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黑暗中的獵食者,貓頭鷹本不應該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之下。可現在,夜梟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等待,他需要答案。


    頂著周圍人的眼光,夜梟走到了一動不動的戈登警長麵前,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是迅速抽出了對方腰間配槍。卸下彈夾,扣動扳機,朝著天花板射出了槍械中最後一顆子彈,將已經成為擺設的手槍放到了吧台之上。


    一旁的戈登警長看著眼前與通緝令上完全一致的身影,知道憑借著自己是無法戰勝他的。礙於自己的職業,他還是問出了這句話,“你來幹什麽?”


    “你太慢,警長,這沒有效果的……”


    “你說什麽?”一旁的戈登警長並不理解夜梟是在說什麽。


    “hmmmm…看來我還是高看你了。”


    原本以為戈登來這裏是為了對麗莎布朗進行套話,看來是他想多了。不過想想也知道,如果gcpd了解麗薩與沃倫的關係,擅長暴力執法的他們應該會派人把麗莎直接帶走。


    為了防止這名警長礙事,趁著戈登還在看桌上的配槍,夜梟一把攥住他的頭顱,拍向了吧台。


    做個好夢,戈登警長。


    看到那隻打扮酷似貓頭鷹的怪物突然對警察發難,周圍的客人紛紛麵露驚慌,向後退去,有些則是趁亂逃離了酒吧,沒有支付一分錢。


    有兩個好事者見此情景,臉上猙獰一笑,抄起了身邊的椅子,朝著那隻貓頭鷹砸了過去。


    身前重物飛來,夜梟騰出一爪接住了它,把椅子還給了對方,將其擊倒在地,回身踹向了身後想要偷襲之人,拋出飛鏢將他的手掌死死釘在牆上。


    “現在,麗莎?布朗,該談談你的事情了。”收拾搗亂的二人,貓頭鷹沒有理會四散而走的酒吧人群,掏出鉤爪,拉住了想要逃跑的調酒師麗莎,繩索回收,把她拽到了身前。


    “不……”被抓到貓頭鷹身前的麗莎淚眼婆娑,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夜梟,“我什麽都沒有做,你不會對我怎麽樣的,對吧?”


    聽到對方這麽說,夜梟握住了她那手持利刃的左臂,下一刻,伴隨著哢噠一聲,麗莎的胳膊直接被貓頭鷹扯到了脫臼。


    “啊……!”


    “不要有多餘的動作,告訴我,你對沃倫?特裏了解多少,他在失蹤之前去幹了什麽?我需要準確的答案,不要拒絕,你不會想知道拒絕的代價的。”


    被貓頭鷹抓住的麗莎明白自己無法蒙混過關,隻得強行壓抑下了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答應了下來。


    “我知道了…”


    根據麗莎所說,自從沃倫從他的哥哥哪裏得到一大筆錢之後,沒過多久就失蹤了。在失蹤之前,他們都還處於戀人關係,甚至因為有了錢財的支持,沃倫重新撿起了原本荒廢的本領。


    這雖然是麗莎的一言之詞,可她並沒有說謊。沃倫確實有一個有血緣關係的遠方表親,名叫瓦爾特?貝斯。但根據目前所收集到的信息,沃倫的這個遠方表親在十幾年前就因一場爆炸死在了中東地區。


    線索不夠,他需要哥譚警署對沃倫的審訊記錄,以此來收集更多的信息,若是還不夠那就隻能潛入警察局親自去問沃倫他說的那個“遠方表親”是誰了。


    留下竊聽器,夜梟就這樣離開北格蘭酒吧,坐在戰車的駕駛座上。正當他打算調哥譚警局監控時,就接到了阿福的來電。


    “先生,有一件不好的消息。”


    “怎麽了?誰被襲擊了?凱恩,還是埃利奧特?”


    “不,比這個更糟。沃倫?特裏在審訊的過程中遭到了一名警方的槍擊,送往醫院搶救的過程中救護車還發生了車禍。”


    ……


    “沃倫呢?”


    “由於監控遭到了破壞,目前無法得到準確的消息。”


    “什麽時候的事情?”


    “十幾分鍾前。案發地點是在哥譚市中心第八大道。”


    “我這就過去。”


    “先生,gcpd的人也在往那裏趕。”


    “所以需要有人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阿福,車交給你來遠程駕駛,癱瘓附近的車輛擋住道路,拖住他們。”夜梟按下了車上的按鈕,跳出了戰車,利用抓鉤槍蕩向了一旁的大樓。


    “看來這一次是從追逐戰變成了射擊遊戲。”坐在電腦前的阿福很自然地接過了戰車的駕駛權,駛向了gcpd的行進路線。


    “是的。”


    顯然,這已經不是夜梟第一次讓管家這麽做了,一輛有著十分亮眼的貓頭鷹特征的戰車,相比於藏在暗處的貓頭鷹,更能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至於這次的襲擊案件,他會不會被當成幕後主使…


    誰在乎呢…


    事發地點與北格蘭酒吧相差並不遠,再加上有阿福為他爭取時間,足夠他調查整個案發現場。


    市中心的第八大道街區,二十三分鍾前的車禍讓周圍的車輛變得稀少,夜晚也少有人出門,這也方便了夜梟的調查。


    滑翔在半空的貓頭鷹遠遠就看到了撞進巷子裏的救護車。


    就是這裏。


    地麵上的有著猛烈的劃痕,但卻沒有另外一輛車撞擊的痕跡,警車以及散落在四周的玻璃碎片,沒有彈孔的痕跡。


    隻位於駕駛座的頂端有著一個巨大的裂縫,開車的駕駛員被人用利刃由上而下貫穿了頭顱,一擊斃命。車的後座上有三位死者,一名警員,兩名醫生。警察被手術刀貫穿了脖頸,警用槍械還握在他的手中,未發射。旁邊的一位醫生被人扭斷了脖子,另一位頭部受到了重擊,已經沒有了呼吸。


    至於應該躺在擔架上的沃倫已經消失不見,隻有一灘血液殘留在了白布上。


    看起來是有個足夠靈敏的人從樓的一側跳到了車上,先用手中的利刃幹掉了駕駛員,導致車輛意外撞在了巷口,間接使另一位醫生頭部受創、意外身亡。


    受到嚴重槍傷的沃倫身體並沒有絲毫的阻礙,直接扭斷了身邊醫生的脖子,用手術刀在警察開槍之時貫穿了他的喉嚨。


    ……


    毋庸置疑,沃倫逃跑了,並且身手不錯,看來襲擊托馬斯?韋恩確實隻是為了做樣子…


    一開始托馬斯受到襲擊時在韋恩大廈的門口,當時夜梟作為托馬斯?韋恩也隻能撥打911…現在看來,事情倒是更複雜了些。


    夜梟調出了留在麗莎酒館中的竊聽器,依舊是在收拾酒吧殘局的聲響,這個狡猾的男人在逃跑了之後並沒有去看她的女朋友。


    但更為不妙的是哥譚警署裏的監控錄像。


    從阿福之前傳來的監控來看,是沃倫握住了警察的手,隨後扣動了警員手中的槍械扳機,讓子彈擊中了自己腹部。


    他是故意這麽做的。


    按理來說,腹部中槍,沒有什麽應急措施,是不可能直接從擔架上坐起,並且在警察開槍之前將其殺死。


    除非…


    夜梟想到了一種可能,走到了救護車的擔架旁,按下了臂甲上的按鈕,手掌上散發出了白色的微光,對著白布上的血跡細細掃過,為自己的管家下達了撤退指令。


    “撤退,阿爾弗雷德,我已經把掃描到的血液數據傳輸給了電腦,具體數據分析完成以後再發給我。”


    “沒問題,先生。”阿福將的戰車兩側的機關槍收回了內部,藍色火焰在車尾燃起,街道上的貓頭鷹戰車在原地甩了一圈,撞開了圍在四周的警車,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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