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祿“哦?”的一聲,後跳開來,一根卷著旗布的旗槍從她身前揮過。如果剛剛沒有反應過來,那支旗槍就會落到她頭上。


    但是尼祿的麻煩還沒有結束,在她後跳退開之時,一條連著鎖鏈的柱錐忽然從側麵朝她掠來。尼祿隻用眼角瞥了一眼,便揮劍精準的將其打落,隨後扭了一下身子躲過另一邊美杜莎踢來的一腳,反手一掌打在她的腰間,將美杜莎擊飛出去。


    後者沒有狼狽的滾落在地,而是在半空柔韌的調整姿勢,輕巧的落到地麵,略微後退兩步便卸掉尼祿那一掌的力道。


    此時的尼祿正在遭遇貞德和瑪修的夾擊,一盾一劍一槍混戰好不精彩。


    她們注意著沒有擊碎地板,武器不斷在半空中交擊,發出密集的鐺鐺脆響,尼祿一人對抗兩名從者竟不落下風。


    雖說瑪修隻能算半個從者,但她從靈基裏繼承的技巧是貨真價實的,在迦勒底休息的一個月也針對性的訓練了用盾的戰鬥節奏,倒也使得有模有樣,甚至有時還玩個花樣讓尼祿猝不及防。


    不過尼祿也不是吃素的,還未成為英靈的她如今正是完全體,對戰瑪修和貞德兩人不說毫不費力,至少不顯頹勢,甚至越戰越勇。


    不過在美杜莎重新加入戰團之後,尼祿就開始有些疲於奔命了。


    在一次三人的聯手攻擊之中,尼祿後跳一步揮動長劍,劍身上瞬間燃燒起魔力火焰,巨大的力道撞在瑪修三人的武器上,將他們震退。


    正當他們還想繼續迎戰的時候,尼祿反手將長劍拄在地上,說道:“已經可以了,都停手吧。”


    既然尼祿都這麽說了,瑪修等人自無不允,紛紛將武器收起來。


    尼祿可做不到將武器靈體化,將武器擺到一邊,然後對瑪修三人笑道:“你們的實力比餘的預料的要強,唔姆,說實話再打下去餘可能就要輸了。”


    瑪修他們笑了笑沒有反駁。


    其實該吃驚的是她們這邊才對,單人麵對三名從者不落下風,能在不使用寶具的前提下跟她們打到這個地步,已經非常厲害了。如果尼祿成為英靈,擁有寶具的話,她的戰鬥力或許會在美杜莎之上。


    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尼祿也沒理由在這麽晚的時間留下眾人,擺擺手目送他們離開。


    斯忒諾告別美杜莎,眾人回到維納爾家,大家也都累了,洗漱了一番便各自回房睡下。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劉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盯著天花板兩秒,劉遠就恢複了清醒,一按被子就想掀開。但下一秒,他忽然感覺有哪裏不太對勁........有什麽東西在被窩裏,而且就趴在他的右手邊,抓著他的手。


    劉遠心裏有了預感,一把掀開被子,兩隻支棱起來的狐狸耳朵出現在他視線中,芬芳的少女體香撲鼻而來。


    果然,這隻狐狸狗又偷偷溜進他被窩裏了。


    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很多時候劉遠一起來就能看到玉藻貓兩手兩腳跟隻八爪魚一樣抱住他呼呼大睡,那迷糊可愛的睡相讓人生不起氣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讓自己毫無察覺的,有這種潛伏能力不去暗殺,用來夜襲,真是浪費!


    劉遠怒其不爭的想著,手搓了搓狐狸頭,直起身來。


    玉藻貓早在劉遠掀開被子的時候就被吵醒,此時見主人起身,也連忙抬頭,滑下床鋪,跟隻狐狸狗一樣蹲坐在地上,睜著圓潤的大眼睛看著劉遠。


    劉遠也不避諱她,就當著玉藻貓的麵換了身衣服,隨後開門出去,玉藻貓啪嗒啪嗒的跟上。


    一人一狐狸到盥洗室洗漱了一番,劉遠還順手幫玉藻貓梳了頭。


    離開盥洗室後,劉遠見到了剛起床的維納爾。


    “師傅,這麽早起啊。”劉遠打著哈欠問候道。


    維納爾冷硬的點點頭,沒說什麽,一頭就想紮進盥洗室去,但半途被劉遠叫住。


    “等等,師傅,今天的晨練我可能不參加了。”


    “......嗯?”維納爾回頭給了個眼神,他需要個解釋。


    “趁著還沒開戰,我想去看看利托家的墓。”劉遠說出自己的打算。


    維納爾頓了一下。


    “早點回來。”他撇下一句,便轉頭離開。


    劉遠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到餐桌,家裏的仆人早就準備好了早餐給他們,劉遠和玉藻貓吃了點墊肚子,隨後回房拿了武器,便準備出門了。


    到門口需要路過庭院,也就是擺著那尊士兵雕像的那片空地,劉遠在那裏發現了看著雕像發呆的芙芙。


    “芙芙,這麽早呢。”劉遠對它打招呼。


    芙芙聞言轉過身來,對他禮貌的叫了兩聲,然後盯著玉藻貓。


    玉藻貓也在看著它,兩隻寵物一言不發,氣氛詭異。


    良久後,芙芙歪頭:“芙芙?”


    玉藻貓愣了一下:“汪!”


    劉遠一巴掌拍腦門上。


    這隻蠢狐狸。


    離開維納爾家,劉遠和玉藻貓前往陵墓。


    墓地建在遠離居民區的城市邊緣,那裏整日陰森森的看不見人煙,隻有一個守陵人。


    劉遠抱著順路買來的花,右手拎著一個水桶,一步一步來到三座墓碑前。


    三個墓靠得很近,墓碑上的姓氏也相同,顯然是一家人。


    這就是利托家的墓。


    劉遠當初轉移失敗,被傳送到戰場上時,就是利托家的小夥子將他拉到盾牌下麵,免受標槍雨的洗禮,可以說救了他一命也不為過。


    他臨死前告訴劉遠,將他的頭盔帶給他的母親,劉遠照做了。但是回到羅馬打聽才知道,利托的母親在他出戰不久就病死了。


    利托的頭盔最終沒能交付到他的母親手中,也沒有隨著他入墳,而是上交給國家重新利用。


    在利托下葬的當天,隻有寥寥幾個人為他送行,劉遠就是其中之一。之後每次從戰場上回來,就會來看看利托的墓,給他們家的墓碑清理雜草,洗去灰塵,今天也一樣。


    今天尼祿就將要集合大軍出發對聯合軍首都發起總攻,這一去,無論生死輸贏,劉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因此,這是他最後一次為利托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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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早上起來,被窩裏多了隻狐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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