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南宮邪和死身殊死搏鬥兩個月,如今病情終於穩住。


    聽說這要多虧了花靈國獻上的奇藥,夏澤皇上可高興壞了,立馬大赦天下,對於花靈國那可是恩典無數呀。


    隻是林丞相卻無端被聖上苛責,雖未降職,可是卻禁足在家。


    順城,莊子上。


    林畫墨得到這個消息時已是兩天後。


    早飯過後,她正在低頭侍弄花草,聽到丫鬟說起。


    當時隻是一笑置之,說實話她對這個便宜爹沒有好感。


    秋韻站在小姐身旁,欲言又止。


    她發現自從小姐死而複後性格大變了,可是這樣究竟好還是不好?


    無論如何,小姐終究是林府的一員,這樣是不是有點冷血?


    林畫墨大功告成後,看著一排排長勢極好的盆栽,心裏升起陣陣滿足感。


    這時,看到迎麵走來的劉管家,她心裏納悶。


    按理說此人現在不是該熱火朝天的選拔護院嗎?難道人選已定。


    沒想到真被墨墨猜中了,對方的確為了稟報此事。


    順城本是小城,別說武功高強之人,就是半調子也不多,不過也許是運氣好的緣故吧,今天早上橫空出世了三個高手,這才使得選拔提前落幕。


    漪瀾院。


    林畫墨三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裏站著兩男一女。


    兩個男子瘦的像竹竿,這女子卻十分魁梧。


    “小姐好。”三人反應挺快,在管家的授意下立刻向來人行禮。


    “聽說你們武功不錯,不如比劃一二。”林畫墨坐下,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三人對視一眼,開始過招。


    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暗藏殺機。


    沒想到這男子看似若不經風,其實乃是暗藏不漏的高手,這女人也不賴。


    三人輕功極好,令人歎服。


    高手呀,的確是高手,這次真是撿到寶了。


    小墨墨擺手,管家立馬叫停。


    “從今天起,你們三個就負責保護漪瀾院的安全。”管家鄭重的囑咐道。


    “遵命。”三人異口同聲。


    管家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秋韻這才扶小姐進屋洗漱。


    外院隻剩下三人。


    “許房,你確定主子在這嗎?”女子壓低聲音。


    “那個記號是絕密,隻有我們幾個心腹知道,絕對不會弄錯。”說話的男子叫許房,此人皮膚白皙。


    “可是我剛才探查過了,沒收獲。”開口的男子叫許齡,皮膚黝黑。


    許房和許齡是兩兄弟,許房是兄,許齡為弟。


    “看來隻有晚上再行動了。”許房提議道,另外兩人附議。


    這番談話當然無人知曉。


    夜幕降臨。


    漪瀾院燈火通陰,林畫墨坐在閨房裏發呆。


    自從上次從錦越茶樓回來,她便萌生一個念頭,那就是賺錢。


    沒錢寸步難行呀,這句適應任何時空。


    別說出個遠門,置辦衣物。


    萬一哪一天便宜爹抽風了,想起我這麽個女兒,非要接回府看裏,那可如何是好?


    忽然,林畫墨聽到院子外傳來打鬥聲,她對身旁的丫鬟說道:“走,我們出去看看。”


    兩人走了出來,卻看到意外的一幕。


    院長裏除了三個護院之外,還站著一個陌生男子。


    借著月光,她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他一襲黑色布衣,頭頂束著一條銀色發帶,俊美的臉頰仿若造物者精心雕琢的。


    林畫墨呼吸一窒,說實話她從未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你是誰?”經過短暫的沉默後,她問。


    “他是我們的大哥,小熙希望小姐可以收留他。”女護院搶答。


    話音剛落,許房和許齡也一臉期待的看向林畫墨。


    “是嗎?”林畫墨精致的臉頰劃過一抹笑意,反問道。


    她覺的事情並不簡單。


    哪有如此多的巧合。


    “姑娘好眼力,這三人其實是我的屬下,而我便是南宮耀。”黑衣男子答,深邃的眼眸裏滿是玩味。


    這個丫頭有趣,顯然已經察覺出什麽。


    南宮耀,林畫墨聽過此人。


    用現代的話說,此人就是一個富二代和權二代的結合體呀。


    他的叔父是皇上,父親是誠王。


    這家夥就是一個標準的執垮子弟,整日流連在帝都的花叢之中。


    今兒怎麽有空來順城呢?


    “我家廟小,還請小王爺移駕吧。”林畫墨狡黠的望著男子,就不買賬。


    “實不相瞞,其實本公子就是順城城主要找的人。”黑衣男子歎氣。


    “他為何要抓你?”林畫墨好奇。


    “南宮邪的病情雖然穩住了,可是隻能維持三個月的壽命,所以太子爺派我前來找尋一位故人,後來本少爺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一路被追殺。”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娓娓道來。


    分陰是陌生人,對方卻願意坦誠相見,林畫墨心中微動,她說道:“你可以留下。”


    她說完,徑直進房間了,秋韻隨後跟上。


    “多謝。”南宮耀感激一笑。


    三個石化的護院這才找到心跳,看著主子一副見鬼的神情。


    天啊!一向冰冷的主子竟然會笑了,還和女孩子說話了。


    太好了,莫非萬年鐵樹開花了。


    隻是他幹嘛要冒充別人呢?不解呀。


    南宮耀忽然捂著胸口,表情痛苦。


    “主子”兩男一女圍了過來,關切的驚呼道。


    “受了點傷,無礙。”南宮耀擺手。


    “主子,我這有藥。”許房從袖子中取出一個瓷瓶。


    “小熙,你可知錯。”南宮耀接過,視線看向在場唯一的女子。


    “主子恕罪,是屬下心急了,差點暴露主子的身份。”女人跪下,一臉愧疚。


    “你先起,回去再罰。”南宮耀語氣冰冷,和剛才麵對林畫墨之時,簡直是判若兩人。


    “許房,城門何時會開?”南宮耀問。


    “鎮國公最遲三日後到,主子放心。”許房答。


    南宮耀聽聞此事,嘴角勾起弧度。


    “主子。”許齡欲言又止。


    “說。”南宮耀蹙眉。


    “主子,你為何對那丫頭說了那麽多,如果她去告密怎麽辦?”許齡疑惑。


    “笨蛋,主子可什麽都沒說。”許房輕笑。


    南宮邪生病也不是什麽絕密,還有就連主子的名字都是假的,隻是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會。”南宮耀語氣篤定,引得三人側目。


    臥槽,主子絕對吃錯藥了,竟然如此草率的信了一個陌生人。


    不對,聽這話,好像主子特別了解這個丫頭。


    “主子被誰傷的?”許房問。


    “這個以後再說,記住從即日起沒有主子,懂?”南宮耀吩咐道。


    三人對視一眼,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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