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在廟內的一幹公子小姐也是亂成一團,紛紛找遮擋之物。


    “pia”


    暴起的閨蜜吳鳳雙眼通紅猙獰,對著獨自流淚發呆的柳如煙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率先發難,“都是你這個賤人,不是你邀我等,怎會毀我清譽?我這還怎麽嫁人?”


    “你個賤人竟敢打我?”


    柳如煙被打愣了,醒悟過來勃然大怒,一手抓著吳鳳頭發,一手左右開弓,“你個渣婊還談清譽?早就由內而外糜爛,還tm的裝純?”


    這裏麵,就柳如煙和朱史的修為最高,而柳如煙已然是蘊靈境,打得吳鳳毫無還手之力,瞬間變成了豬頭。


    “夠了,先別內訌。”


    朱史大吼一聲,隨即沉重道,“我們先搞清楚現狀,我們這是在哪兒?門外都是何人?”


    “這裏應該是孔聖廟,我想起來了,今日是大儒孔奇帶文人學子祭拜,我們都堵在聖廟了,聖廟,是文人的聖地。我們惹下潑天大禍了!”


    ……


    “要不,我們一起闖出去?隻要跑了,就死不認賬!”


    “我們連衣服都沒有,難道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光溜溜地跑出去嗎?以後還咋見人?以後咋找婆家?”


    幾個小姐名媛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嚶嚶哭泣起來!


    “龍傲天呢?他什麽時候跑的?”柳如煙自言自語道。


    “你tm的有病呀,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我們怎麽才能出去?”


    柳如煙目光在廟中掃射,忽然眼中一亮,直接撲到焚香爐,抓起一把粉香灰,直接將臉塗抹得黢黑,然後用香灰往羞處塗抹,甚至恨不得用香灰做一身衣服,


    眾女見此,哪裏還不清楚,紛紛撲向香爐,灰少肉多,眼見香灰消耗殆盡。


    公子們正欲上前拚搶,朱公子怒吼一聲:“夠了,男人們就不要搶了!”


    “找些水,調一些汙泥塗抹在臉上,身上,效果更好!”文院院長的李公子道。


    “找遍了,寺廟內沒有水。”


    “沒水?哈哈哈哈,你個蠢貨,老子自帶水槍!”


    “你難道用尿和泥,然後抹在臉上,太惡心了吧?”


    “你的腦子裏裝的是屎嗎?你看到門外黑壓壓的看客了嗎,他們都在興奮地期待我們一絲不掛出去。


    如果被認出,將在這楓葉城臭不可聞。


    尿隻臭一時,名聲臭了,可是臭一輩子。”


    朱史當機立斷,指揮小弟在牆邊挖出一些土,腥臭無比尿液呲到土裏,隨後騷臭熏天。


    一小弟還斯文地拿著木棍攪拌,氣得朱史一腳踢開:“你個蠢貨,馬上要抹在臉上,你還擔心手被汙穢?”


    這朱史倒是個狠角色,一狠心將粘稠的稀泥塗抹在臉上。


    眾人見狀非常清楚,稍微猶豫,恐怕尿泥都抹不上熱乎的,爭先恐後捧著尿泥如獲至寶,趁著熱乎勁,加緊往臉上塗抹。


    有人受不了腥臭,直接開始狂飆嘔吐,廟內腥臭加劇。


    受到感染,更多的人開始嘔吐,腥臭的濃度迅速升高。


    “寶,這是我專門為你搶的?”


    一公子趁亂搶過一捧尿泥,獻寶似的走向一女子,“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感動?”


    “這麽惡心的玩意,我驚喜你妹!”女子舉手向尿泥打去。


    “賤人就是矯情。你不要給我,我要!”


    被打成豬頭的吳鳳敏捷地將尿泥搶去。


    “哈哈哈,我的臉被打腫了,再抹上這尿泥膏,沒人能認出我啦!”


    吳鳳興奮地在臉上塗抹。


    被搶奪的女子醒悟過來:“那是我的,誰讓你個婊子搶的?”


    又是撕打攪成一團。


    “不要鬧,我們也調一堆便是。”柳如煙大吼一聲,霸氣無比。


    ……


    廟外,城主朱禮及名流世家滿頭大汗到聖廟之前,後麵跟著黑壓壓的人群。


    “這是你禦下之地,將如何處之呀?”


    孔奇見到朱禮,連禮節、稱呼都通通省去,冷聲道,“如果處置不妥,我隻好直接上達天聽了。”


    朱禮滿頭大汗:“孔大人稍安勿躁,我等稍作商議,定會給孔大人一個滿意的答複。”


    “李院長,聽說你家李公子和朱大人的公子都在廟內?”孔奇向身邊的文院院長李茂冷哼道。


    “絕不可能,如果我那逆子也在其內,我定將他投入糞池淹死,化成糞便也能為農家做些貢獻。”李茂正氣凜然道。


    然後,朱禮和李茂二人低語一陣,十多位焦慮的名流直接圍了上來,商議了片刻,眾人頻頻點頭,然後推舉三人,向孔大人陳述,最後由孔大人決策。


    李茂義正言辭,大聲說道:“這群畜生,豬狗不如,我的提議是直接燒了這孔聖廟,讓這些畜生血祭宮聖。”


    “燒了孔聖廟,你失心瘋了?他們肮髒的血液,也配祭奠文壇聖人?”


    孔奇不可思議地看向李茂。


    “那就聽聽朱城主之意。”李茂喏喏退下。


    “我火鳳王朝,民風醇良,斷不會做出如此齷齪不堪之事。”


    朱禮一身鐵血肅殺,用穿雲裂石的聲音道,“定是那胡人奸細滲透,壞我聖地清譽。


    這群人,全部打入大獄收監,嚴刑拷打。”


    見朱禮睜著眼睛說瞎話,孔奇目眥欲裂,正欲發作。


    “孔大人,平心靜氣,稍安勿躁。”


    一貴態老者趕緊上前,向孔奇低語道,“朱大人所說,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這群畜生,汙穢的如同糞池,我們要做的是給糞池蓋上蓋子。


    一旦攪動,惡臭熏天,隻會持續褻瀆聖人呀。”


    “是呀,先生。如此多的看客在等著看大戲,現在要做的是先把戲子全都弄走,看客們自然會離去,否則,無法收場。”


    “這些個畜生,哪怕亂棍打死,並不能挽回影響,學生認為必須從根源抓起,正本清源。”


    “是呀,孔大人。我已命這十多個名流世家,籌銀萬兩,重新修葺聖廟,為宮聖人重鍍金身。同時十餘名世家在聖廟齋食、沐浴、焚香,連續九日,定會讓著汙濁之氣徹底淨化。”


    “就按朱大人的意思辦吧!當著我的麵,每人鞭刑十下,敢用真氣抵禦者,就地處死!”


    孔奇長歎一聲,無盡的屈辱讓一代大儒深深的無力。


    朱禮終於鬆了一口氣,使了個顏色。


    幾名甲衛麻利的從馬車內取出數十個口袋打開廟門,廟內的惡臭鋪麵而來,差點讓門口的甲衛暈眩。


    趕緊將口袋扔進聖廟,迅速關上大門。


    “裏麵的胡人奸細,全部從聖廟內走出,先公開接受鞭刑十下,不得真氣抵禦,否則格殺無論,然後收楓葉城大牢。”


    “我不是奸細,我不要鞭刑,我更不要坐牢!”李公子淒聲吼道。


    “pia!”一記耳光。


    “蠢貨,這是救我們的唯一辦法,否則會被外麵黑壓壓的民眾撕成碎片!”


    朱史上前惡狠狠道,“不想死,戴上布袋,受十鞭,我們就可回家了。”


    眾人開始將口袋向頭上罩去,“是哪個孫子提議往臉上屎尿?布袋雖小,但能遮住腦袋。”


    “能遮住腦袋,誰tm還能認出我是誰?我受不了了,先出去了!哈哈哈”


    緊接著,大門敞開。


    “出來了,一大群光身子出來了。”


    民眾興奮地喧鬧呼喊,情緒直接拉爆到極點。


    人群的紅牡丹、白蓮花兩隻小手緊攥,不顧羞恥、一眼不眨的看向走出的一幹公子名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終於,二人釋然,不約而同的,深深的鬆了口氣,隻因山神少年龍傲天並不在其中。


    “我的傲天,怎會與這些垃圾同流合汙?”白蓮花一臉傲然!


    “哎哎哎……要點碧蓮哈……那可是你姐夫。”紅牡丹翻著白眼斜蔑著白蓮花。


    ……


    “太遺憾了,看不出來是誰?”


    “這個滿身黑灰的女子,身材極為霸道呀!”


    “我看出來了!這是城主府朱公子朱史。”


    “大家快來看呀!滿身黑灰的女子是柳家大小姐柳如煙。!”


    “那個豐乃肥囤的女子是吳家小姐吳鳳……”


    “這是淩楓學宮文院院長的李公子……”


    ……


    在阿炳發動流浪大軍的推波助瀾下,一個個平日裏看似風度翩翩、儀態萬千的公子、小姐,徹底的拔下了虛偽華麗的外皮,暴曬於陽光之下。


    在高雅清純、矜持高貴的背後,全tm汙穢不堪,肮髒無比。


    十餘名甲衛手持長鞭,劈頭蓋臉、劈裏啪啦向頭戴布罩之人抽去,一聲聲慘叫直衝雲霄。


    但在官員名流的注視下,雖然聲音驚天動地,皮開肉綻,但僅僅是皮外傷。


    鞭刑之後,一幹人全部坐上馬車,穿過熙攘的人群。


    圍觀的民眾趁馬車走過,也不顧腥臭,直接鹹豬手上手,又摸又擰,揩油吃豆腐。


    後來越來越放肆,又打又罵,一時間劈裏啪啦,慘叫聲不斷。


    一幹名流正欲阻止,看到孔奇鐵青的臉,紛紛背過臉去,眼不見心不煩。


    遮羞的頭套被扯掉了。


    人群驚奇的發現,這幫畜生臉上居然不是黑灰,就是尿泥糊臉。


    “真是一群人才啊!”


    無法分辨,頓時下手更重。


    平常一刻鍾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個時辰才進入城主衙門。


    這群公子小姐,渾身不是血痕,就是烏青。


    戲子都沒有了,圍觀看客仿佛意猶未盡,久久不願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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