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都街道,連番滾動,隻見兩根火鏈,拘禁兩人,在空落下,每一次落下,都是強力的撞擊聲。


    李源根本沒有留情,操控離火術火鏈,一同控製兩人,將丁鵬、柳鬆雲狠狠下砸。


    兩位玄天門弟子,口鼻都是泥土,髒腑激撞地麵,口角隱約吐出血跡,已然受傷。


    “你?!”丁鵬死死掙紮,渾身困住的火鏈,牢固不已,始終沒有辦法掙脫。


    柳鬆雲被火鏈困住,這一切,如同夢幻一般,他本想出手幫助丁鵬,可沒有想到,自己同丁鵬,竟是這樣的結局。


    “道友,我等有眼無珠,還望道友手下留情。”柳鬆雲遭遇連番撞擊地麵,是真的怕了。


    初步估計,這黑袍青年的修為,遠遠在他同丁鵬之上,這般糾纏下去,吃虧的定是自己。


    白眉老祖背負雙手,樂嗬不已:“哼!好一個宗門弟子,如此欺人,李道友,好好教訓一番他們。”


    在旁玄天門其餘弟子,看到丁鵬、柳鬆雲遭受如此屈辱,人人義憤填膺,從儲物袋中,祭出各自法寶,意圖轟殺李源。


    紫茵攔住他們,低沉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前來鼠都,不是招惹是非,不可妄動。”


    “是,師姐,可是丁師兄和柳師兄,他們?”一位弟子苦澀開口,不忍直視前方兩位師兄所在位置。


    自己的兩位師兄,被這黑袍青年,利用火鏈一道困住,連番在空墜落。


    轟砸地麵,大地猶如被撞擊開裂一般,別說兩人尚未築基,即便是築基期修士,都很難抵擋。


    紫茵一人攔住其餘玄天門的弟子,示意不可動手,她再次朝前走去,輕聲請求:“公子,兩位師弟頑劣,還望公子不要同他們計較,那塊原料石,紫茵不要了,公子放過他們吧。”


    李源這才停下手中揮舞的火鏈,橫向一甩,丁鵬、柳鬆雲被甩出數丈,接連翻滾幾個跟頭,倒插蔥一般,立於地麵。


    玄天門的人,同李源自身無太大仇隙,隻是丁鵬、柳鬆雲太過氣勢淩人,這般教訓,已經是輕饒了他們二人。


    白眉老祖看到這兩人倒插蔥,落於地麵,忍不住拍手稱讚道:“好!真是妙!兩位道友,出門在外,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今天李道友,隻是簡單懲戒一二,若是再犯,恐怕就沒有這般簡單了。”


    丁鵬、柳鬆雲,驅動自身靈力,雙掌立於地麵,往上用力,將各自腦袋拔出地麵。


    兩人臉色陰沉到極致,如同吃了死耗子一般,先前咄咄逼人的氣勢,一點皆無,留下的隻是滿身狼狽不堪。


    兩人都是玄天門的弟子,宗門中,無論是師兄弟間切磋,從未遭遇如此羞辱。


    不料進入鼠都,同這位黑袍青年動手,吃了如此大的虧。


    紫茵看到李源罷手,心頭鬆了一口氣,黛眉舒展起來,揮手吩咐身後的玄天門弟子,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去扶回你們的丁師兄、柳師兄。”


    “是。”玄天門的弟子,應聲而去,急忙前去攙扶丁鵬、柳鬆雲。


    丁鵬負氣甩開同門攙扶的手,站起身,怒喝道:“道友師承何派?姓甚名誰?今日在下修為不濟,淪為道友手下敗將,無話可說,他日若是在下修為增進,定要同道友,再次一戰。”


    本為二十出頭年紀的年輕修士,丁鵬一腔熱血,一番鬥法,深知眼前這黑袍青年修為,遠遠在自身之上。


    這樣放話,隻是一種不服輸的氣勢。


    “哼,玄天門的道友,你現在都打不過李道友,更不用說以後,省省吧,安分一點,活著不好嗎?”白眉老祖冷曬,他也沒有想到這丁鵬,如此遭遇,竟還敢如此放話。


    另外一位玄天門弟子,做法截然不同,他緩緩朝前,主動抱拳道:“道友勿怪,在下這丁師弟,生性驕縱,一時間,招惹了道友,鬆雲同樣不是,還望道友寬容。”


    柳宋雲低頭,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態度尤為恭敬。


    “我們走吧。”李源隻是簡單吩咐一聲,示意蒼薨一道離開。


    為了一塊原料石,鬧出如此動靜,鼠都內的修士,有目共睹。


    “公子.......”紫茵急忙追了上來,輕聲呼喚,臉頰腮紅,欲言又止。


    “怎麽?姑娘,還要賜教?在下打了你的兩位師弟,是他們動手再先,殺心在後,若是姑娘不服,可以一道出手。”李源冷聲說道。


    “你?!”一旁的丁鵬,怒火如同火山爆發,無能狂怒。


    紫茵搖頭道:“公子,你誤會了,小女子隻是好奇公子手中的那塊原料石,最後會切出什麽樣的奇珍,紫茵鬥膽,公子若是想要切這塊原料石時,可否讓紫茵一觀。”


    白眉老祖一臉疑惑,洞察人心,旋即傳音道:“李道友,這姑娘,莫不是看上你了,一塊原料石,竟是不依不饒。”


    李源隻是看了一眼蒼薨,白眉少年低頭不語。


    “可以,在下這些時日,都在鼠都,姑娘既然如此好奇,可以前來。”李源這樣說道。


    紫茵內心歡喜,臉色紅潤,如同一朵燦爛桃花,一雙秋水剪眸,激動起來,取出一枚玉簡,遞向前方位置,柔聲道:“公子,想要切那塊原料石的時候,大可通過這枚玉簡,告知紫茵,紫茵知曉,定會前來一觀。”


    “李道友,美人計,圖謀不軌。”蒼家老祖咳嗽提醒。


    唰。


    紫茵手中玉簡,一道飛出,落入到李源手中,這一塊不大的玉簡,遠遠不足一個巴掌,玉簡通體晶瑩如玉,閃爍玉澤光輝。


    “走吧。”李源帶領白眉老祖一同朝前走去,進入鼠都。


    街道原先攤主,如釋重負,深深吐出一口氣,其餘鼠都的散修,這時出現,看向黑袍青年離去的背影,心有餘悸。


    紫茵眼光同樣看去,久久不能收回,隻是看到那一道黑袍身影,愈行愈遠,漸漸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紫茵師姐,他們已經走了。”柳鬆雲來到身旁,淡淡開口。


    一旁的丁鵬,咬牙生恨,看著前方街道消失的背影,內心狂怒。


    “你們二人,如此衝動,是忘了師父的交代?”紫茵回過神來,看向狼狽二人。


    “師姐,你為何不出手,我和柳鬆雲,可都是為了你出手的,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給玄天門丟臉了,有什麽大不了的,等遇到李師兄,我定要叫李師兄,為我們報仇,我咽不下這口氣。”丁鵬一手輕撫自己臉龐,吃痛不已。


    紫茵回眸,站立諸位玄天門弟子身前,輕歎一聲:“多好的一塊原料石,此人如此謹慎,定是同我一樣,瞧出了那塊原料石的不凡,我出手又如何?我也打不過他,本想一千靈石購買原料石,息事寧人,隻是沒有想到,他說什麽都不賣。”


    “這?!這不可能吧,師姐你的紫雲劍訣,都對付不了那廝?”丁鵬詫異問道。


    紫茵的紫雲劍訣,玄天門弟子中,數一數二,更不用提修為,已經半步築基,這一次前來鼠都,他們都知道,是宗門師父為紫茵築基作準備前來。


    紫茵的話,如雷貫耳,一時間,聚眾玄天門弟子,炸開了鍋。


    “紫茵師姐,都不是那人的對手,怪不得那人,如此囂張?”


    “他到底是何來頭?”


    “真是可怕,這樣的修士,我們定然不能招惹。”


    柳鬆雲聽後,頗為淡定,抱拳迎向紫茵,恭敬道:“紫茵師姐,那人術法,很是古怪,很可能是一位火道修士。”


    丁鵬當下不樂意了,接連擺手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火道一途,在楚地修真界,幾乎斷絕,術法中道崩阻,難以延續,一些修真宗門,絕對不會允許宗門弟子修煉火道術法。”


    “尚且不清,我們走吧,大量采購沁香果。”紫茵吩咐道。


    其餘玄天門弟子,抱拳領命,前往鼠都內城而去。


    鼠都都城,熱鬧非凡,街道之間,修士交易,你來我往,各種修士所需要的器物,應有盡有。


    李源同蒼家老祖,一道進入都城,朝前看去,修士雲集,各種千奇百怪的材料,可謂百花齊放。


    都城街道,足有數丈之寬,法寶店鋪、丹藥鋪子、符籙店、賭石坊、煉器石材料店等,應接不暇,一些修士開口吆喝聲不斷,吸引一些修士,討價還價,頗為熱鬧。


    “老夫數年沒有來,這鼠都愈發興盛了。”白眉老祖不禁輕歎一聲。


    鼠都都城,一些修士以術法囚籠關押一些幼崽靈獸,用以販賣給修士喂養。


    妖獸也有,不過稀少不已,逛了一圈,李源隻是看到大約三頭妖獸幼崽,都是品質低下,都沒有到達一階妖獸階段。


    “過來看一看,藏寶圖,萬獸山的藏寶圖,萬獸山將有異寶出現,老夫這張藏寶圖,貨真價實,過時不候,得一張藏寶圖,可探山中洞府,得天地奇珍。”一位老頭,腳穿破舊草鞋,兩大大腳丫子,破鞋露出,席地而坐,介紹自己麵前一張張陳舊皮革紙。


    李源儲物袋中,玉簡輕微一動,嘴角露出不明笑容,內心暗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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