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八大主教之一，那位曾經的複蘇之戒”
聽到莫測的問題竟然提及複蘇之戒，就連暗影之牙都不禁感到意外。
從暗影之牙口述的那段曆史來講，八大主教之一的複蘇之戒的存在感相當低。
她在那六個叛徒向長生神逼宮之前，就在南方行省時被王者之杖以及另外的四位潘多拉主教圍攻而隕落，就連本命靈器的複蘇戒指都在那場戰鬥中被一分為伍，墜落凡間。
除了在梅根家族祖源地的那枚殘片以某種隱秘的形勢掩蓋了叛徒主教的探查，另外的四枚殘片則是尋找了四位鐵民宿主，成為了南部落赫赫有名的四大祭祀。
這可能與複蘇之戒本身強大的修複能力有關，以至於複蘇之戒本人的靈魂雖然已經湮滅，但是戒指本體卻是以契約物品的形式與鐵民融為了一體，硬生生地造就了四位契約者。
從實際效果上講，這複蘇之戒的殘片相當於起到了契約之源的作用，不但賦予了宿主與正好情況下毫無差別的契約能力，而且就連相應的代價也一起造就了，使得包括烏牛祭祀在內的四位大祭司全都如同普通的契約者一般，就便是他們本人都對此毫無所覺。
證據就是烏牛祭祀與倚天大師在隕落的時候，都沒向莫測提起這件事，而是莫測通過收集析出的複蘇之戒殘片的過程中得到了其當初攜帶的那場戰鬥的記憶，這才得知當初的原委。
也正是這個原因，使得一直缺少複蘇之戒的便可以衝擊神位的暗影之牙千年來都沒能發現複蘇之戒的痕跡，將複蘇之戒收入手中。
暗影之牙是需要力量為他附身報仇的，他沒有這麽做，隻可能是他也沒能發現複蘇之戒竟然就是烏牛祭祀的契約來源。
如果從暗影之牙的角度看，莫測問起複蘇之戒的原因隻能是因為莫測現在是複蘇之戒的持有者，想要詢問一下複蘇之戒具有何種隱藏的力量，而不是詢問關於複蘇之戒的曆史，可是之前與莫測的對話中，莫測偏偏又對統合紀元之前的曆史特別的關注，話題一直沒有離開這部分內容。
暗影之牙略略停頓了片刻，看向莫測。
莫測也沒有著急，平靜地陳述問題：
“複蘇之戒是亡者一係的契約之源，而亡靈一係.其主要的能力是血肉的魔法與傀儡之術，這一點.無論是你手下的屍影還是色魔·巴克薩爾都是如此。”
“但是複蘇之戒的能力並不是這樣的！”
莫測抿了抿嘴唇：“我手中重新融合的複蘇之戒具有極強的生命之力，具有無與倫比的修複能力，隻要還有一口氣在，複蘇之戒能夠讓身體重生。”
“這種能力.似乎和亡靈一係的能力背道而馳啊，幾乎是完全相反。”
“這是為什麽？”
暗影之牙身體沒有半分的波動，卻是沒有立即回答莫測的問題，而是沉凝了許久。
“你說什麽？”似是心中思索後得不到答案，暗影之牙這才用反問的語氣說道。
莫測對他的反應自然十分敏感，立刻便意識到問題的所在，當即笑道：
“你也不知道這件事？”
“我說的是.你不知道複蘇之戒的力量改變了。”
暗影之牙這才從濃重的疑惑中回過神兒來：“你說的可當真？”
“複蘇之戒沒有血肉魔法與對於靈魂的傀儡之術，變成了.修複之力？”
“這”
暗影之牙如此意外的反應，再次證明了莫測的猜測是對的。
莫測並沒有答話，而是繼續看著暗影之牙，等待著他的結論。
暗影之牙身體緩緩站直，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一叢叢翕動的獠牙，卻是依舊能夠看得出來他在急速的思考。
“這不對啊。”
暗影之牙的聲音中也是疑惑重重：“複蘇之戒.千年以前的力量就是血肉魔法，這一點不會錯的，我們是一起戰鬥過的，在第二次精靈戰爭中。”
“她的本命靈器，她的能力怎麽會變成了純粹的修複之力，這哪裏還是什麽‘亡靈’，簡直完全相反.”
沒錯，正是從死靈法師變成了聖光牧師.莫測心中做了一個恰當的比喻。
暗影之牙斜視莫測：“千年之前，複蘇之戒是純粹的邪惡力量嗯，他和我一樣，是八大主教中排名靠後的兩位，我們兩個達到高級契約者的層次之時，第二次精靈戰爭已經快結束了，我的意思是說，之前的六位主教，不，那六個叛徒其實對於戰爭的貢獻更大，如果說對於我父神的助力我和複蘇之戒無法和那六個叛徒相比。”
“我們兩個人晉升金級，也是在父神取得最終的勝利之後，前麵已經和你說了，我父神從體內分離了兩個契約之源，分別是超體與亡靈一係的契約之源授予了我與複蘇之戒，這樣原本的六大主教才變為了後麵眾人所知的八大主教。”
“.複蘇之戒和我一樣，都是我父神的嫡係下屬，是不可能背叛我父神的，所以複蘇之戒才會成為那六個叛徒的目標，被提前幹掉了。”
“可是.可是複蘇之戒的力量是血肉魔法沒錯啊，她可是直接控製甚至轉移目標的靈魂，使之成為她的精神奴仆，使目標變成他的傀儡，嗯.沒錯，這一點是不會錯的，我們在一起戰鬥了太多次。”
“那她的力量，她本命靈器的複蘇之戒.為什麽會變成純粹的修複之力？”
“不能否認，複蘇之戒本身具有一些修複的力量，比如修複自己控製的血肉傀儡的身體，但那僅限於血肉魔法的部分，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修複能力，那明明是生命之力的範疇啊”
暗影之牙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邊想邊說，最終臉上的獠牙紛紛張開，似乎不明所以。
莫測點了點頭：“看來，你也不知道為什麽。”
“你知道複蘇之戒在我手中，嗯，複蘇之戒現在展現出來的力量的確是純粹的生命之力，與當初亡者一係的契約之源的力量類型完全相反。”
這一直是莫測疑惑的一個問題，他所接觸的亡靈一係的契約者無一不是以“亡靈法師”的力量為主，但是作為這一係的契約之源的複蘇之戒卻與本係的能力背道而馳。
此時看到暗影之牙的反應，他知道這也一樣令暗影之牙疑惑。
“可能.”
莫測抬頭，看向暗影之牙：“這是你父神的手筆。”
“哦？”暗影之牙頭上的疑雲更甚。
“我父神做的？你的意思是我父神改變了複蘇之戒的能力？”
“這這怎麽可能？”
莫測還是在當初賢者之墜與長生神·趙長生的那段對話中得到的線索。
當初長生神曾經說過，已經在複蘇之戒的身上做過類似的“實驗”了，所以要在賢者之墜再次做一次“實驗”，隻是這“實驗”有一定的風險
可能，當初在複蘇之戒上做的所謂的“實驗”，正是改變複蘇之戒力量類型的原因。
除了這個理由，莫測想不出還有其他的可能了。
而從暗影之牙口中的現實，也同樣可以得到相應的印證，複蘇之戒之前的力量是血肉魔法，但是在戰後，在長生神代表的鐵民一方的力量重新占據整個大陸之後，羅迪尼亞大陸迎來了和平與盛世。
在那個時候，的確不再需要複蘇之戒那“血肉魔法”的力量了，畢竟亡靈一係的能力隻會製造慘案與災難，不利於和平時期的發展。
從這個角度上講，長生神有改變複蘇之戒能力的動機——為鐵民修複身體，總比把鐵民變成喪屍要好。
隻是，現在不知道長生神是如何做的。
要知道，長生神可是從融合在體內的亡靈一係的契約之源分離了出來，並將之賜予了亡靈一係的複蘇之戒，這才使得複蘇之戒進入金級，與暗影之牙一起位列八大主教。
而從同樣體內分離出來的超體一係的契約之源，將之賜予暗影之牙卻並未改變暗影之牙的能力屬性這一點，可以猜測使得能力發生改變的過程並不是源於這兩份契約之源從長生神體內的析出，或者是在這個過程中長生神對契約之源做了什麽，而是在複蘇之戒進入金級之後，長生神才對她做了一場單獨的“實驗”，通過這場實驗徹底改變了複蘇之戒的力量屬性。
這符合邏輯
再之後，複蘇之戒應該很少出手，否則的話，她的能力改變應該會被暗影之牙以及其他的主教得知，而不是暗影之牙到千年之後的現在對此還一無所知。
那可是改變契約力量屬性的能力啊.
長生神·趙長生，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又一個的驚喜。
這再一次證明了契約，或者說符源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是可以改變的，甚至能夠將某種契約能力逆轉。
這是成神之後才具有的力量嗎？就算是成神之後才具有如此的力量，也仍然能夠說明長生神·趙長生的不凡——
千年以前，就能將契約的力量逆轉啊。
沒錯，又是逆轉
見莫測沉默著思考，暗影之牙也並沒有出聲，而是同樣滿腦疑雲地思索著莫測剛才語出驚人的那句話——這是父神的手筆。
而此時莫測想的是
那場“實驗”對於複蘇之戒來說，是有益的嘛？
應該是的！
甚至複蘇之戒自身也甘願成為小白鼠，被長生神改造。
這一點是沒錯的！不然的話，複蘇之戒怎麽可能在之後仍然是長生神的擁躉，仍然竭盡全力地站在趙長生一邊。
從這個邏輯上看，這“實驗”應該能夠改變能力的類型，對實驗者自身都具有極大的益處。
然後，是賢者之墜.
這就更值得人深思了。
賢者之墜之後同樣接受了相應的“實驗改造”，而且，成功了。
因為失敗就會隕落啊，賢者之墜可是一直活到了長生神死後。
先不管賢者之墜是否真的背叛了趙長生，先去考慮對於賢者之墜的改造對她產生了什麽作用吧賢者之墜是心魘一係的能力者，她的能力不明，但是心魘係所代表的負麵人性是確定的，那就是.混亂！
戰後百廢待興的和平時期，“混亂”顯然不是一個好詞匯。
所以，賢者之墜也有被改造的必要？
那現在賢者之墜的力量是什麽呢？
如果說那場實驗是對賢者之墜本人具有很大“益處”的，那麽賢者之墜為什麽又會在後來背叛長生神呢？
這簡直匪夷所思。
所以，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的隱秘，莫測現在還不知道的隱秘。
甚至，賢者之墜是個假的二五仔也有可能——她其實是長生神一麵的，隻是假意投靠了王者之杖一邊.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同樣身為心魘一係契約者的莫測就經常這麽幹，先是南部落，後是聯邦，就這麽一走出了間諜之路。
不過，顯然這些猜測無法從暗影之牙這裏得到答案了。
暗影之牙依舊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
“真的是我父神做的？你可知道我父神如何做到這一點？”
莫測搖頭：“這隻是我的猜測。”
暗影之牙這才不甘地點了點頭。
莫測則是笑著提醒了一句：“神子大人，現在是我需要你解惑，而不是回答你的問題。”
怎麽反過來了？
暗影之牙略顯錯愕，再次衝著莫測頷首。
莫測笑道：“我剩下的問題並不多了。”
“先說一個簡單的吧。”
“那個.在北方行省大戰之中，空間行者·薩默菲爾德·唐是通過融合智慧之光而達到金級層次的。”
“可是，唐大宗師可是世界一係的契約者啊，而智慧之光是學識一係的契約之源，難道晉升金級並不需要本係的契約之源嗎？”
對於這個問題，暗影之牙的表現與剛才完全不一樣，立刻點頭道：
“是的，不需要。”
“隻要是該組內四種契約之源的任何一種，都可以融合並達到金級的層次，隻是不用本係的契約之源的話，副作用會很大。”
聽到莫測的問題竟然提及複蘇之戒，就連暗影之牙都不禁感到意外。
從暗影之牙口述的那段曆史來講，八大主教之一的複蘇之戒的存在感相當低。
她在那六個叛徒向長生神逼宮之前，就在南方行省時被王者之杖以及另外的四位潘多拉主教圍攻而隕落，就連本命靈器的複蘇戒指都在那場戰鬥中被一分為伍，墜落凡間。
除了在梅根家族祖源地的那枚殘片以某種隱秘的形勢掩蓋了叛徒主教的探查，另外的四枚殘片則是尋找了四位鐵民宿主，成為了南部落赫赫有名的四大祭祀。
這可能與複蘇之戒本身強大的修複能力有關，以至於複蘇之戒本人的靈魂雖然已經湮滅，但是戒指本體卻是以契約物品的形式與鐵民融為了一體，硬生生地造就了四位契約者。
從實際效果上講，這複蘇之戒的殘片相當於起到了契約之源的作用，不但賦予了宿主與正好情況下毫無差別的契約能力，而且就連相應的代價也一起造就了，使得包括烏牛祭祀在內的四位大祭司全都如同普通的契約者一般，就便是他們本人都對此毫無所覺。
證據就是烏牛祭祀與倚天大師在隕落的時候，都沒向莫測提起這件事，而是莫測通過收集析出的複蘇之戒殘片的過程中得到了其當初攜帶的那場戰鬥的記憶，這才得知當初的原委。
也正是這個原因，使得一直缺少複蘇之戒的便可以衝擊神位的暗影之牙千年來都沒能發現複蘇之戒的痕跡，將複蘇之戒收入手中。
暗影之牙是需要力量為他附身報仇的，他沒有這麽做，隻可能是他也沒能發現複蘇之戒竟然就是烏牛祭祀的契約來源。
如果從暗影之牙的角度看，莫測問起複蘇之戒的原因隻能是因為莫測現在是複蘇之戒的持有者，想要詢問一下複蘇之戒具有何種隱藏的力量，而不是詢問關於複蘇之戒的曆史，可是之前與莫測的對話中，莫測偏偏又對統合紀元之前的曆史特別的關注，話題一直沒有離開這部分內容。
暗影之牙略略停頓了片刻，看向莫測。
莫測也沒有著急，平靜地陳述問題：
“複蘇之戒是亡者一係的契約之源，而亡靈一係.其主要的能力是血肉的魔法與傀儡之術，這一點.無論是你手下的屍影還是色魔·巴克薩爾都是如此。”
“但是複蘇之戒的能力並不是這樣的！”
莫測抿了抿嘴唇：“我手中重新融合的複蘇之戒具有極強的生命之力，具有無與倫比的修複能力，隻要還有一口氣在，複蘇之戒能夠讓身體重生。”
“這種能力.似乎和亡靈一係的能力背道而馳啊，幾乎是完全相反。”
“這是為什麽？”
暗影之牙身體沒有半分的波動，卻是沒有立即回答莫測的問題，而是沉凝了許久。
“你說什麽？”似是心中思索後得不到答案，暗影之牙這才用反問的語氣說道。
莫測對他的反應自然十分敏感，立刻便意識到問題的所在，當即笑道：
“你也不知道這件事？”
“我說的是.你不知道複蘇之戒的力量改變了。”
暗影之牙這才從濃重的疑惑中回過神兒來：“你說的可當真？”
“複蘇之戒沒有血肉魔法與對於靈魂的傀儡之術，變成了.修複之力？”
“這”
暗影之牙如此意外的反應，再次證明了莫測的猜測是對的。
莫測並沒有答話，而是繼續看著暗影之牙，等待著他的結論。
暗影之牙身體緩緩站直，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一叢叢翕動的獠牙，卻是依舊能夠看得出來他在急速的思考。
“這不對啊。”
暗影之牙的聲音中也是疑惑重重：“複蘇之戒.千年以前的力量就是血肉魔法，這一點不會錯的，我們是一起戰鬥過的，在第二次精靈戰爭中。”
“她的本命靈器，她的能力怎麽會變成了純粹的修複之力，這哪裏還是什麽‘亡靈’，簡直完全相反.”
沒錯，正是從死靈法師變成了聖光牧師.莫測心中做了一個恰當的比喻。
暗影之牙斜視莫測：“千年之前，複蘇之戒是純粹的邪惡力量嗯，他和我一樣，是八大主教中排名靠後的兩位，我們兩個達到高級契約者的層次之時，第二次精靈戰爭已經快結束了，我的意思是說，之前的六位主教，不，那六個叛徒其實對於戰爭的貢獻更大，如果說對於我父神的助力我和複蘇之戒無法和那六個叛徒相比。”
“我們兩個人晉升金級，也是在父神取得最終的勝利之後，前麵已經和你說了，我父神從體內分離了兩個契約之源，分別是超體與亡靈一係的契約之源授予了我與複蘇之戒，這樣原本的六大主教才變為了後麵眾人所知的八大主教。”
“.複蘇之戒和我一樣，都是我父神的嫡係下屬，是不可能背叛我父神的，所以複蘇之戒才會成為那六個叛徒的目標，被提前幹掉了。”
“可是.可是複蘇之戒的力量是血肉魔法沒錯啊，她可是直接控製甚至轉移目標的靈魂，使之成為她的精神奴仆，使目標變成他的傀儡，嗯.沒錯，這一點是不會錯的，我們在一起戰鬥了太多次。”
“那她的力量，她本命靈器的複蘇之戒.為什麽會變成純粹的修複之力？”
“不能否認，複蘇之戒本身具有一些修複的力量，比如修複自己控製的血肉傀儡的身體，但那僅限於血肉魔法的部分，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修複能力，那明明是生命之力的範疇啊”
暗影之牙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邊想邊說，最終臉上的獠牙紛紛張開，似乎不明所以。
莫測點了點頭：“看來，你也不知道為什麽。”
“你知道複蘇之戒在我手中，嗯，複蘇之戒現在展現出來的力量的確是純粹的生命之力，與當初亡者一係的契約之源的力量類型完全相反。”
這一直是莫測疑惑的一個問題，他所接觸的亡靈一係的契約者無一不是以“亡靈法師”的力量為主，但是作為這一係的契約之源的複蘇之戒卻與本係的能力背道而馳。
此時看到暗影之牙的反應，他知道這也一樣令暗影之牙疑惑。
“可能.”
莫測抬頭，看向暗影之牙：“這是你父神的手筆。”
“哦？”暗影之牙頭上的疑雲更甚。
“我父神做的？你的意思是我父神改變了複蘇之戒的能力？”
“這這怎麽可能？”
莫測還是在當初賢者之墜與長生神·趙長生的那段對話中得到的線索。
當初長生神曾經說過，已經在複蘇之戒的身上做過類似的“實驗”了，所以要在賢者之墜再次做一次“實驗”，隻是這“實驗”有一定的風險
可能，當初在複蘇之戒上做的所謂的“實驗”，正是改變複蘇之戒力量類型的原因。
除了這個理由，莫測想不出還有其他的可能了。
而從暗影之牙口中的現實，也同樣可以得到相應的印證，複蘇之戒之前的力量是血肉魔法，但是在戰後，在長生神代表的鐵民一方的力量重新占據整個大陸之後，羅迪尼亞大陸迎來了和平與盛世。
在那個時候，的確不再需要複蘇之戒那“血肉魔法”的力量了，畢竟亡靈一係的能力隻會製造慘案與災難，不利於和平時期的發展。
從這個角度上講，長生神有改變複蘇之戒能力的動機——為鐵民修複身體，總比把鐵民變成喪屍要好。
隻是，現在不知道長生神是如何做的。
要知道，長生神可是從融合在體內的亡靈一係的契約之源分離了出來，並將之賜予了亡靈一係的複蘇之戒，這才使得複蘇之戒進入金級，與暗影之牙一起位列八大主教。
而從同樣體內分離出來的超體一係的契約之源，將之賜予暗影之牙卻並未改變暗影之牙的能力屬性這一點，可以猜測使得能力發生改變的過程並不是源於這兩份契約之源從長生神體內的析出，或者是在這個過程中長生神對契約之源做了什麽，而是在複蘇之戒進入金級之後，長生神才對她做了一場單獨的“實驗”，通過這場實驗徹底改變了複蘇之戒的力量屬性。
這符合邏輯
再之後，複蘇之戒應該很少出手，否則的話，她的能力改變應該會被暗影之牙以及其他的主教得知，而不是暗影之牙到千年之後的現在對此還一無所知。
那可是改變契約力量屬性的能力啊.
長生神·趙長生，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又一個的驚喜。
這再一次證明了契約，或者說符源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是可以改變的，甚至能夠將某種契約能力逆轉。
這是成神之後才具有的力量嗎？就算是成神之後才具有如此的力量，也仍然能夠說明長生神·趙長生的不凡——
千年以前，就能將契約的力量逆轉啊。
沒錯，又是逆轉
見莫測沉默著思考，暗影之牙也並沒有出聲，而是同樣滿腦疑雲地思索著莫測剛才語出驚人的那句話——這是父神的手筆。
而此時莫測想的是
那場“實驗”對於複蘇之戒來說，是有益的嘛？
應該是的！
甚至複蘇之戒自身也甘願成為小白鼠，被長生神改造。
這一點是沒錯的！不然的話，複蘇之戒怎麽可能在之後仍然是長生神的擁躉，仍然竭盡全力地站在趙長生一邊。
從這個邏輯上看，這“實驗”應該能夠改變能力的類型，對實驗者自身都具有極大的益處。
然後，是賢者之墜.
這就更值得人深思了。
賢者之墜之後同樣接受了相應的“實驗改造”，而且，成功了。
因為失敗就會隕落啊，賢者之墜可是一直活到了長生神死後。
先不管賢者之墜是否真的背叛了趙長生，先去考慮對於賢者之墜的改造對她產生了什麽作用吧賢者之墜是心魘一係的能力者，她的能力不明，但是心魘係所代表的負麵人性是確定的，那就是.混亂！
戰後百廢待興的和平時期，“混亂”顯然不是一個好詞匯。
所以，賢者之墜也有被改造的必要？
那現在賢者之墜的力量是什麽呢？
如果說那場實驗是對賢者之墜本人具有很大“益處”的，那麽賢者之墜為什麽又會在後來背叛長生神呢？
這簡直匪夷所思。
所以，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的隱秘，莫測現在還不知道的隱秘。
甚至，賢者之墜是個假的二五仔也有可能——她其實是長生神一麵的，隻是假意投靠了王者之杖一邊.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同樣身為心魘一係契約者的莫測就經常這麽幹，先是南部落，後是聯邦，就這麽一走出了間諜之路。
不過，顯然這些猜測無法從暗影之牙這裏得到答案了。
暗影之牙依舊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
“真的是我父神做的？你可知道我父神如何做到這一點？”
莫測搖頭：“這隻是我的猜測。”
暗影之牙這才不甘地點了點頭。
莫測則是笑著提醒了一句：“神子大人，現在是我需要你解惑，而不是回答你的問題。”
怎麽反過來了？
暗影之牙略顯錯愕，再次衝著莫測頷首。
莫測笑道：“我剩下的問題並不多了。”
“先說一個簡單的吧。”
“那個.在北方行省大戰之中，空間行者·薩默菲爾德·唐是通過融合智慧之光而達到金級層次的。”
“可是，唐大宗師可是世界一係的契約者啊，而智慧之光是學識一係的契約之源，難道晉升金級並不需要本係的契約之源嗎？”
對於這個問題，暗影之牙的表現與剛才完全不一樣，立刻點頭道：
“是的，不需要。”
“隻要是該組內四種契約之源的任何一種，都可以融合並達到金級的層次，隻是不用本係的契約之源的話，副作用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