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子立刻道謝:“你太謝謝青草妹妹了,我家人一定會登門拜謝的,我姑也會對你感激不盡。”


    魏青草搖搖頭,不屑地說:“不用謝,不用謝。來,你試著坐起身,看哪一條腿受傷了,能撐著站起來嗎?”


    那男孩子很吃力的坐起來,拍拍左腿說:“就是這條腿摔壞了,不過勉強能走。”


    魏青草扶著他坐到自己架車子上,又把他的自行車推過來放到了他旁邊,囑咐他:“你用手扶一下車子,別讓車子再砸著你了。”


    他連聲道謝,眼裏竟然閃過一絲猶豫。


    魏青草坐到車轅上,背對著他問:“坐好了嗎,坐好走了哈。”


    後麵沒有聲音,她回頭看著他又問一遍:“坐好了嗎?”


    他這才回答一聲“坐好了”。


    本來天色就不早了,這一番折騰下來,西天火紅的夕陽逐漸被暮色所掩蓋,路兩旁的樹木和莊稼都慢慢變成了墨綠色,路麵也不清晰了。


    “青草妹妹,就停在這吧,我家就在前麵了。”車裏那男孩忽然叫。


    魏青草心說,神經病,我都送到你這了還能再放下?你腿都受傷了,還有一輛自行車,你又不能走,怎麽推回家去?


    她就頭也不回地說:“好人做到底,我把你送到家算了。”


    那男孩口氣堅決地說:“不不,我能走,真的不用你送了,你快調轉車頭回家吧。”


    他說著硬是從奔跑的驢車上跳了下來。


    魏青草喝住驢子扭頭一看,眼裏一凜,眉頭擰到了一起:她上當了?


    “唔……”她嘴被捂住,脖子被勒住,身子被人拖著往路邊的玉米地裏走。


    此刻,玉米都長膝蓋高了,黑夜裏,裏麵能藏匿一切……


    她被重重摔在玉米地裏,嘴上的手拿開了,卻被塞進一團東西,兩手也迅速被繩子捆上。


    耳邊傳來氣喘籲籲的咒罵聲:“魏青草,你以為你傍上那個野小子就萬事大吉了,就逃出我的手掌心了?我呸,我照樣能把你給弄到手……我讓你整我,我特麽也慢慢整你……”


    魏青草絕望了:我難道這輩子還毀在這個人渣手裏?


    張鵬飛邊咒罵邊撕扯著她的衣裳,他不信睡了她她還這麽張狂,到時候她會求著自己娶她!


    魏青草嘴被塞著,手被綁著,隻有腿能動,她就拚命用腳踢張鵬飛,還一腳踢到了他兩腿中間……


    張鵬飛怒了,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又在她小肚子上狠捶了兩拳,疼得魏青草差點暈過去。


    這疼痛太熟悉了,上一世,他打她就是下死手。她看著他,眼裏的憤怒像火般噴上張鵬飛。


    張鵬飛被她的目光看得不由脊背一陣發寒,他脫下褂子蒙上了她的眼。發狠地罵著:“你特麽再凶也要被我玩了……嘿嘿,你可別叫太大聲啊……”


    魏青草都想到了咬舌自盡。


    “啊!你個***玩意幹嘛,我玩過了才到你。”張鵬飛慘叫一聲從魏青草身上飛出去了。


    這個節骨眼上被打斷,張鵬飛的惱恨程度可想而知。


    那個跟他合謀設計魏青草的男孩兩眼直直地盯著他說:“張鵬飛,我後悔了,我不跟你幹這畜生不如的事,這個姑娘長得好,心腸更好,我不能害她,更不能看著你害她。”


    張鵬飛此刻一心成事,這時候天王老子他都敢對抗,哪怕成事以後再磕頭認罪。


    他瞪著血紅的眼,指著那男孩威脅:“朱順利,你別關鍵時候變慫蛋,也別壞我的好事。別忘了,咱倆一起把她騙到這裏的,今天這事,你不幹也跑不掉,咱倆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朱順利一梗脖子,“我犯的錯誤我自己扛下來,但今天,我就不許你動她!”


    說著還伸手扯下了魏青草嘴裏塞的碎布,又動手解她手上的繩


    子。


    “噗”張鵬飛從後麵一拳砸向他後腦勺。


    朱順利當場被砸暈,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魏青草以為要脫險了,又再次落入張鵬飛手裏。此刻的她,隻有大聲呼救或許還能引來路上的人,她這麽做了。


    一邊,手也使勁絞動著試圖解開繩子。


    繩子的死結剛才已經被朱順利解開了一半,她努力用手指勾著試圖完全解開了,並且掙紮著想起來逃跑。.


    張鵬飛解決掉了朱順利,更加急著獨享美味了,哪能讓魏青草逃脫。他抓住她的頭發又把她摁在了地上,自己又騎上去撕扯她的衣裳。


    魏青草手忽然開了,她抓起一把土就揚上張鵬飛的臉。


    張鵬飛被土迷了眼,他本能的拿手去揉,趁他分散主意力,魏青草屈起膝蓋,奮力朝他腿間頂去……


    張鵬飛慘叫一聲兩手捂住坐地打滾。


    魏青草高喊著“救命呀!救命呀”!朝路上飛跑。


    張鵬飛知道萬一給她跑了就惹麻煩了,他不顧身體劇烈疼痛,爬起來死命追趕她。


    魏青草跑出了兩輩子最快的速度,後麵的張鵬飛窮追不舍。


    她是光顧跑了,沒想到跑到最深的一段河溝前麵。她一是慌不擇路,再就是看見明晃晃的水也刹不住腳步了,腳下一滑,撲通一聲,跌進了水溝。


    她隻聽頭頂一聲焦急的“青草”,腦子就迷糊著沒了意識。


    “青草!青草,你醒醒!”那渾厚,溫暖的聲音一下一下震著她的耳根,她猛地睜開了眼。


    “建慶,建慶,真的是你……”她大瞪著眼睛嗚咽。


    趙建慶渾身濕漉漉的,抱著渾身濕漉漉的她,溫聲說:“是我,我來晚了……”


    “哇……”她倒在他懷裏委屈的大哭。


    趙建慶緊緊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痛心地說:“不哭了,不哭了,咱先把這個畜生給解決了再說。”


    魏青草一驚,猛地從他懷裏直起身搜尋張鵬飛。


    她看到了,張鵬飛大綁的扔在一邊,正虛弱的哀嚎著。


    不用說,趙建慶好一番伺候他。


    另一邊,還跪著蘇醒過來了的朱順利,他低垂著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魏青草輕聲跟趙建慶說:“別難為他,讓他跟去派出所作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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