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謝文央不假, 但是謝文央也不個沒腦筋的人。不然她為什麽非得要和與謝家做對的鄭家,以及郡王家走這麽近。謝家容不得她, 那麽她必然要朝外尋求發展。但,在外攀枝這種事又不能做得太顯眼, 所以,她找上了安王。


    無心朝政,偏安一隅的安王女是最好不過的人選。謝文央可以通過安王來打通與外界的聯係,而且風險小。趁著安王還未成年,就與之深交。等安王真正掌權的那一天,不管這個王女以前有多窩囊,她在出仕後, 朝中的地位肯定不小。因為, 女皇就這麽一個妹妹,對於政權旁落得厲害的女皇來說,將這個妹妹插在朝廷中,很必要。


    謝文央算盤珠子打得劈啪響, 她也是一個不甘於寂寞的人, 試問,有幾個熱血方剛的武將能忍受每日困守在家的憋屈,而且這種憋屈是自己最親的姐姐和母親帶來的。她想出人頭地,她想揚眉吐氣,她想著有一天能在謝真聰驚恐的眼中看見意氣風發的自己,她想著有一天能與謝承仲比肩,得到謝承仲的認可和重視。


    所以, 我昨日的做法,就算是謝文央知道我的目的所在,她也是不會過多怨憤我。因為,她迫切渴望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而這個機會,隻有我能給她。謝文央這一輩子都會感激我的知遇之恩,反而這個大恩對於謝家來說,很有可能會是滅頂之災。最終得利的,還是我和女皇。


    對於鄭?泛統灤媽Φ鬧岡鷙橢飾飾腋噸?恍Γ??瘓?牡乃a艘瘓洌骸白臃俏難耄?芍?難敕床灰源宋?鄭俊倍?頌?肅淇凇f渲泄叵鄧?鞘且磺宥??模?皇竅氳轎易蓯前訝死?玫萌緔順溝祝?鬧杏行┎宦?筒皇省?br>


    ……


    商國的地牢同想象中的一樣,陰森,冰冷,暗無天日,甚至還有所謂的怨氣。一根根粗大的鐵欄杆後麵,關著無數衣衫襤褸,神情呆滯的囚犯。在看見我們這幾個華服錦衣的官家小姐,並沒有多餘的反應,隻是睜著熒熒幽亮的眼睛,尾隨著我們從進門伊始到第二道門禁。


    陳新瑕對這個地方似乎有特別的偏愛,臉上笑意不斷,且有逐漸加深的意向。我想,她的心狠手辣或許並不比我少。走到第三道門禁的時候,才見到昨天關押進來的女子們。而謝真聰,卻是被單獨的關到了第四道門禁。


    張啟言見我進來,便衝到鐵欄邊上大吼大叫:“陳青師你不得好死。你栽贓嫁禍,捏造事實,擾亂朝綱,你這個陰險毒辣的小人。”


    “張小姐原來這麽了解本王,嘖嘖,難不成早就存了弑主之心?!”我故意扭曲她的意思,就是想刺激她,惹怒她。


    “我呸……”張啟言一口唾沫吐了過來,我一個躲身,逼開。然後瞬間換下臉上那副溫和的樣子,陰冷的喝道:“來人啊,將張啟言那雙手給我栓到欄杆上。”


    獄卒聽得我要用刑發威,樂顛樂顛一個箭步就上前捉住了張啟言緊握在欄杆上的手,張啟言聞言還沒來得及撤開,就被獄卒粗壯的手臂死死拽了出來,使得她整個人都貼在了欄杆上。張啟言急了,破口大罵:“陳青師,你個賤人……”那獄卒見她罵得難聽,直接一個拳頭招呼上去,打得她鼻血直接流了下來:“王女也是你能罵的,打死你個短命鬼。”獄卒一邊唾罵,一邊用鐵鏈子將張啟言的雙手拴在了鐵欄杆上。


    “王女,我知道你容不得我母女,你要麽給個痛快,不用這麽侮辱折磨人。”張圖抱住被打得頭暈眼花的張啟言,語氣依舊硬氣。


    “侮辱折磨人?!真是笑死本王了,哈哈……”我拍手大笑,道:“那昨天是誰在朝廷上侮辱本王清漣的,前晚又是誰折磨本王清漣的?!哼,本王要將你們給本王帶來的侮辱都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我一個手勢將獄卒招了過來,道:“去削點竹片進來,要削得薄,寬度嘛,你看看張小姐指甲有多寬,就削得比那個窄一點點就行了,方便戳進去。”我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得人人能聽見。


    獄卒一個激靈看了看我,又不懷好意的看了張啟言,陰邪的笑道:“嘿嘿,嘿嘿,王女好法子,好法子,嘿嘿……”


    “嗬嗬,那自然是,十指連心嘛……”我悠閑自得的說道,看見裏麵關押的女子都咬牙打著哆嗦,張圖更是憤怒無比的看著我,一雙老眼淚水齊下,祈求道:“王女……安王殿下,老臣知錯了,老臣知錯了,求殿下饒過小女吧,我大女兒已經沒了雙手,二女兒可不能也跟著廢了,還請王女開恩,求王女開恩……”說著就跪了下來,死命的磕頭。


    “死囚張圖,你還好意思自稱老臣,嗬嗬,臉皮夠厚的。你算哪門子臣。你現在可是什麽都沒了,你拿什麽來求我開恩,你還有什麽值得我開恩的!”張圖已經是謝家的廢棋子了,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從她嘴裏套出點有關謝家的□□消息。


    張圖臉色慘白一片,身子晃了幾晃,才癡癲的說道:“隨王女吧,反正我最終是要死的,哈哈……你們皇家之人,從來都喜歡斬草除根的。隻是王女確實毒辣,哈哈,小小年紀,腦瓜子裏麵折磨人的陰毒計謀一大堆,我張圖這輩子也有看錯人的時候,哈哈……”


    張啟言看著張圖瘋言瘋語的樣子,焦急的大喊:“娘,娘……”怎奈她雙手被縛,隻能幹著急。


    “啟言啊,娘不是不疼你,隻是啊,咱們落到誰手裏都難逃一死。不過,咱們倒黴了點,居然落到了王女手裏。你忍著點。”張圖說完就絕望的閉眼,偏頭靠在了牆邊,似乎在等待著死亡。


    “哼,看來你是知道本王想要什麽的。既然你不說,那就天天看著你女兒被折磨吧,本王保證,你一日不說,她就一天不斷氣。”我也不再理她二人,隻是跟獄卒打了個眼色,便走進了第四道門禁。


    ……


    謝真聰是個特殊的存在。既然她人特殊,我也不介意在地牢裏給她個特別的待遇。


    這裏麵比起外麵那些幾根鐵欄杆圍著,再塞幾捆稻草的牢房,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這裏麵雖然簡陋,但也如普通家庭的內室一般,應有盡有,而且幹淨舒適。不過,我就是要給她這麽舒適的環境。謝真聰盤腿坐在床上,悠閑自在的打坐。見我們進來,隻是鄙夷的笑了一下,繼續閉目養神去了。


    “青師該不是讓我們來看她練功的吧。”陳新瑕找了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譏笑的看著我。


    我也找了凳子坐下,打趣道:“有何不可。”說著我又笑開了。陳新瑕哼了一聲,我才接著道:“前日還有大夫跟本王說要清心靜氣,我想著近日三小姐也有些心浮氣躁了,不如就和本王一起清心寡欲,修身養性洗去一身濁氣吧。”我這話看似說給謝真聰聽的,其實是給十五的暗號。


    我說完室內的人都不解的看著我,連謝真聰也睜開了眼。我雙掌一拍,便從門口湧進兩排隊列整齊,緩步而行的修道僧人。隻見那僧人個個手上拿著個木魚,一邊念著經,一邊敲得木魚“咚咚”的響個不停。走到屋中央的時候,三十來個僧人便席地而坐,齊誦經文,木魚卻是敲的雜亂無章的。


    我對鄭?泛統灤媽λ檔潰骸跋胍?春孟罰?忝腔故塹攘教燉窗桑??瘓團鬮以謖飫錁殘哪罹?!?br>


    鄭?分迕跡?灤媽θ詞譴蟠蟮倪摯?誦a常??潰骸昂冒。?罹?蟹鵓湍罹?蟹稹n業掛?純矗?嗍u趺唇?徽媧險飪爬親右靶母?淳壞摹!彼底啪馱諛僑荷?鬆硨笈掏茸?訟呂矗?殘奶?啪?摹v?販?墼諼菽誑戳思趕攏?哺?拋?訟氯ァ?br>


    謝真聰不知我到底要做什麽,見我們都坐下聽經文也甚覺無趣,接著打坐練功去了。


    謝承仲要將西邊守疆的兵權交出來,這兵符從那邊送過來,少說也要七天的時間。也就是說,在這七天內,謝真聰是任我擺布的。當然,不能做得過分了,什麽酷刑是不能往她身上招呼的。也就是不能讓她身上有傷,不過,這也難不倒我。想要收拾人,辦法多得是。


    我的做法很簡單。我讓十五到寺廟裏找了六七十個僧人,分成兩撥,日夜分工的在謝真聰麵前念經敲木魚。待到她晚上瞌睡的時候,自然是要將她弄醒的,在這七天之內,她都別想給我睡覺。於是我就吩咐人將鏡子立在一排排明晃晃的蠟燭後麵,將鏡子的反光打在謝真聰的眼睛上。這樣她就永遠別想睡覺,隻能被迫聽僧人無休止的念經以及敲木魚的聲音。而且在我有意的吩咐下,這聲音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急。


    這樣過了七天,謝真聰已經神情恍惚了。精神怎麽也鎮定不下來,思維極度混亂。我叫人將她鎖在了木樁上,免得她傷人和自傷,硬是把她給弄成了七分像人,三分像鬼的瘋癲摸樣。


    我對此美其名曰:誦經拜佛,修身靜心。


    當七日後,謝承仲焦急趕至地牢接人的時候,看著呆傻的謝真聰,震怒的說不出一句話,連忙叫了跟來的樊禦醫給謝真聰看病,診治結果出來,我並沒有給她女兒下毒,也沒有施加酷刑。不過樊禦醫還是保證能將人治好,說謝真聰隻是短時期的精神恍惚,這其中當然有我的授意。謝承仲死活想不通我是怎麽把人弄成這副摸樣的。隻能陰狠惡毒的看著我,質問道:“敢問王女殿下,老臣的女兒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


    “本王可是找了得到得道高僧來給三小姐修身靜心的,足足念了七天的經呢。本王可是一直陪著三小姐念經誦佛的,本王可是受益匪淺啊,怎奈三小姐卻成了這個樣子。本王猜想,三小姐莫不是已經小有所成,就是心思不正,欲念不純,受了佛主的懲戒。”我胡亂瞎扯,末了還嘻嘻諷刺道:“將軍還是多教育三小姐本分做人的好……嗬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朝芳草碧連天(女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喬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喬段並收藏一朝芳草碧連天(女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