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匠,得往幾千年前說起,自古社會打造以來,有木匠,石匠,這世間萬物都有其專業。


    而最為玄乎的,要數人匠,天下人匠之技,流傳下來的,唯有程家,而在二十年前,程家被滅,隻留有這兩兄弟。


    罪魁禍首便是這程三,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有貪念,程家長子,因為一次不慎,丟失性命,程二便被賦予極大的重任。


    而程三的玩心太大,等他想研究程家人匠之技時,程家家主卻也隻是丟了一本祖傳家書,便一心一意教程二。


    不公平,不甘不願,在程三二十歲時,徹底爆發,程三殺了全家,唯有在外曆練的程二躲過一劫,當程二回家時看見這一幕,心情是五味雜陳,轉眼間自己便沒有親人。


    程二嗬斥道:“你個逆子,你知道我找你多少年了嗎?你怎麽那麽無情。”


    程三一句話沒聽進去:“你是程家獨苗,我隻是個外人,這對我公平嗎?”


    程二嗬嗬一笑:“父親是不想讓你涉水太深,幹我們這行,本身就是逆天而行,我們程家沒有長命者,父親是愛你才不忍心見你英年早逝。”


    程三依舊滿臉不在乎:“是啊,我們家都是短命鬼,那我幫他們提前打理,哈哈哈哈哈。”


    “瘋子,你徹底瘋了!”轉眼間程二將程三打倒在地。


    而程三正準備打開黑傘,陳錦弦感覺不妙:“小心,那黑傘玄乎。”


    轉念一想,便閉嘴了,人家都是一家人,怎麽可能不知道這黑傘的玄妙。


    程二一點不慌,念了幾個咒語,黑傘竟飛到程二手裏,程三露出不可思議之色轉即哈哈大笑:“看吧,父親什麽都教你,對我呢?”


    程二沒有回複:“父親的煞費苦心,你到地獄懺悔吧!”隨後程二打開黑傘。


    在一陣陣慘叫中化作一攤血水,隨後化作血霧消失在空氣中。


    不管家事,陳錦弦跟這孩童也了解了一些信息,倒沒想到,這孩童居然是程二的親生兒子。


    陳錦弦琢磨起這名字,還別說,大道至簡,陳錦弦沒有覺得這名字有什麽不好,程一程二程三,三兄弟的名字簡單,可要單拿這兩兄弟的名字說起倒有些意思。


    程二不惡,一心向善,程三不善,一心向惡,陳錦弦無奈搖頭:“人匠人匠,終究搞不懂人心。”


    在血霧中一個心中也爆炸開,而在遠處的李世傑頓時沒了生機。


    程二解決完事情後對著陳錦弦抱拳道:“昨日覺得,我們會相見,可沒有想到那麽快,所以就沒給陳兄弟,介紹,在下程家程二,久仰鬼麵書生大名。”


    陳錦弦連忙抱拳回應:“程兄,在下有個疑問。”


    “請講。”程二心中毫無波瀾,殺了自己的弟弟,也算給程家列祖列宗一個交代,是他預料之中的,所以他現在沒有什麽感情。


    “昨日我,是隨著這柄長槍而來,江湖人稱我鬼麵,便是這麵具所化的槍,為何它會指引我?”


    陳錦弦拿出麵具,化作天魔槍,程二嗬嗬一笑,接著說道:“陳兄弟生性豪爽,我怕我說出來,要刀劍相對。”


    陳錦弦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連連搖頭:“不會,我陳錦弦此劍隻斬有罪有惡之人,相由心生,我是學道的,我相信你是個好人。”


    程二輕輕一笑:“其實我們在有異曲同工之妙。”


    程二給陳錦弦科普,除了人匠,這世間還有魂匠一樣蹊蹺,都是人匠顧名思義,自然是修人,跟醫生有所不同的是,人匠將人比做木頭,木匠可將木頭雕刻得栩栩如生,也可隨意修好木偶。


    人匠也是如此,陳錦弦緩緩搖頭:“這師父沒跟我教過,你還沒告訴我,為何我的天魔槍會指引我。”


    程二嗬嗬一笑:“我們人匠,也算是邪術,方才你也聽見了,我們是逆天而行,我說的跟道家有異曲同工之妙,是因為我們身出一致。”


    程二行禮:“福生無量天尊。”


    陳錦弦不敢相信,程二接著說道:“實話告訴你,陳道友,你的般若麵具,也是相由心生,是魔物,既然是魔物,遇到共鳴之物,自然而然就吸引過來了。”


    陳錦弦沒有否認:“確實是魔物,但我覺得它不會傷害我,自大第一次戴上,我就有一種莫名親切肝,話說,你是覺得我不斷善惡,隻要在你身上看見半點邪氣,我便對你拔劍相對?”


    “哈哈哈,看來陳道友也不是那麽不善解人意。”


    陳錦弦毫不遮攔:“我陳錦弦行走江湖,就是看一個爽快,坦白說,我跟魔族的那位公主還有些緣分,隻要程先生心善,那我陳錦弦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兩人相談甚歡,陳錦弦看了看他的孩子,再看了看程二的麵相,估計就是喪妻。


    陳錦弦有些尷尬,疑惑道:“那你把兒子藏在三麻子那,就是為了打聽情報?”


    程二微微點頭:“我找了他二十年了,我得知丐幫有個其人,能不切割皮膚奪其筋骨,我便知曉是同行,隨著一些外邊消息,我更加斷定此人用的是程家技法,一路,便打探到這來了。”


    陳錦弦疑惑道:“這人匠真有那麽神奇?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


    “你認為神奇那便是神奇,你認為無常,那也沒什麽拿的出手的。”


    陳錦弦指著後邊:“倘若是方才那個乞丐,四肢被我斬斷,頭部分離,能救嗎?”


    程二接著說道:“他能以無心之身不死,也是動用了我程家技法,方才你在那血霧中可有看見一顆心髒,就是那個乞丐的,程家有一取心法,手段殘忍,算是禁術,將筋脈連著心髒剝離,除了血液是用靈力運輸,,其他,跟死人身無異。”


    陳錦弦恍然大悟,程二接著說道:“也不跟陳道友掩瞞,頭部分離者,半個時辰內,我能救!”


    陳錦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修道者見多識廣,不應該為瑣事驚訝,可這人匠的玄妙可讓陳錦弦不得獻上膝蓋。


    走到洛陽鎮,程二行禮:“陳道友,我還有幾個病人要治,先行告別,漫漫長路,江湖再見。”


    陳錦弦微笑回應:“江湖再見。”


    陳錦弦回去時的心情五味雜陳,不止是因為得知人匠的厲害,這兩天,一下解決了拐賣婦女的乞丐,一下又解決了要取器官的乞丐,這丐幫可真是無惡不作,怕是自己走後,丐幫又會來一些什麽人。


    而陳錦弦回到悅來客棧,露出驚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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