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青年,雙目如冰,斜晲一眼這些獸族的刺客,心底喟歎,修煉肉身一道,沒有注重修煉術法,始終不是正途。


    犬牙幾人雖說都是圖山長老部落下的勇士,經此刺殺,沒有成功。


    幾位獸族刺客,看到李源走來,一副倨傲的神情,高昂著頭顱,目中無人一般。


    獸族的人,不懼死,自然也不懼威脅。


    “哼,可惜我等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我獸族的人,不會皺一下眉頭。”犬牙惡狠狠道,絲毫不懼黑袍青年的威壓。


    獸族的部落勇士,是一個部落長老以下,數一數二的強者,自然不會將李源等人放在眼中。


    多年來,獸族同外界修士的矛盾,愈演愈烈,圖山長老的命令,他們自然是聽從的。


    眼下,刺殺未遂,他們覺得自己再無顏麵回到部落中。


    刺殺失敗,就意味著任務失敗,回去部落中,勇士的稱號,名不副實,會遭遇到其他族人的唾棄。


    李源等人進入內環山,也隻有圖牛長老部落熱情款待,其餘部落的獸族人,都在內心憋著一口氣。


    即便是獸王的命令,這些獸族的人,天性使然,強壓心中的怒火,對外界修士,一直存有敵意。


    故而,即便如何更改,他們對外界修士的成見,毫無動搖。


    “圖牛長老,算了吧,放了這幾人,李某如今傷勢痊愈,我們是時候離開了。”李源平淡說道。


    經過這一次刺殺,他覺得沒有必要在獸族中,繼續呆下去。


    至於萬獸山秘藏,茲事體大,眼下不是探索的時候,還有獸族祖先姬元,是否沒有死,張鬆師的約定,李源隻能往後放了放。


    圖牛長老臉皮微動,一手握著獸骨權杖,厲喝一聲。


    “壓下去,聽從獸王發落。”


    “李道友,是我獸族不對在先,你也不用著急離去,多留幾日也無妨。”圖牛長老誠意邀請,沒有任何的虛偽。


    李源朝前走去,看向獸王中軍大帳,笑道:“圖牛長老好意,在下心領,我等叨擾數日,是時候離開了,不過在去之前,我想去見見獸王。”


    “老夫帶路。”圖牛長老自告奮勇,在前為李源引路。


    “有勞。”李源跟在老人身後,一同前往獸王中軍大帳。


    關於黑夜的刺殺,一時間,驚動獸族其餘部落,在得知是圖山長老部落中的犬牙等人,獸族的人,無不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獸王的命令,不可對那幾位貴客造次,沒有想到圖山長老部落的人,竟是如此膽大。


    也有一些獸族的人,暗自叫好,不愧為圖山長老部落的勇士,敢想敢做。


    認為犬牙等人刺殺行動,一切都是為了獸族,隻是可惜,即便圖山長老部落中,勇士出動,都沒有刺殺成功,這讓獸族的一些人,為之可惜。


    獸族的人,在獸王命令下,表麵對李源等人,恭敬非常,實則內心早已生恨,殺還是不殺的選擇,大多數獸族人,都會選擇格殺這幾位外界修士。


    寧可殺錯,也不會放過。


    萬獸山散修,對獸族荼毒深刻,獸族的人,內心的仇恨,一直都在壓抑。


    獸族大軍打敗外界野蠻子,固然值得竊喜,不過,黑袍青年幾人來到獸族,讓他們更為警惕。


    遠比打了勝仗的喜悅,黑袍幾人進入獸族,仿佛是獸族人心中的一根刺。


    中軍大帳中。


    獸王額頭生出泌汗,一手拳頭緊握,怒道:“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圖山,他真的是要反了嗎?竟然連本王的命令都不聽。”


    大帳中,有著其餘部落其他的長老,聽聞此事,早已紛紛趕來,唯獨不見圖山長老。


    “獸王,圖山長老雖行事極端,可他也是為了獸族著想,畢竟,外界修士,在我獸族部落停留一日,我族便會多一分危險。”一位部落長老開口,為圖山所作所為,開始辯解。


    “此言差矣,墨海淵內部上空,爾等親眼所見,是那黑袍青年等人,斬殺獸尊,我獸族的人這才打了勝仗,圖山長老此舉,無疑是再將我獸族的人,推向火海中,刺殺未遂,若是那黑袍青年不依不饒,我獸族該如何應對?”


    “要知道,那位黑袍青年的實力,可以斬殺獸尊,隻強不弱,圖山長老這般魯莽,是害了我獸族。”


    開口的那位部落長老,急忙出列,一手抱拳,迎向獸王,建議道:“獸王,若是那黑袍青年找來,老夫希望能夠嚴懲圖山長老。”


    獸王高坐主位,臉色陰晴不定,這些部落長老,所言不假,圖山長老此舉冒失,得罪那位黑袍青年,一旦發怒,獸王對於此人的實力,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勝。


    能夠斬殺獸尊的一位修士,論及實力,可想而知,縱使獸王肉身無雙,要與之一戰,困難非常。


    “斬殺獸尊,此人已經爆發出極強的實力,本王與之一戰,別說沒有把握取勝,他若是要殺人,本王必死無疑,圖山啊圖山,你真是老糊塗了,捅了這麽一個簍子。”獸王心底怨恨,自己獸族部落的長老,劍走偏鋒,給獸族帶來危機。


    就在這時,中軍大帳一位獸族的人,前來相報。


    “啟稟獸王,圖牛長老同那位黑袍青年,正朝著中軍大帳而來。”


    “什麽?!”獸王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黑袍青年,竟是來得如此之快。


    其餘部落的長老,在中軍大帳中,如同炸鍋一般,交頭接耳,都在議論著該如何處理此事。


    黑袍青年等人,是獸王邀請,如今在獸族中,遭遇刺殺事件,無疑是打了獸王的臉。


    “圖山長老,真是可恨,他有沒有想過會刺殺失敗,如今倒好,黑袍青年找上門來,他卻不見了蹤跡。”


    “就是,就是,圖山長老名為為了我獸族,可他沒有想過,這黑袍青年的實力,如此之強,豈是我獸族勇士,可以撼動,這可如何是好?”


    “夠了!如今不是追究圖山長老之時,諸位神色收斂,等到那人前來,若是讓他瞧出諸位心底恐懼,更會小覷我獸族的人,敢做不敢當。”獸王拍案而起,喝令一聲。


    咋咋呼呼的中軍大帳,瞬間鴉雀無聲,這些部落長老,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自然知曉其中的利害。


    部落長老眾人,有的下意識整理衣冠,卷動身上獸皮,使其更加完整,讓人看上去,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


    獸王站立,看向中軍大帳位置,等待黑袍青年前來。


    不到數息。


    圖牛長老在前帶路,李源跟隨在後,一同來到獸王中軍大帳。


    看到黑袍青年踏入中軍大帳,其餘部落長老,內心都在倒吸一口涼氣,表現得更加小心翼翼,一言不發。


    “道友,對不住,是本王管教不嚴,沒有約束好圖山長老部落的人,本王在這給道友賠罪。”獸王迎來,道歉一番,神色頗為誠懇。


    李源停下腳步,抱拳回禮,道:“獸王客氣了,若是沒有這場刺殺,李某也不會見識獸族的熱情款待,獸王放心,在下前來,不會計較。”


    話中之意,意味深長。


    一時間,中軍大帳內,其餘部落長老,一道側目,都在看向這位黑袍青年,話語字字珠璣,如同給獸族的人,扇了一大耳光。


    獸王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話,雖說不敬,可遠比這位黑袍青年的怒火,要好上許多。


    “希望道友,不要見怪,我獸族多年來同外界的修士,一直存固有觀念,是一場誤會,道友放心,本王自會處罰圖山長老,給道友一個交代。”獸王說出自己的打算。


    李源擺了擺手,道:“獸王要如何處置這幕後之人,在下不感興趣。”


    “雖說墨海淵內部上空,陰差陽錯,斬殺獸尊,為獸王除去心頭大患,可在下沒有要求獸王什麽。”


    “而今,獸族的人,膽敢刺殺在下,那麽在下今日前來,想要獸王一個承諾。”


    一個承諾!


    中軍大帳內,其他部落長老,陰惻惻的看向李源,內心都在叫囂,這外界的黑袍青年,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獸王聽聞,臉色微動,李源說得不錯,斬殺獸尊,為獸族帶來生機,掃除威脅,先前李源,確實沒有提出過任何要求。


    這位黑袍青年,實力不凡,如今主動前來,索要一個承諾,這讓獸王,如鯁在喉。


    內心更多的是埋怨圖山長老的刺殺,若是沒有這一樁刺殺,黑袍青年估計不會開口。


    眼下,因為這場刺殺,李源答應不再追究開口索要一個承諾,獸王礙於自身族人的臉麵,不會不答應。


    圖牛長老握著獸骨權杖,一抹自己胡須,臉色同樣不大好看,對圖山行刺一事,更加鄙夷。


    刺殺失敗,這無疑是給這位黑袍青年接下來的索要,增加砝碼。


    你獸族的人不義再先,我提出幾個要求,應該自然不過。


    “不知李道友,想要獸王怎樣的承諾?”圖牛長老心頭不妙,急忙問來。


    中軍大帳內,其餘部落的長老,目光幽幽,一同聚焦李源,想要知道李源,想要怎樣的承諾。


    大帳內,陷入短暫沉寂後,黑袍青年的聲音,幽幽回蕩。


    “李某需要獸王承諾,他日李某前來內環山,有事相求獸族,獸王需要無條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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