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神石晶,此時看起來,內部充盈,六片葉子,一道圍繞,如同一團幽藍雲彩,層層鑲嵌在中。


    薛南奇、幾位鑒寶師,都一道看向淬神晶石,李源同樣雙目火熱,果然如他所想。


    淬神晶石,開始隻有兩片葉子,不足以看出整個內部。


    初始的兩片葉子,就如一粒種子一般,需要培育。


    天地靈寶,若說最好的培育之法,就是靈氣滋養。


    淬神晶石這塊原石,本身在葬雲山多年,韓家無意中獲得,更是讓這塊晶石,明珠蒙塵。


    更不用說晶石內的寶物,剛開始縱使有靈氣,隻能成長為兩片葉子。


    要想使晶石內靈寶,完全成熟,修士驅動靈力,便可讓晶石內的靈寶,完全呈現。


    事實也正如李源內心所想,驅動靈氣,晶石內的這株六葉魂靈草,得以全部展現在眾人眼前。


    “道友,你是如何得知,這淬神晶石中的靈寶,需要引靈,得意複蘇、成長?”薛南奇收回視線,問向李源,對待李源開始不同。


    如此手段,一位賭石大家,名副其實。


    “貧道一觀,這晶石內部,兩片葉子尚未完整,看上去不過是初始階段,故而貧道猜想,兩葉並非是此物的最終形態。”李源手捧著淬神晶石,平靜回答。


    “老夫薛南奇,不知道道友該如何稱呼?”薛南奇主動抱拳,結交意味,不言自明。


    “貧道道號,古源。”李源道出自己的化名。


    “原來是古源道友,賭石神術,驚世駭俗,切割原石,更是別具一格,勘探寶物,大膽果斷,老夫佩服。”薛南奇妙語連珠,對李源言語,連番誇讚。


    李源哭笑不得,自己不過有著靈寵,至於切割原石,都是神識探去,勘探寶物,自己不過是別人,更加敏銳,沒有想到卻是迎來薛南奇如此謬讚。


    “彼此,彼此,道友謬讚。”李源客氣回了一禮。


    鑒寶閣閣樓一樓,再次陷入靜寂,一場賭石大戰,落下帷幕。


    幾位鑒寶老頭子,不肯離去,再三不舍下,下了台。


    如今台上,隻剩下薛南奇、李源、高光。


    高光想要偷偷下台,遠離這塊是非之地,李源怎會饒他而去,當下大聲喝住:“高道友,如此焦急,要去何處?”


    眾人恍惚,先前都被切割原石的寶物,迷得暈頭轉向,一時間,竟是忘了還有一場賭局。


    李源大聲一喝,眾多鑒寶師,如夢初醒,都在看著場地中央台上。


    “道友,切割出如此寶物,你我賭局,不如作罷?”高光麵沉如水,話都有些不利索,自己的賭注可是雙臂。


    李源將淬神石晶收起,薛南奇不禁一看,察覺李源這個舉動,有些意味深長。


    “你我的賭局,相信在座各位鑒寶師,已經看到,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貧道親取?”李源目光一冷,看向先前狂傲的高光。


    高光連連後退,不忘開口:“道友,道友,是在下無意冒犯,還請道友大人有大量,修士雖說可以讓斷肢重生,可我是鑒寶師啊,即便斷肢重生,我鑒寶一道,再也不複從前,還望道友,網開一麵?”


    “真是可笑,高道友先前揚言,要貧道一臂,如今卻是要我饒你,這樣的賭局,豈不是沒有意思?”李源向前逼近,打算親取高光雙臂。


    高光心思一轉,一手捧著無神玉,再次道:“道友,這塊無神玉,你且拿去,你我賭注,就此作罷!”


    李源隨手一揚,高光切割出的無神玉煉器石,落在他的手中,瞬間收入。


    “不夠!”黑袍道士,簡短二字,高光卻是如墜冰窖,此時的他,如同霜打的茄子,不知所措。


    薛南奇在台上背負雙手,對於這樣的事,賭局如此,他不想多管此事。


    枯鬆作為韓家家族長老,賭局如此,同樣沒有說話。


    閣樓一樓的鑒寶師,人人如冰,原石切割賭局,向來如此,誰都不可破壞規矩。


    就連同高光先前一道的盟友,尉遲境,此時站得老遠,大氣不出,劃清界限。


    “哼,好一個鑒寶師,開口賭局,如今卻想如此了事,先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慌張。”方青在旁,不忘幸災樂禍,心中大為暢快。


    等候數息,高光連連退避,都沒有自斷雙臂的念頭,眼光飄忽不定,麵對黑袍道長,如避蛇蠍。


    “既然如此,那麽貧道就親取!”李源一道瞬影,瞬間來到高光身旁。


    高光滿頭大汗泌出,李源的速度,著實讓他一驚,沒有想到這黑袍道士,不僅賭石厲害,這實力同樣不可小覷。


    李源手掌如刀,順勢一劃,斬向高光雙臂。


    “啊!”


    一聲慘叫響起,鮮血如注,汩汩流下,高光雙臂,瞬間斬落,兩條臂膀,遺落在台。


    “你?!”高光投向李源,眼神惡毒,充斥著不甘與憤怒。


    “賭局賭注已完,高道友,你可以下台了。”李源冷芒一掃,寒聲如冰。


    高光一口牙齒如同咬碎,對這黑袍道士,恨之入骨。


    李源絲毫不懼,韓家鑒寶閣,在座所有鑒寶師,都為之一震,黑袍道士不僅賭石技術高深,麵對韓家高層在鑒寶閣中,毫無顧忌。


    薛南奇不忘多看一眼李源,對這黑袍道士的出手,有些驚訝,顯然是意料之外。


    一時間,閣樓一樓修士,對這黑袍道士,心底生出忌憚,斬擊高光雙臂,幹脆利落,無不讓人心寒。


    很顯然,這黑袍道士沒有給韓家一絲情麵,直接斬擊。


    李源不忘抱拳,賭石勝負已分,賭注已清,打算離開中央台,返回閣樓座位處,不料卻被閣樓一道渾然有力之音打斷。


    “道友賭石,大獲全勝,不過這戰利品,不屬於道友。”閣樓二樓傳出這樣的一道聲音。


    李源聞言色變,這聲音充斥著威嚴,如同不可反抗一般,聽上去,便是知道這是一位大人物。


    一般修士即便寒聲如雷,也沒有如此威懾。


    “道友,是韓家家主韓龍!你這戰力品看來帶不走!”薛南奇快速傳音,提醒李源。


    韓家家主韓龍,築基期初期。


    “貧道初到貴地,沒有想到遭遇鑒寶師刁難,一道賭石,難道這韓家中的原石規矩,切出寶物不能帶走?”李源擲地有聲,在場鑒寶閣閣樓一樓,所有修士,聞言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位黑袍道士狂妄至極,敢用葬天城內的規矩,這樣來說韓家?


    葬天城,韓家一方巨擘,城內的規矩,難道不是韓家的規矩?


    李源說話時,看向枯鬆長老,老頭眉頭緊皺,家主都如此發話,他也不敢說什麽。


    “有意思,有意思,切出一般寶物,古源道友自然可以帶走,如今切出淬神石晶、六葉魂靈草,道友想要帶走,難也!”薛南奇目光看向閣樓二樓,徐徐說道。


    “韓龍,你可真夠小氣的,一位鑒寶師在你韓家切割原石,你也想沒收嗎?”閣樓二樓一間房屋中,再次傳出一道聲音,同韓龍的威嚴,不相上下。


    “父親!”唐凝冰喃喃自語,觀看著鑒寶閣中的風波。


    方青更是心頭一緊,沒有想到這些築基期強者,都在閣樓二樓。


    “唐道友,所言差異,韓兄如此之言,不無道理,那六葉魂靈草,相信你我都知曉,不是凡俗之物。”閣樓二樓再次出聲,不過這一次,是一位老者發聲。


    “哼,原來是太陰宮,黃一水道友。”唐麒麟冷哼一聲。


    二樓閣樓,幾間屋子,房門一同扣動,發聲幾人,紛紛走出。


    李源目光投去,沒有駭然之色,有的不過是從容、淡定。


    一間屋子中,韓家家主韓龍,依舊一身黑色錦服,繡著一條紋龍,威武不凡,手中握著兩顆蹭亮鐵球,在他身旁,跟著一位青年,韓楚峰。


    韓楚峰一身大氅披肩,英姿雄俊,眼露傲然之色,不可一世。


    一旁房屋走出一位灰袍老者,太陰宮長老黃一水,在他身後,跟著一位修士,身材修長,麵如白玉,不苟言笑,冷如冰霜,仿佛就是一座冰雕。


    太陰宮天才修士,徐術。


    最後房屋出來一人,身後跟著數位隨從,隻見他穿著一身烏金鎧甲,森然傲物,體壯如牛,虎目鷹鼻,前行數步,便有龍驤虎步之威,他便是唐家家主,唐麒麟。


    韓家風雲際會,暫時不見烈陽山兩位天才修士,白淩天、楊毅。


    玄天門的人,也沒有出現。


    閣樓一樓的鑒寶師,很有眼力界,一眼都知道了這些葬雲山的大人物。


    即便不識其餘宗門之人,韓家家主韓龍、唐家家主唐麒麟,他們是知道的。


    “見過家主!!!”閣樓一樓韓家的人,紛紛朝向二樓韓龍位置見禮。


    “臭道士,交出戰利品,你依舊是韓家請來的鑒寶師。”韓楚峰率先開口,直接索要李源切割出的寶物。


    家主韓龍,一手背負,一手握著兩顆蹭亮鐵球,看向閣樓一樓。


    “峰兒,不得無禮,我韓家向來以禮待人,道長,我們可以商量。”韓龍神色不改,語氣平和道。


    李源嘴角勾起冷笑,看向閣樓二樓的這些人物,韓龍、唐麒麟都是築基期強者,至於太陰宮那位老頭,沒有進入築基期,也在築基期邊緣,實力都強,誰都不可輕易招惹。


    “貧道若是不交,又如何?”黑袍道長直麵家主韓龍,話語鏗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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