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門宮苑第7進,第一堂習武堂室內,段緣奇剛剛假裝狠狠打了王紫瑤兩棍子,隨後便去監督其他弟子練功了。


    王紫瑤隨即拉起一位正練內功的小師姐,要和她互搏。


    包銅博還在堂上看月度報告。


    這個時候,劉飛宏忽然等不及通報,就一把推開了第一堂習武堂的大門。


    “掌門,劉飛宏有事求見!”


    劉飛宏立在門前大喊道。


    包銅博聞聲連忙出來了。


    等來到門口,隻見除了劉飛宏,還有李敬先和鄭華東二人在一旁。


    這3人臉上都滿是焦慮的神色。


    包銅博見狀趕忙問道:


    “3位師弟,這是出了什麽大事,怎麽各個都擺著張苦瓜臉?”


    劉飛宏沒說話,隻是拉著包銅博來到了第7進的一間空屋內,而後李敬先與鄭華東也跟了進來。


    包銅博察覺到一絲異樣,忙問劉飛宏:


    “到底怎麽了。”


    劉飛宏的嘴唇毫無血色,他黑著臉,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包銅博。


    包銅博一看,是北味之家在大陽縣的分號送來的,寫信人是熊四海,而信上插著3跟雞毛。


    他心中一驚,連忙打開信件來看。


    信上說的是,北味之家大陽縣分店來了一位找茬的老者。那老者身披鬥篷,看不清樣子,可是他使的武功卻是段門的絕學拳法——背波拳。


    熊四海本想生擒老者,可沒承想老者的武功出神入化,竟隻用了9招就打落了熊四海的九環大刀。


    隨後老者接連3招飛波穿心打在了熊四海心窩處,一麵打還一麵問熊四海,服不服,說句求饒就放過你。


    但熊四海絕不向老者低頭。


    老者就那樣連打3招,但似乎每一招都沒用全力。


    可即便這樣,熊四海依然被打了個半死!


    老者隨後騎馬走了,熊四海掙紮著回了店,並立即寫了這封信來通知段門總派。


    熊四海擔心,那神秘老者不僅持有段門絕學武功,很有可能還知曉很多段門的內部機密。


    因此,熊四海希望總派能將武功最為精湛的元老人物派去追擊老者,以免段門機密被老者泄露於外。


    讀完這封信,包銅博的臉色簡直比死人還要難看了。


    劉飛宏麵色凝重,對包銅博說道:


    “掌門師兄,你說怎麽辦!”


    包銅博木在原地沒說話。


    這時候鄭華東說道:


    “熊四海是我段門金子精英,武功在江湖上已經達到了一流水準。可他居然被一老者在十招之內打敗了,這足見那老者背波拳的造詣有多精湛。”


    “依師弟之見,是不是嚴查一下我段門曆代的弟子卷宗,興許是某代弟子之中出了叛徒,而後將我段門武功傳於了外人,這才釀造了這樁慘事!”


    鄭華東說著,將目光望向了包銅博。


    李敬先聽了鄭華東的建議,倒覺得有幾分道理,於是點了點頭。


    可包銅博仍沒說話。


    劉、李、鄭3人見此不禁麵麵相覷。


    半晌,包銅博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對李敬先、鄭華東二人說道:


    “你倆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打算交給劉師弟處理。”


    “啊?”李敬先一聽就不樂意了:


    “掌門師兄,您,您沒事吧!您,您怕不是高燒糊塗了腦子吧!”


    “這麽大的事,您隻叫劉師弟一人去處理?先不說那老者的身份,去向我們一概不知,就算是按鄭師弟所說,逐代翻閱弟子卷宗,怕是也要十來個人,耗上一月有餘才能有結果吧!”


    “不用那麽麻煩!”鄭華東聽著李敬先話裏有不敬之意,知道他是太著急而失了禮節,連忙接過了他的話頭說道:


    “背波拳是我段門第3代掌門——朱禦震老祖宗(理解性拜拜)所創,而那老者既是花甲上下年紀,比我等還大,那至少是5代弟子那一輩了。”


    “因此,我們隻要查閱3代至5代間的卷宗,或可得知是哪一代的哪一位弟子泄露了我段門武學與外人。”


    李敬先聽了再次連連點頭。


    可包銅博仍是說道:


    “這件事,劉師弟去處理就可以了,你倆先回去吧。還有,這件事不許再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葛師弟。”


    “這……”李敬先還想說什麽,但鄭華東卻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即拉著李敬先出去了。


    劉飛宏全程沒說話。


    其實他早就想反駁包銅博了,畢竟這件事太嚴重了,他自己一人肯定完不成。


    但劉飛宏很敬重自己的師兄,他即便要反駁,也要等四下無人時,再單獨反駁。


    他這是在維護包銅博的威嚴!


    等李、鄭二人全都出去了,劉飛宏這才對包銅博說道:


    “掌門師兄,您信任師弟我,這令師弟我倍感榮幸。可我本就要著手準備南下事宜,現在您又把追查神秘老者的事情交給我,這,師弟我真是分身乏術了。”


    包銅博麵色凝重,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劉師弟,我本來想等你到了湖西省再令奇兒告訴你一切的,可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一步,我也無法再對你隱瞞了。”


    劉飛宏聽了這話不禁一愣:


    “什麽,掌門師兄您有事瞞著我?是什麽事?”


    包銅博麵色依舊凝重:


    “劉師弟,你可知道那個重傷熊四海的老者是誰?”


    “啊?我哪裏會知道!”劉飛宏說道,他忽然一個激靈:


    “掌門師兄,莫非,您已經知道那老者的身份了?”


    包銅博沉重地點了點頭。


    劉飛宏忙追問:


    “那人是誰?”


    包銅博又出了一口長氣,隨即緩緩說道:


    “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個老者,就是我段門前任長老——風途環。”


    “啊!”劉飛宏聽聞此言大驚失色,仿佛他的人生觀都被這句話給顛覆了一般:


    “掌門師兄,您可別再這個時候打哈哈啊!風師叔他,他不是二十幾年前就過世了嗎!”


    “這麽大的事,我難道會打哈哈嗎!”包銅博一本正經說道。


    劉飛宏此時感覺心髒都有些受不了了,他額頭上開始不斷滾落出豆大的汗珠。


    包銅博見狀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說道:


    “其實,這一切的緣由,是這樣的。”


    於是,風途環秘密加入羅陀幫,錢文俊將風途環交給天京衛,天京衛將風途環關押在湖西省大鐵牢,而步闊又奉錢文俊之名看管風途環。


    總之,所有的事情,包銅博都對劉飛宏合盤托出了。。


    劉飛宏聽完這一切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緊閉的屋門忽然被重重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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