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不遠,騎馬兩個時辰就能到。


    張望月一下馬,就進了醉春樓。


    歡笑聲,女子的歡笑聲。粉色的、紅色的、青色的、黃色的,各種衣裳顏色都有。


    這裏,可真夠熱鬧的。


    一進到醉春樓,就有兩位女子,把張望月圍了起來。


    這些女子的笑容,實在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的。一個男人,若是拒絕了她們,那這個男人,一定是個傻子。


    十足的傻子。


    張望月不是傻子,所以,張望月不會拒絕。


    有美人揉肩,有美人捏腿,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快樂的事情。


    現在,張望月就很快快,也很享受。更愉快的是,竟有美人倒酒。張望月都想要笑出來了。


    美人端著酒杯,走到張望月的跟前。還要喂他。


    簡直是太美好了。


    不過,丁樓不自己哪裏去了。這房間裏,沒有丁樓。丁樓或許是在另一個房間裏頭。


    張望月還是覺得,沒有必要去管他。


    他已經是個成年人,完全有把握,照顧好自己。


    一位臉上,滿是豔粉的女子,端著酒杯,笑道:“客官來呀。”


    張望月張大嘴巴,一口就給酒杯裏的酒,給喝完了。


    “好酒,好酒,再來。”


    “哈哈。”


    “好喝點吧。”那位女子,一邊倒一邊說。


    在張望月四周的女子,此刻存在一樣。她們做著單一的動作,也不說話。臉上,更沒有笑。


    唯獨那倒酒的女子,是燦爛的,是可愛的。


    甚至是,多情的。特別是她的眼睛,恍若有淚珠,在裏麵滾著。


    酒也是滾動著,熱滾滾的酒。她把酒,端到張望月麵前。


    她知道,張望月一定不會拒絕,這麽好的酒。


    但這一次,她錯了。


    張望月雖沒有拒絕,也沒有喝。


    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女子道:“蘭香。”


    張望月聽後,微微把頭,抬了起來,“蘭香——是個好聽的名字。可是——”


    蘭香道:“可是什麽?”


    張望月道:“可是,你本不該,在我的房間。”


    這時,蘭香笑了。


    她道:“我不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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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房間,我應該在誰在房間?”


    張望月道:“當然是,在應該在的房間。”


    蘭香不再笑,現在,她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已沒有再為張望月端酒杯的意思,似乎張望月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她幽幽地開口,“什麽樣子的房間,應該是我去的房間?”


    張望月把身子,躺平了一些,“不比如,一花大師。他的房間,才是你應該去的房間。”


    蘭花沒有說話。


    她惡狠狠地盯著張望月,已不再是先前的樣子。


    從下往上看,她的頭,好像要抵到房頂一樣。


    微弱的火光,從她的身側照過來。她的臉,就一半紅,一半灰白。一張想要吃人的臉,現出一種詭異之色。


    張望月就像是她的獵物一樣。但張望月卻從來,不把自己當成獵物。


    說道:“你是一花大師的老相好。”


    蘭花沒有說話。


    張望月道:“為什麽不去見他,而來見我。我雖是喜歡女人,但並不代表,就感興趣。”


    一說完。


    隻看蘭花,突然間,笑了起來。“有趣,有趣。”


    她的臉上,竟是現出一種成熟之色。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是要做什麽?


    張望月靜靜地坐著,也靜靜地看著。


    看著眼前這位,一直笑著的蘭花。


    她突然開口,“我要是說了,你會信嗎?”


    張望月道:“信。”


    蘭花道:“可是,你看起來,對我非常懷疑,為什麽又為信呢?”


    張望月道:“我對你,是懷疑。但既然我問了,你說的我總該是要信的。”


    張望月把頭,微微往下低了一下。這麽做,是因為他說的話,是真的話。


    而不是,開玩笑。


    這江湖,本就有著不少的事,不能開玩笑。


    人命,也是一樣。


    蘭花終於開口了,“是一花大師,讓我來的。”


    張望月皺起眉頭,“哦?”


    蘭花道:“他說你會來這裏,所以讓我陪一陪你。”


    張望月道:“可是,你是他的老相好。他如何舍得?”


    蘭花道:“她雖然有一點舍不得,但是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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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望月試探地問,“你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沒錯!”


    張望月不再說話。


    自己拿起酒杯,喝了起來。


    現在,張望月有一些想不明白了。他要追查的人,竟然知道張望月會來這裏。


    他是怎麽知道的?


    他讓蘭花陪著張望月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他不問蘭花,蘭花一定什麽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知道陪著張望月。這本身,就已經足夠。


    正這個時候,蘭花動了一下。


    張望月立即抬頭看去,隻見蘭花,走到了門跟前。


    伸出手,打開門。


    門口顯然,站著一個和尚——一花大師。


    他走進來,走到了張望月的跟前。端起酒壺,倒了一杯酒。


    自己喝了。


    張望月看後,皺起眉頭,“和尚,也喝酒?”


    一花大師道:“和尚當然喝酒,不僅喝酒,還要喝好酒。”


    張望月道:“你是假和尚。”


    他沒有說話,是不是假和尚,已經不重要的。


    一個和尚都喝酒了。


    會不會大力金剛指,是不是假和尚,都已經不重要了。


    張望月道:“所以,你要幹什麽?”


    一花大師道:“來殺你。”


    他不像是在說假話。雖然,他可能是個假和尚。


    但假和尚身上,總會有一些東西,是真的。


    張望月道:“殺人,總是有理由的。為什麽要殺我。我們既沒有仇,也沒有怨。”


    一花和尚道:“不,有仇。”


    張望月道:“什麽仇?”


    一花和尚道:“你碰了我的蘭花。”


    張望月道:“可是,我沒有把她怎麽樣。”


    一花和尚道:“碰了就是碰了,你還想怎麽碰。”


    張望月隻能苦笑,“這是你讓她來見我的,何況,先前我也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後,張望月就有一點後悔。


    這江湖裏,殺人本就兩個理由。


    一是有理由的殺,一是沒有理由的殺。


    一花大師想殺張望月,當然是,有沒有理由都一樣。


    現在的張望月,隻要一喝酒,就會想笑,把嘴裏的酒,給吐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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