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寇莫追!誰知道魔焰宗修士還有沒有埋伏?”


    “說不定我等追出去,正好中了他們的詭計。”


    “我們的任務是守衛此處的藥園,這才是最重要的。”


    陳玉成麵容嚴肅且有幾分陰沉,他環視眾人一眼,手臂往一豎緩緩說道。


    而他番一言,也打消了其他人想要追擊的想法。


    時值非常時期,魔焰宗與金煌劍派互相攻伐,宗門也出台了一係列鼓勵宗門修士踴躍殺敵的政策,這功勳點便是其一。


    隻要能擊殺敵對陣營的修士,都有一筆可觀的功勳點,加上被殺修士的身家,足以讓一些修士瞬間暴富,少奮鬥許多年。


    功勳點可以兌換許多珍稀的修仙資源,就連築基丹都有的兌換,還有一兩種對結丹有幫助的寶物,完全滿足了大部分築基、練氣修士的需要,可謂是對症下藥,極大的調動了修士們的積極性。


    有修士自持實力強大,以為機緣到了,悍然加入這場盛宴,試圖攝取到足夠的修仙資源,卻在無意中喪命。


    有修士恐懼不已,惶惶不可終日,卻在門規律令下不得不上了戰場,最終丟掉了性命。


    有修士持如履薄冰之心,行勇猛精進之事,笑到了最後,也闖出一條寬闊的仙途,聲名傳遍修仙界。


    一將功成萬骨枯,無論如何最終的贏家終究隻是少數,大多數修士都會淪為鋪墊陪襯,就像王座之下的累累白骨鮮血淋漓,就如襯托鮮花的綠葉平平無奇。


    陳玉成是靈藥園的主事,又是在場修為最高的修士,他不同意追擊,其他人縱然心有不甘,也隻能放棄心裏的想法。


    接下來七人又討論了一下善後事宜,和靈藥園的防守部署,再次提高了警戒。


    發給血獅古城的傳音符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到了,以陳家在金煌劍派的影響力,就算現在戰局吃緊,也會派人支援或者查看情況。


    左右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幾人就站在原地等待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但興致都不是很高。


    呂樂比較沉默,眼神又恢複平平無奇,秉承著低調的原則,一般別人提到自己才會開口說話。


    但他雖不說話,卻無人會忽視,畢竟他可是在場唯一一個斬殺敵方築基修士的人,並且拿到了戰利品。


    敵方練氣期修士雖然也有所死傷,但因為間隔較遠,根本沒有機會拾取戰利品。


    “呂師弟可是真人不露相啊,方才大發神威將敵修強勢斬殺,可真令小妹印象深刻呢!”


    “收獲應該不少吧?”


    郭念巧說話了,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


    她嘴唇不粉而紅,明眸皓齒頭發隨意的披散著,頗有幾分不羈的氣質,此時正一眼不眨的盯著呂樂。


    “呂某一時僥幸而已,隻不過是敵修馬虎大意,方才輕易得手。”


    “若離開陣法堂堂正正鬥法,呂某維持不敗便算好了。”


    “至於收獲也就那樣吧,時間緊迫還沒來得及查看。”


    呂樂心湖一片平靜、波瀾不興,麵上帶著笑意,理智的應付著幾位同門。


    他將滅敵的原因歸結於敵修的大意上,至於收獲,則是含糊幾句想要糊弄過去。


    紫衣修士是他一人單獨斬殺,沒有別人的參與,自然所有的收獲都是一人獨享,呂樂也沒有與別人分享的想法,更不會當眾打開讓眾人查看。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稍有風吹草動,就顫顫驚驚的練氣期小修士了!


    “咯咯咯......”


    郭念巧發出如銀鈴響動一般的笑聲,明眸深深看了呂樂一眼,意味深長。


    不過她也沒有追問下去,否則就是得罪人了,修仙者的收獲是極為隱私的事情,除非關係特別要好,否則沒有修士會喜歡別人問及自己的收獲。


    不過她不問,自有人好奇。


    “那紫衣修士兩件法器就價值兩千靈石不止,若再加上儲物袋中的收獲,怕是有三五千靈石了,何況斬殺敵方築基修士還有一筆功勳可領。”


    “真是讓師兄羨慕啊!”


    一名李姓的師兄羨慕道。


    此人修為在築基中期,呂樂隻與他見過數麵,大多是在交接的時候。


    築基初期便有兩件極品法器,眾人猜測紫衣修士多半是魔焰宗的修士,而不是附屬勢力之人。


    附屬勢力的修士為了築基往往耗盡靈石,一般剛築基都欠有外債,而後又要還債又要維持正常的修行,置辦一件極品法器已是不易,何況是兩件?


    用尋常的方法,一般要二三十年左右才能還清債務,才有餘力置辦另外的法器,在這期間修為進展一般比較緩慢。


    “呂某隻不過運氣好而已,各位師兄不必如此。”


    呂樂臉上笑意收斂,麵色微寒道。


    見呂樂似乎有些動怒,陳玉成出來打圓場,把話題引到別的方向。


    她們幾人還要在靈藥園呆三年,方能回到血獅古城休息,傷了和氣就不美了。


    隨後幾人又聊到最近的局勢,有些憂心忡忡。


    呂樂心中並沒有真的動怒,方才隻是展現出自己態度,讓其他人不好繼續追問而已。


    態度是心靈的麵具,他已經展現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不管別人如何問詢,注定都得不到結果。


    大多數修士見此都不會繼續追問,除非是想把一位同境界的修士往死裏得罪。


    ……


    時間緩緩流逝,七位築基修士在閑聊,眾多練氣期弟子則在打掃戰場,盡量靈藥園周邊恢複本來的麵目。


    兩個時辰後,九道遁光從血獅古城的方向飛來,帶著讓練氣期修士倍感沉重的靈壓在黑水極風陣外落下。


    陳玉成主動出聲,仔仔細細驗明了來人的身份後,才將支援過來的九名築基修士迎進陣法。


    領頭的修士名叫周文斌,一身修為赫然也是築基後期,並且比陳玉成還要深厚一些的樣子。


    他見敵修已經退走,不用再與之死鬥,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周文斌隨後臉色一正,開始問起了事情的經過。


    由於魔焰宗一方修士是從南麵發起的突襲,而南麵又是由呂樂鎮守的,所以由他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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