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梅盯著薑慶,心中升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激動之情。如果薑慶以班頭身份立下此功勞,那麽自己作為上司,運籌之功是絕對跑不了的。


    “薑班頭果然有此雄心,老夫願意全力支持,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衙門裏的差役薑班頭可以盡數調配。”杜如梅朗聲說道。


    “不用大人出人,隻想向大人討要一點東西。”薑慶微微一笑說道。


    “請講。”


    “朝廷發的金丹和符籙。”薑慶說道。


    大夏朝以道門為國教,朝廷一般都會發一些金丹和功法交給基層官府來治理四方。


    而這些金丹和符籙一般都是各大道門所製,除了朝廷和道門本門有,其他地方很難獲取。


    之前王燦對付薑慶之時,便拿了許多金丹出來使用,果然威力大增。


    要不是薑慶實力太過強悍,王燦早已得逞。


    而符籙更是非常難得之物,可以有許多的輔助效果,高等級的符籙甚至可以武裝一個軍隊,左右戰場的勝負。


    而這種稀罕之物,衙門的看管會非常嚴格,每張符籙的使用都要向州府遞一個折子,說明符籙的使用情況,以及達到了什麽效果。


    薑慶提出這個要求,也是一種試探,看看知縣給不給。如果不給的話,他隻好硬搶了。


    卻沒想到,杜如梅想都沒想,立刻說道:“這個不難,薑班頭請跟我來。”


    說著,他對宋全微微示意。宋全立刻上前,扶著杜如梅走出屋子,薑慶跟在後麵。


    三個人兩前一後,來到衙門的庫房。


    庫房坐落在衙門的東南角,紅漆的大門上,還貼了一張符籙。上麵用黃字寫滿了篆文。


    杜如梅咬破自己的手指,用大拇指沾了血跡,按在那張符籙上。


    下一刻,那符籙被染血的地方忽然火起,頓時燃燒殆盡。然後庫房的大門緩緩打開。


    “要打開這個庫房,必須要縣令大人本人的手印和鮮血。這才保證了官府的東西不被歹人亂用。”宋全微笑著解釋道。


    這是薑慶第一次看到衙門的庫房,他邁步走進去,隻見裏麵整整齊齊四個木架子。


    每排木架子上都放了好幾個錦盒,這些錦盒分門別類放著,錦盒上麵寫著符籙的用途。


    另有兩個木架子上麵放著木盒子,裏麵則放著各式的金丹。


    ‘這才是老牛灣縣衙真正的殺手鐧啊。’薑慶看到這些,心中頓時默默想到。


    這些東西被普通人用倒還罷了,如果被一個高手用,可以將一個高手武裝到牙齒。


    “需要讓在下幫你介紹一下嗎?”宋全說道。


    “當然。”薑慶立刻謝道。


    ......


    雙廟村和土橋外寨的交界之處,汪羊正在隊伍前主持,土橋外寨的居民正在依次往裏麵走。


    汪羊並不打算讓人一窩蜂的全進來,那樣太沒有秩序了,而且可能會引起騷亂。


    不過劉瑞華倒是有些焦急,這樣的進法,得走到什麽時候去。


    他湊到汪羊身邊,輕聲說道:“可否讓隊伍分四隊進入,這樣似乎時間太行了。”


    汪羊是個死腦筋,輕輕搖頭道:“不急,我不信黎峪山的人會真的來進攻。”


    隻是,他話音未落,就看到兩個沙龍幫的幫眾從隊伍後麵跑過來,氣喘籲籲道:“幫...幫主,後麵有黎峪山的土匪殺過來了!”


    “什麽?”李瑞華陡然一驚,現在土橋外寨的人還沒有進去一半,土匪為何來得這麽快。


    他急忙往後麵跑去,剛邁開腿,就看到汪羊一個縱躍,以極快的速度衝向隊尾。


    等李瑞華衝到隊尾,隻看到前方果然一大批的土匪正往這邊快速趕來。


    有幾個斷後的沙龍幫幫中剛一跟他們接觸,便被一刀砍翻在地。


    而汪羊迎著那些土匪,負手而站,竟無絲毫懼怕之色。


    “諸位何人,敢來我墨門動武?”汪羊大聲喊道。


    一個瘦高的土匪從人群裏猛地探出,大聲喝道:“我是黎峪山四當家方堒,我們是來找土橋外寨薑慶的晦氣的,又不敢你墨門事,快快讓開了。”


    汪羊冷冷一笑,高聲道:“閣下莫非不知墨門?天下不平事,我們墨門都管得。你們濫殺無辜,已犯了我墨門大忌諱!”


    那群土匪轉眼即到汪羊的身邊,方堒一馬當先,雙手握拳,麵色不善,卻硬是不敢動手。


    “把薑慶給老子交出來!薑慶殺了我墨門三個當家人,此仇不共戴天。”方堒惡狠狠說道。


    眾土匪叫叫嚷嚷的,便想越過汪羊追擊他身後的土橋外寨居民和沙龍幫幫中。


    卻見汪羊往前跨一大步,手中拿出一柄十分精致的火銃指向前方,大聲喝道:“我看誰敢!”


    聽說墨門手持的火銃,附有特殊加持,遠不是普通火銃可比,眾人立刻定在原地,但絲毫不退,臉上都帶著一種嗜血的複仇情緒。


    正在僵持不下之時,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斷喝:“誰敢來我墨門喧嘩?”


    眾人扭頭望去,隻見一個瘦瘦小小的中年人朝這邊信步走來,正是陸士招。


    他個子雖低,但自有一股極強的氣勢。


    “師父!”方堒大喜,立刻叫了一聲,說道:“這些黎峪山的土匪簡直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便要屠殺無辜群眾,師父,讓弟子替天行道,誅卻這一股惡賊吧。”


    “豎子敢爾?”陸士招對眾土匪低聲喝到。


    他雖然在斥責土匪們,但語氣中卻並無殺意。


    他其實並不想庇護土橋外寨和居民和沙龍幫,但是這些人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自己的據點。


    這下如何是好,總不能公然默許土匪殺人吧?陸士招身為墨門中人,尚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方堒聽到陸士招的嗬斥,再不敢前進半步,隻輕聲說道:“你們墨家也講究殺人者死,那薑慶既然殺了我當家人,就必須要讓他償命!”


    汪羊看到師父到來,頓時覺得穩了。冷冷一笑,說道:“你們土匪做下多少惡事,也配談殺人償命,如果殺人需要償命,那麽你們各個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他走上前去,正要動手。


    卻聽陸士招突然沉聲道:“羊兒,有師父在此,你妄動什麽?”


    汪羊有些意外,停下腳步,轉身說道:“師父,他們....”


    “你沒聽見,他們說要報仇嗎?這是他們和沙龍幫的私事,我們墨門不便插手。”陸士招對汪羊沉聲說道,臉上露出責怪的神色。


    汪羊頓時表情一滯,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師父,臉上露出萬分不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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