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使節團入城後,很快便被村子安排了駐地休息。


    勢均力敵的兩大忍村進行談判,從相互爭吵到最終簽訂條約,至少也要數周才能夠達成共識。


    會見了雲隱的頭目後,猿飛日斬麵無表情地走進了火影大樓。


    抵達了小型會議室後,火影顧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以及根組織首領團藏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在猿飛日斬的徒弟傳說三忍相繼離村後,他們便是決策層的所有成員。


    幾人都是幾十年的老相識,無需過多的客套,等到了猿飛日斬入座後,纏繞著繃帶的團藏便用那枚獨目盯著猿飛日斬,渾身衫上下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日斬,派遣這些忍者來充當使節團,雲隱可不像期待和平的樣子。不說讓四代雷影親自來訪,至少也要過來一位夠分量的上忍,才說的過去。”


    說話的時候,團藏周圍氣氛又陰鬱了許多,仿佛徹底融入了黑暗。


    麵對團藏對使節團的質疑,猿飛日斬陷入了沉默,習慣性摸了摸衣兜,想要掏出煙鬥來緩解心中的壓力,卻掏了個空。


    為了展現禮儀,他會見使節團時,並沒有將煙鬥帶在身上。


    摸空過後,猿飛日斬以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向了團藏,語氣並不算堅定:“雲隱一方是帶著和平而來,雷影之所以沒來,或許有著他的原因…”


    對於猿飛日斬的解釋,團藏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是擔心發生上次和談的事件吧。”


    聽了這話,猿飛日斬目光一冷,“團藏,你究竟想要說些什麽?還牽扯到扉間老師。”


    “我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對於這次和雲隱的和談我非常不滿意,隻需要再付出一些犧牲,就就可以將雲隱主力的擊敗,為談判爭取更多的籌碼。


    隻不過因為個別忍族懈怠的緣故,村子不得不將重心放回村子。”


    “戰爭已經結束了,團藏!宇智波也絕對不會是下一個金角和銀角,他們隻是欠缺一些引導,暫時還沒有融入到村子當中。”


    “融入村子?幾十年的時間還不夠他們融入村子嗎?九尾之夜的嫌疑,他們還…”


    “你又提到了宇智波…”


    “……”


    猿飛和誌村的爭吵,並沒有影響到轉寢和水戶門兩位顧問,他們早已習慣了代表著村子光明和黑暗的兩人爭吵。


    每當這個時候,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爭吵結束後,再給出相對中肯的建議。


    單純的光和暗,隻會讓村子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不利於村子的長久發展。


    爭吵了一會後,猿飛日斬和團藏都有些疲憊,語氣漸漸緩和起來。


    “團藏,和使節團談判的事情由小春和炎負責,你不允許插手,村子必須要迎來和平,不能再有挑起戰爭的行為了。”


    猿飛日斬話中帶著不容置疑,仿佛又回到了二次戰爭的‘忍雄’時期。


    因為連年戰爭的緣故,村子中堅忍者已經陷入了斷層,再繼續任由戰爭下去,那就真正損失了一代的精銳,無法再培養出足以獨當一麵的忍者。


    團藏的考慮隻是一場戰爭的勝負,身為火影的他需要考慮得失。


    況且,如今的村子在麵對雲隱時,那怕是防禦戰,也占據不了優勢了。


    ab組合的鋒芒,整個忍界都無人能擋,除非自己培養的三忍重新聚集在一起。


    “我可以不解除使節團,但在此期間必須由我的根組織,來監視警備部隊的動向,我懷疑警備部隊有勾結雲隱的可能。”


    答應了猿飛日斬的條件後,團藏順帶提出了監視警備部隊的要求。


    猿飛日斬再次陷入了沉默,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默認日斬答應的團藏走出了會議室,他已經獲得了想要的許可,邪惡的宇智波必須得到監視,不過其中的一些逸才倒是可以為根組織所用。


    那位從忍校時期便展現出特殊才能的宇智波,似乎快要成為中忍了。


    宇智波總是那麽天才輩出,已經到了讓人感到害怕的地步,不知道下一次見麵,能不能將他化作對付宇智波的一把利刃。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麵麵相窺,詫異的望向了團藏的背影。


    爭吵竟然這麽快結束了,猿飛和團藏之間,已經開始相互妥協了嗎?


    等到團藏離開後,猿飛日斬將火影鬥笠放在了一邊,朝著顧問二人組說道:“和談的事情就拜托了兩位,請務必為村子爭取到和平。”


    說罷,猿飛日斬也離開了會議室。


    不過他的目的地並非是暗部等重要部門,而是前往忍者學校,看到那些夢想成為火影的孩子,被他們樂觀所感染,自己才能夠壓製內心不斷湧出的黑暗。


    還有鳴人那孩子,雖然交到了朋友,但也不知道修行的進行如何,將來能不能成為像水門那麽優秀的忍者。


    ……


    火影大樓發生的一切,佐助無從所知。


    回到了族地後,他就在為改變日向宗家事件思考對策,以此來改變既定的未來。


    但遺憾的是,即便他知道雲隱使節團有人要對雛田出手,但也不知道具體是那一天,雲隱使節團在村子裏的談判,不是短短數天能夠完成的。


    使節團停留在村子裏的每一個夜晚,都可能發動對雛田的襲擊。


    而主動提醒日向宗家,他一個宇智波成員不太合適,隻會引來更多的猜疑。


    不過,佐助倒是猜測到雲隱擄走雛田的部分原因,大概率是因為雛田宗家成員的身份,由於日向家的獨特規矩,隻有宗家才擁有不受限製的白眼,其餘人則是被種下了籠中鳥咒印。


    那是一種隻有對待奴隸和死士才會種下的術式,性命都將掌握在施術者手中。


    雖說籠中鳥目的是為了防止血繼獻祭‘白眼’的流出,畢竟白眼的戰略價值還在寫輪眼之上,但佐助還是無法理解這種將族人視為奴隸的行為,也對火影感到失望。


    火影竟然容許村子裏,公然出現這種違背常理的籠中鳥咒印。


    但仔細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木葉隱村本質上不過是忍族抱團的產物,火影大樓的高層能夠借助忍族的力量,打壓孤立宇智波一族,卻不能站在所有忍族的對立麵。


    這種世界,或者說這個忍村比起他想象中的還要殘酷和黑暗。


    而真正荒唐的是,日向一族還真就因為這奴隸一般的籠中鳥,將宗家以外的成員成功的保護了起來,相較於遭遇了滅族危機的宇智波,好上了許多。


    成功擄走雛田能夠獲得一雙具備戰略意義的白眼。


    失敗後也能獅子大開口,用威脅戰爭的方式讓木葉就範,挑起內部的矛盾。


    左右都是血賺不虧,需要付出的僅僅隻是一名上忍性命。


    雲隱那幫尚武的莽夫在計謀方麵,竟然也如此老謀深算,看來自己製定計劃,得更加小心縝密才行。


    一邊思考著對策,佐助已經來到了平日裏常來的訓練場。


    而另一處完全封閉的訓練場不同,他在此處主要是進行常規的忍體術練習,不涉及寫輪眼和更深層次的忍術改良。


    原因也很簡單,單純的隱藏實力會讓人感到懷疑,故意讓人看到隱藏部分實力則會減少懷疑。


    不泄露關於自身的情報,是忍者的常識。


    剛剛抵達訓練場,佐助便聽到了苦無擊穿靶心的聲音,暗暗警惕起來。


    訓練場內多出來的忍者,身上溢出的查克拉他並不熟悉,並且非常的強大。


    小心翼翼的掏出苦無,靜步的靠近訓練場的範圍,然而尚未等佐助接近,闖入者便發現了他,一邊將最後的苦無擊中靶心,一邊走了過來。


    “小佐助長大了呀,已經像一名真正的忍者了。”


    闖入者是一名短發的宇智波,身穿著村子上忍馬甲,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讓人很難對其抱有真正的敵意。


    這不是個尋常宇智波。


    是擁有‘瞬身’稱號,讓霧忍聞風喪膽的宇智波,宇智波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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