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警備隊員的身影出現在訓練場附近。


    確認周圍沒有敵人後,警備隊的宇智波來到了訓練場內,發現正在收拾忍具的佐助後,眉頭微微皺起。


    他認出了佐助的身份。


    “佐助,遭遇了敵人嗎?動靜怎麽那麽大?”


    “沒有,是我在練習豪火球之術,但沒能很好的控製,不小心擊中了附近的大樹,下次我會注意的。”


    佐助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練習忍術?”


    宇智波鐵火看了眼遠處焦炭化的大樹,相信了佐助的說辭,心有也有莫名的感慨。


    自己在佐助這年齡,不說掌握豪火球這樣的c級忍術,就連查克拉提煉都還沒有學會,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富嶽隊長家的孩子,果然都非同尋常,先是天才鼬,現在出了個佐助。


    心中計較了一番後,宇智波鐵火擺出一副嚴厲的麵孔,教訓道:


    “既然沒有引起火災事故,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跑到訓練場外練習火遁忍術了,冬天天氣幹燥容易引發火災,下不為例。”


    “我知道了。”


    佐助低著頭認錯。


    見到佐助認錯,鐵火也沒有過多的為難,揮了揮手讓佐助離開此地。自己則是率領著小隊成員,繼續在族地的邊緣巡視。


    佐助是值得信任的,但畢竟不是正式的忍者。


    即便有陌生忍者潛入了族地,也不一定能夠發現。


    巡視了一圈後,鐵火也沒發現其他的查克拉痕跡,深深看了眼族地外圍高樓上的監視器後,帶領著部下返回了族地。


    這時,旁邊一名宇智波說道:“鐵火隊長,你有沒有感覺最近監視族地的眼睛,變得更多了。”


    鐵火沒有否認,他的確也察覺到暗中窺視族地的視線


    戰爭還沒有結束,村子就開始監視戰功卓越的一族,那些高層果然從未真正的接納過宇智波,一直在利用宇智波的力量。


    他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但沒有擁有改變這一切的力量。


    不過,隻要富嶽大人接受政變的計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另一邊。


    從訓練場離開後,佐助臉上犯錯的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一抹微笑。


    讓富嶽看到自己隱藏的一麵並不是偶然,而是早就製定的計劃,目的是讓富嶽知道,自己其實在暗中隱藏了實力,產生落差感同時,為接下來的見麵打好基礎。


    原因也很簡單,話語權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這份能夠對話的實力,可以是武力,也是可以是未來的潛力,隻有表現出足夠分量的實力,說出的話才不會被對方無視,扭轉在富嶽心目中自己的形象。


    不知不覺中,佐助已經返回了家中,客廳中依然點著明亮的燈火。


    打開拉門後,迎麵而來的是審視的視線,佐助硬著頭皮抬起了腦袋,頂著來自於上忍的壓迫感,和宇智波富嶽對視。


    目光的碰撞結束後,佐助心中鬆了口氣,還好沒有用寫輪眼的幻術。


    即便覺醒了寫輪眼後,對於幻術有了一定的抗性,但三勾玉和一勾玉的寫輪眼存在著天壤之別,是上位對於下位的直接壓製。


    佐助暫時還不算暴露寫輪眼的存在。


    “為什麽要隱藏實力,那麽晚還在那裏偷偷訓練?”


    “那點實力沒有什麽值得炫耀,我也從未遇到過需要動用力量解決的突發事件,而且您也從未問過我的具體學習進度。”


    “是麽…”


    富嶽的語氣變得溫和了不少。


    在教導了佐助豪火球之術,開放了閱覽部分忍術的權限後,他的確沒再過問佐助學習忍術的進度。一方麵是因為他覺得佐助天賦不如鼬,另一方麵則是日益繁重的工作,讓他無暇去顧及這些。


    不可否認的是,這確實是他的疏忽,缺乏了對孩子的關心。


    思忖了一下後,富嶽雙手疊在了胸前,說道:“是我疏忽了對你的照顧,以後你不必去那麽偏遠的地方練習了,去我經常去的那處訓練場吧,族內的大人們看在我的麵子上,也會對你多加照顧的。”


    佐助輕輕搖頭:“不,我還是會繼續隱藏實力。”


    “這是為何?”


    富嶽迷惑不解,不明白佐助的用意。


    如果說之前隱瞞實力,是對自己的不關心而賭氣的話,現在為何還要繼續隱藏實力,是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嗎?


    而且,一族天才的多寡,往往決定了忍族的未來,也是秀肌肉的一種手段。


    各大忍族都不會雪藏自己家族的天才。


    “父親……”佐助抬起了頭,然後說道。


    “最近我翻閱了族內很多的書籍,也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很多被村子譽為天才的少年忍者,往往遭遇了敵對忍村的特殊照顧,尚未成長便直接夭折了,天才的稱號更像是一種催命的魔咒。”


    富嶽皺起了眉頭,看著佐助的眼睛,目光變得嚴肅。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不經曆磨煉的天才是無法成為真正強者的,村子不會讓天才執行必死的任務,但磨煉必不可少。即便是我也是遭遇了幾十場戰鬥後,獲得了族內和村子認可後,才成為了警備部隊的隊長。


    所以,佐助你是想要逃避嗎?逃避作為忍者的宿命?”


    “我從未想過逃避成為忍者和戰鬥,但族內的最近這些年的天才實在太多了。”


    “嗯?!”富嶽愣了一下,神情變得凝重。


    “止水哥和鼬哥,在天賦方麵無一不是忍村的頂尖,將來成為三忍那樣的傳說人物也不奇怪,但這樣天才總是出現在宇智波,就會引起其他人的嫉妒和害怕了。”


    頓了下,佐助接著說:


    “所以,我們一族中隻有止水哥和鼬哥成為天才就足夠了,我不需要成為天才,隻需要成為水平線以上的優等生就足夠了。”


    聽了這話,富嶽陷入了沉默。


    客廳內,父子之間對話的氣氛已經蕩然無存,富嶽有種置身於白日裏小型會議的錯覺,仿佛和自己對話不是幼子,而是看穿了局勢的上忍精英。


    許久,富嶽才開口說道:“既然你願意隱藏實力,就繼續隱藏吧,缺乏忍術指導和資金就盡管開口,我會盡力給你天才應有的待遇。”


    話語剛落,富嶽便覺得和佐助之間對話有些疲憊。


    他的兩個孩子不是正常的孩子,都是超出常人的天才,麵對這種很小年齡就具備成人思維的天才,他所能幹涉的也不多,隻能讓他們自己成長。


    資源的傾瀉和忍術的指導,佐助雖然需要,但卻並不是必不可少。


    如果他願意可以利用前世記憶的優勢,在成年前賺取足夠一生使用的金錢,但前提是要獲得度過那場滅族危機,要活下去。


    想到這裏,佐助望著準備離開客廳的富嶽,開口說道:


    “父親,你白天和八代伯伯,稻火和鐵火叔叔之間的談話,我全部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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