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琬再三仔細的確認了下,蕭冽的身體症狀竟然絲毫沒有減輕,她配製的解毒劑竟然一點效果也沒有。


    沒辦法,隻能抽血檢查了。


    幸好她當初還沒把醫用儀器和發電機放到基地,要不然就麻煩了。


    秦琬趁大家不注意,拿出注射器,開始抽蕭冽的血。


    忽然,蕭冽好像吃痛,悶哼了一聲。


    “冽兒。”徐氏頓時擔心地起身走過來。


    幸好秦琬擋著注射器,徐氏等人看不到她這邊具體什麽情況。


    感覺到徐氏越來越近,秦琬將抽了半管血的注射器收了起來。


    雖然隻有半管,但是應該也夠了。


    她“啪”的一下拍在蕭冽的大腿上,訕訕笑道:“隻是蟲子而已,沒事了。”


    聽到是蟲子,徐氏鬆了口氣。


    秦琬則是看著蕭冽的臉,嘴角抽了抽。


    抽個血而已,一個大男人,哼什麽哼啊?


    嚇她一跳。


    “娘,二弟他現在有知覺了是好事啊,說不定很快就能醒過來了。”翠娘欣喜地道。


    徐氏點了點頭,也勉強展開了笑顏。


    她看著自己兒子,歎了口氣,不管怎麽樣,隻要活著就好。


    吃完飯,翠娘端了一盆水過來,這是她剛才跟著大家一起在護城河那邊打的。


    “弟妹,我給你打了一盆水,你給二弟擦擦身子。”翠娘還是第一次主動向秦琬示好。


    秦琬一臉問號。


    讓她給蕭冽擦身子?


    翠娘道:“以前是我對你有偏見,雖然你是皇家人,可你和他們不一樣,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互相扶持,等到了西州,一起好好過日子。”


    這幾日,翠娘漸漸的也被秦琬所打動,在心裏認可了她。


    她打算好好的培養秦琬,讓秦琬成為和她一樣的好媳婦。


    看著翠娘一臉期待的模樣,秦琬一個頭兩個大。


    “你其實是不好意思吧?”翠娘看秦琬不動,忽然說道。


    “啊?”


    “我知道,你和二弟還沒行過房呢,可你們都已經是夫妻了,夫妻就是一體,有什麽好害臊的?有你這個媳婦在身邊,總不能讓婆婆每天給二弟擦身子吧,讓外人看笑話。”


    說著,翠娘就把毛巾塞到秦琬的手裏,催促著讓她去做。


    秦琬有些無奈,但還是做了。


    算了算了,她那麽蕭冽那麽多財產,不過是擦個身子嘛。


    而且這家夥身材那麽好,占便宜的是她!


    秦琬解開蕭冽的衣服,開始給他擦拭身體。


    翠娘一臉姨母笑滿意的坐回了一邊。


    秦琬在水裏加了一點靈泉水,在蕭冽的傷口上著重擦拭了一番,又重新上了藥。


    擦完上身,秦琬看著蕭冽的褲子,猶豫要不要脫下來。


    呃,周圍這麽多人,周圍這麽多人,還是給他留點隱私吧……


    雖然那些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根本沒有看他們這邊。


    ——


    次日,流放隊一早啟程,中午的時候到了一個驛站。


    差役給流放犯發了中午的口糧,讓他們在院子裏休息,而後進了驛站裏。


    驛站二樓。


    胡賴跟著此次押差的頭兒黃麻子進了一個房間裏。


    “頭兒,你這神神秘秘的,找我什麽事兒啊?”胡賴問道。


    黃麻子拿出一個信件,遞給胡賴,“你看看。”


    胡賴常年押差,是個老江湖了,看到這封信件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是雲馬文書?”


    所謂雲馬文書,就是專門為皇室辦的一種加急密件,是極高的機密,任何人不可以私自拆封。


    “這,小的能看嗎?”胡賴訕訕一笑,他還想要腦袋的。


    “這文書就是給咱們的!”黃麻子道。


    胡賴聽到這話才放心,將雲馬文書打開,看到裏麵的內容,頓時神色一變。


    印鑒是東宮的。


    太子下令,讓他們一路折磨秦琬和蕭冽,等到快到西州的時候,把秦琬和蕭冽弄死。


    “頭兒,你不會要把這差事讓我做吧?”胡賴尷尬地道。


    “蕭冽一家是你負責的?押送的時候你可是主動要求押送他們,現在難道想要推脫?”


    “不是小的推脫,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小的就不瞞您了,剛出京師,秦琬那小娘兒們就給我吃了毒藥,我要是不聽她的,就要毒發身亡啊!要是讓她知道我要殺她,我的小命就沒了!您之前也看到了,那小娘兒們身手厲害著呢!”


    “什麽?她竟然敢給你下毒?”黃麻子震驚,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大膽的流放犯。


    胡賴道:“頭兒,你就可憐可憐我,饒我一命吧,要不然你就給我找到解藥,事情我肯定給您辦的妥妥的!”


    “怪不得呢,以前你對流放犯從來不留情,這回一鞭子也沒抽過蕭家的人。”


    胡賴尷尬一笑,他現在真是後悔出頭管蕭冽一家子,本來想好好威風一下,沒想到吃的全是苦頭。


    “行吧,從明天開始我去親自押送蕭家,你去接我的班,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娘兒們還有什麽本事!”黃麻子見過橫的流放犯多了,根本沒再怕的。


    “還是頭兒威武,肯定能讓秦琬那小娘兒們乖乖就範!”胡賴奉承道。


    但是心裏卻已暗暗的等著看黃麻子的笑話。


    從驛站裏出來,胡賴給秦琬使了個眼色,還沒等秦琬明白他的意思,他就轉頭去押送別的流放犯了。


    而黃麻子則是來到了秦琬等人的麵子,一甩鞭子,凶神惡煞地道:“都愣著幹什麽?一群懶狗,快點上路!


    秦琬這才明白,他們這邊竟然換了差爺。


    “還偷懶?賤骨頭!”


    蕭家的東西多,收拾起來比大家慢,黃麻子見狀,一鞭子就朝徐氏抽了過來,直接把昨晚秦琬剛給她買的那件新衣服給抽裂了,背上一道鮮紅。


    黃麻子動手抽徐氏,就是在殺雞儆猴,他得意地看向秦琬,罵道:“你瞪什麽瞪?也想挨鞭子是不是?!”


    秦琬冷掃了黃麻子一眼,提起水壺帶著杏兒一起上路。


    黃麻子被看得莫名頭皮發冷,但是又覺得秦琬隻是個小娘兒們,而且隻要秦琬不聽話,他就可以對秦琬的家人動手,根本沒在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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