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荊央所料, 金嬤嬤回來後,果然說了一大堆怒達海的不是, 又說了些驥遠與塞雅的好處,荊央是總結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驥遠與塞雅並沒有原著那麽殘,至少驥遠腦子裏麵那根筋回轉了過來。


    叫人給雁姬做了些補品,被將軍府的那個腦殘折騰,總是要來補補的,荊央很是厚道的想。


    “太後,您是不知道,那個他他拉將軍說他是什麽將軍立了多少軍功, 把雁姬格格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昨個兒夜裏還在格格房門外不守規矩,今天早上又對格格大吼大叫,完全沒有規矩。”金嬤嬤很想說一句,就像是那個新月格格, 但是想到新月格格好歹是皇家格格, 這麽一說便是掃了皇家的麵子,也就沒有不怕死的說出這句話。


    荊央取下手指上的指甲套,擺手道,“哀家知道了,你派人去告訴皇帝,告訴他如果有時間,哀家有些事情要找他。”


    金嬤嬤了然, 笑眯眯的退了下去。


    第二天,他他拉將軍因為公務上處理不當,惹得皇上大怒,最後降職一等,但是皇上卻又下令讓其子填補兵部的一個空缺,讓朝中大臣完全不知道這是寵他他拉,還是打壓他他拉家。說是打壓吧,太後卻認了雁姬為義女,還封為和碩格格,皇上又叫驥遠填補了兵部的空缺。說是寵吧,可是卻對他他拉將軍進行了打壓,而且雁姬格格自從封為格格後,就一直住在慈寧宮,根本就沒住在將軍府。


    皇家的態度總是這麽撲朔迷離,作為臣子的又不敢多加關心,一個個也隻能把疑惑壓在心底。


    乾隆君才不管自己的臣子怎麽想,他隻知道太後怒斥他他拉對雁姬無禮,如今雁姬是皇額娘的義女,那也就是自己的義妹,怎麽能讓一個小小的將軍無禮對待,於是乾隆君一怒,怒達海便杯具了,所謂乾隆皇帝的腦抽毛病,也不全是沒有用的。


    沒過多少日子,五阿哥的府邸傳出小燕子流產的消息,荊央聽到這個事情時,麵上的表情很冷淡。


    第二日早上,皇後領著一眾人前來請安,荊央發現愉妃的臉色非常的難看,荊央在心底歎了口氣,當初這個愉妃一定是生了孩子,把孩子弄丟把胎盤養大了,不然世界上怎麽有五阿哥這樣的胎神存在?!


    攤上一個腦殘兒子已經是杯具了,可是還出現一個瘋瘋癲癲的兒媳婦,那已經不是用餐具能形容的悲催了。


    “愉妃啊,哀家可是聽說那個燕格格小產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那可是大清的血脈,怎麽馬虎的?”荊央想起原著裏那個小燕子掉胎的次數,再想想她那無敵的破壞能力,掉胎才是正常的,若是不掉,那才是恐怖故事。


    愉妃一聽這話,忙嚇得跪了下來,一邊說呐呐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荊央想著這會在自己麵前下跪的愉妃,又想想此時可能抱著小燕子大秀恩愛的永琪,不由得同情起愉妃來,她還不如像原著裏一樣被和諧了,這麽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不想為難愉妃,荊央讓愉妃起來,歎了口氣道,“哀家知道這事兒不怪你,那個小燕子也不是個省心的東西,正好這段時日正在小選,哀家會好好注意的,到時給永琪指個正正經經的貴族女子,那個小燕子你也不用理會了。”她想了想,又開口道,“哀家這兒有個人,就指給永琪做個格格吧,這個女子雖然不是滿清貴族,但哀家瞧著,也是個規矩的人。”


    愉妃一聽這話,又忙謝了恩,對太後這番安排是真的感動不已。那個小燕子懷孕了還蹦來跳去,瞧著也不是個省心的,給永琪指個妾室也好,至少有機會添加子嗣。


    想到原著中的那個什麽陳知畫,荊央抽了抽嘴角,那個太後又不能腦抽,怎麽會指一個漢女給一個阿哥做嫡福晉,還有知畫生的那個叫綿億的孩子,不知道曆史上的綿億知道自己的生母被qy奶奶換了,會不會氣得從墓穴裏爬出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綿億生母是永琪側福晉,而永琪的這個側福晉為索綽羅氏,左都禦史觀保之女,曆史上的榮親王(永琪)根本就沒有一個叫還珠郡主的妻妾,他的嫡福晉是雍、乾時大學士鄂而泰的孫女西林覺羅氏,而他唯一的一個妾室是胡存柱之女胡氏,也不知道曆史上的榮親王看到所謂的《還珠格格》時,會不會被氣活又氣死。


    荊央在心底哀歎,如果她穿越的是正史上乾隆時期的太後也好,至少那個五阿哥敏而好學,又善騎射,而且為人孝順,哪像這裏的這個腦殘,不氣死幾個人他就不安心。


    待各宮主子退下,荊央才讓金嬤嬤領了個清新如荷的女子出來,“這丫頭叫胡香荷,是個懂事的孩子,今兒哀家就把她賜給了永琪做格格,你這個做額娘的要好好教育永琪,叫他好好待胡氏,好歹這也是哀家麵下的人。”


    胡氏這個女人可沒有麵上那麽清新如荷,她讓下麵的人仔細觀察過,小燕子那點腦子在胡香荷眼裏完全不夠看,待大選過後,就把那個索綽羅氏指給永琪做側福晉,把西林覺羅氏指給永琪做嫡福晉,她就要看看,無權無勢的小燕子得罪了大學士的孫女西林覺羅氏以及左都禦使索綽羅氏怎麽活下去。


    荊央在心底冷哼,不說別的,就說這個胡氏的身份也是高於小燕子的,因為這個胡氏的還有個做官的父親胡存柱,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燕子在這三個女人麵前算得上個什麽玩意兒?


    五阿哥府上,因為燕格格小產,下人們有幸的看到五阿哥咆哮的奇景,一些被罰的下人心裏可就不舒服了,那個燕格格自己蹦來跳去,他們做下人的哪敢多說她,上次就連愉妃娘娘身邊的宮女說了燕格格兩句,都被抽了兩鞭子,他們這些下人就更不敢了。


    當宮裏的懿旨傳到時,下人們都存了看好戲的心思,燕格格剛小產,太後就指了個胡格格給他們爺,看來這宮裏的太後也很不待見燕格格啊。


    永琪看著眼前知書達理的女人,一張白皙的臉蛋,還有那怯生生的雙眼,本來心裏的不滿也化為一絲憐惜,這還是個少女呢。


    “爺,”胡氏曲曲身子,盈盈一拜,隻有一番說不出的風味,讓永琪不由得暗自讚歎,好一個清新的女子。


    “永琪,永琪,他們說你有新的女人了,究竟是怎麽回事?”小燕子聽到消息風風火火的衝了出來,還沒等到永琪解釋,她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穿著素色衣服的女子,她指著永琪的鼻子怒吼道,“好啊,永琪,當初你說什麽隻要我一個,現在看著我孩子沒了,就去找別的女人,你···你··”小燕子想要找個詞語來形容永琪的惡劣的行徑,可是因為文化程度實在過低,一時間隻能你你的,找不出話來。


    “燕格格,請您不要生氣,奴婢是太後賜給爺的,不是爺找的,您不要生氣,”胡氏身子微微發抖,顯然是被小燕子氣憤的樣子嚇到了,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盈著水光,卻極力不想讓它們掉下來。


    永琪聽著她用您尊稱小燕子,而且明明自己害怕,還為自己解釋,不由得對眼前的女子有了些好感,雖然自己不愛她,可是也不能讓這個女子受到驚嚇。


    “你哭什麽哭,我欺負你了嗎?”小燕子見永琪瞧著胡氏,心中怒火更勝,蹭蹭兩步走到胡氏麵前,“不要以為你這副樣子我就會同情你!”


    “燕格格,請您聽說解釋···”胡氏一時著急,就想抓小燕子的手,卻被小燕子一把手揮開,胡氏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撞上一邊的桌角,額角頓時流出汩汩鮮血。


    “血···”嬌弱如花的女子無助的看向永琪站的方向,似乎是向他求助,似乎又是在乞求五阿哥不要責怪小燕子,下一刻便暈了過去。


    被這個眼神看得心頭一動的永琪對四周目瞪口呆的仆人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找大夫。”


    “永琪,你為什麽這麽關心這個女人,你說,你是不是愛上她了,你說?”小燕子被永琪這個樣子刺激到了,也對永琪吼道,“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漂亮,比我···”


    “小燕子,你讓開,”永琪此刻哪還顧得上與小燕子爭吵,看著胡氏流出的那些鮮紅血液,永琪自然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推開攔在自己前麵的小燕子,彎腰抱起胡氏就向自己的房裏走。


    “永琪···”小燕子不敢置信的拉住永琪的手臂,她不敢相信永琪會為了別的女人推開她,她不敢相信。


    “小燕子,你講理些好不好,她隻是一個可憐的女子,現在她被你傷成這樣,我要送她到房間去,”永琪沒說出口的是,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太後賜的,若是出了事,麻煩就大了。


    不講理···小燕子呆呆的看著永琪的背影,全身猶如被石化了般。


    永琪,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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