紅湖葉


    第三十七章  遠嫁千裏


    第二日清晨,妖豔的晨光撫摸著大地萬物,許梅花從睡夢中醒來“嗬——”伸開優美的雙臂,一個貪婪的懶腰將身上的被毯滑落了一半,她驚慌失措地拉起滑落的被毯掩飾自己春光泄露的身體,驚訝地“啊”了一聲,頃刻感覺自己的下身隱隱作痛,腦子裏一片空白......頭也痛得厲害......是做夢吧?是在做夢吧?她望了望暗灰色的落地式窗簾,朦朦朧朧——這是什麽地方?我在什麽地方?是做夢吧?不是......她狠狠地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她酒醒了,徹底的清醒了,不是做夢,是真的,她又仔細看了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春光泄露的身體,還有白淨地板上所有衣裙,內褲......


    她急忙下床,軍訓式的穿好所有衣裙,她無意地發現了雪白的床單的一片血漬,鮮紅且灰暗的血漬......


    可又腥紅、刺眼......


    她知道自己昨夜的一切,明白了一切,昨夜自己幹了什麽,她快速地、驚慌地逃離了夏雨賓館的客房......


    她快步下樓,她知道自己在賓館的房間......


    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是貞潔,就這樣不知不覺失去了貞潔......


    她知道自己昨夜喝醉了,喝得什麽都不知道了——是誰?是誰呢?是昨夜一起搭車的那個男人,是他?他們也在夏雨賓館?不,不對,不是,我親眼看著他和那個豔麗女孩離開的,是誰?是誰?她拚命地想,費盡心思地想......


    管他呢!反正誰也不知道。她一路邊走邊想,肯定是昨夜一起搭車的那個男人,我碰上他一定用刀砍了他!不會啊?他不是有女孩陪著他啊,他們一起走了啊!她苦思冥想,後來的一切都不知道了,不是自己又搭車了嗎?她沒有頭緒的想著,令她心亂如麻,她又感覺下身隱隱的痛楚在減輕......


    她又感覺昨夜的一切是多麽的快慰......多麽的快慰......


    她輕笑一聲,管他呢,上班去吧!她臉上露出快慰的笑意,迷人的笑意,醉人的少女笑意......


    金作正有了劉葉梅補償的10萬元現金,他想脫離農村謀點事,幹點生意,可不知道如何下手,就到市內找了一份工作打工,其實他在“取經”。他找了一份銷售建築材料的工作——油漆、地板、彩鋼、門窗......等一係列建築產品。兩月內學到了所有的經營模式,準備自立門戶。


    許梅花在市內的超市上班,金作正在市內打工,有一天許梅花找姐夫——金作正借用一下身份證,就到金作正上班的地方找姐夫。找姐夫就找姐夫,可一向開朗活潑、妖豔性感的許梅花和金作證的同事韓元席搭上訕了。


    “你找誰啊?”韓元席色眯眯地望著嬌豔性感的許梅花,望著她緊身的超短裙,肉色絲襪的修長大腿......


    “我找我姐夫——!”許梅花溫柔地、嬌嫩地向韓元席回答,多情的目光直射入韓元席的眼簾。


    “你姐夫是誰啊?”


    “金作正!”許梅花臉上一絲緋紅。


    “小姨子找姐夫啥事啊?”韓元席奸笑。


    “沒事就不能找嗎?”許梅花臉上有一種多情的人麗。


    “誰啊?”金作正下樓急忙問道。


    “噢——姐夫,我找你!”許梅花的臉上馬上一本正經。


    “找我啥事?”金作正嚴肅地、麵無表情地問。


    “姐夫——你身份證借我用一下!”


    “幹啥用?”


    “超市有點用處!”許梅花溫柔地笑道。


    “我給你拿去——!”金作正上樓取身份證,許梅花和韓元席就在這一瞬就互相把手機號碼互傳了。許梅花離開的時候,韓元席看看,呆呆地看著性感嬌豔的許梅花發呆,這樣美麗、嬌豔性感的女孩打著燈籠都難找啊!他快步上前跳上了樓。


    “作正——你小姨子可真漂亮啊,真正點啊!”臉上帶著絲絲淫笑。


    “怎麽?你想泡嗎?”金作正一本正經地問道。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痛,許梅花怎麽這樣,不到十分鍾,這勾引人的速度......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怎麽不想,哪個漂亮女孩人不喜歡?”韓元席笑著,眼裏激情四射。


    金作正沉默無語......韓元席拍了一把金作正。


    “你小姨子借你身份證幹啥?你和你小姨子是不是有一腿哩?”韓元席奸笑。


    “你個屌吧!你嘴裏沒倒地皮碗子了,盡瞎說!”金作正淡淡地笑道,他知道韓元席在開玩笑,推了一把韓元席。


    “人們都說,天上飛的雀兒子,姐夫愛的小姨子!”韓元席笑著,說著指著金作正下樓了。


    “你個牛球吧!你嘴裏盡胡倒皮碗子......!”金作正上前跟了上去......


    皓月當空,月色朦朧。夜很靜,風很柔,遠望城市流連的車燈,雨後的月光一樣朦朧,卻多了少許不該有的清冷......


    “作正——!”韓元席搖醒了正在睡夢中的金作正。


    “幹啥?有病!半夜三更的幹什麽?”金作正生氣地問道。


    “你聽——你聽——你小姨子的電話!”韓元席淫笑著,高興地、興奮地向金作正說道,臉上充滿了無盡的喜悅。


    “你和我小姨子打電話,和我有什麽關係?”金作正滿臉怒氣,大聲地說道。


    “你聽——真的,你小姨子也太好泡了!”韓元席把手機遞給了金作正,金作正就根本不相信是自己的小姨子——許梅花。韓元席笑嘻嘻地看著金作正。


    “喂——?”金作正遲疑。


    “噢——姐夫!”金作正聽到是小姨子許梅花的聲音,心裏一陣陣的痛,錐心的痛,現在的女孩咋這樣?半夜三更打什麽電話?他厲聲地問道:“你半夜三更打什麽電話?還不睡覺?”金作正話音剛落,韓元席就把手機搶了過去。


    “你睡你就睡——死豬!我們還要談情呢!”笑著拿著手機下樓了......


    金作正一夜未眠。他不想許梅花在此時學壞,也不想許梅花如此的放縱,畢竟他們都是在農村,他不想許梅花有什麽風言風語......


    如果不小心弄得像劉葉梅一樣的下場那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第二天,金作正給許梅花打了電話,就是叮囑她再別亂打電話,畢竟陌生人誰都不彼此了解,男朋友慢慢找,戀愛要認真談,急什麽急......


    也許,許梅花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就這樣幾度的安慰叮囑,可半夜三更金作正還是被韓元席的電話聲吵醒。


    “你放心吧!你姐夫已經睡著了......!”


    金作正又能怎樣,他沒有辦法,就對不熟的韓元席都這樣,至於許梅花和其他人怎樣他就不可知了,也許誰都有誰的性格,誰的生活、愛好,他沒有辦法,他沒有辦法去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愛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許,梅花終於有了合適的男朋友——對象,而不是韓元席,不知是通過什麽關係認識的,遠隔千裏也能有如此好的姻緣——正可謂千裏姻緣一線牽。


    孔玉龍,四川科諾製藥有限公司的總裁秘書,月薪五千元,年薪帶獎金八萬元,對於農村出身的許梅花這不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如意郎君嗎?金作正隻見過孔玉龍一麵,許梅花和孔玉龍就急切地領了結婚證,定於下月初六舉行結婚典禮儀式,許梅花的破手機也讓孔玉龍換成了彩屏的,智能觸摸的,還能上網聊天......


    孔玉龍通知家人訂在四川老家舉行結婚典禮儀式,金作正和許水花陪著許梅花、孔玉龍遠赴四川舉行小姨子的結婚典禮儀式......


    孔玉龍的老家在四川山區,山大溝深,離繁華都市偏遠,唯一一點讓人喜歡的就是這兒的空氣濕潤,在寒冬臘月的時候就有一大片綠油油的冬麥地,讓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不像金作證的老家現在還是一片光禿禿的黃土地,蕭條的枯樹林比這兒青綠一片的翠竹林可就更差了,這裏的所有景象也不愧為世外桃源啊!


    金作正仔細打量著孔玉龍的老家,這兒所有的一切——住房、飲食、生活條件比起自己的老家就差遠了,可事情已經如此,婚事已定,他無法扭轉一切,也就隻能順其自然了,他心中有一絲隱隱的痛......


    他無言,那日他流下了內心最傷痛的淚水,最酸楚的淚水,也許這就是人的命運......


    許梅花和孔玉龍的婚禮順利進行,也極其簡單,一副大紅的婚聯,一串爆竹聲頃刻而起,山村的孩子們撿起灑在一對新人身上的喜糖、蜜棗、核桃......婚禮結束。


    就在許梅花踏上混車的那一刻,婚車內突然響起那傷悲的情歌:


    請你告訴我愛上你是一個錯,


    別讓我失魂落魄著了魔


    解開我的迷惑,受盡你的冷漠


    你怎忍心這樣做......


    請你告訴我愛上你是一個錯


    別讓我漫漫長夜受寂寞


    傷痛已經太多,心也早已傷透


    我也不想再為誰去等候......喔......喔......


    婚車內陪坐的金作正、許水花臉上的絲絲憂傷進一步加深,聽著這悲傷的音樂,不由雙眼朦朧,淚水滑落,浸濕臉頰,許梅花抽泣得更加厲害,淚水如雨打濕她粉嫩且潔白的臉頰,哭成了淚人兒。


    “別哭,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麽?”許水花特意安慰著妹妹。金作正內心針刺般的疼痛,酸楚的淚水在眼裏打轉,他無法忍受此時強烈的痛楚,便勉強地安慰,看些許梅花的淚眼安慰:“就是,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麽?別哭了!把眼淚擦了!——給——!”金作正順手遞給許梅花紙巾。許梅花還是忍不住地淚水往下流淌,她嫁到千裏之外不免有無盡的心痛、酸楚,再加上金作正對他真摯的情感,她心亂如麻,止不住的淚水往下滑落、滑落......


    孔玉龍看著他們沉默無語,沉默無語......


    結婚典禮儀式結束後,許梅花被孔玉龍抱進洞房,孔玉龍忙著招呼鄉親好友,年邁的父母也幫不了多大的忙,忙裏忙外,又是給客人敬酒、敬煙,還有打理那豐盛的喜宴......


    許梅花待在那簡陋的洞房,室內所有的一切都嶄新一片......顯得溫馨、安靜!許水花和金作正就陪著許梅花聊天,在此地其他的人也不認識一個,也沒地方去......


    許水花被孔玉龍和他的母親叫了出去,可能有這兒的什麽習俗要談吧!嶄新的洞房就隻剩下金作正和許梅花,所有的默契,所有的情感,所有的一切就從這一時間開始,他們彼此談心,交流內心所有的真摯和關愛。


    “姐夫,你看這兒怎麽樣?”許梅花深沉的、麵帶嬌豔嫵媚的青春笑容。


    “我看也不咋地,這兒的生活條件比我們那兒都差!”金作正一本正經,實話實說。


    “也就是啊!不過我愛的是人,並不是地方!”許梅花嫵媚地笑著說道,目光散著淡淡的柔情......今天的許梅花比往日更漂亮了,畢竟是新娘子——那大紅色的棉裙,白色的披風婚紗,還有新娘妝的發飾,那頭頂的粉紅色梅花開得嬌豔、迷人......豔麗淑女般的形象讓金作正更加難以忘記此刻的許梅花,尤其是她那溫婉多情的目光,許梅花也能感觸到姐夫給她的一絲溫存和關愛。


    金作正一本正經地、直直地盯著許梅花的眼睛:“那——你愛他媽?”


    “我——我愛他!”許梅花遲疑,想到孔玉龍豐厚的工資,快速把相對的目光移開回答。


    “真的?你能看著我的眼睛說嗎?”金作正微微一笑。


    “真的!我真的愛他!姐夫——!”許梅花微笑著,嫵媚多情地微笑著看著姐夫的雙眼。


    “那就好!我也算放心了!如果他對你不好,你就回來吧!”金作正真誠地說道。


    “嗯——!”許梅花點頭嫵媚一笑。


    “最好現在別要小孩,采取措施,知道嗎?這兒生活條件比較差,如果將來有什麽不妥,孩子可是個拖累,你還年輕......!”金作正再三囑咐。


    “嗯——那——那我們局不做那事!”許梅花臉上顯得有一種溫柔的多情,嬌美的臉頰點點紅暈泛起。


    看著姐夫的神色笑出聲來。


    “那——那你能經受住嗎?”金作正看著多情嫵媚的許梅花臉上顯得更加溫柔多情。


    “姐夫——你盡胡說!”臉上頃刻緋紅一片,就如春天爭豔的桃花,目光嫵媚多情,覺得不好意思,內心緊張、慌亂......


    “就是,誰能忍受這洞房花燭的激情?”金作正目光多情,語言纏綿......


    “我就能受住!”許梅花多情嫵媚的臉笑得開了花,臉上的緋紅一陣比一陣強烈。


    金作正看著她緋紅的臉、嫵媚的臉、多情的臉,許梅花語音剛落,突然站起上前把溫熱的雙唇貼在了她粉嫩性感的嫣紅芳唇上,頃刻離開,許梅花瞪大眼睛,臉頰更紅,緋紅燃燒著她火熱的心,緊張的心,慌亂的心......


    她目光嫵媚,看著金作正多情的微笑,沉默無語,用她那細嫩的纖手在姐夫的胸前拍打:“你——你壞——!”語言嬌嫩多情。


    “我——我——!”金作正睜大雙眼,激情四射,微笑著又道:“你真能受住?”


    “我就能經受住!不跟你說了!”許梅花的臉緋紅一片,滾燙無比,嫵媚的微笑,溫柔且豔麗,多情迷人、醉人......


    “我就不信——!”金作正多情地微笑著將許梅花攬入懷中,雙唇緊緊地貼在了許梅花性感醉人的嫣紅芳唇上,令許梅花喘不過氣來,纏綿在洞房的婚床上,許梅花從緊貼的唇間擠出:“姐夫,嗯!”她性感的、嬌嫩的、輕微的嚶嚀聲頃刻而起,臉頰滾燙緋紅,渾身酥軟無力......


    金作正看著豔麗性感的許梅花,一下在放開許梅花起身笑問:“你不是能受住嗎?”許梅花坐起笑笑,嫵媚地笑笑,沉默無語,她感到剛才自己是多麽的緊張......她臉上的緋紅一陣又一陣像春天的桃花開得燦爛如霞。


    “姐夫——你——你壞——!”語言溫柔多情,嫵媚迷人。


    “好了,我出去了!你待著吧!願你一切幸福!早生貴子!”金作正說著剛出門時,許梅花叫住了金作正。


    “姐夫——!”許梅花目光散亂。


    “啥事!有什麽事嗎?”金作正遲疑,看著許梅花散亂的眼神,無助的眼神。


    “我有事想跟你說。”許梅花的臉從嫵媚中突變憂愁多慮、無助。


    “什麽事?”金作正看著許梅花憂愁的臉,多慮的臉,無助且無奈的臉。


    “唉——!”許梅花歎了一口氣:“有天我喝醉了酒,搭出租車回住處,我喝得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時,我已在賓館的房間,那夜我已失身......!”許梅花淚眼訴說。


    “失身——?什麽——?”金作正愣了一下,腦子裏一片空白......


    “是——真的!”許梅花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悄聲點,你怎麽知道的?知道是誰嗎?我非砍了他!”金作正氣憤地安慰。


    “不知道——!那夜我們超市舉行十周年慶典,我喝得爛醉喝得爛醉如泥,什麽都不知道了!”許梅花抽泣著:“等我醒來時,我一個人在賓館的房間,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可那不是夢,那是真的,我什麽都沒穿,身上蓋著一條被毯,我還無意間發現了床單上的鮮麗血漬......!”許梅花淚水嘩嘩直流,如雨般下個不停......


    “你怎麽這樣啊?”金作正生氣地問道。


    “我——我——姐夫別說了,這事就你一個人知道!”許梅花擦了擦傷心的淚水。


    “不會是你們同事吧?”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許梅花傷心地搖頭,那聲音是如此的憂傷。


    “那你叫住我——?”


    “姐夫——我害怕,如果明早他們家人發現我已失貞,我該咋辦?孔玉龍能瞞過,可能瞞過他的家人嗎?他們......他們這兒山大溝深,似乎還挺在乎這個......!”許梅花哽咽著,抽泣著,再也沒法說下去......


    “也就——這兒是山村,也許還挺講究這些事的——!”金作正看著無助的許梅花,心想萬一明日事情敗露,娘家人——我金作正和許水花的臉上也不好受,不能遠隔千裏地來這兒抹一臉黑吧......


    “那你......快想想辦法啊?”許梅花擦幹眼淚急切地說。


    “唉!這事你也不早些想辦法,自己知道不早點到醫院就解決了——修補處女膜,縮緊術,你這點事早解決了......!”金作正說得振振說得振振有詞......


    “撲哧——!”許梅花笑了。“那現在還有什麽辦法,已經遲了,當初我也沒在意啊!如果我一切正常,我還跟你說啊!”許梅花多情的嫵媚一笑,目光急切地望著姐夫......


    “好了,別說了,我有辦法——!”金作正堅定地向許梅花說道。臉上顯得胸有成竹,溫存、真切。


    “什麽辦法?”許梅花懷疑,目光深遠散亂。


    “別問了,一會兒就好,你待著吧!我出去一下!”金作正說著快步走出了許梅花和孔玉龍簡陋的洞房門,急切的身影消失在孔玉龍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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