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在忍者學校有著近乎完美的成績。


    忍術、體術,個人、團隊配合以及戰術都是無可挑剔的第一名,如此前些天畢業製度還存在的話,那麽佐助肯定是提前畢業的最佳人選。


    佐助坦然的接過了成績單,回到教室後排靠窗的位置上。


    對於這個成績,他沒有絲毫的意外,即便是讓他現在去參加中忍考試,也能夠拿到第一名的好成績。


    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不是全年級第一,而是對抗木葉這第一忍村的高層。


    取得第二名也不是別人,而是縮在鳴人身後的雛田,豪族出身的子弟總是占據了先發優勢,後續的排名也是如此,除了刻意壓製分數的鹿丸外,都是忍族成員位於前列。


    唯一讓他感到意外的,便是鳴人的名次,微微皺起了眉頭。


    鳴人雖說不是年級的倒車尾,但也是倒數的名次,以他對鳴人現狀了解來看,絕不應該是如此成績,一定有人從中做了手腳。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隔壁班的水木。


    他倒也沒有太多的興趣去一探究竟,背負著妖狐身份的鳴人,想要針對的人實在太多了。


    下課的時候,鳴人緊緊握著成績單,來到了教師的辦公室,邁入辦公室的一刹那,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氣氛沉浸了下來,所有人的眼中帶著冷漠,視線匯聚在鳴人的身上。


    看了眼鳴人後,水木朝著伊魯卡小聲提醒道:“伊魯卡老師,你的學生來了。”


    得到了水木的提醒,伊魯卡才緩過神來,看向了自己班級上的學生鳴人以及對方手中的那一張成績單。


    對於鳴人這種偏科生,以他的教學宗旨,還是想要盡可能的糾正過來。


    但對方九尾妖狐化身的身份,卻讓他放棄了這一項,選擇了放任不管。原因也非常的簡單,他的父母便是在九尾之夜當中死去的,他不會嫉恨一個孩子,但也隻能選擇敬而遠之。


    這也是周圍大多數人的想法,用冷漠的態度對待鳴人。


    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其實也不願意擔任鳴人的班主任,但他沒有選擇。


    略微沉吟後,伊魯卡朝著鳴人問道:“鳴人同學,是成績單上出現了什麽問題嗎?”


    鳴人抬起了腦袋,隨即點了點頭,“伊魯卡老師,我在實戰課上的成績不應該那麽低,或許你的批閱錯誤了。”


    伊魯卡接過了成績單,皺眉說道:“這份成績沒錯啊。”


    “實戰課上應該是按順序出站,但我總是被安排和最強的佐助對戰,所以總是不及格,而且其他人都更換過對手,唯獨我的對手一直都是佐助,這不公平。”


    “執行任務的途中沒有選擇敵人的機會……”


    伊魯卡隨意給出了個理由,然後說道:“下次安排考核時我會注意的,這次成績就這樣吧,大家都沒有時間再陪你考核一次。”


    伊魯卡揮了揮手,語氣中表露一絲絲的不耐煩。


    “我知道了,伊魯卡老師。”


    說完這句話後,鳴人在教師們的注視下,走出了辦公室,背後傳來了一陣陣議論聲。盡管鳴人沒有聽清楚,但也明白他們是在議論著自己。


    忍校的這些傳授著火之意誌的教師們,和大街上冷漠的大人們沒有什麽區別。


    就在這時,透過走廊上的窗戶,鳴人看到頭戴火影鬥笠的三代爺爺走進了教師辦公室中,似乎在和教師們商討著什麽。


    在下午的最後一節課上,鳴人收到了重新測試的邀請,是伊魯卡老師親自測驗。


    鳴人輕易的通過測試,成績單上的評分也得到了修正,獲得了優秀的評價,但鳴人卻沒有因此感到高興,反而更加的失落了,隻不過他現在選擇藏在心裏。


    評分一下了提高了不少,已經到了接近佐助的高度,但那不是他真實成績。


    因為妖狐的身份,教師們對他態度冷漠,出現了問題也不會糾正,而三代爺爺的出現,又讓他們故意給自己高分。


    火之意誌中明明提到了大家都是同伴,要互幫互助,但現實卻截然相反。


    他所追求的不過隻是公平罷了,他們卻連這些都無法做到。


    當然,盡管有些不忿忍校教師們的行為,他也不會因此自暴自棄,教師們行為雖然討厭,但教授的忍者知識卻是貨真價實的。


    他不反感村子的火之意誌,但實踐火之意誌卻需要力量作為支撐。


    這是佐助在將他擊敗後,在他耳邊說出來的話語,他覺得很有道理。


    放學後,又是三人同行。


    鳴人的目光一直放在佐助的背影上,佐助似乎有所感知的回頭瞥了眼鳴人,露出了招牌的笑容,“你的成績不是被更正了嗎,還有什麽不高興的?”


    “那不是屬於我的成績,我文化課的成績一直不好,拿不到優秀的評價。”


    佐助早就察覺到鳴人身上的變化,淡淡的說道:“忍校的成績其實說明不了什麽,村子裏很多人都是下忍,卻有堪比上忍的實力。”


    “你說的是,你的哥哥鼬嗎?”鳴人反問道。


    “不,我說的其實是你…”佐助若有所指的說道,記憶中他和鳴人實力都達到了上忍的階段,但都還隻是下忍,也算是開了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玩笑。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後山的空地上,平日裏他們就是在這裏訓練。


    以前隻是單純的鍛煉身體,接觸了忍校的學習後,多出了戰術和團隊配合的項目,隻不過由於鳴人身邊一直有暗部存在的緣故,佐助一直都放不開手腳。


    通過了自然能量的刺激後,佐助的寫輪眼到了二勾玉的階段,即便不開啟寫輪眼,感知能力也一一定程度上提升,能夠確認暗部藏身的位置。


    暗部雖然是屬於火影的精銳部隊,但普通小隊成員也是中忍和特上組成。


    隻要條件允許的話,他甚至都能夠擊敗跟隨的這一支暗部小隊,但暗部從來不單單是依靠實力,而是依賴著火影所賦予的權力,甚至有著無需審問帶走忍者的權力。


    又一次拳腳相接後,鳴人的臉上挨了一拳,踉蹌幾步後,摔倒了地麵上。


    爬起身來的鳴人拍了拍身上灰塵,朝著佐助說道:“我們繼續。”


    佐助卻並沒有出手,而是停下了望著鳴人,他能夠確認自己發揮的實力沒有改變,唯一的可能就是鳴人的心亂了,不是在訓練,而是在發泄。


    “你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繼續訓練了。”


    鳴人愣了一下,接著低下了腦袋,佐助說的沒錯,他的心情現在很糟糕,即便在心中安慰過自己,但老師們差別對待的陰影還籠罩在心頭。


    他不是不理解大家畏懼妖狐的想法,但討厭表裏不一,滿口火之意誌的行為。


    “去看看風景吧。”


    佐助給出了建議,後者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應聲。


    走在前麵,佐助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鳴人,鳴人給他印象一直都是活潑樂觀,即便遭遇了村民的冷暴力,卻依舊以惡作劇的方式吸引注意力,永遠都是積極向上的心態。


    但現在的鳴人反倒像是記憶當中經曆了滅族事件的他,對世界產生了懷疑。


    印象中,伊魯卡是為數不多關心鳴人的老師,鳴人也總是在他麵前提起伊魯卡請他吃拉麵的經曆,但現在的伊魯卡卻對鳴人稱不上關心,甚至可以說是冷落。


    伊魯卡不是一開始就關心鳴人,似乎因為某次事件,才發生了改變。


    而自己插手幹預,導致鳴人失去了伊魯卡的關懷,是自己取代了伊魯卡在鳴人當中的位置。


    想到這裏後,佐助不禁啞然失笑,問題竟然出現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平日不經意間對鳴人說得話,竟然對鳴人產生了如此大的影響。


    不知不覺中,兩人來到了影岩的上方,站在曆代火影的頭頂。


    這裏是村子視野最好的區域之一,站在這裏能夠將整個村子的風景收入眼中,或許有無數的忍者前輩,曾經在這裏直抒胸臆,闡述未來的夢想。


    佐助選擇這裏的原因沒有那麽高大上,單純是因為這裏的視野極好,一覽無餘的懸崖上,那些秘密執行任務的暗部,需要離得很遠才能進行監視。


    宇智波族地內雖然遍布監視器,但好歹有死角的存在,想要躲避監視還有方法。


    但身為九尾人柱力的鳴人,恐怕從出生開始就過著被監視的生活,也是因為他沒有察覺,否則單是想一想,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也許是因為暗部的遠離,也許是因為懸崖上的大風和下方的風景,鳴人心情好了不少。


    在懸崖上坐下,鳴人忽然看向了佐助,疑惑出聲:“佐助,你說三代爺爺說描繪的火之意誌真的存在嗎?大人們的做法明明和火之意誌截然相反,卻還在追求著火之意誌。”


    鳴人說出了困惑他幾個月的問題,希望佐助可以回答。


    佐助陷入了短暫的沉吟,心中有無數的思緒,最終語氣幽幽的說出了一句話,“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火之意誌就是目前忍界最優秀的理念。”


    這也是佐助的心裏話,他閱讀過很多書籍,知道忍界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和霧隱村血霧政策,日向家的變相奴隸製相比,火之意誌不知道好了多少,雖然他沒有行動綱領,也沒有如何實施的方針,僅僅隻是一句單純的口號。


    “火之意誌是沒有選擇的選擇嗎?難道沒有更好的選擇嗎?”


    鳴人似懂非懂,反問道。


    “暫時還沒有。”其實是有的……佐助在心裏補充,但還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將其說出來。


    火之意誌就是村子裏的政治正確,即便是宇智波一族也相信著火之意誌,這種時候誰跳出來反對火之意誌,就是在反對整個木葉隱村,畢竟火之意誌就是忍村存在的根基。


    不過火之意誌的具體解讀,曆代火影卻留下了相當大的空白,這個解釋權不能放過。


    一個小時後,佐助和鳴人離開了影岩的區域,他們聊天的內容其實並不是算多,更多是在欣賞黃昏下村子的風景。


    約定了明天見麵的地點後,佐助和鳴人在大街上分開。


    鳴人回到了獨居的小窩,而佐助則是朝著族地的方向走去,心中也多了一些感慨。


    鳴人在心態上變化,無疑是證明了因為他的緣故,未來又一次發生了改變,每次發生改變,都會將那滅族的命運偏離幾分,直到讓一族存活下來。


    剛剛走進族地不久,佐助便看到了監控死角處一閃而過的黑影,臉色凝重了幾分。


    能夠察覺監控死角並且加以利用的忍者,在家族內也不多,平日裏家族的上忍也不屑於隱藏行蹤,都是光明正大的盯著監視器看,仿佛在和監視器幕後的忍者對峙。


    那麽族地中掠過的人影會是誰呢?


    回到家中後,佐助很快得到了答案,富嶽正在一言不發待在客廳當中,臉色並不好看。


    不等佐助開口詢問,富嶽便率先說道:“止水剛剛過來,說是要讓我在族會上提議鼬加入暗部,但我還沒有給出具體的答複,想聽聽你意見。”


    “鼬想要加入暗部,三代一係會同意嗎?”無視了後一句話,佐助反問道。


    “我可以向高層發出申請,止水的那一脈也和高層有一些關係,鼬加入暗部還是有概率會成功的。”


    富嶽作出了解釋。


    祖父是高層好友的止水,和一般的宇智波不同。是直接除了他以外,為數不多能夠直接和高層對話的宇智波。


    “這麽看來,父親已經做出了決定…”


    “鼬加入暗部,能夠為一族帶來暗部的情報,以後高層有什麽動作,我們也好提前知曉,但……”


    富嶽話語未落,佐助便補充說道:“但鼬也可能成為高層針對宇智波的間諜。”


    “是啊,萬一高層對鼬提供假情報的話,我們反倒會陷入被動的局麵。”富嶽頗為擔憂的說道,鼬雖然是令他驕傲的天才,但難免受到高層的欺騙。


    並且像是鼬這樣的天才,若是不呆在警備部隊,而是前往危險的暗部。


    說不定就有心生妒忌的忍族暗中迫害,設下計謀害死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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