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各處刀痕傷勢,一天天過去,肉眼可及,刀痕正在緩緩愈合。


    開裂的傷口,正在融入血肉中,生長出新的血肉,將刀痕傷口,一道愈合。


    內體,由於九刃魔刀造成的傷勢,斷去的血肉組織,隨著自身安心靜養,正在緩緩重生。


    恢複的速度,雖說緩慢,靜心凝神間,無論是內體還是外體的傷勢,都在緩緩愈合。


    數日過後。


    李源依舊閉目,安心靜養,唯有自己傷勢痊愈,接下來,方可祭煉純陽血丹。


    閉關期間,除卻蒼家老祖、元初羅兩人,一同足不出戶,紫茵、張麟已經加入獸族部落的慶功宴會。


    獸族的人,準備充分,架著一頭頭小型的野獸,在獸族部落,不斷烘烤,將野獸肉身,烘烤金黃燦燦,取出獸族本族釀造的果酒。


    獸族部落的慶功宴會,無拘無束,獸族的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充滿著原野的味道。


    獸尊已死,萬獸山再無野蠻子的侵擾,這些獸族的人,大口撕咬野獸肉身,舉起酒碗,大口飲酒,痛快非常。


    整座獸族內環山,都是一種喜慶的氛圍,幾十年來遭遇外界野蠻子的入侵,獸尊已死,其餘散修,紛紛出逃,獸族的人,都在歡慶這樣的盛況。


    各個部落間,都在舉族慶祝。


    獸王中軍大帳內,幾位獸族美女,翩翩起舞,一旁有著獸族其餘的人,正在彈奏樂曲,慶祝獸族的人,最終獲勝。


    獸王半躺座椅,仿佛得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美女伴舞,優美的樂曲,在中軍大帳內,徐徐傳出。


    獸王搖晃手中酒杯,一臉無比的愜意,這一次,獸族的人,能夠戰勝,都是因為那位黑袍青年。


    這時,中軍大帳內,傳來一道蒼老之音,打亂獸王中軍大帳內優美的樂章。


    “老夫圖山,請見獸王。”


    獸王正襟危坐起來,一手捧著酒杯,示意圖山長老進入大帳,同時,手一揮,撤去姿態妖嬈美女豔舞,還有彈奏的樂師。


    圖山長老進入大帳內,臉色陰晴不定,沒有半點喜悅之色。


    “圖山長老,如今我獸族正在為大戰取得勝利,一道慶祝,不知你前來,有何要事?”獸王握著酒杯,詢問道。


    “回稟獸王,老夫近日以來,憂心忡忡,寢食難安,臥榻之側,猶有一柄鋒利刀子,懸掛在上,時刻提醒著老夫,不敢入睡。”圖山長老語氣平緩道。


    獸王握著酒杯,往著在前桌子輕微放下,臉色一緊,繼續道:“你在擔心那位黑袍青年,是為我獸族秘法而來,他能夠斬殺獸尊,實力更強,就是一柄鋒利的刀,本王邀請他前來,無疑是將這柄鋒利的刀,帶回我獸族?”


    圖山長老恭敬非常,抱拳迎向獸王,等候少許,淡淡開口。


    “原來獸王心中了然,老夫擔憂正是如此,還請獸王早作決斷,不如趁機,圍殺這幾人,以除後患。”


    砰。


    獸王一手猛地一拍在前桌子,口中大喝:“大膽!圖山,我獸族的人,都是因為獸尊已死,暫時迎來和平的局麵,那人又是斬殺獸尊之人,於我獸族而言,是恩人,你此番言語,是要讓本王,行那恩將仇報之舉。”


    圖山長老心頭一震,他甚至都沒有想到獸王會如此雷霆震怒。


    “我獸族的人,雖說常年久居深山,在外界修士看來,我們不過是沒有開化的種族,可本王知道,這等忘恩負義之事,本王在位一日,絕對不會允許出現。”獸王義正嚴詞,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獸王,我等祖先,當年坑殺外來修士,掃除我族隱患,如今老夫所言,不過是請求獸王,行當年祖先之事,祖先都沒有顧及此等大義,我後輩族人,為了獸族的安全,上行下效而已,又有何不對?”圖山長老語氣頗為鏗鏘,誓死力諫。


    “住口。”獸王一聲怒吼,在旁服侍的獸族下人,紛紛下跪匍匐。


    即便是圖山長老,也被獸王這一聲喝令,驚嚇不已,一個匍匐在地,不敢看向獸王。


    “圖山,本王念你是一族部落長老,三番五次容忍,沒有想到你不思悔改,接連覲言,讓本王去行不義之舉。”


    “祖先之事,本王無法效仿,也無法理解,可如今本王身為一族之王,斷然不會如此,再者,本王試問你圖山長老,照你所言,我舉族圍殺那黑袍青年,勝算幾何?”


    “你說圍殺,便可圍殺?”


    獸王連番三問,怒視下方匍匐跪地的圖山長老。


    圖山長老心有惴惴,他不是沒有準備前來,低垂著頭,再次開口道:“獸王放心,老夫已經打探清楚,那黑袍青年墨海淵大戰獸尊,已經受傷,隻要我獸族勇士,悉數盡出,趁其不備,攻其不意,定然能一舉之力,將那黑袍青年,直接格殺撕碎。”


    獸王霍然起身,背負雙手,朝著圖山長老下方走去,拳頭死死緊握。


    來到圖山長老跟前,與之對視,一字一句道:“本王的話,還不夠清楚嗎?圖山,別逼本王殺你!”


    “獸王!!!”圖山長老聲嘶力竭起來。


    獸王緩緩閉目,吐出一口氣,揮手道:“你下去吧,此事休要再提。”


    “老夫......告退。”圖山長老眼中盡是不甘心,拱了拱手,朝著下方,漸漸退去。


    圖山走出中軍大帳,目光深邃悠遠,內心喃喃:“獸王不想行不義之舉,可老夫不以為然,老夫這一切,都是為整個獸族著想,既然獸王不敢做的事,就讓老夫來做,這樣一來,眾人就不會去罵獸王忘恩負義。”


    “老夫定要在他們離開之前,將其全部格殺,以除後患,祖先庇佑,老夫這一切,都是為了獸族。”圖山長老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土屋中,李源已經閉關半月,無論是內體,還是外體的傷勢,都已經恢複大半。


    “已經半月,內體的傷勢,斷去組織,已經重生,外體的刀痕,已經愈合。”李源睜開眸子,內心低吟起來。


    李源深深吐出一口氣,整個人無論是內體,還是外體,痛感漸漸消除。


    這時,識海中,蚩九的聲音,再次傳來。


    “好可怕的火珠,李源,這樣的寶物,本座猜測,已經不是上古之物,恐怕已經是遠古之物。”


    李源心頭一震,回應道:“前輩,是否看出端倪,這火珠,是何物?”


    蚩九的回答,再度讓李源失望,右臂依附李源肉身,自然知曉李源的一切,蚩九沉默少許後開口。


    “你當年從一條火蟒腹中獲得這火珠,陰差陽錯,這火珠進入你的肉體,已經同你的肉身,融為一體,你肉體受創,你這體內的火珠,竟是起到了保護的效用,如同護主。”


    “你自身傷勢自動愈合,便是這火珠護主的一種方式,這樣的法寶,太過可怕,李源,這火珠說不定可以保你......不死不滅。”


    蚩九語出驚人,護主的法寶,不死不滅,這在修真史中,絕無僅有。


    “不死不滅?!”李源口中喃喃。


    “是的,本座上古時代,也沒有如此護主的法寶,你經曆兩次受傷,肉體機能能夠自動愈合,這就說明你體內的火珠,在保護著你,為你不斷修複肉身。”


    “這樣護主的法寶,本座那個時代隻有記載,不過沒有一人擁有。”


    李源聽聞過後,久久不能自已,體內的火珠,兩次受傷,正如蚩九而言,正在不斷修複著他的肉身。


    “前輩,在下決定,祭煉完純陽血丹後,返回宗門,九死一生,到時候,希望前輩可以出手,助我一臂之力。”李源請求,蚩九身為上古大能,徒手撕裂青龍道人,一隻右手有著如此大的威力。


    若是得其相助,自己底氣更足。


    “本座衰弱無比,已經不能再次出手,李源,今後都需要靠你,你小塔內的冰焰,隻要是尚未結嬰的修士,都將無法抵擋,即使不能將其戰勝,也能夠逃遁,再者,你體內的火珠,能保你不死不滅,本座選擇你的肉體,幫助我尋找其餘殘肢,真是沒有看錯你,你我之間,注定有緣。”蚩九這樣說道。


    “前輩,在下體內火珠,不死不滅,不過是前輩的猜測,晚輩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作賭注,要想找到前輩其餘殘肢,我必須安全的活著。”李源道。


    “其實,那位小子說得不錯,李源,你大可不必返回宗門,一個小小的儷陽宗,既然宗老對你有所殺機,你又何必返回,你可知道修真世界天高地闊,絕不是一個小小楚地,可以比擬,要是本座,絕對不會回去,在楚地修真界掠取修煉資源,提升自己的修為,出楚地,去見識外麵的世界,不斷登高。”蚩九發出輕笑聲,認為李源決定返回宗門,不是明智之舉。


    李源靜默少許,心中的念頭湧起,有的事,有的人,自己始終無法割舍。


    一步步修行,謹小慎微,自知問心無愧。


    若是自己不返回宗門,李源知道,自己今後的道心,將會有一樁巨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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