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珊珊的底衣是如意雲紋衫,腰下則是流彩長裙。


    收緊束帶後,齊珊珊將衣服裹住身材,凸顯出曼妙的形狀。


    將發髻上的銀釵抽出,青絲如瀑布般湧了下來,這瞬間連齊曼寒這個女人都看得眼睛發直,就更何況是男人了。


    小妮子的身段什麽時候長得那麽凶猛的,胸圍居然已經超過了身為姐姐的齊曼寒。


    那張俏臉上有著如月的彎眉,還有一雙含情脈脈的大眼。


    真是個小妖精……齊曼寒內心忍不住嘀咕一句。


    可越是妖嬈,越是引人窺見呀。


    “哎……”


    無論怎樣,齊曼寒都不放心這個年紀輕輕、毫無心機的妹妹在這裏跟隨一個年輕男人修煉。


    可是小妮子卻一句也聽不進去,興高采烈地哼著歌,對著鏡麵梳理發梢。


    所以她隻能坐回桌邊唉聲歎氣,白瞎了一副姣好的容顏。


    “外麵陰森森的,那麽大的地方,居然連個仆從都沒有,一路上鬼影都看不見一個。”


    “按理來說莊園既然維持了一定的清潔,必然會有人打理才對……”


    所有的事物都讓齊曼寒心生戒備。


    等齊珊珊穿戴好,門口恰到好處的出現了敲門聲,駱陵像算準了一樣出現,更是讓齊曼寒心中一咯噔。


    這駱宗主不會一直知道裏麵的狀況吧,否則如何那麽準確的出現呢?


    “師父!”齊珊珊倒是笑吟吟地將他迎了進來,不覺有他。


    “駱宗主,你好。”


    此時齊曼寒表麵恭敬,但私下忍不住打量了一番這個所謂的師尊。


    駱陵長身玉立,麵目英俊,臉上的笑容也是和藹可親,特別是看向齊珊珊時似乎特別憨厚。


    他的門派叫“先天宗”,任齊曼寒博聞強識,也是沒聽說過這個門派的名字。


    駱陵卻是對齊曼寒的敵意若無其事,隻是笑著問道:


    “齊小姐有禮了,珊兒,近來洗髓的效果如何啊?”


    “師父,珊珊每天浸泡過後身體都會冒汗,似乎體內也有一種熱乎乎的感覺。”


    “那就對了。”駱陵的聲音是如此的關切和溫馨:


    “你的先天軀體資質不錯,但積累許多雜質需要逐步祛除,否則上乘功法習之有害,為師可不想讓自己的弟子早早就埋下禍根。”


    若不是齊曼寒在旁邊虎視眈眈,駱陵非趁勢摸摸乖徒兒的小腦袋,感受一下那順滑的青絲不可。


    這一番話把齊珊珊說得心裏發甜,而在旁邊的齊曼寒卻越發冷臉。


    哼,油嘴滑舌。


    說完,駱陵轉頭看向齊曼寒,微微一笑:


    “至於你姐姐的顧慮其實我都聽到了。”


    聞言齊曼寒臉上有些掛不住,心裏更是發緊,她對房間施加的術法結界似乎毫無作用。


    難說這位駱宗主還真有幾分真材實料……


    可是要當珊珊的師父,光是有些小手段是不夠的!


    “還請齊小姐放心,我的宗門還是有一些弟子在的。”駱陵看穿般笑道。


    他這趟過來,本意就是攪合掉齊曼寒的圖謀。


    “隻是本宗主收徒從來都是既看人品又看資質,且隻收親傳弟子,所以人數少了些。”


    “珊珊,這樣吧,我明日就帶你去見見幾位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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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早,駱陵讓二人來空之島的大廣場上匯合,由他帶路一同遊覽整個山川。


    這地方是個邪地啊!


    齊曼寒早聽說過山海天涯了,那是山海大陸邊緣的旮旯角落。


    曾在400年前被一場大戰蒸發了所有的河水從而浮現出來,然後形成了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地貌特征。


    之後更是與詭奇的東域接壤,聽聞到了月圓之夜總有怪事發生。


    空之島則是山海天涯最特殊的所在,就像是某座山的一部分被剝離出來放到了空中那樣,有著連片的建築群落以及聳立的山脈。


    一草一木都顯得原始而缺乏人氣,似乎很久沒有人清掃和整理過,凸顯出凋零的感覺,讓齊曼寒很不舒服。


    特別是看到大片大片的蜘蛛網掛在樹杈之間時,更是心都揪了起來。


    可是她的妹妹齊珊珊卻宛如好奇寶寶,似乎還頗有興致。


    “就在前麵不遠了,為師也有一段時間沒去見過你二師姐了。”


    這話讓齊曼寒莫名其妙,同在一處,當師父的為何會很久沒見自己的弟子?


    駱陵引著他們來到一處山腰上的平地,轟隆隆的巨大噪音仿佛天地變色,讓姐妹兩人都是一驚。


    原來平台處有一個山澗,瀑布從高聳的崖壁上垂直地落下來。


    而湖中央居然有一個女性背對這邊坐在水麵上,宛若落葉那樣漂浮,好像在修煉什麽神功。


    瞧那婀娜的身段似乎年紀不大,從側臉來看,是位如同冰山般的冷美人。


    感覺到有人靠近山澗,那女性回頭望了望齊家兩姐妹,又看了看駱陵,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之後繼續像入定那樣視若無睹。


    這算什麽禮儀?齊曼曼瞬間感覺自己的心情跌到穀底,最初對女子容貌的好感也蕩然無存。


    一個弟子見到自己的師父,居然禮也不行,人也不喊,算怎麽回事?


    “駱宗主,那不會就是……”


    “正是。”駱陵仿佛沒見到齊曼寒懷疑的眼神,笑著說道:“那就是本宗主的二弟子,她體質親水,平時就住這。”


    “不過我們最好不要打擾她,也千萬不要碰這山澗裏的水。”駱陵諄諄告誡,似乎對此諱莫如深。


    “難道在修煉什麽功法嗎?”齊珊珊興奮的眼睛閃光。


    “哦,你說她的姿勢啊……”駱陵撓了撓頭:


    “不是修煉……她的修為遇到瓶頸以後,認為自己需要參悟才能更進一步。”


    難道有什麽問題嗎?齊曼寒眯起眼睛。


    說完駱陵轉過頭,忽然喊了起來:“魏紫,魏紫!”


    這突如其來的叫聲下了齊曼寒一跳。


    “快過來見見你的新師妹,不要呆坐了,沒什麽卵用。”


    那名魏紫的姑娘徹底無視了駱陵的喊叫,幹脆連眼睛都閉上了,用抗拒的方式結束了溝通。


    齊曼寒一呆:“駱宗主,你說參悟沒什麽……沒什麽用?”


    “卵”這個粗鄙的字,她實在說不出口,也不知駱宗主如何可以對一個女孩喊出來的,真是不知禮數!


    在修士的口耳相傳中,往往境界到了一個地步後就會禁錮不前,“參悟”讓許多人得道升仙。


    “成年累月在這裏坐著,哪會有用。”駱陵歎道:“修煉乃是入世出世,需要與這紅塵世間聯係在一起。”


    “其實也沒那麽複雜,隻要她尋求為師幫助,早就獲得了突破,偏偏她拒絕這麽做。”


    所以她為什麽拒絕自己師父的幫助呢?齊曼寒奇怪地瞥了駱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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