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可沒有成為一個好妻子好兒媳的想法,她之所以留下來照顧蕭冽,隻是想給蕭冽注射一點營養液,要不然他一直這麽昏迷著,翹辮子是早晚的事。


    周圍的人都已經休息了,秦琬從空間裏取出一直注射器,把營養液注射到蕭冽的身體內。


    注射完營養液,她又注射了一支自己剛才製作好的通用解毒劑。


    蕭冽雖然退了熱,但額間還沁著細細的密汗,秦琬給他把被子裹好,打算在旁邊躺下休息,剛要轉身,手忽然被蕭冽緊緊的攥住了。


    她詫異地看了一眼蕭冽的臉,並沒有醒來,還是一臉痛苦的昏迷著。


    在做噩夢?


    秦琬想要掙開蕭冽的手,但用力掙了兩下,蕭冽反而攥得更緊了。


    他剛剛發了汗,手又濕又熱,秦琬的手被裹挾著,也沁出了細汗,變得發熱。


    感受到蕭冽掌心的溫度,秦琬的心口莫名湧上一股奇怪的感覺。


    掙脫不掉,秦琬幹脆在蕭冽旁邊坐了下來,看著他那精致俊美的臉,又想到剛才徐氏給他擦身子時露出的緊實腹肌,和再往下那微妙的地方,一時有些臉熱。


    這男人不僅相貌優越,就連身材也是一頂一的好。


    秦琬見過的帥哥不少,但是論樣貌論身材能比得上蕭冽的,屈指可數。


    被蕭冽緊緊的攥著手,秦琬走不開,隻能趴在板車上勉強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傳來嘈亂聲,秦琬被杏兒叫醒,含淚打了個哈欠,這才發現,蕭冽不知何時已經放開了她,她的小手被攥的紅彤彤的,估計是剛放開她沒多久。


    秦琬撇撇嘴角,這家夥,睡覺抓東西這麽緊,哪裏養的壞毛病,誰當他媳婦誰倒黴。


    早上繼續啃窩窩頭。


    大家的水壺幾乎都空了,好些人一夜都沒有喝水,醒來的時候便幹渴疲憊。


    啟程後,大家都期待著路上能遇到一條河,但是走了一個時辰,連一點水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終於,到了一家茶館,差役也都渴的不行,把流放犯留在外麵,到店裏要了幾碗茶喝。


    茶館裏還有一個餅攤,桌子上擺著厚厚的一摞燒餅,有二三十個。


    “老板,燒餅多少錢一個?”秦琬問道。


    她吃夠了窩窩頭,正好可以換成又軟又香的燒餅墊肚子。


    那攤主也沒有在意秦琬戴著鐐銬,笑嗬嗬地道:“兩文錢一個,姑娘要多少?”


    秦琬指著那些差役,對攤主道:“在他們喝完茶之前,你做出來的所有燒餅,我全要了。”


    “好嘞,您稍等!”攤主聽到秦琬這些話,簡直樂開花了。


    他的攤上現在已經有近三十個燒餅,那些差役喝完茶,他至少也能做出來二十個,一下子就能賣出五十個燒餅,一百文錢啊!


    秦琬看了眼口幹舌燥的杏兒和蕭家人,問道:“老板,這附近有河嗎?”


    她可以去買茶喝,但是她不可能給所有人都買茶,那簡直是大冤種。


    “姑娘是要喝水?那邊有個水井,你們可以到那邊打水。”攤主好心地道。


    攤主跟茶館是一家的,但是看這些流放犯苦哈哈的樣子,肯定是不能和那些差役一樣進店裏喝茶。


    茶館是賺不了這些人的錢了,與其如此,不如做個好人。


    秦琬道了聲謝,招呼秦佑和杏兒過去打水。


    其他人看到秦佑和杏兒去打水,也都爭先恐後的跑過去。


    但沒等他們靠近水井,秦琬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雖然他們是一群大老爺們,但是之前秦琬的身手讓他們不敢輕易往前。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們能喝水,我們就不能?”


    “老板都說了,我們都可以到水井打水,你們憑什麽霸著水井?”


    “快滾開,要不然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


    所有人指著秦琬罵罵咧咧。


    秦琬幽然掃了這些人一眼,眸中帶著明顯的警告,“水井是我問出來的,自然要等我們把水打了之後才能輪到你們,先來後到而已。”


    聽到這話,眾人雖然一臉不平,但都沒有再出來。


    他們不敢招惹秦琬,更不敢鬧事,要不然鐵定挨鞭子,秦琬有銀子,可以買通差役不挨鞭子,但他們不行,隻能硬生生受著。


    但雖然這些人不敢再出頭,好幾個人卻都已經是野狼般的眼睛盯著秦琬。


    衝突的爆發似乎就隻差臨門一腳。


    秦琬當然注意到了,但對付這些人,她還不放在眼裏。


    沒一會兒,蕭佑和杏兒打了水來,裝滿了水壺。


    等到他們打完了水,其他的人才繼續爭搶著去打水,有些人仿佛在發泄著怨氣,甚至還故意推搡著身邊的人。


    蕭家全是孤兒寡母,唯一一個青壯年的蕭冽,現在還躺在哪裏。


    秦琬要是不站出來震懾這些人,他們早就蹬鼻子上臉了。


    打水也隻能輪到最後。


    所有人都飽飽的喝了水,臨行前,又把水壺全都打滿。


    秦琬買了五十八個燒餅,一共一百一十六文錢,她給了攤主二百文,攤主還送了她一個麻布袋,把燒餅都放了進去,而後放到了板車的大布袋裏。


    其他人都豔羨地看著秦琬的那個大布袋,嘴裏饞的不行。


    再次啟程,才剛過了半個時辰,便有人想上茅房。


    之前大家都是休息的時候找地方上茅房,但今天大家都喝了半肚子的水,一個人想上茅房,就像連鎖一樣,大家都開始想上茅房,憋的滿臉通紅,走路的姿勢都很是怪異。


    隻有秦琬,剛才沒有暴飲,和往日一樣還沒有感覺。


    杏兒剛才也喝了不少水,小臉憋的通紅,“公主,奴婢……想上茅房。”


    她不是流放犯,可以脫隊去上茅房,但是又怕落了隊,一直堅持著。


    但現在她實在堅持不住了。


    不僅是杏兒,徐氏、翠娘,還有蕭佑都憋的不行。


    秦琬隻好走到差役那邊,遞了十兩銀子,道:“讓大家消息一會兒吧。”


    “還休息?今天上午已經休息一回了!”胡賴雖然不敢違抗秦琬,但還是忍不住質疑道。


    秦琬指了指周圍的人,道:“大家都想上茅房,休息一刻鍾,你也不想大家都尿著褲子走吧,味道很難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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