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撇著他,心中不由得冷哼一聲,就這件事也叫做拿住她把柄?


    她朝著明宇點了點頭,明宇便將此人帶了出去。


    那人樂嗬嗬地跟著明宇走出去,還以為能有一個什麽好前程,誰知竟是在外圍打雜。


    衙役朝著明宇問,“是不是走錯了?”


    明宇並未搭理他,轉身就走了。


    他心中暗想,這人像是沒長腦子,也不想想將軍怎麽敢將他這樣趨炎附勢的人放在身邊。


    之前能上杆子去巴結沈輝,現在能上杆子來巴結將軍,以後便能上杆子去巴結別人,到時若是出賣了將軍得不償失。


    第二日午時。


    有江月提前提前打好的招呼,百姓拿出了十二分的熱情,站在城門口,迎接離遠幾人。


    見到離遠幾人那身後幾口大大的箱子和口袋,眼中都發了光。


    他們越發賣著力氣叫喊著,言語中皆是皇上萬歲,叩謝皇恩。


    見狀,江月很是滿意,這總讓人挑不出錯,接到離遠時,便將他們幾人安頓在了府衙裏麵。


    而借著這些人的光,江南的百姓今日吃上了熱騰騰的白米飯,這也是江月刻意為之,讓百姓記得皇恩。


    招待完之後,江月回房時看見離遠正在院裏等著,見她來了,低頭喊了聲主子。


    江月笑了笑,“此番回去一切安好?”


    離行點了點頭,將在京城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江月交代了。


    尤其是著重說了一下沈重落水的事,“這下大人盡可放心了。”


    江月愣了一下,她知沈重落水定是和楚堯脫不了幹係,曾經見有人調戲自己時,他也用過這個辦法。


    隻是她沒想到楚堯會用這麽直接的辦法,讓沈重不給自己搗亂。


    隨後見離遠遞給她一封信,道,“世子給大人的!”


    江月接過,並未避諱,直接拆開了,整整的一摞紙,江月細細看去,跟離遠所說的一般無二,隻是其中有更多的細節。


    不過當她看見肖婉的孩子沒保住,肖婉不知所終時,心中一陣唏噓。


    不過她並未替那孩子可惜,這樣身份的孩子,生下來也是飽受爭議,生不下來才是好事。


    不過又看見蔣芩已死,沈重將妾室扶正,她皺了皺眉頭。


    在離國來說,妾是永遠登不了大堂的。


    哪怕是正妻已死,也會擇一家門第稍差的嫡女,或者門當戶對的庶女做續弦。


    因為每當有宴會時,正妻是必定出席,若是讓一堂的正妻與扶正的妾室一桌,那就是啪啪打這些明媒正娶的夫人臉。


    這也是為什麽沈重寧願與江月退婚也要讓沈軒迎娶肖婉為妻,而不是妾的原因。


    妾室所生的孩子,哪怕是計入嫡妻的名下,那也算不了嫡出,不管是仕途還是姻緣方麵都會受到影響。


    但是若是娶妻後去母留子,哪怕娶了一個續弦,這孩子的身份也比續弦高。


    沈軒這一生隻會有這麽一個孩子,也難怪沈重他們要盡量為他謀到一個好的出身。


    江月卻覺得沈重不像是這種不分輕重的人,他不惜名聲執意將妾室扶正,到底是何種打算。


    難不成這妾室有什麽來頭?


    江月搖了搖頭,自我否定,若這妾室真有來頭,又怎會給沈重做妾。


    她怎麽也想不通這點,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沈重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又低頭往下看。


    除了這些話家長的事,隻見最後一行有一排小字:萬事小心,望一切安好。


    看完,江月將信收了起來,重新裝進信封。


    離遠好奇地問,“世子說了什麽?”


    江月大體囊括一下告訴了離遠。


    離遠一臉的詫異,“就這些?”


    江月點了點頭,離遠便更加不解。


    他在世子麵前待了也有七八年,從沒見過世子如此細無巨細地給任何人打報告。


    就算與老王爺和老王妃也不會如此,隻有簡簡單單地幾句話。


    不過還沒等他想通這其中的原因,便聽見江月吩咐,“離遠,這次可能還需要你回京一趟。”


    離遠抬頭望向江月,滿臉的疑惑。


    江月便將江南這段時間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些黑衣人是證人,交給那些錦衣衛,我不太放心。”


    “而且此番你回京後,讓楚堯仔細查查錦衣衛的人,我懷疑有人背叛。”


    離遠一聽,重重地點了點頭。


    錦衣衛知隸屬於皇上,相當於皇上的親衛,難道這些人已經滲透到了這些地方?


    江月不知,正在他們交談之時,便有人鬼鬼祟祟的朝著綏河而去。


    江月想著黑衣人的事宜早不宜遲,能趁著嶼頭山的事一同爆發出來,便是極好。


    想到宋南已經出發一天了,而且他一人的話也會更快,江月便催促著離遠一行人趕緊回京。


    “大人,你……你不給世子寫封信?”離遠想到楚堯讓他帶過來的信,試探著問。


    “不用,江南的事,你也都知道了,由你轉述便好。”江月回答道。


    “呃……好吧!”


    離遠聽江月這麽說,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若是空手回去的話,世子那一關不會太好過。


    但是江月不寫,他總不能拿著刀逼著他寫吧,也就不了了之。


    翌日,離遠離開後,離行診脈的事情也已經結束,蘇澤找婦人製衣的房子也都看好了。


    江月想著是該著手準備防洪的事項,不然時間就快來不及了。


    隨後她便讓明宇將江南的百姓聚集在府衙門口。


    府衙門口,百姓紛紛喜氣洋洋,臉上都是笑意,不停地在討論今日能分到多少糧食,能分到多少銀子。


    當看見江月時,這討論聲才小了下來。


    江月負手站在府衙門口,見到百姓都已然沒有頹廢之色,便出言道。


    “本官知曉各位心中都惦記著京中來的糧食和銀兩,但是這些東西本官都不會分。”


    此話一說,百姓中響起一陣嘩然,交頭接耳起來。


    其中有人大喊。


    “為何?賑災糧款不就是江南的百姓的嗎?為何不分?”


    “糧款是江南百姓的,這一點本官承認,但是,這不是讓你們坐吃山空的!”


    江月此話一處,將百姓大部分的人都被戳中了心事,紅了臉,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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