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聽後,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隻看她,輕輕抬起手裏的劍。那劍上,立即現出一道氣勁,遊走在劍身上。


    這是先前,她使劍所沒有的。


    也因此,峨眉弟子臉上,現出了驚慌之色。無疑,阿月的身手,在眾弟子裏,是最高的。


    她們一步一步往後退,也正這時,阿月瞬間出劍。


    如閃電一樣,劍就架在了阿美的脖子上。她的臉,立即蒙了一層死灰色。眼睛裏,慌恐著。


    就連聲間,都是顫抖著的。她不停求饒,生怕阿月會要了她的命。


    最後,她說讓阿月當掌門。


    但阿月卻說,等找到凶手後,她自為當掌門。現在,暫時代替掌門之位。


    一波江濤,總算平息了起來。


    但心恒的死,依舊非常可疑。先是葉不眠死,再是心恒死。往後,又是誰死呢?會是哪一個掌門?


    凶手又是誰呢?與聽風有關嗎?又與正月十八的一戰,有關嗎?


    張望月感覺到,自己走進了謎團之中。更加看不清了。


    今天是,正月十六。天再亮的話,就是正月十七了。離十八,越來越近。


    這個數字,就不好,十八——死吧!


    他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再睜開眼睛,走到門外。寒風有時候,可以讓一個人,更加清醒一些。


    張望月再閉上眼睛,聽風。便聽到,有人打開了門。腳步聲,是一位女子,女子是阿月。阿月發出的腳步聲,門當然也是她打開的。所以,她站了門外。


    張望月在門外,於是,兩個人站在了一塊。


    “你如何知道,我學會了大太陽劍法?”


    張望月沒有說話。他很清楚,門口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他更清楚,隻要不回答問題。


    那麽阿月,一定會跟著張望月。於是,張望月往前走,走了小鎮。


    來到那棵,落下人頭的樹下。


    停住腳步。


    阿月緊跟其後,她也停了下來。


    “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


    張望月背對著她,輕道:“為什麽,要殺心恒?她是你的仇人?”


    阿月沉默著。


    張望月借此空隙,說出了為何,知道阿月大月亮劍法的事。


    原因是,一個高手,不管如何行動笨拙。另一位高手,也能看出,是裝的。


    這個理由足夠了。


    但張望月最後的問題,阿月卻一直沒有回答。她一直沉默,似乎在想著,應該怎麽回答。或是,怎麽狡辯的才好。


    終於,她抬起頭。張望月盯著她。


    她道:“你很可怕,但是也有你辦不到的事情。雖然,你已經報了仇。”


    “哦?”


    “路菲菲的失蹤,你找到了嗎?她已經死了,你知道嗎?”


    “你是誰?”


    張望月皺起了眉頭。無論如何,張望月都想不到。阿月姑娘,竟然會提起路菲菲。這一位,已經從他生命中遠去的女人。似乎,已經回來,找張望月算賬了。


    頓時間,張望月感覺到,月色詭異了起來。


    他很清楚,這棵樹上,正有著一人頭。甚至,他還睜著眼睛,看著樹下發生的一切。


    他不應該來這裏,更不應該,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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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來這裏。


    阿月冷笑一聲,“我是她的朋友,也是她救了我。”


    張望月道:“所以,先前你說,有人對你提起過我。而這個人,就是路菲菲。”


    不等阿月開口,張望月又問,路菲菲是怎麽死的。


    但阿月沒有說話,她的臉上,現出了厭惡之色。


    似乎,她很不想,看到張望月。更不想回答,張望月的問題。


    隻看她,從懷裏拿出一樣東西。遞出,而她呢,就轉過頭,看向別處。


    張望月接過,用血寫成的字:是你害了我。可以確定,是路菲菲的字。


    張望月立即脫手,那張紙,就隨風飄了起來。他又感覺到,自己腿一軟。


    阿月道:“她讓我帶給你。”


    這不是死訊,而是良心的譴責。失魂落魄的張望月,整個人躺在雪堆裏。


    他猛然間,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惡鬼。而麵前,站著的女子,恍若一個至高無上的神。她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懲罰張望月。


    張望月害怕她,害怕的要死。


    他抬起頭,樹上的人頭,時刻提醒著張望月。是與張望月一夥的。張望月不願意承認,立即一躍,把人頭拿了起來。一拋,飛到天外。


    阿月淡定到,像是什麽都知道一樣。


    阿月道:“所以,你要自殺嗎?”


    她說著,把劍遞給了張望月。


    張望月沒有說話,隻伸出顫抖的手。接過阿月手裏的劍。


    看著劍,才道:“沒錯,是我害了她。我應該死。”


    “那你,就去死吧。”


    她的語氣,恍若命令一樣。


    於是,張望月提起劍,把劍放在了脖子上。


    隻看這時的阿月,笑了起來。她的眼睛,下沉著,月光之下,她就像是路菲菲。


    但她肯定不是路菲菲。


    她忽然張大嘴巴,露出血盤大口,大喊一聲,“快啊!”


    聽此,張望月立即揮劍。可是,手上一震。劍,掉在了地上。


    阿月立即喊出,“誰,是誰?快出來!”


    便見一人,從茫茫之外,走了過來。


    這人,竟是花雪落。在他的身後,還有著一位女子,是聽風。


    兩人像是救星一樣,身上,散發著光芒。


    卻聽花雪落道:“好久不見,小師妹。”


    阿月道:“師兄,你來做什麽?”


    花雪落道:“救人啊!”


    阿月道:“你最好,不要管閑事,這可是劍穀的意思。”


    花雪落道:“我已經,不是劍穀的人了。你走吧,我不殺你。回到劍穀,告訴他們,想殺任何人,都得過我這一關。”


    他說著,把手裏的劍一揮。


    隻見,阿月姑娘的頭發,變成了兩半。落在雪地裏。


    “走著瞧。”


    她說著,胳膊一揮,轉身要走。


    張望月喊住了她,問路菲菲的死因。原來,路菲菲在漠北被渴死了。最後的水,留給了阿月。


    阿月必想著殺掉張望月,為路菲菲討一個公道。


    再加上,四大劍士命令,她便打算要了張望月的命。


    殺心恒,無非是想著,自己身份提高,更有機會。


    但是,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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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望月道:“其實路菲菲,我就放下了。就在風塵刀,消失的時候。”


    她搖頭,直道,不可能,不可能。


    她不相信,會這樣。


    “人生百味。”


    她不明白,瘋了一樣,跑了不見了。但她的方向,不是客棧。那麽,她又能往哪裏去呢?


    張望月又是否,還有機會,與她一見。


    這是後話了,連張望月自己也不知道。


    此刻,花雪落帶著聽風,走到了張望月的跟前。


    他道:“所以,那一劍,就算我不出手打斷。你也不會真正刺下去。”


    張望月笑道:“當然不會。”


    說完,又問了聽風的事情。原來,聽風那天,被花雪落帶到了金陵城,為得是,保護聽風的安危。他對聽風,說出其中厲害關係。聽風就答應了。


    她猛然間,衝上來,緊緊抱住了張望月,喜極而泣。


    張望月又何嚐不是,不過是不表現臉罷了。


    花雪落的考慮,是沒有錯的。以阿月的手段,誓必會用聽風來威脅張望月。


    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葉不眠的死。是何人所為,又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花雪落長歎一聲,他像是想明白了一樣。


    說道:“不用想,也是為了正月十八。我暗地裏,有一位,看得更透的人。在行動著。”


    “哦?”


    “他是想,讓我們分心。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就在附近。出來吧,既然來了,為何還要躲躲藏藏著,田不忘。”


    也正這時,便到了鼓掌聲。


    一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正是葉不眠,“厲害,厲害,這都能讓你看出來。”


    聲音,正是田不忘的聲音。


    隻看他,把臉上的麵具,撕了下去。果然是他。


    張望月不說話,隻等田不忘一個解釋。


    待田不忘走近,隻看他的眼睛,是紅色的。甚是可怕。


    “為什麽要這麽做?”


    花雪落問。


    田不忘道:“隻有扮成葉不眠,我才能是最後的贏家。與你一戰,無論勝負,最後一定會敗。你有張望月。外有劍穀各大門派。注定,我不是贏家。”


    “你不是要尋求劍道?”


    “我的劍,已成。又何須,再尋劍道啊。哈哈哈哈……”


    不對,田不忘的笑聲不對。


    張望月與花雪落,都沉下了眉頭。


    是劍道峰的原故,田不忘在練最後一劍,走火入魔。


    他的心性,完全亂了。劍道對他來說,不再重要。贏才是最重要的。


    聽風突然道:“那現在,怎麽辦?是要殺了他嗎?”


    田不忘陰笑道:“想殺我,沒有那麽容易。”


    說著,他的身子,往前一傾。背後,立即出現金劍。


    瞬間,照亮了整個黑夜。


    劍如雨,落向三人。張望月起劍,護住了聽風。也正這時,花雪落揮劍而上。


    與田不忘瞬間拆了三十六招。現在,隻剩下最後一招。


    兩人相距著三丈。


    究竟是田不忘的最後一劍強,還是花雪落悟出的破劍式更強呢?


    誰又能,活到最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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