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一天傍晚的時候,三位釣友盤點了一下收獲,又商量了一番,覺得收獲頗豐,可以滿載而歸了,這便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他們今天動用的新式餌料效果很不錯,記錄釣餌效果的筆記本上,畫了好幾個‘正’字。


    盤點收獲的話……


    水鬼一頭,變異螃蟹一隻,牛蛙一隻,水蛇一條,冬瓜一枚,蓮藕兩截,橙子十斤,剩下的就是從指頭長到巴掌長的各種小雜魚。


    看上去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額外說明一下,隻有橙子是去旁邊山上的果園裏買的,老鄭付的錢,剩下的都沒花錢。


    冬瓜和蓮藕是一輛運農產品的車路過,從車上掉下來的。


    總之最後,三人帶來的塑料桶裏都給裝滿了。


    臨走前,三人還聚在一起合影,手上捧著螃蟹冬瓜橙子啥的,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就是不知情的人見了,容易引起誤會,以為他們是去逛了農貿市場,而不是釣魚……


    照片也沒好意思分享給其他人看。


    一番顛簸後,吳耀回到了書吧,把手裏提著的金屬大螃蟹扔在地板上,砸出‘咚’的一聲悶響。


    吧台後麵的阿薇婭和小奶貓連忙抬起頭來,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大螃蟹。


    結果就是這麽一看,筆記本電腦裏馬上傳來汪思媛的呼喊聲:


    “阿婭?阿婭?怎麽突然不動了?”


    “啊呀呀呀!那個光頭又來抓我了,救命啊!”


    “怎麽一驚一乍的……”


    吳耀吐槽了一句,便指著這螃蟹介紹道:


    “想不到就在這座城市的遠郊就有一片舒適區,在裏麵找到的它,看著還挺特別的,就帶了回來。”


    “死了?”


    阿薇婭見螃蟹一動不動,問了一句。


    “沒有,在裝死。”


    吳耀隔空解開了螃蟹身上綁著的行軍帶,又踢了它一腳。


    螃蟹本來是仰麵朝天躺在地上的,被吳耀踢了一腳,連忙以一種能讓牛頓複活的詭異姿勢翻了過來,豎起一對小指頭粗的眼睛,緊張的打量著四周。


    好在這一次它學聰明了,沒敢再衝著吳耀揮舞鉗子,而是老老實實的收住圈子縮起四肢,蜷成一團,一副躺平任嘲的樣子。


    看來從被釣起來再到被帶回來的這幾個小時裏,因為有吳耀在身邊的緣故,讓它的智商得到了顯著提高。


    “能吃嗎?”


    阿薇婭見螃蟹沒死,又好奇的問道。


    螃蟹一聽這話,身體開始微微發抖,與下麵的地板磚磕磕碰碰,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金屬脆響。


    “應該不太好吃,先養著吧,回頭也可以給小咪當個玩伴。”


    吳耀又跟著道。


    可阿薇婭卻罕見的展現出了叛逆心理,連忙捧起小奶貓,塞進自己胸口,反駁道:


    “不行不行,它那麽難看,小咪和它玩,會變笨的!”


    難看和變笨有什麽關係啊?


    你是不是天天和那個汪汪玩,也變笨了?


    話說那生靈也算是長得好看的款式吧?你和她玩,不也變笨了?


    吳耀在心裏吐槽了幾句,隻是因為今天收獲頗豐,心情很好,也就懶得教訓阿薇婭了,便隨意的揮了揮手,把此事揭過。


    螃蟹也頓時如臨大赦,邁開八條腿,縮去了角落的書架裏。


    吳耀則回去自己常坐的沙發那裏,看見那身肌肉依舊西裝革履,坐得筆直,還在看著麵前的筆記本電腦。


    “學會多少了?”


    吳耀問道。


    沒頭的肌肉舉起手,豎起四根手指,大概表示學會了四成。


    但猶豫了一下,馬上又縮回了一根,變成了三根。


    然後又猶豫了一下,再縮回去一根,隻剩兩根,表示隻學會了兩成。


    這個進度不算樂觀,但趕在下周之前應該來得及,吳耀便也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視頻裏這些選手的操作,是人家高強度磨煉了幾年才練就的,學起來慢倒也不奇怪吧。


    反倒是阿薇婭那邊的進展,不太樂觀的樣子,都好幾天了,還在被光頭追著欺負?


    吳耀搖了搖頭,在沙發另一頭坐下,然後拿起手機,先打了個電話。


    撥出號碼之前,還先用那種極其嚴肅認真的口吻,正式莊重的語氣說道:


    “沒人能夠追查我的身份。”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才撥打了報警電話,告訴對方自己在河底發現了一具隻剩半截的屍體,懷疑是十五年前拋下的,並提供了那處小河灣的詳細位置。


    警察那邊起先還以為是惡意報警,還打算通過打進來的號碼追查吳耀的身份,給他一番批評教育的。


    結果一看,打進來的電話居然是一串無意義的亂碼?


    他們連忙重視起此事,一邊繼續追查吳耀的底細,一邊查閱15年前的卷宗,一邊派人去那處小河灣查看。


    於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警察們居然真的在小河灣下麵撈出來那半截屍體,然後順著線索,再通過一係列科學鑒定,成功破獲了十五年前的一起失蹤案,進而飛速逮捕了相關嫌疑人。


    犯人是個做肉類加工生意的,與受害人發生口角後,展開了一係列仇殺,碎屍,拋屍的操作,並且極其狡猾,把線索處理得非常幹淨,逍遙法外了十五年,至今才落網。


    他怎麽都想不明白的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十五年,自己當年處理得如此幹淨,怎麽會在今天東窗事發?


    警察們也想不明白,很努力的想要找到這位提供了重要線索的熱心市民,可有關他的追查,全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無法以技術解釋的阻礙。


    號碼是亂碼,通訊公司那邊沒有留下任何記錄,聲紋對比一無所獲……


    最後,他們隻能在報道案件的新聞裏,加上了一句‘請提供線索的熱心市民盡快與警局聯係,領取應得的獎金和獎狀。’


    吳耀自然是不會在意這種事的,他甚至都沒看見這條新聞,這隻是一點點小小的善舉罷了。


    他這會正通過靈魂網絡聯係上了管家,和他商量那條河的事。


    他有意把那條河,以及周邊區域承包下來,弄成一個名義上的‘自然生態保護區’,然後把它作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野外莊園。


    後麵也可以考慮在裏麵布置一個行宮,私人動物園啥的。


    以他的身份來說,名下隻有一座陵寢的話,屬實有點太寒酸了,如果傳回自己的世界,會被生靈那邊的強者偷偷嘲笑的。


    說起來,他上上周交給管家的那份‘購物清單’,也就是采購什麽不鏽鋼、機床、高檔跑車、還有坦克飛機啥的那份清單,管家依舊還在籌備當中,沒能完成。


    需要的資金確實很多,而管家恰好又在籌備資金,用錢生錢的階段,這麽短的時間自然弄不出來。


    而現在又要加上承包一大片地皮的資金,自然更是捉襟見肘,即使那位美豔的阿姨已經愛得死去活來,全副身家都願意交給管家,可還是有好大的資金缺口。


    管家這便羞愧的表示:


    “我尊貴的主人,請您寬恕我的無能,我會盡快想辦法的。”


    每當這種時候,吳耀就特別想念自己的大弟子安德羅格。


    他在各方麵的能力屬實比管家強太多了,不管是打架賺錢還是領導治理,如果交給他來操辦這些事,自然不用自己操心。


    可惜安德羅格得替他操心自己的世界,這種小事肯定是幫不上忙的。


    要怪就隻能怪自己另外的親信是一本書和一頭摸魚怪了。


    於是吳耀開口說道:


    “算了,這種事也不能總靠你一個人,我會拿出一件東西,你去尋找有緣人吧。”


    他說的,自然是那三枚超凡符文。


    這東西是這個世界自然形成的,和賣給汪思媛的寶石不一樣,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和幹涉也很小,是吳耀倉庫裏最適合拿出來交易的東西。


    先拿出其中一枚,看看夠不夠有緣,要是不夠,就再拿兩枚出來。


    說著,他又通過靈魂網絡把三枚符文遠程傳送給了管家。


    這可比地球上的快遞物流方便多了……


    “請您方向,我會盡快辦妥此事的。”


    管家那邊答複道。


    吳耀這便結束的通話,然後拿起手機,打開了某網絡站。


    既然下一個研究的大方向是地球的超凡體係,那自然得從各種幻想開始。


    結果看著看著,又把自己看生氣了。


    “為什麽他們總以為巫妖必須要有‘命匣’這麽一個玩意?還那麽脆弱,又保護不好,總被主角找到?”


    “連魔法、秘術、儀軌、術式的區別都分不清,算什麽巫妖?充其量一個骷髏法師罷了,最低級那種!”


    “生靈與死靈都是一種生命形態,憑什麽死靈就是邪惡的?這是明顯的種族歧視!”


    他一連看了好幾本,都沒能看多少章就給氣得不行,最後還用那種格外嚴肅和正式的口吻說道:


    “這些書的作者,七日之內無法入眠!”


    說完之後,他直接把奇幻類給屏蔽了,以後再也不看這個類型了。


    還是仙俠類的好,畢竟裏麵沒巫妖。


    不過,金丹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啊?


    從描述上看,似乎是把體內的超凡力量凝結成一個球體?


    為什麽是球體,有什麽獨特含義嗎?明顯煙霧狀和氣態才是最優的效率吧?這是諸多世界實踐得出的結論。


    除了這個讓他迷惑的金丹之外,其他的法術、飛劍、法寶啥的,他倒是很能理解,以自己現有的力量,可以輕鬆複刻出來。


    陽神出竅,陽神奪舍這些也很簡單,香火之力,信仰之力他也見過甚至懟過。


    唯獨就是這個金丹……


    要不,找個人類按照這些書裏描述的方法修煉一番,看看能不能結個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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