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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還滿意?


    他可太滿意了!


    武修老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惡狠狠地瞪著君瀾。


    那凶惡的模樣,簡直要吃人。


    想他堂堂一階武修,築基期二階的修為,居然被一個煉氣期二階的小姑娘打得找不到東西南北!


    更讓人悲憤欲絕的是,那小姑娘還是一個醫修!


    醫修啊!整個修真界最弱的一種修士!同樣都是築基期,而一個築基期醫修的真實實力,遠遠不如同水平的其他修士!


    就這麽說吧,一個煉氣期五階的武修,就能夠吊打一個築基期五階的醫修!


    但是現在,一個煉氣期二階的女醫修,卻把他一個築基二階的男武修給吊打了!


    被頭下腳上地吊在樹上的武修老爺悲憤欲絕,他當即運轉全身靈力,給身體施加重點,想要來個千斤墜落地。


    藤蔓的另一頭還握在君瀾的手中,隻要這武修力道足夠大,成功落地,那麽他就可以反過來把君瀾拉上去吊下來。


    隻有這樣才能解除他眼下的尷尬。


    然而可惜,不管他怎麽用力,身子依舊穩穩地吊在半空中,絲毫沒有往下降落分毫!


    再看扯著藤蔓另一端的君瀾,神態一如既往的輕鬆,絲毫沒有吃力的跡象。


    就仿佛正在和她較力的是一個小小的沒什麽重量的阿貓阿狗,而不是一個光體重就有一百八十多斤,再加上一個千斤墜施壓,總重量至少也有五六百斤的龐然大物!


    那隻是一個身量單薄的小姑娘啊,她哪來的那麽大的力量!


    武修老爺一番拚了老力的掙紮,不但沒有如願以償地把君瀾拉上去吊起來,反把自己掙得滿頭大汗,臉紅脖子粗!


    而此時,在下麵圍觀,原本都沒怎麽將君瀾放眼裏麵的其他武修們,終於開始變色了。


    迄今未止,還沒有說哪個醫修能把武修吊起來,尤其是這種越級打法:一個才煉氣期的小弱雞,能把一個堂堂築基修的武修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說出去誰信啊!


    醫修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同樣的問號,在不將的將來,幾乎落在了整個修真界眾人的頭上。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且說現在。


    武修老爺這下不敢小覷君瀾了,但是讓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去圍攻一個小姑娘,那也是不好意思的。


    丟不起那個臉。


    君瀾這會兒已經把那位也不知是累暈過去,還是氣暈過去的武修放了下來。


    一扭頭,見又是一個武修獨自走到她麵前,作出了“請出招”的姿勢,而其他武修老爺們雖然麵色較之先前都凝重了不少,但依舊守著君子風度,規矩地站在一旁觀戰,並沒有要和她打群架的意思。


    君瀾蹙眉,不樂意了。


    她之前就覺得自己的實力,可能要比同期強大,而剛才她隻用了不到兩招,就把一個築基期二階的武修收拾的動彈不得的實戰,直接就驗證了她先前的猜測。


    這大大增加了她的信心和鬥誌,想要挑戰更高強度的難關,想要看看自己的極限到底在哪個界麵上。


    君瀾瞟了一眼第二位上來的武修,正常情況下,她才煉氣期二階,是沒辦法看出比自己修為高的人的實力。


    但是上一次在綏蘭秘境中,托她家小奶豹的福,那位住在溶洞中的妖後往她的儲物袋裏麵塞了不少寶貝。


    其中有一件寶物,具體叫什麽名字不知道,就是長的像個戒指,君瀾就把它當成戒指,戴手指頭上臭美了一下。


    然後奇跡發生了,戴上這個戒指後,她竟然看出了一個從她身邊路過之人的修為!


    那位仁兄還是元嬰期的大能,比她這個小煉氣不知道高出了多少階!


    她當時就震驚了,大感驚奇之下,忙又悄悄去看其他人的修為。


    然後她發現不管對方多牛掰,隻要她戴著那個戒指,她都能輕鬆看出對方的修為!


    唯一一個例外就是時越。


    不管君瀾嚐試多少次,各種打開姿勢都試過了,依舊無法看出這人到底是何修為。


    但是這並不妨礙君瀾將那個戒指當成修為檢測神戒戴在手指頭上!


    此時,站在她對麵,等著和她開打的武修老爺,也是一個築基期二階的。


    沒什麽挑戰性,君瀾興致不高,她眼珠子轉了轉,精致的小下巴一抬,狩獵一般,望向對麵那一群遵守君子風範的武修老爺們。


    “都說你們武修多麽多麽的厲害,我看也不過如此嘛。”她撇眼,掃了一眼地上那位暈厥過去的武修老爺,又咋舌道,“簡直柔弱的不堪一擊。”


    態度倨傲,說話欠抽,十分找打。


    武修老爺們的麵色齊齊一黑,正被氣得夠嗆,就聽君瀾又道:“不但不堪一擊,而且你們還很陰損,沒有同門之誼,知道打不過我,怕丟臉,就推一個炮灰出來送死。”


    說完,她又將視線落在麵前那位被她定義為炮灰的武修身上,一臉同情地對他說道:“你平時在師門裏麵沒少受排擠吧?這位大哥,你太老實啦。”


    她說的真誠極了,黑亮的杏眼中又都是誠意滿滿的同情之色。


    有那麽一瞬間,炮灰武修險些被她代入戲中,鼻頭酸澀,真要以為自己是個被同門推出來送死的小可憐。


    直到一聲怒喝響起:“臭丫頭,你少在那裏挑撥離間!我們不一起上,是因為念在你是一個姑娘家的份上,不忍心這麽多人打你一個!”


    “你倒好,竟然把我們的善心當成是驢肝肺,簡直不知好歹!”


    怒喝的張孟,跟邱奎不一樣,他是真的被時越的威壓打傷了,初步估算,他的肋骨要是還有一根完好的,那就是老天爺保佑了。


    他現在之所以還能有力氣怒喝,全是因為他剛才不要錢似的吞了一大把丹藥,否則他現在早就躺下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恨透了君瀾,因為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君瀾而起的,從昨天已經到手的補靈丹又飛走了,再到今天和萬春穀發生爭執,搖錢樹的秘密被暴露出來,都跟君瀾有關!


    在張孟看來,君瀾簡直就是他們的克星!


    眼下君瀾又這般狂妄,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對付她的好機會,當即就開始借著怒斥君瀾的當口,幹起了慫恿的工作。


    一眾武修老爺們確實有被慫恿到。


    他們明明是不想人多欺負人少,結果君瀾卻睜著眼睛說瞎話,硬是曲解他們的意思,把他們的君子風範說成了是不講道義,這讓他們如何能忍?


    剛好君瀾此時又大言不慚地說讓他們一起上,還說什麽一起上也不夠她活動筋骨之類的狂妄之言。


    這下一群武修老爺們徹底暴怒了,當即就朝君瀾圍攻去。


    君瀾這才收了嬉鬧之色。


    她剛才借著和他們打口仗的功夫,分別看了他們的修為,最低的一個煉氣期九階,最高的那位現在已經是築基期八階了,再往前探探腳,就能進入元嬰期了。


    元嬰和築基,這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隻有修出元嬰,才算是真的拿到了問鼎大道的入場卷。


    她一個煉氣期的二階小修士,麵對這樣一群組合,如果還敢大意,那她可就是不知死活了。


    君瀾當即收斂心神,往藤蔓裏麵灌注靈力,一個橫掃掃向一眾武修老爺們。


    還以為君瀾好歹換一件像樣點兒武器的老爺們:“……”


    這……這也太不把他們當回事了,拿根破藤蔓就像把他們這些放倒?!


    這簡直是對他們蹬鼻子上臉的羞辱!


    這下武修老爺們的怒意是真的被送上最高點了,所有人都毫無保留,合力朝君瀾攻去!


    一道又一道的靈力被釋放出,形成的靈力風團宛如颶風,風刃又快如利刃,但凡從身上掠過,必定要留下一道血口子。


    好幾個萬春穀弟子閃退不及時,胳膊和臉上都被風刃割出了血口子,頓時嚇得連聲尖叫,急忙往後退去。


    李澤然也嚇壞了,起初他還能勉強從一堆健壯魁梧的身軀中找見君瀾單薄嬌弱的小身影。


    但隨著戰鬥升級,雙方越打越烈,形成的靈力風團已然成了一大團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


    他隻能聽見濃霧中打鬥聲不斷,但對裏麵的戰況卻是兩眼抹黑,什麽也看不到!


    剛好這時,濃霧團裏麵又傳出君瀾的悶哼聲,似乎是受傷了。


    李澤然耳尖地聽見這聲悶哼,登時嚇得魂飛魄散,想起昨天師父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護住小師妹的安危,他當即就要衝進去救君瀾。


    可他的實力,別說衝進去救人了,連靠近都無法!


    他被重重地彈了回來,要不是時越及時伸手揪住了他後衣領,他就要被彈到山石上,就算不當場撞個肋骨盡斷,怕是也要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李澤然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害,忙抓住時越的胳膊,急道:“大師兄,我剛才聽見小師妹的悶哼聲了,她好像受傷了,你快點去救她啊!”


    這個時候能衝進戰圈救君瀾的,也就隻有時越了。


    然而時越卻冷漠地拒絕道:“她自己挑起來的戰火,我去救什麽,不救。”


    將所有希望都係在他身上的李澤然:“……”


    他當時就傻眼了!


    更讓他傻眼的是,時越不但自己不去救君瀾,還不允許他去救,一個符篆貼他腦門上,他立馬像個木偶人一樣動彈不得!


    李澤然氣得頭上冒煙,他拚命轉動眼珠子望向萬春穀弟子所在的方向,扯開嗓子朝他們大聲喊:


    “快去叫師父過來,就說小師妹和隔壁的武修們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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