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落葉似乎要動手宰了他,立馬嚇得不停搖頭解釋:“並非老夫有意威脅少俠,而是我雲壇邪教的教主非常護短,若是我們三位副教主出了事,絕對會殺過來。”


    “他可以不在乎我們的性命,但絕對不會容忍雲壇邪教的威嚴遭到褻瀆,以教主的實力,縱然是少俠你,恐怕也不會是敵手。”他說起雲壇邪教的教主之時,內心也是一陣顫抖,不僅如此神色中還帶有深深的懼怕之色。


    落葉都想看看,以這個黑袍老頭的實力,能讓他如此懼怕的教主會是何人。


    “照你這麽說,教主如此記仇,就算放過你也豈不是會來給其他兩人報仇?”


    “少俠放心,到時候我便說出是其餘勢力所做,反正我們也要攻打他們,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你也省事。”


    黑袍老頭說得沒錯,雲壇邪教的教主自然會為他們報仇,可是他都死了報仇又有何用?他隻要活著!


    落葉點點頭,而後撇了眼旁邊的付子煜,再度轉過頭淡笑開口詢問道:“以你的實力似乎隻需要幾招不到,便可以將他擊敗,為何糾纏如此之久,處處留手?”


    對方自然知曉落葉口中的“他”是何人,本來答應對方的那個要求都要達到了,誰知道那個女人不肯走,還壞了自己的事,真是可惡!


    “我…”


    “你最好說實話,不然,你知道下場會很慘。”落葉眯著眼睛,身上的威壓朝著對方侵襲而去,壓得對方渾身毛骨悚然直冒冷汗。


    就在此時,黑袍老頭轉頭看向付子煜,眼神裏有著掙紮。


    其餘之人也是覺得詫異,現在回想起來,以黑袍老頭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付子煜根本不是敵手,更別遑論以一打三不落下風。


    現在看來,倒像是演戲一般,可是這又到底是為什麽呢?


    付子煜被眾人盯得毛孔收縮,渾身不自然,眼裏一絲慌亂閃過,突然一狠,“落小友,快殺了他,雲壇邪教教徒,人人得而誅之,多做口舌恐生事端!”


    “是啊,你還不快殺了他,跟一個邪教之人有什麽好講的,莫非你還真的想放了他不成?”付子煜的徒弟陸恒言辭義正,指著落葉大有問罪的口氣。


    “落公子何須多言,快殺了他,以絕後患!”


    “落師兄,這種邪教之徒作惡多端,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們手中,被他們折磨得生不如死,快殺了他為修仙界清掃禍害!”


    水月宗的眾女聞言,可不管那麽多,也是跟著附和。


    畢竟她們對雲壇邪教恨之入骨,師姐師妹差點落入他們的魔爪,真是該死!


    黑袍老頭副教主聞言,差點沒氣得當場咽氣,頭頂冒煙,付子煜這個偽君子,竟敢如此對待自己。


    還好,他們山河劍宗隻不過是雲壇邪教的一條狗,雖說合作,不過是任人驅使,哼,既然如此就別怪他無義了。”


    “我雲壇邪教是歹惡,內心如此,明麵也是如此,眾人皆知我雲壇邪教的惡事,可卻不知被所謂的好人蒙蔽了雙眼。”


    他似乎豁了出去,不說是死,說了還有一絲可活,他活了幾百年,可是享受過太多的榮華富貴,若是死了那可真的太不值當了。


    水月宗的女弟子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想表達什麽,想要繼續聽下去他口中話語的意思。


    柳秋靈和藍水兒賀敏也是如此,想要看看對方想要表達什麽,反正現在已經大局已定,以落葉的實力,對方根本跑不了。


    可是她們想聽,有人卻十分不想聽,甚至到了懼怕的程度。


    “邪人受死!”


    隻見付子煜一急,猛地一掌拍在地麵,騰地而起,朝著黑袍副教主殺去口中還正詞,為眾人著想,“落小友,邪教之人詭計多端,等緩過來反撲,恐怕會吃大虧,就讓本宗主幫大家除去了這個禍害吧!”


    “山河破碎!”


    “付子煜你這小人膽敢坑殺老夫?”邪教的老頭見付子煜殺來,一臉怒氣,想要一巴掌拍死他。


    可是礙於落葉在場,他又不敢出手,怕惹怒了他,自己會落得個隕落的下場。


    可是不出手,硬抗,對方這一招足以使他重創,想要這裏,他就要禦氣護體光罩,但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重傷總比死了好,他選擇硬挨這一擊。


    “噗嗤…!”


    黑袍老者被一掌打飛,胸膛的肉骨都凹陷進去,看起來非常恐怖,大口咳血,奄奄一息。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他伸出手指,怒指付子煜,此刻對方正一臉殺意,想要將他徹底抹殺。


    可是剛剛這一擊打的他五髒六腑具震,氣血翻湧,靈氣亂竄,氣息紊亂已經來不及反應,隻見付子煜祭出靈器,朝著他的頭顱殺去。


    “哼,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雲壇邪教之人也配說卑鄙?真是好笑,今日就拿你來祭奠被殺害的那些無辜之人!”


    冷笑,劍動,得意,眾人快意恩仇,雲壇邪教之人死有餘辜!!!


    可就在下一刻,淡然的聲音傳出,不帶絲毫情感。


    “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


    突然的人出現,讓付子煜笑容僵直,心中一慌,隻見落葉兩根手指頭將他的劍體上端夾住,隻露出一絲劍尖。


    劍尖離落葉的眸子隻有幾分之距,卻怎麽也動不了分毫,進退兩難。


    他麵色平靜看著付子煜緩緩道:“他的生死在我,不在你。至於你,管好徒弟便好,嘴巴最好閉上,如果你教不好,我可以替你教訓。”


    漲紅、尷尬、恥辱、臉上火辣辣的疼,感覺無光。


    他麵色漲怒,不由惱言道:“本宗的徒兒自然會教導好,不需要小友操心,可如今你阻攔我殺這個邪教之人,其目的何在?其心何在?”


    “關你——吊事!?”


    落葉毫不客氣的回懟,見其不滿,突的殺氣一閃,讓對方立馬閉上嘴巴,不敢多言。


    “我落葉做事還需要別人來指點?你算什麽東西,這次出手也隻是心情好,說不好聽點,你們的生死幹我何事?”


    感受到落葉殺氣一放,頓時把他驚退幾步,冷汗連連,“這個小子的實力居然這麽變態,已經完全不亞於南洲域以甚至是極靈仙洲的某些天驕了。”


    落葉又轉頭詢問黑袍老頭,“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麽,玩樂的興趣已經沒了,希望你最好自覺一點,不要自掘墳墓。”


    “少俠,我說...我說...!”黑袍副教主聽到這話,不僅沒生氣,反而驚喜得笑了出來,滿臉皺紋,如同菊花,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這個付子煜本就是一個無恥小人,他們山河劍宗早已經與我雲壇邪教聯手!!”


    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再度開口,讓眾人臉色紛紛巨變,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而他為了想要奪得柳秋靈那個小娘皮的欽慕之心,不惜在暗香坊付出巨大的代價,獲得情報告得知水月宗的那位太上長老已經隕落,而後告知我們,以此當做換取柳秋靈的籌碼。”


    什麽!?


    此言一出,眾人滿是驚色。


    柳秋靈與水月宗的眾人都聽得驚呆了,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這個反差實在太大了。


    付子煜在天玄河境上的風口可是非常好的,為人品質正直,是大義的楷模,如今卻告知他與雲壇邪教有染,著實在讓人太難以接受了。


    最複雜難受的還是柳秋靈,聽聞付子煜做的這一切,皆是因為她,不由頭腦發愣,傻愣愣的站在當場沒回過神。


    黑袍老頭語斷,他還想說些什麽,卻被付子煜打斷,他雙眼通紅血絲浮現。


    “住口!簡直滿口胡言,死了也要拖本宗主下水嗎?心腸如此險惡,邪教之人果然個個都該死,竟敢汙蔑本宗主。”


    語罷他大義凜然,一副正氣的模樣,神色直掃眾人,口中怒斥,“在場所有人哪個不知道本宗主的人品作為?這麽多年本宗主又何曾做錯過一件事?誰會聽你這個邪教之人的一麵之詞?”


    “真是可笑,把人當做傻子嗎?你又何須掙紮,速速死來!”付子煜眼紅,血絲散開,恨不得立馬一掌將他暴斃。


    付子煜的兩個徒弟也是跳了出來,臉上一陣怒意,這些人都是傻子嗎?自己的師尊怎麽會和雲壇邪教之人合謀?


    更別說他們整個山河劍宗了,他們山河劍宗可是一個大教,教內有著一位元嬰境八重天巔峰的老祖,又怎麽屑與邪教之人同流合汙?


    陸恒麵色譏諷,指著眾人斥責道:“你們水月宗真是忘恩負義,你們宗門有難,甚至有著滅宗的危險,我師尊不顧自身安慰,以一敵三,就是為了誓死保護你們水月宗。”


    “可如今你們的眼神又是怎麽回事?看我們三個人的眼神怎麽帶有憤怒?莫不是真的被邪教之人蠱惑,真的相信一個無恥小人邪教之徒的汙蔑了吧!”


    女徒弟吳夢也是指著水月宗的女弟子麵色悲憤道:“哼,一個邪教之徒老頭的臨死妄言,汙蔑之語你們也相信,活該你們水月宗遭受滅頂之災,我看師尊真是白白為你們犧牲了,如此不知報恩,竟敢還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們,真是可惡!”


    在場沒有人反駁,他們的話語雖然有些極端,但是不無道理,付子煜確確實實為她們水月宗做出了很大的犧牲,為了他們甚至重傷。


    而現在一個邪教之人的一麵之詞就懷疑揣測他,實在太不應該,雖然她們也絕對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任何證據。


    她們又怎會聽信一個邪教之人的一麵之詞?那她們水月宗又會被人置於何地,如何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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