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煙一進門,問了柳叔,知道美人夫君還在睡,就沒有進房,怕驚動了他,索性載進了廚房,昨天就泡了黃豆,今天這麽一折騰,她連豆腐都還沒有做呢!


    搬來石磨,坐在廚房裏磨豆漿,磨的蘇曉煙滿身的大汗,也磨了整整一大鍋,將豆漿分了分,大部分點了鹽鹵,做了豆腐;一小部分蘇曉煙留下來,也點了點兒鹵做成了豆腐腦,打算晚上做個豆腐腦湯;還留了一部分豆漿,用瓶子裝好,放到外麵冷藏,明天早上吃豆漿油條。


    看看天色,差不多可以做晚膳了,蘇曉煙轉轉身、蹬蹬腿,活動了一下,準備開始做晚膳。


    中午因為有麵片湯,菜剩了不少,熱熱就行了,至於主食,蘇曉煙做了雞蛋餅,比較軟,好消化,再加上豆腐腦湯,就行了。


    這樣的晚膳對於蘇曉煙來說,很簡單,三兩下就做好了,解下圍裙,聞聞自己一身的汗味,就去了浴室,隨意地擦了一下,回到廚房後,燒了一大鍋的水,打算晚上好好泡個澡。


    連廚房都收拾幹淨了,蘇曉煙才進了屋,柳叔坐在堂屋的大炕上做著繡活,一見蘇曉煙進來,就輕聲問道,“晚膳好了?”


    “嗯。”蘇曉煙點點頭,指了指正屋。


    柳叔搖搖頭,接著拉過炕桌,下炕穿鞋,走到蘇曉煙身邊輕輕推了推她,“你去看看,用了膳再睡,別空了胃,又會難受。”


    “好。”蘇曉煙也是這個意思,進了正屋,屋裏黑乎乎的,隻有牆根邊的小爐子發出橘紅的光芒。


    蘇曉煙摸到火石,點亮了桌上的油燈。


    “什麽時辰了?”炕上傳來美人夫君不甚清醒的聲音。


    蘇曉煙知道必是自己進屋的聲音驚醒了他,端著油燈來到炕邊,將油燈放在炕頭的櫃子上,美人夫君迷蒙的樣子映著油燈微弱的光芒,帶著幾分嫵媚。


    蘇曉煙順著美人夫君的動作扶起他,忍不住在他唇上偷了個香,美人夫君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軟軟地靠在炕頭的被褥上,嬌軟無力的樣子看得蘇曉煙下腹隱隱出火。


    蘇曉煙猛地轉過身,去小爐子上到了溫水來給美人夫君洗漱,杯子裏衝了鹽水給他漱口後,待替他淨麵後,美人夫君似乎才清醒了過來,自己套上了棉襖、棉褲。


    蘇曉煙見他收拾好了,俯身將他抱起,美人夫君也習慣性地靠在她的肩頭。


    進了堂屋,柳叔已經把飯菜擺了上來,蘇曉煙放美人夫君坐好後,先拿了碗來,一人舀了一碗豆腐腦湯,在美人夫君手邊的盤子裏放了一個卷了酸菜粉條的雞蛋餅。


    美人夫君先是看了看麵前碗裏的湯,舀了一勺嚐了嚐,“這有點像豆腐,又不是豆腐。”


    “這是豆腐腦,喜歡嗎?”蘇曉煙喝著自己碗裏的湯,眯著眼問道。


    “還不錯。”美人夫君給了個堪堪的評價,可手中卻一勺一勺地沒有停,就著雞蛋餅,一會兒就喝光了。


    蘇曉煙又給他裝了一碗,卻沒有再給他包雞蛋餅,他下午才胃疼過,晚膳還是不要吃得太多,她有單獨留出一碗湯,溫在燒水的鍋邊,晚點再吃一點,胃不好,還是少食多餐的好。


    美人夫君倒是不介意,他很喜歡豆腐腦滑滑的口感,吃著吃著心情也好了起來。


    “幹爹,以後若是搬離洋縣,您會和我們一起走嗎?”蘇曉煙隨意地問道,她今天下午也仔細地考慮了美人說的話,也記得前世的一句話,樹挪死,人挪活,她對洋縣也沒什麽特別的歸屬感,唯一有點舍不下葬在山裏的娘。


    柳叔想了想,輕歎了一聲,“不知道,幹爹年紀大了,戀家,你讓幹爹好好地想想。”


    蘇曉煙點點頭,反正不急,最快要等到美人夫君做完月子,還要老湯大夫確定美人夫君能上路才行呢!


    美人夫君看了蘇曉煙一眼,左手悄悄地覆上隻有細微弧度的小腹,四個月的肚子才這麽大,他知道是為什麽,那一千七百兩銀子,能省則省,這孩子出生後,才是真正要用錢的時候,而且,他也要為日後她們母子的生活打算打算。


    “妻主確實想要搬遷嗎?”美人夫君是希望她們能放下守舊的觀念,離開這個偏僻的縣城,畢竟南邊的生活更加便利,蘇曉煙的手藝也能得到發揮。


    “當然想,”蘇曉煙咬著筷頭頓了頓,“若是生了兒子,我還要給他攢嫁妝;生了女兒,要存夠了錢,才能給她娶個女婿回來。”


    美人夫君“噗嗤”一聲失笑,這女人居然想到這麽遠,旋即美眸也幽深了幾分,若他真的隻是個普通人家的男兒,或許她會是他最好的歸宿,即便她執意留在這裏,日子雖然清苦,卻有著不盡的溫馨和單純的快樂。


    隻是,萬事不能盡如人意,這是他很小很小就明白的道理,他希望她能生活的快樂,以後娶個善良的夫o,好好照顧她們的孩子。


    “怎麽了?不舒服嗎?”美人夫君的臉色在堂屋的燭火下顯得蒼白,蘇曉煙擔心地摸向他的額頭。


    “我沒事。”美人夫君輕輕搖頭,可心情卻低落了下去,人也就懶懶地倚在了一邊。


    這邊蘇曉煙和柳叔早就吃完了,見美人夫君擱了碗筷,就分工合作起來,柳叔收拾碗筷,蘇曉煙則抱著美人回到了正屋。


    “我去打水給你洗頭。”蘇曉煙讓美人夫君在炕頭坐好,自己去做準備,美人夫君不能受寒,這些日子都是擦澡,頭發三天一洗,為了避免寒風侵入,她都是把爐子燒旺,待屋內暖和了,才開始。


    蘇曉煙坐在炕邊,美人夫君蓋著被子,披著大大的、厚厚的布巾,塞住了領口,仰躺在蘇曉煙的腿上,一頭長長的青絲垂落而下,落入下麵凳子上的木盆中。


    蘇曉煙舀著水,一點點的溫水落下,沿著頭皮慢慢潤開濕潤的感覺,美人夫君眯著美眸,看著專注地替他洗頭的蘇曉煙,感受順著她隨青絲而走的手,不時流淌的溫暖。


    蘇曉煙輕輕按揉他的頭部,見美人夫君的美眸閉上,一臉舒服的樣子,寵溺地笑了,手法輕柔,帶上了幾分巧勁,她覺得自己似乎在這方麵也有些天賦,美人夫君隻教了她一次,她就記住了。


    怕美人夫君受涼,蘇曉煙盡可能快的洗幹淨了他的頭發,用幹布巾反複地擦拭,按壓著美人夫君頭頂和太陽穴,等到頭發全部擦幹後,美人夫君也已經迷迷糊糊地了。


    “你眯會兒,我去洗澡,等會兒我再給你端點豆腐腦來,睡前吃一點。”


    美人夫君似睡似醒地點了點頭,蘇曉煙就去了廚房,見柳叔屋裏還亮著燈,就敲了敲門,“幹爹,我燒了水,你要泡泡嗎?”


    “不了,你累了一天了,前兒個才泡過,過兩天吧!”


    蘇曉煙聳聳肩,知道古人的習慣不同,也不勉強,反正柳叔也愛幹淨,有了浴桶,時不時地也會去泡泡。


    等蘇曉煙泡了澡出來,就去廚房把豆腐腦湯熱了熱,端進屋裏,美人夫君似乎醒了,靠在炕頭上發呆。


    “在想什麽?”蘇曉煙覺得自己麵對美人夫君越來越自然了,也能與他說些家常閑事了。


    “沒什麽。”美人夫君不肯說,主動伸手接過了蘇曉煙手中的碗,喝了起來。


    “明天就有豆腐吃了。”蘇曉煙笑著將漱口的鹽水杯端來,裏麵的水比較熱,估計等美人夫君吃完了,熱度也就剛剛好了。


    準備好了的蘇曉煙就舒舒服服地鑽進了被子裏,等美人夫君漱了口,撐著身子縮回被子裏的時候,蘇曉煙手一伸就把他抱進了懷裏,臉頰貼上了她軟軟的胸口。


    美人夫君因為那輕微的撞擊,臉上浮上了幾許紅暈,也不抬頭,就這麽一動不動地趴在她的懷裏。


    蘇曉煙用下巴蹭了蹭美人夫君頭頂,美人夫君沒有任何動作,好像睡著了一樣,蘇曉煙難得地起了壞心,抱著美人夫君的手在他腰側輕輕來回撫弄。


    美人夫君微微扭了扭身,蘇曉煙反倒受了鼓舞,撫弄地越發起勁,美人夫君的身體從僵直到柔軟,再到輕輕顫抖,隨著他一聲隱忍不住的“啊”的一聲,頭終於入蘇曉煙所願地仰了起來。


    蘇曉煙達到目的地吻上了美人夫君濕濕潤潤的薄唇,抱緊他的同時,撫著他的手卻似有了自己的意識,在他的身側遊走。


    美人夫君被她吻的輕哼出聲,身體也軟若綿柳。


    蘇曉煙這個月在客棧裏也沒少聽往來客人的八卦,這洋縣地處偏僻,隻有個不成樣子的小倌館,解不了這些女人的寂寞,於是,哪家小倌館的頭牌如何如何,如何銷魂,如何勾人等等。


    也知道□□時,女人要有足夠的耐心做足了前戲,男子才能在其中找到樂趣,否則……倒是男女顛倒的很徹底。


    蘇曉煙一邊感受著美人夫君甜蜜蜜的唇舌,反複勾纏、品嚐,像是什麽極品甜點一般,她怎麽也吃不厭,雙手亦自有意識地在美人夫君的背後和腰側流連,腦中又時不時地想些亂七八糟,令她越來越熱的想法,反而忽略了美人夫君的感受。


    待得蘇曉煙回過神時,美人夫君早已嬌喘連連,意識迷離地軟倒在她臂彎,身下的小美人也精神抖擻地,無意識地向她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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