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弦微微一愣;「你有什麽好的辦法?」


    鬆有些許慚愧,刻意躲避陳錦弦的眼神,看出了鬆的心虛:「你怎麽了?」


    鬆自顧自說道:「你們往後退,這家夥交給我吧。」


    陳錦弦還是有點不相信這話是從鬆口中說出來的,這黑龍跟鬼豪聯手,即使是他們全部,恐怕也沒有五成把握,而鬆卻說交給他。


    但陳錦弦看著鬆自信的目光,陳錦弦還是讓眾人後退:「或許是陣法,怕傷到我們,大家後退吧。」


    張京墨眾人疏散還沒跑到安全區域的村民,而就在這時,鬆跟陳錦弦說話了:「陳兄弟,抱歉。」


    陳錦弦還不明所以,而就在這時,鬆從木箱拿出一個卷軸,陳錦弦有些錯愕:「為什麽要跟我道歉?」


    下一秒鬆將卷軸丟到地上,隨著一陣煙霧散去,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即使連鬼豪也露出詫異之色,陳錦弦眉頭一皺:「應兄?」


    應如意兩眼睜得很大,站在卷軸上,陳錦弦看著鬆的手,隨著鬆的動作,應如意也跟著動了起來。


    陳錦弦眉頭一皺:「傀儡術!」


    沒等陳錦弦多想,鬆就操縱著應如意飛到空中,讓陳錦弦沒想到的是,傀儡術不止能控製肉身,還能用那人在世的靈術技能。


    錯愕之際,天空電閃雷鳴,隨著一道道閃電落下,鬼豪對這堪比九境武夫的閃電也是避而遠之。


    雷是天地法則最強元素,不然雷堂也不能以破壞力跟穿透力聞名。


    鬼豪也不甘示弱,隨之一擊神龍擺尾,應如意連著閃電被擊退數米。


    可掀起的煙霧散去後,應如意完好無損,做成傀儡後,身體承受能力也變強了,更何況本身就是死人。


    陳錦弦皺著眉頭,他必須要指出鬆的不義,所謂傀儡術,顧名思義就是將死人做成傀儡為自己所控製。


    人有三魂六魄,一日之後會自動飛出,就在一日之後,將三魂六魄中的一魂兩魄留下,這樣一方麵能讓本體操縱身體跟本身的靈術,陳錦弦自然也知道意味著什麽,應如意將無法即使還魂,若有來生,那應如意將在人間遊蕩,無法投胎。


    陳錦弦思緒隻見,天空中打得不可開交,鬼豪看向鬆,轉身就往鬆攻擊,隨著一顆黑球吐出,隻要殺了鬆,傀儡就真的是傀儡了。


    陳錦弦向前一個箭步,來到鬆身前,白龍劍拔出,黑球的能量隨之壓榨而來,陳錦弦被衝擊力險些擊飛,陳錦弦感覺到,雖然修為沒有比向前更上一層樓。


    但是九轉靈草給自己的提升還是有的,陳錦弦能深刻感覺到,那童子功也沒那麽好,反而限製了陳錦弦的力量,可現在陳錦弦可沒那心思。


    煙霧散去,陳錦弦屹立不倒,但還是吐出一口鮮血,鬆也有些詫異,陳錦弦淡淡回道:「別多想,一碼歸一碼,你還得活著。」


    隨後陳錦弦花聖楠也輕裝上陣,張京墨也不忘用毒針近身,可騎著黑龍的鬼豪太靈活,張京墨也無可奈何,就在這時鬆突然出現在鬼豪身後。


    鬼豪微微一愣:「怎麽可能,明明還在操控。」


    下一秒鬼豪連忙騎著黑龍下降,這才躲過了這致命一擊,鬼豪也感受到雙拳難敵四手,本以為有魔族的黑龍相助會順風順水。


    可沒想到鬆轉手就召喚出一個應如意,鬼豪見狀立馬調頭,正所謂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可陳錦弦可不打算放過他;「鬼豪兄,這段時間的帳也該算算了吧。」


    「陳錦弦,你別太囂張,殺你一人綽綽有餘。」鬼豪冷聲道。


    陳錦弦沒有廢話,一記斬天劍訣落下;「那就試試看。」


    鬼豪當然知道陳錦弦是想激怒他,而鬼豪想跑眾人肯定也攔不住。


    而就在鬼豪自認為不會上當時,陳錦弦一句話就激怒鬼豪:「跟你弟弟一般廢物。」


    鬼豪聽後臉色大變,不在空中,一躍而下,徑直向陳錦弦走去,其殺氣讓陳錦弦也有所防備。


    「上回是一隻手,是程二那小子幫你接上的吧,現在可沒那麽幸運了。」


    陳錦弦自知不敵還是衝了上去,兩人劍劍相對,陳錦弦陷入被動,劍法之中他當之無愧,可比內力,修為擺著,陳錦弦不敵。


    而長時間消耗也讓鬼豪逐漸不耐煩,陳錦弦身上也掛了不少彩。


    可就在這時鬼豪愣住了,不對,為什麽他們不幫陳錦弦,可這走神之際,就被陳錦弦借劍相對之時,一腳踹開,擊退數米拉開距離後,鬼豪看向了鬆。


    而鬆也站起身來,鬼豪眉頭一皺,看了看周圍被法陣包圍,鬼豪也知道中計了,可現在是不能慌張的,越是這種情況越要保持冷靜。


    而就在這時董明玉花聖楠擺好陣法需要的卷軸後便回到了鬆旁邊。


    董明玉一聲離歌,優美的舞姿伴隨著耀眼的火焰,在這法陣中慢慢點綴。


    鬆操縱著應如意落下閃電,如同台下人的掌聲熱情,如日中天。


    源博天也射出一支無形之劍,花聖楠將手中長槍拋出。


    陳錦弦也拋出一道劍氣,可出乎眾人意料的爆炸,幾人合力技能碰撞的能量太大,眾人都被炸飛。


    煙霧散去,唯有中間站著一個隻有半邊身子,隱隱約約還能看見白骨的屍體。


    隨著屍體落下,眾人也算鬆了口氣,陳錦弦看了周圍的眾人,不得不說,如果隻有陳錦弦跟張京墨,二人絕不是對手。


    陳錦弦看了看周圍,本以為會是什麽厲害的法陣,原來隻是封鎖起來關門打狗。


    陳錦弦歎了口氣:「說說看吧,鬆兄。」


    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過了許久才開口:「先天雷靈體,多好的胚子,你留了個全屍,倒不如做成傀儡為我們所用。」


    陳錦弦停頓了一會:「他是罪大惡極,但也要給人死的痛快,我出手殘忍過,甚至折磨過,但我沒不讓他投胎,鬆,你這樣有些違背人性。」


    可鬆解釋道:「他隻是個死人了,是一個惡人的屍體,堪比九境武夫,若是沒有我,方才你也未必能打得過。」


    陳錦弦沉默了,久久沒有說話,而眾人也不敢說話,甚至他們還有疑問在董明玉身上,陳錦弦說朱雀玉璽不在董明玉身上,鬼豪還說其是扶桑大妖不知火可是真的?


    陳錦弦開口了:「給我個麵子,該如何如何,把他魂魄放了,把他肉身帶回雙喜鎮埋了,你要是嫌麻煩我陪你去。」


    「他隻是個死人啊!」鬆語氣逐漸激動,他知道有損道德,但死人而已,沒有思想沒有主觀,為何陳錦弦如此執著。


    「那你走吧,這北方再走也見不著你要的六合地變陣,如果提升你的戰鬥力就是你的追求,那九境武夫應如意夠了,你滾,別讓我見到你。」


    陸語蓉連忙摟住陳錦弦的胳膊:「哥哥別生氣。」


    而花聖楠看到這一幕也選擇默不作聲,下一秒,鬆收起卷軸,離開了。


    待到鬆走後,花聖楠開口了:「如此做來,既沒有保住夥伴,也不能讓應如意安息。」


    陳錦弦看著眾人不語,唯一說話的就是花聖楠,陳錦弦問道:「那你覺得,我是不是多此一舉,何必為了一個死人追究這些。」


    「對錯難辨,無愧於心。」花聖楠隻留八字,大抵是看著摟住陳錦弦胳膊的陸語蓉吧。


    現場沉默了許久,所有人都在


    等陳錦弦的指示,陳錦弦也有難言之隱。cao


    或許有些玄,這世間飛升跟入地府都不知曉存不存在,陳錦弦遵從道教的原則,留人三魂六魄,那就是損陰德,從某種程度上陳錦弦也是在為鬆考慮。


    但無奈,路還是要走,隨後陳錦弦便起身趕路了。


    而與此同時的華山


    「什麽?有那麽多機會,你為何不把陳錦弦綁來!」唐代鎮怒斥道。


    封上彎著腰一臉恭敬:「我覺得有蹊蹺,陳錦弦不像是那種人。」


    而見有掌門在場,蕭日也不顧封上情麵:「師兄,這陳錦弦就是個禍害,絕不能留啊!您還記得您徒弟世無雙嗎?就是被陳錦弦打的!」


    說到自己的弟子唐代鎮頓時眉頭一皺:「那個廢物,學了我獨孤九劍,連一個陳錦弦都打不過。」


    「不,陳錦弦是用了魔力,當時的華山弟子都可以坐鎮,陳錦弦絕對是入魔了。」


    而封上則依舊表示自己的觀點,把自己了解的,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這讓唐代鎮眼前一亮:「朱雀玉璽?九轉靈草?」


    封上跟蕭日還在爭論,而封上又說到了玄武玉璽,誇著陳錦弦前途無量,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四皇子體內的玄武還到了陳錦弦身上。


    唐代鎮眼珠瞪大:「還有玄武玉璽?」


    隨後唐代鎮摸了摸那白胡子,微微點頭:「封上,你將華山的羅盤遞給陳錦弦了?」


    「是,路上不出意外的話不過五日就能到華山。」


    「傳我命令,看到陳錦弦等人,直接押起來!」


    封上微微一愣:「師兄!這是?」


    「我的話你也不聽嗎?」


    封上無奈,將陳錦弦隊伍的實力全都說了出來。


    這倒無關緊要,說到少林忽來的時候,唐代鎮心裏一激靈,而就在這時蕭日開口了,丹田破碎之仇,如何能不報。


    「師兄!我有一計!」


    封上也知曉了掌門有意奪得九轉靈草的意思,雖然聽著別扭但還是低頭不語。


    看見了師弟情緒不對,唐代鎮拍了拍封上的肩膀:「師弟啊,你要上道,走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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