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真是他媽的感覺今天黃曆肯定是諸事不宜,忌出門,要不然怎麽一出門,就遇見自己最想躲的瘟神!


    她反轉手腕,在費軒的胳膊肘的麻筋上狠捏了下,費軒力道一鬆,她掙脫開轉身就要跑。


    卻被費軒長臂一攬,結結實實的又從身後緊緊抱住。


    費軒冷哼一聲,低下頭咬住安笙的耳朵,一字字從齒縫擠出來似的,“我想了你整整兩個月,又找了你這麽久,想的好苦,找的好心焦啊,寶貝兒,怎麽才見我就急著走?嗯?”


    “費軒!你鬆開她!”桐四顧不得心心念念的美人在懷,推開食人兔,轉身薅費軒。


    安笙是他帶來的,他肯定要好好帶回去。


    費軒也沒有跟桐四打,隻是鬆開安笙之前,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安笙“啊!”了一聲,費軒鬆開,她的耳垂已經見血了。


    “費軒你他媽的——”桐四要動手,很快被拉開,安笙捂著耳朵,眼睛疼的有點濕,說不上心裏感覺有多操蛋。


    她伸手碰了一下自己耳朵,疼的一縮脖子,桐四過來圈住安笙的肩膀,帶著她朝車的方向走。


    費軒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的後麵,桐四回頭瞪他,他就站定,隻是眼神緊緊盯著安笙,活像是狗盯肉骨頭。


    而費軒的身後,費藍藍也無聲無息的跟著他,四個人呈現出一種十分詭異的局麵。


    一群二世祖在幾人身後麵麵相覷,其中有一個是上一次ktv也在的,聳肩道,“我不知道別的,隻知道桐四摟著的那個妞,兩個月之前還是費軒的。”


    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這是“奪妻之恨”啊!


    不過說這話的人,接著又投下了一個重磅炸.彈,“這妞野著呢,當天拉費軒給自己擋刀,費軒傷還沒好,轉頭就傍上了小四爺。”


    他說著嘖嘖兩聲,眾人吃瓜吃的很開心,又重新給安笙定義,原來這是個黑寡婦。


    安笙走到車邊,其實是想提出先走,但是這種地方,根本沒有什麽來往車輛,這半夜三更的,來這裏都是飆車的,她要是想提前走,除非桐四和她一起走。


    “小四爺……”安笙叫了他一聲,桐四低頭,準備聽安笙說話,卻一把被費軒拉著後脖領子拽離了車邊,接著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安笙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的兩人到底還是打起來了,不過很快被不遠處跑過來的人拉開。


    她十分糟心的向後靠,桐四明顯是舍不得食人兔,不會輕易的走,再者她拿了人家那麽多的錢,職業道德還是要有的。


    安笙索性靠在後車座上閉眼休息,耳垂上被費軒那個瘋子,咬破了一點,血不流了,還是一抽一抽的疼。


    閉了一會兒眼,安笙又猛的睜眼,她就不明白,她不過是先前坑了費軒一下,連巨額分手費都沒敢要,費軒怎麽就會對她這麽執著!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費軒是男主,即便她身為炮灰的那個致死點已經過去了,剩下的數據鏈,是主係統親手給她續接的,但是誰知道再惹上男主,會不會有什麽必須為男主死的劇情效應。


    以後一定要躲著他點!可是想要賺桐四的錢,就免不了去各種各樣的場合,怎麽混都是這批人,早晚會再碰見費軒。


    要是不賺桐四的錢……想什麽呢?這可是她上班一站站一天,十幾個小時伺候人跑腿兒的,那個活的十幾倍工資。


    想想她們家的巨債,想想郊區辛勤養殖的爸爸媽媽,安笙咬著牙,伸手碰了下耳朵,準備找機會和費軒好好聊聊,最好能一笑泯恩仇。


    雖然安笙不懂他們之間有什麽恩仇,費軒怕難道是還想要先前借的那二十多萬?


    那也不是她借的……還得她還嗎?用什麽還,他非要的話,錢是沒有,割一個腎給他算了!


    安笙又苦著臉,閉眼睜眼,坐直又躺下的折騰,突然旁邊的門開了。


    一抹淡色的裙角在車邊呼啦啦的飛,輕柔的如同春回大地一般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我能進來嗎?”


    安笙轉頭,就看到費藍藍那張無論什麽時候看,都讓人心情舒暢的臉。


    “進來進來,”安笙朝著旁邊挪了挪,招呼費藍藍進來,費藍藍用手優雅的順下裙擺,然後做進了車裏。


    外麵的人不知道在喊什麽,引擎聲嗡嗡作響,門關上,隔絕了聲音,安笙立刻嗅到費藍藍帶進來的一陣清香。


    車裏的光線更不好,安笙趴著車座,把頂棚的燈打開,“你穿的比我還少。”安笙看了一眼費藍藍的紗質長裙。


    費藍藍靦腆的笑了下,先前費羅銘訂了西餐廳,非要費軒帶著費藍藍去吃飯。


    費軒被煩的要死,倒是真的帶費藍藍去了,卻沒等費藍藍吃兩口東西,就把她帶這裏來了。


    費藍藍笑笑,輕柔道,“不知道夜裏這麽冷。”


    “費軒去飆車了?”安笙問。


    費藍藍點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安笙嘖了一下,對於費藍藍會上這個車有點疑惑,“他不會是把你扔下就跑了吧?”


    費藍藍側頭看了安笙一眼,眼裏的愧疚一閃而過,“沒有,費軒他……要我來這的……”看著你。


    雖然費藍藍沒說出口,但是安笙也聽出怎麽回事兒了,頓時靠在後車座上,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真得找個機會把這件事解決了,可是能怎麽解決?


    車裏沉默了一會兒,費藍藍幽幽開口,“費軒他……好像挺在意你的。”


    這話說的突兀,費藍藍的語氣還帶著幾分惆悵,安笙卻是被她驚的不輕。


    心說您可是女主角,女主角覺得男主在乎一個炮灰,她這不就是要狗帶的節奏嗎?!


    “你別鬧了……”安笙趕緊坐直,反駁費藍藍,“他就是氣不過,想找我報仇,你看他給我咬的!”


    說著把耳朵湊近費藍藍,讓她看耳朵上的傷。


    費藍藍抿了抿唇,想想她跟著費軒身邊這麽久,按照她爸爸媽媽的吩咐,竭力討費軒的歡心,可費軒從小就不愛和她玩,長大了更是……連她的手都沒拉過。


    像耳朵這種曖昧而充斥著情.欲的地方……費藍藍知道,費軒向來自矜從沒碰過其它人的。


    上麵血珠凝結的暗色傷口,看的費藍藍一陣莫名心驚肉跳,“還疼嗎?”她說著,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徐徐熱風,安笙轉頭對上費藍藍盛著氤氳霧氣一樣朦朧的視線,莫名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她捂著耳朵坐直,搖頭道,“現在不疼了,已經麻,麻了……”


    兩人沉默片刻,安笙接著剛才的話題,“費軒大概就是氣不過,我找機會和他說明白就好了……”


    安笙想了想,又說,“你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總有一天,他會發現你的好的。”


    “希望如此吧……”費藍藍語氣淡淡,也學著安笙,靠在了車座上。


    安笙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劇情確實是最後費軒生死關頭,發現了費藍藍的好,從此接受了她。


    還因為她喜歡種花養草的,斥巨資在別墅後麵蓋了好幾個花房,各種珍稀植物從全世界搜羅過來,前麵有多虐,後麵就有多寵。


    可是這之前,又那麽長的虐戀情深,安笙想想劇情,要是她早拍拍屁股走人了,真不知道怎麽勸費藍藍讓她堅持。


    兩人靠著後車座,看著車窗外閃爍的燈光,聽著時不時有呼嘯而過的引擎聲,即便是沒有交流,也像是天生氣場就和,竟然有那麽點歲月靜好的味道。


    “我其實挺羨慕你的。”費藍藍說,“你不知道,你當時從醫院跑了,費軒氣昏了。”


    費藍藍說著嗬嗬笑了起來,聲音好聽的讓人起雞皮疙瘩,“是真的昏了哦,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氣成那樣子,這些天都在到處找你,他是真的很在意你呢。”


    安笙有些驚訝,心裏罵著費軒的心眼兒怎麽小成這樣,一麵聽著身為女主的費藍藍又說出這種話,硬頭皮辯解,“你羨慕我幹什麽,他找到我就是想……揍我吧……”


    安笙覺得就是這樣,又道,“你看剛才那種場合,他動手實在有違男主風度,這不就張口咬人了麽。”


    “什麽是男主風度?”費藍藍十分會找重點。


    安笙驚覺自己說走嘴了,聽說透露劇情,是要被主係統電擊懲罰的,嚇的她後背出了一層的細汗。


    等了一會兒,沒有什麽異常,這才顫巍說,“就是吧,我最近看小說,走火入魔了……嗬嗬嗬嗬。”


    費藍藍勾唇,笑的別提多麽溫柔動人,是個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安笙一時間看的有點挪不開眼,費藍藍彎著嘴角,看到安笙剛才仰躺蹭起了一縷呆毛,笑著伸手湊近,輕柔的給她捋順。


    大美女靠近,帶著幽幽的香味兒,和上次的木質香不一樣,今天明顯甜了好幾個度,安笙忘形的,連引擎聲什麽時候停在她們坐著的車邊都沒注意。


    她身後的車門什麽時候開了也不知道,直到費藍藍的動作一頓,安笙感覺到一陣陰涼的風從後頸吹進來,她才驚覺車門開了!


    她轉頭的功夫,已經被人單手撈住了腰拖了出去。


    “你在這等著。”費軒對著費藍藍說了一句之後,單手夾著安笙,“砰”的關上了車門。


    安笙看清費軒,連踢帶打,無奈力度敵不過,活生生被他拖進了賽車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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