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可眼底是冷的。


    下一瞬,男人的手用力一拉,白酒踉蹌一步,“撲通”一聲,暖手爐掉在地上,她再次撲倒在了雪地裏,積雪埋了她大半個身子。


    她咬著牙抬頭,見到的是盤腿坐在眼前的男人悠哉的模樣,他手裏還抱著她的暖手爐,饒是如此,他手上那不知是被凍得蒼白,還是其他原因才蒼白的膚色也沒有一點血色。


    他麵色平靜的看著狼狽的她,輕飄飄的說道:“種花。”


    “不、種。”白酒很是硬氣的拒絕了,她剛要爬起來,一隻手隨意的放在了她的肩頭,就如同有著泰山壓頂一般,她爬不起來。


    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麽,“是需要公平交換嗎?”


    她還沒有說話呢,他已經拔出來了腰間的一把刀身狹直的黑色長刀,刀刃泛著寒光,那上麵纏繞著濃鬱的殺氣,定是沾染了不少的血腥。


    那長刀刺進了她臉側的雪地裏,白酒抖了一下,他微微彎腰,如同看著一隻怎麽撲騰也跳不出魚缸的小魚兒,心情似乎還不錯的衝著她低聲說道:“我給你表演切手指,你給表演種花,這樣就公平了。”


    去你大爺的公平!


    白酒唇角擠出一抹燦爛的笑,“相逢即是有緣,既然公子想看我種花,那我就種花好了,至於什麽公平不公平的……我們就不要這麽斤斤計較了。”


    他一雙眼像是亮了起來,又收回手坐直了身子,也不說話,隻是用殷切的目光提醒她快點種。


    白酒有種錯覺要給人表演魔術一樣,這個世界是個看靈力天賦弱肉強食的世界,她一身靈力哪怕再純粹,可是和其他人相比除了花裏胡哨也沒別的作用,心道不能和這個修為不知有多高深的男人醒來,她能屈能伸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抖落了一身的雪。


    又瞥了眼他手裏的暖手爐,白酒搓了搓自己凍得通紅的手,再看向了他的頭頂,心想這個男人不僅長得不正常,腦子也不正常,她才調動著身體的靈力,看到他頭頂蹦出來了一朵小花。


    男人有所感覺,他抬起一手,用手指戳了戳頭頂生長的一朵小花,那花也跟著顫動了一下,他神色稍緩,眼角微彎,竟像是一個得到了心愛的禮物的孩童那般感到了歡喜。


    他問:“好看嗎?”


    白酒昧著良心點了點頭,“好看。”


    一個大男人頭上長了朵花,她隻覺得很是滑稽。


    他又放下了手,安安靜靜的盤腿坐著,麵容清冷,讓人想到了泛著冷意的美玉,黑色的眼如夜漆黑,薄唇收斂了笑,竟是莫名有了一種出塵脫俗的謫仙氣質。


    白酒晃了晃神,不懂自己這種錯覺是哪裏來的,如今再看看他頭頂的花,又看看他的麵容,倒是生出了幾分可愛。


    可他說話的時候,什麽謫仙氣質也毀了,“你為什麽不笑?”


    “我為什麽要笑?”


    他幽幽歎了口氣,又似乎是無聊了,一手摸上了刀柄。


    白酒忙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他收回了手,用著幽幽的語氣說道:“這才對。”


    他冷淡的聲音仿佛能掩蓋掉他的一絲滿意。


    白酒笑靨如花,心底裏罵了句神經病。


    半個時辰後。


    麵露微笑的白酒嘴巴都要酸了,卻見男人還坐在她麵前看的津津有味似的,她心底裏恨自己沒有翻黃曆出門,竟然惹了這麽一朵奇葩。


    終於,有人走了過來,是那五大三粗的郭行,但見坐在雪地裏的男人一手撐著下頜眯著眼睛看著坐在對麵笑得僵硬的女孩後,郭行也愣了,這是玩哪一出呢?


    “我看郭副將是找你的,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告辭!”白酒連忙撐著麻了的身體站起來,一瞬間就腿腳不利索的跑的老遠,連傘和暖手爐也不要了。


    “老大……”郭行疑惑的問:“你和乾州王女是在玩什麽呢?”


    葉刹看著白酒落荒而逃的背影沒出聲,他一手抱著暖手爐,抬起另一隻手,一根手指無聊的戳著頭頂的小花,心裏冷漠的想著,她今天的笑怎麽沒有昨天在夜宴上時那般看著他笑得高興了?


    明明他的頭頂上都長了朵花。


    郭行驚恐的盯著葉刹的頭頂,這個糙漢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沒敢說話。


    他們臨州的王,頭頂上長了一朵……綠色的大喇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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