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爺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能耽擱,立刻就喊了小廝前來,直接套馬去了皇宮。


    寧灼灼這才看著自家爹爹走遠,正要回去繁星閣的時候,薛長曜來了。


    “慕知?”


    寧灼灼有些奇怪——這些時候他不是在忙著處理政事嗎?


    怎麽有空過來了?


    薛長曜如今好不容易把事情都丟給自家那個不靠譜的父皇,便是緊趕慢趕的到了寧王府找寧灼灼。


    一進門,就不顧其他人在場,直接把人抱了個滿懷。


    太子爺低聲道:


    “我好想你。”


    隨後又補充道:“灼灼好狠的心,居然一次都不來見我。”


    “每次我一來,是不是又在耽擱你處理政務?”


    薛長曜被自家小姑娘反駁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木木的點頭。


    扶月看著太子爺這般拘謹,便是偷著樂,下去的時候還順便把想要往二人之間擠進去的雪球給帶走。


    雪球嗚嗚兩聲,不情不願的走了。


    “不過我現在事情處理完了,可以陪著你了。”


    薛長曜伸手摸摸她的小臉,又道:


    “上次給你的送過來的那批胭脂用著如何?若是不喜歡隻管與我說,我叫人另外製過一批。”


    其實寧灼灼不施粉黛也是絕代容顏,隻是薛長曜想著其他姑娘都有,他的灼灼不管用不用,都得尋來送她。


    哪怕是擺著玩兒都行。


    “你送的我都喜歡,隻是下次別這麽費心思了。”


    “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


    “隻是下次不要如此了。”寧灼灼就是怕這些事情傳出去,叫王家那些人找到了可以攻擊薛長曜的把柄。


    “別怕,你的慕知我無所不能。”


    “大言不慚。”說這話的是一腳踏進來的百裏清。


    隨後寧灼灼就聽見自家二哥道:


    “無所不能?”


    “有本事生個孩子啊。”


    寧灼灼沒忍住,一下子笑的肚子疼:


    “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爺嘴角一抽,他白了一眼百裏清:


    “你過來做什麽?”


    “這不是聽說我家白菜要被豬拱了嗎?”百裏清現在還是生氣的。


    早知道,但凡他早一點知道——


    他就不會幫薛長曜這頭陰險狡詐的豬!


    簡直就是氣死他了!


    “你看起來挺閑的。”太子爺見某個人還有功夫打擾他跟灼灼,忍不住開口道:


    “你既然要娶婁妤,你還不如想想怎麽給你未來嶽丈出口氣。”


    “免得啊,你到時候被人家轟出來!”


    “你——”


    百裏清氣的想要揍人,但看了看薛長曜懷裏一直樂的小妹,隻好忍住:


    “哼,君子不計小人過!”


    然而百裏清說這話的功夫,薛長曜已經帶著寧灼灼往門外走了。


    “唉唉唉,你要把我妹妹帶哪裏去?”


    百裏清很快反應過來,直接攔在了二人跟前。


    “不做什麽,就是今日有家新開的酒樓,早就定了位置,帶灼灼去吃飯。”


    太子爺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得意:


    “我可不像某個人,現還在休養。”


    “你你你你!”


    百裏清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二人走遠——廢話,他敢阻攔?


    回頭灼灼要是不高興,別說是薛長曜了,他家娘子都能把他的皮拔了!


    “哼,有什麽好得意的。”


    百裏清嘀咕道:“等他好了,肯定帶著阿妤也去吃一頓。”


    ——


    寧灼灼和薛長曜到的時候,距離用午膳還有些時候,但是酒樓裏頭十分熱鬧了。


    二人正在門口下了馬車,冷不防前頭傳來幾聲侍衛的嗬斥聲:


    “快走快走,趕緊的走開!”


    “敢攔祥王爺的車駕,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


    祥王爺?


    寧灼灼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頓時就反應過來了:


    “這、這人不是?”


    是了,這位祥王爺的生母、早就過世的淑貴太妃,跟當今太後一直都不對付。


    其中緣故五花八門,到底哪個是真的誰也不知道。


    可是這位祥王爺,寧灼灼也隻是聽說過他的名頭——據說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雖然說不至於欺男霸女,但也是個喜歡鬥雞走狗的主兒。


    而且在封地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如今怎麽會好端端的回來了?


    薛長曜見寧灼灼疑惑,正要與她解釋,忽然傳來一道刺耳的尖叫聲。


    薛長曜第一時間捂住了寧灼灼的耳朵,並且把小姑娘往自己懷裏按。


    原來徐尋見這馬車眼看著就要撞到了太子府的馬車上頭,哪裏能夠忍,帶著幾個暗衛淩空一躍,硬生生的把橫衝直撞的馬車給逼停了。


    這才嚇到了正在馬車裏頭跟美妾溫存的祥王爺。


    祥王爺一臉的不滿,摟著美妾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原本還要訓斥的話,頓時就噎住了。


    “太子?灼華?”


    寧灼灼聽見這個聲音,便是從薛長曜的懷裏他探出來個腦袋。


    她見這祥王爺生的模樣周正,隻是這身子骨瘦弱的不像話,仿佛風一吹就倒。


    再想想這位祥王爺後院的那一堆鶯鶯燕燕,寧灼灼也就釋然了。


    至於他身邊的那個美妾,倒是生了一雙狐媚的眼睛。


    寧灼灼光是看著,就覺得有幾分眼熟。


    隻可惜硬是想不起來是誰。


    總覺得那個眼神好像在哪裏見過?


    “祥王爺來盛京城好大的威風。”


    薛長曜一麵護了他的小姑娘,一麵道:


    “這橫衝直撞的,王爺不給個交代?”


    單是薛長曜目之所及,這一路上被祥王爺撞翻的攤子不知凡幾——要知道,這些都可能是那些百姓全部的家當。


    這被祥王爺全部給砸了,那可不是得喝西北風了?


    祥王爺一看見薛長曜就這麽說,心裏冷笑一聲:不愧是父子兩個,都是一樣的假仁假義!


    隻是當了這麽多人的麵他不好發作,隻能按照薛長曜接下來說的,在這裏賠了那些百姓一人兩倍的銀錢,這才離開。


    “慕知,我感覺這件事不簡單。”寧灼灼看著祥王爺最後走的那一刻,那個要吃人的眼神,莫名有些心慌。


    薛長曜也注意到了,安慰她道:


    “沒事。”


    “有我在。”


    管他什麽牛鬼蛇神,全部都得給他乖乖趴著!


    隻是薛長曜隱隱感覺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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