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海很快割肉回來了,張玉英先割了一半讓他給大哥家送去,剩下的一家人才做了吃。


    劉蓮的孩子醒了,姑家那對小兒女對小寶寶喜歡的不得了,兩個小腦袋趴在床沿逗他玩,魏青草靠在床上看著三個孩子玩得開心,自己也跟著笑。


    不由得又想起上一世自己那一對兒女。


    兩個孩子一歲以前,都是她自己帶,孩子也都黏她,她都是身上背著孩子洗衣做飯幹家務。等孩子到了一歲,好帶一些了,孩子的奶奶就接手了,她又跟張鵬飛去外麵打拚掙錢了。


    孩子呢,被爺爺奶奶教唆著漸漸跟她疏遠,以至於後來懂事了對她說出的話可噎人了。無奈中她隻能忍著,忍到最後孩子們都對她冷漠異常,眼看著她遭家暴選擇視而不見。


    對孩子,跟對男人一樣,她是死了心的。


    當然,孩子沒錯,錯的是教育方式。


    劉蓮在這吃了一頓豐盛溫馨的午飯,又跟張玉英在屋裏嘰嘰咕咕聊了半下午,才帶著孩子回去了。


    對這個幹妹妹,張玉英喜歡的不得了,說她以後也是有妹妹的人了,逢年過節也有親戚走動了,不會像以往,隻能看著人家親戚來往,自己眼巴巴的看著了。


    魏東海懂媳婦心裏的苦,他溫聲說:“以後咱每到逢年過節也去她姥娘家走親戚。”


    張玉英幸福地笑著說:“一年去一趟就行了,這麽遠,哪能過節就去,一年好幾個節呐。”


    魏青草苦笑:媽的要求隻是一年去一趟。可是這麽低的要求,這麽多年,這個家都沒能滿足她。


    魏東海微笑說:“那就要看情況了,要是孩子太小,不能坐車,是不能去太勤了。”


    剛才劉蓮也跟兩口子說了,這一胎是男孩。魏東海高興的很,看媳婦那眼神都深情款款的。


    看著倆人你儂我儂的酸樣兒,魏青草毫不留情的插了一刀:“爸,去年你豪氣救劉姨的錢哪來的?”


    魏東海神色一僵。


    魏青草冷笑:我看你怎麽回答。


    誰知,張玉英笑嗬嗬地說:“去年呀,那筆錢是你爸爸賣棉花的,那天他從棉站賣了棉花回家來,就在路上碰到你姨家的事了,他為了救人就把錢借給了你劉姨。這事當時你爸回來跟我說了。”


    魏東海嗬嗬笑著說:“是是是。”


    魏青草翻翻白眼,好吧,我多管閑事了。


    西天的斜陽照進她的小屋,睡了一天的魏青草決定去地裏看看。


    正好媽要去菜地,母女倆就一起去了。


    路過翠花嬸家門口,魏青草小聲問張玉英:“根生那個混蛋能走路了嗎?”


    張玉英低聲嗬斥她:“不能罵人,叫根生叔。你還敢問呢,你根生叔被你打傷了腰這幾天都沒出門,等著吧,等他好了不罵你才怪。”


    魏青草嘻嘻一笑:“我倒想趁他沒好去看看他,問問他撒酒瘋的時候挨打是不是不知道疼。”


    “閉嘴吧。”


    “格格格。”


    對於昨天晚上魏青草半路遇壞人的事,已經被村人口口相傳得神乎其神了,說魏青草做買賣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壞人,她自己把兩個壞人都打得落花流水,然後扭送到了派出所,她毫發無損的回家來了。


    魏青草也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成了女英雄人設,她覺得,大概跟那天夜裏棒打醉鬼根生有關係。


    雖然“黑二小”聽侄子嘴裏得知了詳情,但侄子起初的意圖也不光彩,她也閉嘴不吭聲,任由傳言在村裏飛短流長。


    所以,還在地裏勞作沒下班的人們,看見魏青草都一副“肅然起敬”的模樣,拔草的直起身跟她母女打招呼,鋤地的手扶鋤杖跟她母女笑嗬嗬說話,就差對她點頭哈腰了。


    這種待遇,魏青草有些不習慣,但是還挺爽。


    她家菜地有三


    分多,種著豆角,茄子,辣椒,黃瓜,番茄,還有一片甜瓜,幾棵西瓜。


    張玉英說:“甜瓜撿熟的摘幾個,西瓜也摘一個,豆角跟番茄今上午剛摘了,摘幾個茄子跟黃瓜吧。”


    魏青草看著滿地瓜果蔬菜,心裏滿滿的喜悅。歡快地說:“好嘞媽,我先摘個甜瓜吃。”


    張玉英彎腰薅著一片草輕聲罵她:“饞鬼。”


    “草兒,你咋不在家歇著?”在地裏鋤草的春喜看見她跑過來了。


    魏青草剛摘了一個花甜瓜,看見春喜來了趕緊遞給她,說:“我沒事,來吃瓜。”


    張玉英笑著說:“春喜,忙一下午了,坐下歇歇吃瓜吧。”


    “好嘞嬸子。”春喜答應一聲,跟魏青草坐在了一片空地上。


    春喜甜蜜地笑著說:“草兒,我的事定下來了,秋後十月初十辦喜事。”


    魏青草差點咬了舌頭,她叫:“春喜,你真的要嫁給馬武了!”


    春喜正幸福得一塌糊塗,哪裏能聽得進去魏青草的話。她咬了一口瓜說:“當然了,我做夢都想嫁給他。”


    魏青草恨不得把她腦袋敲開花。她苦口婆心地說:“春喜,你聽我的話吧,馬武不愛你,他娶你就是娶個免費長工,你這麽好一個姑娘,不該遭受這樣的待遇。春喜,醒醒吧,我們要自重,我們幹嘛要去當一個舔狗……”


    春喜一點都不生氣,她把魏青草這諄諄教誨理解成“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雖然自己好姐妹長相百裏挑一,沒有哪個男孩子看見她不眼饞,可是,她就因為是“絕戶頭”的閨女,到現在都沒找到合適的婆家。


    她覺得,好姐妹看她嫁這麽如意郎君,心裏是有落差感。


    春喜吃完一個瓜,把瓜把往玉米棵裏一扔,拍拍魏青草的手背說:“好妹妹,等我嫁過去後,也給你說個馬場的,到時候你嫁過去,咱姐妹倆一輩子都不分開了。”


    魏青草氣得嘴都歪了:這,哪跟哪呀?..


    她氣急地拉住春喜的胳膊,說:“春喜,我可不是嫉妒你找著好對象了,也不是舍不得你出嫁,我巴不得你找個好男人幸福一輩子呢。是馬武真的不能嫁,你嫁他這輩子就完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跳入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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