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陽又去研究第九位,龍清風手掌一揮,卷軸自動合上。


    “這個你拿回去研究,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花朝陽聽到重要二字,腦海裏蹦出薑來的模樣來。


    搶在龍清風前頭,先把她認為重要的事說了。


    龍清風拽了拽花白的長須,似乎也對薑來不太放心,想了想道:“你陪我一起去生死殿看看。”


    兩人一前一後向太虛峰走去。


    這座山峰是太虛宗禁地,隻有宗主與太上長老能進來。


    花朝陽走進生死殿,猶如走進了燈海。


    每一個進入太虛宗的弟子都有一盞生死燈,當這盞燈滅掉時,也是這名弟子生命走到盡頭之時。


    上千盞生死燈亮在一層又一層的條案上,燈火如豆,每盞燈燈柱上都刻著一個人的名字。


    龍清風在一排排的燈火裏慢慢走著,半天才停下來,指了指其中一盞還亮著的燈,鬆了口氣:“還亮著,證明這臭小子沒事。”


    花朝陽看著那盞跳躍的燈火,一顆揪著的心終於踏實下來。


    若薑來有事,她會難過自責,再不敢帶弟子下山了。


    “還是要盡快把他找回來才好。他年紀小,又沒有處世經驗,容易被騙。”花朝陽與龍清風商量道。


    龍清風何嚐不想把人此刻就薅到眼前,狠揍一頓。


    “我會派人下山去找,現在該說說你的事了。”


    “我有什麽事?”花朝陽的目光在燈海裏梭巡,想找屬於自己的那盞。卻看到高處,蕭雲的名字。


    而代表他的那盞燈已經熄滅了。


    龍清風已經繞大殿一圈,確定裏麵空無一人,才指了指花朝陽額頭上的印記問道:“最近有沒有感覺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花朝陽被他問得有些發蒙,下意識地去摸兩眉中間的位置,沒有覺察到任何異常。


    龍清風接收到她的眼神問詢,麵露難色地開口說道:“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你這個修仙者印記會掉色。”


    what?


    花朝陽差點打翻弟子們的生死燈。


    幸好都在結界裏好好守護著。


    她搓了搓額頭,看看白淨的手指頭,有些不敢相信:“你說印記是臨時的?會褪色?為什麽不早說?”


    “我也是剛剛知道想起來,蕭雲交代的事情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沒記住。不過,還好,這不是想起來了嗎?你瞪什麽眼。”龍清風抖抖胡須,振振有詞。


    花朝陽心有餘悸。


    “幸好你現在想起來,要是我去了鳳凰城你再想起來,豈不是晚了。”還真是心大。


    “咳咳,就是你提鳳凰城的事,我才想到這件事。你不是說要以隨世者身份去挑戰嗎?沒有印記不是正好。省了你多大的事。”


    花朝陽竟然無從辨白。


    直到二人走出生死殿,她才緩和情緒,問道:“那印記什麽時候消失?”


    “不知道。”


    “不知道?”花朝陽覺得內心有個小人想要跳出來,把龍清風摁地上揍一頓。


    “蕭雲也沒說啊。我怎麽知道。你隨時留意著點吧。我也是第一次和你們這種人打交道,當然是經驗不足。”


    龍清風說的含蓄,花朝陽卻聽得明白,渡靈人的確已經消失近千年了。龍清風照顧她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


    “你為什麽幫我?”花朝陽一直想問這個問題。


    一旦她的馬甲掉了,龍清風也要受到牽連,甚至太虛宗也會被整個修仙界指責。


    龍清風昂首走路,直到下山,他才給她答案。


    “幫人幫己。”


    他隻說了四個字,便禦劍離開了。


    獨留下花朝陽望著他的背影,慢慢咀嚼這四個字。


    不過,也隻是想了一會兒,她便強迫自己回到現實中來。


    馬上要去鳳凰城,她要準備打擂台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還要在走之前,為宗門留下一條生財之路。


    在回太虛宗的路上,花朝陽利用飛行的時間,進入墟域準備了很多東西。


    現在,她要找能實施計劃的人。


    她先回了靈植園,宋安現在不僅負責持雲峰的靈植,在花朝陽的授意下,還負責指點其他三峰靈植的種植。


    花朝陽把新培育的植苗毫不吝嗇的讓其他三峰也試種。


    為了就是讓整個太虛宗的靈氣都旺盛起來。


    她把新培育好的藥苗交給了宋安,囑咐他按照自己交待的方法,開辟藥田,爭取她回來後有收成。


    她又從墟域裏移植出百棵靈樹,就種在了太虛宗的靈脈上,希望以此互補,互相滋養,遏製住靈脈的衰竭。


    出售靈力的事,以及靈茶經營的事,她全權交給胡來負責。


    他在這種事情上精明的很,隻要做好與振東材料行的對接,就能保證她不在的這段日子,太虛宗能正常動轉。


    阿離看她這番做法,忍不住嘲諷她:“這些都是薛星辰該操心的事,你管這麽多他未必領你情。何必呢。”


    花朝陽收起賬本,看著剛剛起床的阿離,扔了塊擦臉的帕子給他,說道:“在這眼裏,這世上有兩種人。”


    “哪兩種?”阿離邊擦手,邊問。


    “一種是我的人,還有一種,是我不要的人。”


    阿離聽完,難得地笑出聲來。


    花朝陽不理他,繼續說道:“我的人,我都要負責到底。我不要的人,都是垃圾。”


    阿離斜睨著她:“所以呢?”


    “所以,太虛宗的事我現在管到底了。”


    阿離站起來,歎息道:“蕭雲的人情債啊。”這家夥真雞賊。


    花朝陽幫阿離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後,自己去戒律堂召集兩位太上長老商量任務堂的事。


    龍清風、張樂山聽到花朝陽要重新給任務堂製訂規則,都來了興趣。


    張樂山褶皺的老臉煥發生機,在燈光下閃著紅光:“你賺到錢了?”


    龍清風在一旁敲打花朝陽:“任務堂的事你最好別亂插手,這可不是小事。每個任務做完,弟子們都要得到貢獻值與獎勵。貢獻值宗門可以給,獎勵呢?不都是靈石支撐。你有多少可以拿出來?”


    花朝陽知道龍清風是為自己好,她當然也不會白白出錢。


    該割的韭菜,她不會手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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