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灼灼突然出現,打了這群惡徒一個措手不及。


    “哪裏來的小賤人,居然敢壞本公子好事!”


    說話的這個腳步虛浮,麵上勉強看出來幾分風采,隻是那都是過去式了:


    “你又是誰?”


    寧灼灼命人護住早就嚇得臉色發白的那位姑娘,上前一步問。


    “我爹乃是當今慶王!”


    慶王?


    寧灼灼想起來半年之前被她直接丟進池子的薛霓雲,再一看眼前這狗東西自報家門,就樂了:


    “也不知道薛霓雲上次吃了幾口水,如今怎麽樣了?”


    “畢竟本公主可是好好的讓她洗洗嘴巴,別一天到晚的就會亂噴!”


    寧灼灼自報身份,薛航頓時慌了神。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撞見寧灼灼這個煞星。


    上次他那個嫡姐被丟進去池子的事情,可是讓他們慶王府丟了好大的臉。


    然而父王也發了話,不許得罪寧王府,最好是不要得罪寧灼灼。


    寧灼灼背後可是有皇帝還有皇後撐腰,當今太子更是護的跟什麽似的……


    若是得罪了寧灼灼,整個慶王府都討不到好處。


    思來想去,薛航能夠作為慶王眾多子嗣當中比較的寵的那個,自然是知道進退的。


    他可不是他那個嫡姐,為了自己的麵子非要找寧灼灼算賬,結果被父王下令禁足,到現在都沒有機會出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薛航立刻就跪下來求饒,不管怎麽說,姿態總得放低。


    寧灼灼有些玩味的打量了一下薛航,見他認錯認得挺快,可是不打算這麽放過:


    “嘖,薛公子這話說的。”


    “要不是本公主在這裏,換了旁人,這位姑娘豈不是早就被你帶回去糟蹋了!”


    寧灼灼最後三個字落下,被親衛護在一旁的那位姑娘,忍不住的顫抖著身子。


    “公、公主息怒!”


    “小的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薛航可不敢在寧灼灼跟前擺架子,哪怕是嫡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能不能得罪寧灼灼再說。


    更別說他一個庶子了。


    慶王府裏頭他得臉是慶王府裏頭的事情,關起門來誰也管不到;可若是還把這一套搬到外麵,那就是真的找死了。


    “都是小的過錯!”


    “請公主責罰!”


    “小的絕無半句怨言!”


    “你應該衝這位姑娘道歉。”


    寧灼灼說這話的時候,薛航感覺有好多根針在紮他那最後的自尊。


    讓他衝一個慶王府的奴才道歉……


    可是他沒有辦法。


    若是他不聽,那麽等待他的,就會是更可怕的風暴。


    於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薛航衝方才被他嚇得要死的姑娘認認真真的道歉。


    還生怕人家聽不見似的,大聲的說了三遍。


    圍觀的百姓頓時就沸騰了,一個兩個議論紛紛的。


    那些議論的話傳進薛航的耳朵裏,叫他差點沒有繃住,想要登時暈過去才好。


    可他硬生生的受住了。


    寧灼灼,你最好不要讓他薛航有機會爬在你上頭!


    不然他是必要討回來今日的這筆賬!


    其後寧灼灼又要了薛航隨身所有的銀錢,一起是五百兩銀子。


    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跟寧王府一樣,隨隨便便踹個幾千兩銀子上街的。


    寧灼灼一分都沒有要,直接塞給了那姑娘,後者本要推辭,然而架不住寧灼灼的目光,隻好收下。


    “多謝。多謝公主。”


    “沒事。”


    這對寧灼灼來說隻是舉手之勞,況且同為女子,沒道理不去幫一把。


    “懟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寧灼灼問。


    “我、我叫冬婉。”


    “冬天的冬,婉約的婉約。”


    “因為我是被我娘在雪地裏撿到的。”


    原來如此,寧灼灼點點頭,又問:


    “那你為什麽會被薛航盯上?”


    冬婉再度行禮:“爹爹和娘和離以後我就跟著娘生活了,然而娘親已經去了三年,我就想著出來找點活幹。”


    “我、我可以刺繡也可以伺候人什麽都。”


    冬婉說到這裏,衝寧灼灼再度磕頭:


    “承蒙公主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


    “若是公主不嫌棄,冬婉願意服侍公主一輩子。”


    “起來起來。”


    寧灼灼伸手把她牽起來,看著她道:


    “隻是本公主身邊多有不便,怕是會連累你。”


    “不過你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入宮考慮進去司衣司。”


    能夠進入司衣司的人,要麽刺繡一絕,要麽製作衣裳一絕。


    “可、可我人微言輕。”


    冬婉忐忑不安的模樣落在寧灼灼眼裏,後者有些心疼了:


    “沒事,你可是本公主罩的人。”


    “再說了,日後你成為宮中女官,那不是更有出息的事情?”


    “總比在本公主身邊當個奴才好。”


    “可——”


    冬婉還要說些什麽,看著寧灼灼認真的那張臉,隻好應了。


    隻是冬婉在起身的時候,不慎從身上掉下來了一塊玉佩。


    玉佩?


    上麵還刻了一個婉字。


    寧灼灼很是好奇,到底是沒有主動去撿。


    冬婉倒是拿了玉佩,小心道:


    “我娘說這塊玉佩是見到我的時候我身上掛著的,一直都給我仔細保管著,才沒有叫我那個喜歡賭的爹拿到。”


    “原來如此。”說這話的寧灼灼總算是有機會湊近看這塊玉佩,隻覺得這玉生的溫潤有,應該是富貴人家才能用得起的東西。


    想到這裏,寧灼灼突然問了一句:


    “你有沒有想過找一下你的親生爹娘?”


    “我……”冬婉垂眸,眼裏思緒萬千:


    “都這麽多年了,沒有找到就沒有找到吧。”


    “反正……我有娘親了。”


    這話聽得寧灼灼甚是傷感,她開始可憐這個姑娘了。


    “你若是信得過我,我這就叫人去幫你找找。”


    “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寧灼灼見她又要磕頭,趕緊的把她拉起來說話。


    然而站在這裏說話始終不是個事兒,寧灼灼便是叫人把她直接帶到早就收拾好了的公主府裏頭。


    灼華公主府在另一條街上,寧灼灼帶著冬婉一塊兒坐在了馬車上頭,走走停停了一刻鍾的功夫,總算是到了。


    冬婉還沒有進門,就被公主府的大氣給嚇到了。


    這門口的台階都是用漢白玉做成,可想而知——


    寧灼灼這個公主是多麽的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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