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過去,因為千獸殺陣被破的原因,衝天的血氣四溢,整座西月城此時已經遍布了周圍的妖獸,在城中不斷的啃食著屍體,變成了妖獸的樂園。


    這其中有著三三兩兩的低階妖獸尋覓到煉天鼎的位置,但還未靠近就被楚言一道劍氣斬殺,殺的多了,那些妖獸們自然而然的就遠離了煉天鼎的位置,在周圍啃食著殘屍斷臂。


    “再有一天就差不多了。”


    楚言能感受的到,陳安行的肉身已經湮滅,但仍有一些神識力量沒有完全覆滅,大概還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徹底煉化完全,屆時他就可以放下心來了。


    “隻是可憐了這些無辜的凡人,弱小真是一種罪過。”


    “命運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隻有強大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鏖戰這些天,楚言的心靈再度被衝擊到,原來傳言中的伏屍百萬真的隨處可見,人命像草芥一樣分文不值,對他的思想產生了極其大的碰撞。


    僅僅是一個煉氣修士,就可以屠滅一座城,那修為更高的該是何種恐怖滅絕的力量?不敢想象。


    要不了多久,這座屍城就會被妖獸覆蓋,失去人類的生活痕跡,重新回歸於大自然,但這一切都與楚言無關了。


    ......


    西月城正中心,吳府。


    任憑楚言怎麽都想不到,還有著吳道這一號人物活了下來,內心潛意識中都認為也被陳安行屠殺了。


    此時的吳道跟幾日之前已是判若兩人,他目露凶光,眼眶周圍有著一圈血紅血紅的眼暈,整個人的精氣神全然升華,每一個舉動中都透露著無比的陰狠。


    “河蚌相爭,漁翁得利,血液的味道,簡直是太美妙了!”


    吳道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他的坐下有著一道血色的陣法紋路,不斷的有鮮血順著陣法紋路從外界蔓延到這密室之中,被他吸收。


    早在陳安行被煉天鼎收進去的那一日,吳道就知道誰勝誰負了,腦海內的神識禁製每日都在不斷的削弱,這意味著他馬上就是自由身了,陳安行的屠城,已經楚言二人的大戰,都讓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猛烈的衝擊,尤其是屠城,他怎麽也想不到,一百多萬人,就這麽死光了,刷新了他的認知。


    一係列的衝擊,加上嗜血經的誘惑,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手,任何人都忍受不了的,吳道用嗜血經上一種聚血魔陣,將其簡化再簡化,刻下了這道陣法,暗中匯聚滿城血液,供他修煉。


    若是真的有著一種道,能夠在短時間內真正的改變一個人,那就隻有魔道。


    吳道此刻修為居然已經從煉氣五重一躍到了煉氣七重,而且還在以一個穩定的速度不斷的攀升,這種晉升速度真的駭人聽聞。


    “哈哈哈哈!”


    “從今往後,再也不允許有人大聲與我說話了!”


    嘹亮的邪笑聲響徹在這小小的密室內,充滿了邪性與張狂。


    .....


    一日時間實在是太快了,隻是稍一打坐納氣便恍然流逝。


    “是時候了。起!”


    猛然睜開雙眸,楚言從煉天鼎之上升起,宛若房屋大小的鼎身發生劇烈的搖晃,不斷的縮小,直至巴掌大小之時,楚言將其收了回來,納入了丹田之中。


    他四處觀望,眼前的慘狀皆是浮現在眼中,無數的妖獸遍布整個西月城,說不出來的氣味彌漫於此,不斷的有妖獸在他周圍環伺,楚言心中沉默,轉眼間就踏上木劍離開了此地,劍光縱橫而去,少年不知所蹤。


    西月城的妖獸越來越多了,幾日之前還隻是一階中品的妖獸,現如今都存在一階上品的妖獸,礙於楚言身上那股淩厲的劍意遲遲不敢來犯,再留在這裏,保不齊會引來一階頂尖的妖獸,那時,再想脫身就難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半星山,陳家祠堂。


    “不好了!不好了!二長老的魂燈滅了!”


    一名陳家弟子慌慌張張的跑進祠堂,朝著祠堂中跪拜焚香的陳安楚大聲喊道,言語之中滿是驚懼。


    砰!


    陳安楚手中的燃香怦然掉落在地上,身體僵直,臉色木訥,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陳安楚一把將那名看守魂燈的陳家族人吸附到身前,提著他的衣領大聲怒斥問道。


    守燈弟子即便被自家大長老這番模樣驚嚇到,但還是隻能如實稟告,顫顫巍巍的說道:“大長老,二..長老他..他的魂燈...滅了。”


    陳安楚踉蹌向後大退兩步,撞在了香台之上,瞳孔中滿是空洞,就這樣駐足了好一會兒,方才清醒過來。


    他落寞的朝著放置魂燈的地方走去,曾經以一人之身,扛起整個陳家的大長老,此刻顯得無比哀落,佝僂,單薄。


    “大....”


    守燈弟子正想喊一聲,卻被他一手抬起阻止。


    “讓我靜靜吧。”


    話語之中皆是落寞,孤寂。


    他心中這些天一直有著一股陰霾,但說不準是什麽事情,所以今日才來家族祠堂焚香祭拜,企圖得到族中先輩的保佑,最終,還是來了。


    他很清楚,魂燈保存完好,自家弟子絕不會謊報情報,隻有人死,燈才會滅。


    老二,已經死了。


    出師未捷,又聞噩耗,陳安楚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他想一個人好好的獨處一下。


    另一邊,楚言禦劍而行,足足奔襲了幾十裏後,才在一片小山林之內,找了一個山洞,隱蔽了起來。


    他找了一個位置盤膝坐下,先是拿出幾塊靈石補充著丹田,大約一刻鍾後,楚言雙手輕輕一抖,一股粉末消散在空中。


    “置之死地而後生,此次當真是閻王麵前來回轉。”


    感慨一聲,楚言祭出了煉天鼎,青銅色的小鼎滴溜溜的旋轉到麵前,楚言凝神一望,鼎內東西不多,一枚紅色的修為丹,一枚綠色的武道丹,一個金色儲物袋,一個灰色儲物袋,一柄烈火離陽刀,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楚言對修為丹與武道丹自然是不陌生的,將兩枚丹藥裝進一個小瓶之內,如今這荒山野嶺的,靈氣又稀薄,不適宜修煉,先收好轉頭再說。


    拿出烈火離陽刀,楚言撫摸著著火紅色的刀身,足足一丈之長,精美的紋路充滿了奇妙的美感,鋒利的刀身觸之既傷。


    “真是好刀,如今卻是便宜我了。”


    陳安行一死,自然這把刀就成了無主之物,楚言淡笑一聲,將靈力注入其中,開始祭練這柄極品法器。


    神識一動,比煉氣大圓滿修士還要強橫的神識之力湧入了烈火離陽刀之內,將陳安行殘留的神識清除,留下自己的神識烙印。


    約莫半刻鍾,楚言便睜開眼睛,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祭練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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