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就是沒有感覺:將排名前五十的大佬主頁翻了個遍,沒找到這個id的任何消息。


    天文望遠鏡:沒找到?說不定氪金值沒能排進前五十。


    村東頭的人販子:不可能,看看這臉,這身材,這行頭,哪樣不花錢?


    橘生淮南: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之前官方不就說過,會有一批係統自帶的遊戲人物麽,說不定這就是官方的id啊。


    太奶奶家的大侄子:但就算是官方,也不能直接捏出來一個和現實生活中完全一樣的吧,得到本人授權同意了麽?


    水麵的竹蜻蜓:真行,建模直接抄襲真人。


    7796-3m:一個遊戲而已沒必要這麽較真吧,你要是有錢你也可以捏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啊。


    ttv兔子:我可要不起這福氣,在遊戲裏被喪屍啃,想想就覺得晦氣。


    快樂最重要:現在說的是捏臉的問題嗎,現在說的是,官方不經他人同意就直接侵犯人家肖像權的問題。


    小沫沫:樓上屬實也是好笑,你怎麽知道官方沒取得本人許可,說不定就是當事人覺得自己長得帥,找上門去讓人家用自己這張臉呢。


    小餘不多餘:人家是大老板,用得找靠臉掙錢?


    跳躍的蘆筍:沒見過你們口中所謂的本人,但遊戲裏的是真的帥,我這輩子沒見過長成這樣的,比拽哥還高半截兒,拽哥身高一米八,這人得一米九吧。


    tomei:見過真人,又去度娘搜索了一下,官方身高1米92。


    中華田園喵:這身高,這臉蛋兒,到底是哪個公司的老板啊,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斜幺兒:沒聽過很正常,他基本上沒怎麽在大眾視野中出現過。


    機器人990:這麽神秘啊。


    我的崽沒了但我依舊快樂:雖然,但是,我的眼裏隻有拽哥,拽哥就是最吊的!拽哥就是最帥的!拽哥就是我心目中的顏值天花板!


    今晚不熬夜:我也,但我也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麵好磕。


    流體喵喵:也是沒誰了,怎麽又歪樓啊,侵權問題就這麽被揭過去了?


    東城奶黃包:@工作室得到授權了嗎?


    乙夜:@工作室得到授權了嗎?


    小盆友的抱抱:這麽一說,我突然之間想起來一件事兒,前段時間我好像在遊戲裏麵見到了一個和我朋友長得很像的人,當時忙著逃命沒細看,現在越想越像。


    花開富貴009:聽樓上這麽一說,我好像也在裏麵見到過一個和我鄰居長得很像的,一直想和他說說來著,見了麵總忘。


    今天的作業寫完了嗎:這遊戲還能不能玩了啊,前段時間總掉線,現在又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小張想暴富:草草草草草草草——


    一顆草莓糖:樓上是瘋了嗎?


    小張想暴富:我是瘋了,我tm突然之間被這遊戲嚇瘋了。


    洗浴中心小王子:@小張想暴富???


    小張想暴富:大概半個月前,我一個朋友出了車禍,傷的挺重的,但手術救回來了,醫生說隻要好好休息就能痊愈,但沒幾天突然死了。


    宇宙無敵大柚子:沒看懂樓上什麽意思。


    多多益善:手術惡化了?


    小張想暴富:前兩天我高中同學也死了,急性腸胃炎,聽他媽媽說,在醫院輸液的時候突然就死了,我之前就覺得這個月挺不順的,直到剛才看到你們說在遊戲裏見到了熟麵孔……


    偽裝正太:靠,被樓上說的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個人的春天:我也。


    別人家的小仙女:@小張想暴富,你不會要說你在遊戲裏見過那兩個死了的朋友吧?


    好次的土豆片鵝:這遊戲也沒怎麽邪性吧!我冷汗都下來了,剛剛還和室友討論裏麵一個女的長得特像我們的一個朋友,她現在就在醫院,聽她媽媽說還昏迷不醒……


    一粒大胖葡萄:……


    宇宙無敵大柚子:……應該沒你們說的那麽邪乎吧。


    夜半花落知多少:@小張想暴富,飯可以隨便吃,但話最好別亂說,你都快造成恐慌了。


    愛上一個機器人:謠言就是這麽出來的。


    身高兩米減一米:雖然確實聽起來很嚇人,但我一個朋友好像也是這個月離世的,也是在醫院,據說昏迷了幾天之後突然腦死亡。


    0087ooop:細思極恐。


    菲琳公主:細思極恐……


    南城徐公:@小張想暴富,你知道說假話的後果吧?


    奶油碎冰冰:@小張想暴富,真的不是在惡意製造恐慌嗎?


    接下來還有很多人都艾特了“小張想暴富”,但不知道為什麽,再也沒得到他的任何回複。


    “來來來張少,繼續喝啊,”一個男人擠到張飛揚身邊,見他皺著眉盯著手機,湊上去瞄了一眼。


    是個遊戲。


    討論區一群人都在莫名其妙的艾特一個賬號。


    這有什麽看頭?


    男人將手裏的酒杯往張飛揚手裏塞,“說好了不醉不歸,你可別想躲過去。”


    誰知張飛揚並沒有接酒杯,甚至都沒抬頭看他一眼。


    依舊盯著手機屏幕上越刷越快的一條條消息,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足足十多秒,他才突然挑起眼皮看著男人,“上次是你去找的桑少吧?”


    “是,是啊?”男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麽一回事兒。


    南城二代圈子裏都知道,桑家大少爺桑諾和家裏關係不好。


    桑沅之看不上他在外麵結識的狐朋狗友,桑諾也看不上桑沅之帶他認識的那些青年才俊,所以每次他們小圈子聚會,要是桑諾的手機打不通,他們就總會讓一些生麵孔去找。


    桑沅之對一次都沒見過的人倒是不會說什麽難聽的話。


    隻是,上次張飛揚給桑諾打電話的時候一直沒人接,安排人去找,也沒見到本人。


    聽他們家的保姆說,桑諾暫時不方便外出。


    當時張飛揚聽到的第一反應就是,桑諾又被他爸弄去軍營了,也沒多注意。


    現在看到一條條閃過的消息,他心裏突然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桑諾不會也……


    想到這裏,他扭頭衝另一邊摟著個漂亮姑娘打牌的馬輝吼了一嗓子。


    酒吧裏音樂聲音大,馬輝沒聽到,直到有人往他腿上踹了一腳他才抬起頭來,剛要發作,就見張飛揚衝他招手。


    “張少!”


    馬輝起身坐在張飛揚身邊。


    “上次贏走我遊戲賬號的那個人,是你朋友吧,把人叫出來,不,把我號要回來,”張飛揚說。


    “啊?”馬輝懵了一下,下意識就問,“什麽號啊?”


    “遊戲,就是那個手機,”張飛揚聲音很大,聽著還有些急,“現在就找你那個朋友。”


    馬輝一連串的應著,雖然不知道向來出手闊綽的張大少,為什麽突然非要要回當初隨手送出去的手機,他還是趕緊給朋友打電話。


    “他什麽時候能過來?”張飛揚問。


    “他說,”馬輝一手捂著耳朵,扭頭衝張飛揚喊,“他說,那個遊戲賬號被他玩死了,遊戲被他卸載了。”


    張飛揚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手機他最晚一個小時能送過來,”馬輝說。


    “不要了,”張飛揚的眉頭皺得更緊,“別來了,我他媽要個破手機能幹什麽。”


    說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好幾個人見他要走,疑惑扭頭的看馬輝。


    馬輝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但張飛揚和他們一起鬧的時候,他還敢拉著人不讓走,現在這種情況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他的目光轉向張飛揚另一邊的男人。


    那男人倒是攔了一下,但沒說幾句話兩個人一起走了。


    “到底怎麽了?”


    兩個人走出酒吧,男人見他表情不好,還是沒忍住拉著人問。


    張飛揚沒說話,抿著唇沉默了幾秒後將手裏的手機打開給他。


    “你也玩這個遊戲啊,”男人指尖在屏幕上滑動了幾下,遊戲裏的肌肉建模男往前走了幾步,“確實挺火的,聽說總部搬遷到南城路,我爸還說過兩天去拜訪一下,看看是哪位神聖。”


    “不是讓你玩遊戲,”張飛揚從他手裏拿過手機,直接打開了評論區。


    “什麽意思?”男人問。


    “有玩家說,他們在裏麵見到了很多身邊的朋友同事,”張飛揚說。


    “見到了身邊的人?”男人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遊戲侵犯了他們的肖像權?”


    “不是這個意思,”張飛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們說那些人在裏麵被喪屍咬了,現實生活中也死了。”


    “什麽?”男人音量一下子拔高,語氣裏滿是驚詫。


    “不說他們,”張飛揚說,“桑諾有多長時間沒和咱們一起混過了,一個月都沒見到人了。”


    “你是說……”


    “我剛玩這個遊戲的時候,在裏麵見到了一個和桑諾有八分相的建模人,”張飛揚一字一頓的說。


    男人的臉色也瞬間難看起來。


    南方的冬天雖然沒有北方那麽冷,但僅穿了襯衫的兩個人站在冷風中,還是被吹得直打哆嗦。


    “不可能,桑家大少爺要是真的出事了,不是桑家想瞞就能瞞得住的。”


    “我也覺得不可能,”張飛揚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開始回憶自己當初玩那個賬號時的一些細節。


    “我玩遊戲的次數其實不算多,除了剛開始設定了一些參數之外,其他時間基本上就是設置了自動,當初看到個和桑諾長得像的還覺得挺新奇,想和桑諾說,但一直沒打通他電話。”


    “那你在玩遊戲的時候沒問過那個id玩家?”男人說著已經打開了榜一玩家的主頁。


    可惜上麵除了氪金值之外,其他信息全部是隱藏信息。


    “私信過幾次,但對方一直沒有回複,”張飛揚說,“我也就隻能操控著我的遊戲人物跟著他一段時間,但對方不和我交流,我這邊消息也發送不過去啊。”


    “後來,一次和人喝酒打牌我輸了,就把賬號給出去了,現在這個新號壓根定位不到他的位置。”


    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


    “要不咱們……”


    “咱們直接去他家裏看看?”


    半晌,兩個人同時開口。


    “我看行,與其咱們在這裏猜來猜去,還不如直接去問個清楚,”張飛揚說。


    遊戲裏。


    四個人快要跑出巷子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聽著是人。


    “誰?”桑諾瞬間回頭,槍口直直朝著身後指過去。


    “我,別開槍,”陳央在對上黑洞洞的槍口時,趕緊開口,“陳央。”


    他話音剛落,身旁又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李梓笑。”


    桑諾的視線在旁邊女人的身上掃了幾眼,女人立即將紀庭深的那張黑卡遞出來,“你的卡。”


    紀庭深沒動,林煜往前一步去拿,女人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


    許是不小心踩到了後麵人的腳,那人立即尖叫起來。


    林煜隻掃了一眼就被氣笑了。


    “嗬,你們居然也有臉跟過來,”他音量不低,眸光沉沉盯著後麵的年輕情侶,“不是嫌我們惡心嗎,還跟過來,到底是誰惡心啊。”


    一男一女沒有說話,隻往陳央和李梓笑身後躲。


    “跟著我們幹什麽?”桑諾倒是沒有林煜那麽大火氣,目光冷漠的看著跟上來的幾個人。


    “這條路是隻有你們能走嗎?誰說我們是跟著你們的啊,”情侶中的女生突然開口懟了一句。


    “哦?”桑諾的視線轉向她,眸子眯了眯,“不是跟著我們,那好,我們把路讓開,你們繼續。”


    說完,她拉著紀庭深的手往旁邊避了避。


    林煜和袁淵兩個人也往旁邊的牆上一靠。


    一副“現在路夠寬了吧,趕緊滾”的表情。


    陳央在女生第一個字出口的時候就皺起了眉,聽她解氣一般將所有話都說完,臉色已經黑成鍋底灰了。


    見過蠢貨,沒見過這麽蠢的。


    人家有槍。


    他們屁都沒有。


    在這個全是喪屍的世界,他們就像那些被放進狼群的小羊羔,隨時都有被生吞的危險。


    現在好不容易才跟上他們,不說些好話死皮賴臉的跟著也就罷了,還開口就直接斷自己後路。


    要不是莫名其妙成了好朋友,他壓根不想管他們。


    “桑諾,”陳央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意,“我們——”


    “沒興趣,”沒等他話全出口,桑諾就直接打斷,“東南西北,你們想往哪裏走就往哪裏走,隻要別跟著我們就行。”


    陳央一哽,剛要開口再說點什麽,就聽到身後的人又開口了。


    “你們有槍,我們什麽都沒有,你們要是打算見死不救,總得分給我們幾把槍吧,”那個女生說。


    “我分你太姥爺,”這次袁淵都被氣笑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你在這兒吩咐誰呢,你是哪國公主啊,這臉皮得有城牆厚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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