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昂的表情完全不像在騙人。


    沈柔也就懷疑了一瞬,然後她就知道,許師兄肯定沒騙自己。


    二人對局都69比2了,輸的69次哪次不是輸得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


    所以……


    他說啥就是啥吧。


    ‘這一局……


    ‘哦,這一局我還沒開呢,沒開的局輸了,那能叫輸嗎。


    ‘目前還是六十九比二!’


    沈柔深吸口氣,回答道:“許師兄,我就不跟你一同前往了,你我還是分頭行事吧,這樣效率更高。”


    開玩笑!


    自己可是天之嬌女!


    師父這個等級的修士,都篤定自己會成為古往今來第一修士。


    雖然碰到了許師兄,師父開始篤定我會成為古往今來第二修士了。


    但那又如何。


    我可不會給任何人打下手,哪怕那個人是許師兄。


    “也好。”


    沈柔的回答完全在許昂意料中。


    相處十幾天,他對沈柔的性格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剛剛那麽問,也隻是“不太熟”的人際交往裏正常的客套罷了。


    “既然這樣,沈師妹,你我便各自尋找狐妖吧。”


    “嗯,許師兄,就此別過,相信很快就能再見麵的。”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沈柔對戰白狐之所以招兒還沒出就被一口吞了,隻是因為缺了些“江湖經驗”,同樣的錯,她不會犯第二次!


    二人就此別過。


    沈柔踩著神行法寶離開了。


    別看她在許昂麵前有點憨,但那隻是對比的問題,就算高考狀元拿到愛因斯坦那兒,也得被對比成個弱智。


    作為天之嬌女,她的智力不但沒問題,甚至還相當之高,此時她多少已經有點眉目了。


    許昂目送沈柔離開。


    然後。


    超級速度啟動,極速飛行下,19秒後,他出現在目的地。


    極速飛行還能用時19秒,可想而知距離有多遠,這位“白狐姐姐”所在地已然不在誅心淵地界。


    狐妖眾多,估計在四海三十七州全域分得也極散,羅刹娘娘這條吸榨人族的“樹幹”,其“根係”紮得必然極廣。


    許昂此時現身的這個地方,是某個凡人王朝的京城。


    被超級聽力鎖定的那位“白狐姐姐”,則是官妓教坊司一位名叫“憐影”的當紅花魁。


    這位憐影姑娘一直在和某位貴客討論詩詞歌賦,她在不停說話,話裏獨屬於她的節奏暴露無遺,自然被功率全開版超級聽力捕捉到。


    許昂沒立刻把她抓出來。


    這幫狐妖極其小心地躲藏在人類世界中(那隻白狐不算,太浪),他想看看能不能從這位憐影姑娘身上找到明顯異於正常人類的點,比如生活習慣什麽的,哪怕再微小也可以。


    如果能找到,就能舉一反山,借此找到其他狐妖。


    許昂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


    於是,兩天過去了。


    許昂真的非常佩服這位憐影姑娘。


    近距離兩天觀察,他更加確定,這位憐影姑娘就是那位白狐姐姐,毫無疑問。


    但這兩天裏,這位憐影姑娘包括生活習性在內的各種表現,完全跟正常人族女子一般無二,甚至許昂動用超級嗅覺也沒聞出什麽狐騷味兒。


    妖物化形獲得人身,除了一些生活習性可能還保留著野獸時期的特點,其他方麵跟正常人族就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而野獸的生活習性……


    如若有心,完全可以改掉。


    這位憐影姑娘就是如此。


    她甚至比人族還像人族。


    還有——


    許昂竟完全看不出這憐影姑娘身負修為。


    這一點,他有兩個猜測。


    一是自己修為太低,沒法越級查看。


    二就是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掩蓋住了自己的修為。


    以至於她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


    第一種情況倒也罷了,如果是第二種情況,你說還能通過什麽手段找到她?


    ‘就這樣吧。’


    許昂已經決定把她拿下了。


    即便沒法通過憐影“舉一反三”,單單拿下她收獲其實也不小。


    別忘了,這位憐影花魁既然能給白狐通訊,想必也能給其他狐妖通訊。


    她是上線。


    一個上線必然有許多下線。


    拿下憐影,非常有機會將其他下線狐妖一鍋端。


    這兩天,許昂也在找憐影的傳信石,超級視力各種透視,就是沒找到。


    也不知道是她沒把傳信石放在身邊,還是用特殊手段將其偽裝成一個沒有特點的普通東西了。


    ‘先活捉再說。’


    這一日,夜。


    今天是凡人王朝某個盛大節日,夜晚的京城到處張燈結彩,人流湧動。


    作為古代集“電影院、ktv、劇本殺店、洗浴中心”等多功能於一體的大型社交場所,教坊司內外更是燈火通明。


    官員、富豪、才子或出或入。


    有人一擲千金,有人奉上珍寶,有人作下名篇,隻為成為某位花魁的裙下臣。


    一眾花魁裏,憐影屬於不上不下的那種。


    既沒有過於搶風頭。


    也沒有太平庸。


    其實她想的話,她完全可以豔壓一眾花魁,其他花魁加一塊都不夠她一個人打的。


    但,她不想惹人注目。


    所以她選擇了“中等”。


    隻有中等,才是最容易讓人遺忘的。


    教坊司的規模畢竟在這兒,哪怕中等,追逐她的客人還是不少的。


    此時她正和某位茶圍勝出的富家子走著“流程”。


    流程第一步,就是大家穿著衣服聊聊理想,興趣愛好啥的。


    第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步……


    不說你應該也懂的。


    現在是第一步。


    “憐影姑娘,外麵的日頭不錯嘛。”


    “王公子,現在是晚上,哪來的日頭。”


    “哦,那明天的日頭應該不錯。”


    “看樣子應該是的。”


    “憐影姑娘,你的小日子過得如何?


    “還好。”


    “你猜我的小日子過得如何?”


    “不知道。”


    “最近我娘到佛寺給我請了一本經書,你猜書名叫啥,叫‘大日如來咒’,厲不厲害。”


    “嗬嗬。”


    “憐影,你興致不高啊,我給你猜個謎語助助興吧,你猜‘目的’的‘目’去掉裏麵一橫是什麽字?”


    “……”(輕微的咬牙聲)


    憐影看著這個一臉猥瑣樣的王公子,恨不得生撕了他。


    ‘這玩意兒是屬驢的?句句不離那個字?’


    按理說這事兒既是她的工作,也是身為狐族的嗜好,她不應該有排斥心理。


    但。


    她看向王公子這張臉。


    說他猥瑣都是在誇他,你看他這張臉,除了一成的猥瑣,剩下的九成都是醜。


    誰不想找個帥點的。


    哪怕是這種不談感情的工作。


    “憐影,沒猜出來?這個是有點難了,那我換一個,‘明月’的‘明’去掉右邊那個‘月’,變成了什麽字?”


    憐影壓製住怒火,提醒自己這隻是工作。


    人不應該被工作上的屁事影響心情。


    一切都是為了娘娘的千年大計。


    ‘等娘娘成就大業,我輩不用再謹小慎微時……’


    她看向王公子。


    ‘第一個吃了這驢貨!’


    她多次告誡過小七百三十三,不要那麽放肆。


    但她其實挺羨慕那小白狐的。


    自己都多少年沒吃過人肉了。


    唉,想念那個味道啊。


    “也罷,”憐影看向王公子,露出她的職業假笑,“王公子既如此著急,那就進行第二步吧。”


    “就等你這句話呢!”


    王公子一個大跳退到窗邊,正要將衣物掛到衣架上,就在這時——


    “日日日日日日……”


    憐影眉頭一皺。


    ‘你特麽想那玩意兒想瘋了?!’


    王公子指著窗外,打結的舌頭終於捋直,“日、日頭,晚上真有日頭!!!”


    憐影心有所感,上前一步,朝窗外看去,


    隻見一個金色圓盤自黑夜中亮起,一時間,月亮的光芒都被它比下去了。


    街道上人聲鼎沸,更有人大呼天降祥瑞,庇佑我朝。


    ‘不對!’


    憐影渾身汗毛直豎。


    她看出來了,那不是什麽日頭,那是一圈圈旋轉著的金色繩索!


    而那繩索……


    正向自己這裏而來!


    ‘奔我來的?


    ‘不應該啊,我不可能被發現的!’


    她的化形人身跟正常人族女子沒任何區別,這是其一。


    其二,她們這些娘娘的女婢,修為都是與娘娘綁定的,所以才能將自己的修為獻祭給娘娘。


    她們可以將修為全部獻祭給娘娘,也可以在需要的時候暫時從娘娘那裏“借”回來。


    她們這些女婢平時都是將自己的修為全部獻祭給娘娘的。


    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她們在沒有修為的時候就是真真正正的人族女子。


    哪怕大能在此,也不可能發現她們!


    但。


    憐影看著越來越近的繩索。


    毫無疑問,繩索正是向她而來。


    除了被發現還有別的可能嗎?


    戰,還是逃?


    憐影想也沒想直接選擇了逃。


    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


    而是將損失降到最低的問題。


    她直接秘法溝通娘娘,暫時將自己全部修為取回。


    “憐影,”王公子豪邁道:“你看這日頭,正好應你我房中之景啊。”


    “我應你媽!”


    憐影沒搭理王公子,身子一瞬,頓時擊穿教坊司房頂,疾風般逃離。


    逃歸逃,她要先取走傳信石。


    高空,圓月下,許昂收回捆仙繩。


    他當然能直接製住憐影。


    但憐影要是覺悟也很高、有用的話一個字也不說的話,能指望的就隻有傳信石了。


    所以他沒直接捉住憐影,而是將她驚走,對方必然會取走自己的傳信石,自己隻需用超級視力盯住她就行了。


    果然。


    許昂看到憐影竄到某戶人家的閣樓,於花盆中拾走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然後接著跑。


    轉瞬間她就已跑出京城,鑽進一片密林,似乎想靠密林的遮蔽徹底擺脫追兵。


    但。


    跑得掉嗎?


    “姑娘請留步。”


    一個身影忽然出現,擋在前方,憐影一個猛踏急停,地麵都被踩出深坑。


    她做出防衛姿勢,同時審視過去,隻見前方擋住自己的,是個年輕小道士。


    她不敢大意。


    修為不俗如她,竟完全沒察覺到此人的出現。


    但她同時也看出,這小道士修為不高。


    ‘是故意掩蓋修為?還是用了什麽秘寶?’


    速度落人一籌,逃,不現實。


    為今之計,隻有先下手為強!


    直接以最強招數,博取一線生機!


    憐影原本的黑瞳忽然變得血紅,周圍月光都被映染得猩紅陣陣。


    ‘寫輪眼?’


    許昂看著憐影的紅瞳,暗自吐槽著。


    ‘接下來不會是幻術什麽的吧?’


    就在此時,許昂感覺到一股“微弱”的力量在擠壓自己的意識,但就是擠不動。


    那種感覺……


    就像是:有人拿一個小破紙殼子想把一米八的自己裝進去一樣。


    許昂有過類似的體驗。


    他通過“心火一氣陣”進入內景時,陣法之力的“微弱”拉扯就跟現在這個“微弱”力量的擠壓大差不差。


    ‘針對意識……


    ‘還真是幻術?’


    許昂感受著這股擠壓之力。


    說實話,他對幻術還挺好奇的。


    能用到幻術的地方其實不少,就比如:如果自己掌握了一門幻術,之前那隻白狐是不是就不會嘴硬了?


    而論幻術之精妙,他和師父討論過,世上沒有能出狐妖其右者。


    許昂看著還在那發紅光的憐影。


    ‘正好,可以借此機會了解了解幻術的本質。’


    於是。


    許昂讓自己的意識這尊“巨人”主動佝起腰,蜷起腿,縮成一小塊,下一瞬,擠壓自己的那隻“小破盒子”終於將自己的意識裝了進去。


    也就在這時。


    許昂發現自己已然置身一處場景。


    這是一個除了血紅與灰白再無其他顏色的世界。


    一望無際的血海。


    數不勝數的屍山。


    血海上的某座屍山,一隻長有十八尾的巨大血狐盤踞其上。


    四根灰白石柱直入血色高空,而自己……


    正被四根柱子延伸出來的四條鎖鏈捆著手腳,吊在血海高空之中。


    ‘這裏就是幻術世界?’


    許昂一點也不緊張。


    他嚐試著能不能開啟超級視力。


    ‘咦?’


    還真能開?!


    他趕緊用超級視力與超級大腦解析著幻術世界的每一處角落。


    遠方,屍骨之山上。


    血狐狀態的憐影走下屍山,向著被束縛的許昂緩步而來。


    【幻術·無間】


    無間的世界裏,她就是主宰。


    這四百年,她為娘娘工作,一直老實本分,極少出手。


    但早些時候,死在她“無間”之下的強者數不勝數。


    看到那一座座屍骨山了嗎?


    那都是她覓食的人族和消滅的強者。


    她將他們的怨念與恐懼留在無間裏,既彰顯自己的強大,也為無間增添力量。


    至於怎麽用無間殺人……


    很簡單。


    隻要在無間裏殺了對方,現實中,對方也會死。


    而在這裏,自己是主宰,殺一個人還不簡單?


    四根石柱之間,許昂已經完成對幻術世界的解析。


    他的結論是:這個幻術還是太低級,可供參考的意義不大。


    但有一點他挺意外。


    這隻血狐應該沒少殺人,這個幻術空間就是建立在她的殺虐之意與死者怨念上的。


    ‘行了,解析完畢,也沒必要在這裏待著了。’


    血狐對他施展的幻術,自然也是一種術。


    按理說完全可以賦予一絲金行法力以特定頻率來破解這招。


    但現在的許昂意識完全在這個幻術空間裏,已經失去了對現實身體的掌控。


    這一點不像之前破解燭小妹定身術那次。


    不過。


    也沒必要用金行法力的“重量”來破解這個幻術。


    別忘了,這個幻術對自己的意識而言,就是個“小破盒子”,自己能進來,完全是硬裝進來的。


    現在他不準備裝了。


    他要攤牌了!


    許昂舒展自己的意識這尊“巨人”,讓它伸起腰,直起腿,徹底把身體打開,


    於是——


    “小紙殼子”瞬間被撐破。


    血與灰的世界仿佛被打碎的鏡子,破裂成無數碎片。


    碎片之外,就是現實。


    許昂回到了現實。


    現實中的憐影噗地噴出一大口血。


    她是無間的主宰,無間破,身為主宰的她又能有什麽好。


    “你、你到底是誰?!”


    憐影雙腿虛浮。


    現在她明白了。


    這小道士修為一定極高。


    他看起來修為低到發指,必然是經過了偽裝。


    自己的最強幻術都被對方破解,別的招數又能有什麽用。


    自己又受了重傷……


    不。


    哪怕沒受傷估計也沒他快。


    逃,逃不了。


    戰,戰不過。


    該怎麽辦?!


    “問你幾個問題,”許昂道:“你正替什麽‘羅刹娘娘’收集精元,沒錯吧?”


    此話一出,憐影瞳孔猛地一縮。


    ‘他、他怎麽知道?!’


    許昂又問:“那個羅刹娘娘是誰?你能聯係到她嗎?”


    憐影道行也不淺,馬上從驚慌失措中恢複過來。


    ‘雖然不知道這人族是如何知道娘娘的,但既然知道了,也別想太多,總之,一定要將禍根終止在自己這裏。’


    “小道長,小女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許昂:“就知道你會嘴硬。”


    這狐妖殺人無數,幻術世界的血色與灰白,就是死於她手的人的鮮血與白骨的意象。


    對她不必客氣!


    拷問一下吧。


    正好自己有拷問的手段。


    “我再問一遍,你能聯係到那個什麽‘羅刹娘娘’嗎?”


    “小女子真不知道你……”


    嘭——


    音爆聲響起,憐影已經消失不見。


    許昂懟出了小指震飛勁。


    十幾分鍾後,周遊四海三十七州兩圈回來的憐影哇哇大吐,酒水食物還有胃酸都吐出來了。


    “你能聯係到‘羅刹娘娘’嗎?”


    “小女子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嘭!


    又是音爆!


    又是消失。


    又是回來繼續吐。


    再爆,再回,再吐,一連幾次。


    第五次回來。


    憐影已經吐無可吐了,再吐隻能吐內髒了。


    許昂有點佩服了。


    覺悟還真高。


    他本身也不是暴虐之人,讓他一招結果了妖狐他能下得去手,但讓他一遍遍折磨對方,還真不太好意思。


    不過沒關係。


    還有另一個突破口。


    許昂從憐影身上拿走傳信石。


    憐影精神上是驚的,但她的身子已經沒有驚的力氣了。


    單純吐幾次對她來說不算什麽,她受到的最大傷害還是被許昂撐爆無間。


    許昂打量著這塊平平無奇的石頭。


    正常來說,這塊傳信石應該也能儲存信息。


    羅刹娘娘給所有狐狸群發了一條信息,沒道理隻有白狐能存,血狐不能存。


    這血狐應該是一個“上線”,沒準她這塊傳信石裏還存有發給其他下線狐狸的“草稿件”。


    按照之前的經驗,還是得找別人往傳信石裏輸入“萬能頻率”法力,才能得到裏麵的信息。


    ‘去找沈師妹?’


    許昂想了想,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是個驕傲少女,人家肯定也在滿世界找狐妖呢,別打擾人家了。


    隨便找個有法/妖力的就行。


    想著,許昂也沒管憐影,直接超級速度啟動離開了這裏。


    憐影有點懵。


    ‘這是……放我走了?


    ‘不可能!


    ‘他肯定在我身上種下了什麽禁製,比如一旦離開就爆體而亡的那種。


    ‘不然他不可能就這麽走了。’


    這麽想著,生怕爆體而亡的憐影真就一動不動地趴在那兒。


    其實吧……


    許昂真沒在她身上種下什麽禁製。


    短暫的接觸,他已經將憐影能發出來的各種聲音都“標記”了下來,她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超級聽力的搜索。


    憐影一動不動,不一會兒,許昂回來了。


    一同回來的還有一隻瘸腿燒雞。


    許昂回了趟青雲秘境,把火燒帶來了。


    其實他本想帶燭老三來。


    但燭老三現在在化形的關鍵階段,許昂覺得還是別打擾人家了。


    燭小妹給三哥護法。


    樹妖們在忙著幹活。


    冰冰小王女離不開。


    大家都挺忙。


    唯獨火燒,這貨除了睡覺啥事不幹。


    於是許昂就把它帶來了。


    反正他需要的隻是一個能放出“法/妖力”的工具,是人是雞無所謂。


    火燒本來挺抗拒跟許昂出門的,可這時,它注意到地上趴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雖然比柔兒差點,但也沒差太多。


    “許昂,難道你讓我來就是幹這個?”


    它一下子從許昂肩上跳下,拄著大蔥拐杖來到憐影身邊,“我明白了,”它扭頭對許昂道:“我會照顧好她的,你忙你的去吧。”


    許昂:“……”


    火燒痛心疾首地看著憐影:“告訴我,誰把你傷成這樣的,火某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憐影懵逼,


    她活了許久,還從未見過一隻能動能說話的燒雞。


    還是缺條腿的。


    懵逼狀態下,她下意識指了指許昂。


    “哦,你已經傷重到說不了話了嗎?也罷,許昂,她讓你說,你告訴我,誰把她傷成這樣的。”火燒發狠道。


    “我傷的。”許昂淡淡道。


    火燒:“……”


    “別廢話了。”許昂一把提溜起火燒的雞翅膀。


    “誒?別、別太用勁兒,要斷了!”火燒急道。


    “你應該有妖力什麽的吧,往這石頭裏注入一些你的妖力。”許昂把憐影的傳信石遞給火燒。


    火燒一隻雞翅膀抵著傳信石,乖乖調動自己的妖力,往傳信石裏渡送。


    許昂頻率力場覆蓋住火燒全身。


    他沒提醒火燒,你要疼就吱聲這種話。


    反正火燒是個燒雞,頻率力場真把它哪撕裂了也沒事。


    它已經斷了一條腿了,都斷了應該也死不了。


    於是。


    火燒加持了“萬能頻率”的妖力注入到傳信石裏。


    轟——


    剛剛還平平無奇的石頭忽然光芒大作。


    “怎麽樣,能看見裏麵都有什麽嗎?”許昂問火燒。


    “一,二,三……十八,十九,”火燒查著,“裏麵有十九個光點,一個紅的,一個藍的,還有十七個灰色的。”


    剛剛還心存僥幸,覺得這一人一雞不會打開傳信石的憐影,此時心如死灰。


    紅的,是娘娘統一發給她們所有姐妹的消息。


    藍的,是她的上級發給她的。


    而十七個灰色的。


    是她的十七個部下。


    小七百三十三,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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