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首席·炎淵與第五首席·蒼嵐兩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
核彈
“尼瑪.”就連蒼嵐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隻是聲音不大，像是絕望後的喃喃自語。
是啊，一顆核彈在黑樹領域內爆炸，而他們三個人還在黑樹領域內部啊。
這黑色通道似乎能夠抵擋月魔的符源，也就是阻止白色怪物入內，但是擋不住核彈的衝擊波啊。
他們三個人就像是養在罐子裏的寵物，而歐陽傲則是往這個罐子裏麵扔了一顆手雷.你這核彈的確有可能打破黑樹領域的外壁，可是，我們三個怎麽辦？
蒼嵐和炎淵兩個人都麻了，一起僵硬地看向莫測。
莫測也是滿臉的苦澀：“別看我我也沒辦法。”
“現在隻是和外麵建立意識層麵的聯接，但是符源的聯係還沒恢複，我沒法把咱們三個傳送出去。”
“就算用瞬移，也隻是把你們傳送到這黑樹領域的內部啊，隻是換了個地方而已，根本沒有意義.”
“明白了？”
第四首席·炎淵和第五首席·蒼嵐兩人已經麵露絕望之色。
那豈不是死定了！
的確死定了啊！就算他們是青級半靈，也絕對承受不住一顆核彈的攻擊。
藍級，也要在核彈麵前偃旗息鼓啊，別忘了，當時的第一首席·常心魔就是因為一顆核彈而重創，最終不得不折在莫測的手裏。
青級，一定會被核彈轟的渣都不剩。
炎淵眼中已經失去了神采，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完了.”
“完了！我.不甘心啊。”
“好不容易破開這個囚籠了，好不容易能夠逃出去了，卻沒想到卻是這種方式打破囚籠.我終究還是沒能逃過沒能逃過隕落的命運啊。”
莫測歪頭看著他，歎了一口氣：“怪我哎.我救不了你們了，沒想到，我要和你們兩位一起上路了。”
“嗯，咱們三個一起，倒算是有個伴。”
炎淵聞言，頓時斜眼看了一眼莫測：“你特麽騙人！”
“你隻是一個意識體分身在這裏，就算被炸了，你也死不了！”
“狗屁的一起上路！死的隻有我們兩個。”
莫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額，被你識破了。”
在這個生死關頭還如此的開玩笑，頓時把炎淵最後的一絲力氣都耗光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陷入沉默之中。
像是懶得再理會莫測這個無賴，隻能接受隕落的命運。
第五首席·蒼嵐臉色同樣一片鐵青，卻依舊保持著平靜，即便瞳孔中已經是一片死灰。
“莫測.”蒼嵐忽然開口了。
“哦？”莫測笑著看向她。
蒼嵐咬了咬嘴唇：“.我要隕落了。”
“嗯。”莫測點頭，歎了口氣：“我知道。”
“你想說什麽？”
蒼嵐的嘴唇上已經咬出了牙印，心情複雜至極，最終還是鼓起了最後的一絲勇氣：
“莫測，請你原諒我吧。”
“過去的那些事情”
莫測伸手打住了她：“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麽。”
“我已經不在乎了，過去的恩怨就揭過吧。”
蒼嵐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你已經原諒我了，之前.我的愚蠢，對你做了很多不公平的事情，是我的錯，我真的錯了。”
“但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哦？”莫測轉頭，看著第五首席·蒼嵐。
蒼嵐眼中仿佛有淚光閃爍而出，緊緊地看著莫測，仿佛要在隕落之前把這個人印在瞳孔之中，就連說話都帶著哭腔：
“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犯了太多的錯誤，太多的錯誤我當初，就不應該嫁給第一首席·常心魔，他.你知道的，他比我大了一百多歲，我.”
“我”
看她快說不下去了，莫測連忙提醒道：“快說吧，可能還有10秒鍾左右的時間.”
蒼嵐這是想要說點臨終遺言什麽的，莫大英雄覺得自己必須讓她說完。
都說了，之前的恩怨已經一筆勾銷了，蒼嵐眼見就要被核彈幹掉了，聽一聽對方最後的心願還是有必要的，就算她有什麽未完成的心願，莫測覺得自己應該在她死後也要盡量幫她完成。
蒼嵐聞言身體一滯，僅剩的一點勇氣讓她全部調動了出來，語速也是快了不少：
“我根本就不愛他，第一首席·常心魔！”
“我隻是向往契約的頂層，向往更強大力量，我選擇常心魔.隻是隻是委身於我的虛榮罷了。”
“這一點，我早就知道我錯了，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哎造化弄人啊，命運讓我遇到了你。”
“還記得在影組織老巢的時候麽？色影曾經說過，我.我對你的真實感受，她她說的應該都是對的，都是對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心底的那個人.已經是你了，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你。”
“若不是我比你大了幾十歲，若是從一開始我認識的人是你，想必.”
蒼嵐的臉上滿是苦澀：“想必，我一定會纏著你吧。”
“現在，現在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永遠不可能了，我這輩子已經無法配得上你了，不敢奢求。”
“.不敢奢求。”
第五首席·蒼嵐的眼角已經湧下了兩行清淚：
“本來，這些話我應該永遠放在心底，不再和你說的。”
“可是.我就要隕落了，我希望你能知道，希望我能告訴你。”
“終於，這些話.我說出口了。”
“謝謝你，莫測。”
說完，蒼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個人癱坐在地，不再用理會莫測的態度，而是雙眼看著通道之外，等著死亡的降臨。
莫測感覺整個人都有些麻。
這算是.臨終告白？
真是難為你了，第五首席·蒼嵐大人。
哎.沒想到色影·凱南·尼克拉說的是真的，就算是仇恨也能產生很多莫名其妙的感情，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蒼嵐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心底有了他莫測。
看來，是自己的優秀征服了她，一定是這樣的，莫測心中歎了口氣起初，自己隻是蒼嵐的一個工具而已，隻是為了讓他老公衝擊高級契約者的貢品而已，但是在那段時間，自己的飛速成長在無形中觸動了蒼嵐的心弦.或許在那個時候，對於蒼嵐來說有了另外一種可能——如果不犧牲莫測，而自己和莫測是一夥的，憑借著莫測的成長速度，恐怕也能很快到達高級契約者的層次的。
如果是這樣，又何必犧牲他呢？蒼嵐跟著莫測混不就好了！
貢品居然比原主更有希望.
可能其中唯一的區別就是.蒼嵐是第一首席·常心魔的女人，而不是莫測的所以，這個選擇即便擺在她麵前，她也不可能有選擇的機會——在不同陣營有橫跳的機會，但是愛情沒有，對於蒼嵐來說隻有一次機會！
所以，對於蒼嵐來說，隻能在心底想一想而已如果當初自己不是嫁給的常心魔，而是眼前的莫測.
造化弄人啊，很滑稽，又很無奈。
沒辦法，還是是因為我太優秀了，莫大英雄再次歎了口氣。
第五首席·蒼嵐說完，整個黑樹領域在某個瞬間突然安靜了。
熾熱的火光在某個瞬間突然點亮，整個黑樹領域內變的如同白晝，不，應該比白晝更為絢爛，所有的事物都強橫的白光吞噬了。
原本堵在通道口的白色怪物被光芒包裹，瞬間化為飛灰
白色怪物消失，在一瞬間露出了外麵的情景外麵那顆懸掛月魔之繭的巨大黑樹同樣被包裹在強光之中。
黑色通道雖然能夠抵擋月魔的符源，能夠阻擋白色怪物，卻是無法抵擋這核彈的衝擊波。
溫度驟然上升，天地一片寂靜，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暴風與濃煙快速散去。
山麓上的契約者眾人能夠感到空氣中都蘊含著一絲火氣，仿佛整個鐵山秘境的遺址都被烤熟了。
天空上，數百位半靈身上符源湧動著，他們隻有通過釋放符源才能頂得住這核彈爆炸的衝擊波，凝立高空之中。
不，不僅僅隻是核彈的衝擊波，那核彈從內部毀壞了黑樹領域，使得黑樹領域內蘊含的強大符源爆裂了，除了核彈釋放的能量與火光之外，還有無數的符源亂流湧入了這片天地。
此時，似乎終於平靜了下來。
濃煙散去，露出了黑樹領域內的滿目瘡痍。
一個碩大的，殘破的，黑色漩渦在滾滾而動
這東西，似乎隻有月蝕的眾人才知道是什麽！
月蝕會議上被無數次談及的黑色漩渦啊！
也因為這個東西的存在，導致月蝕的眾人在半靈之前，每次晉級的時候都會被這東西吸引符源，從而晉級失敗，到最後還是心魘先生發明了在壓縮空間瓶子裏麵晉級的方法，才能隔絕這東西對於月蝕眾人的影響。
這黑色漩渦竟然還在，沒有被核彈的力量摧毀。
不.這玩意似乎不是重點啊，重點是月魔之繭。
沒錯，是月魔之繭！
黑樹上的月魔之繭！
地麵上，已經是一片焦土，歐陽傲環顧四望，終於在殘破的黑色旋渦的另一側，看到了同樣高大無比的“黑樹”。
這棵樹同樣遭受到了無情的打擊，那原本虯紮扭曲的造型竟是好像被核彈的威力拉直了不少，大部分如同觸手般的枝枝蔓蔓已經被完全摧毀，那原本如同華蓋般的樹冠則是直接被削去了三分之二。
就像是一顆被炮火洗禮過的枯樹的放大版。
樹上
稀稀拉拉的，斷裂的枝條上還閃爍著火焰，有風拂過，斷裂枝條上的火光像是被吹了口氣，灼灼閃亮也同樣因為這枝條已經被摧毀了大半，導致那原本隱藏的月魔之繭露了出來。
月魔之繭，還在！
此時那破敗的黑樹上，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月魔之繭還懸掛著，它此時已經是通體透明，裏麵隱隱有著一個人形物體的輪廓。
歐陽傲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急速呼喊：
“恒星首座大人。”
“黑樹被重創了，月魔之繭仍然還在！”
“月魔.還活著！”
恒星的聲音則是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中同時響起：
“明白！”
“本首座已經看到了。”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無比的符源頓時從遠處山坡上出現，璀璨的光芒驟然點亮了整個天空，那光芒竟是不亞於剛才的核彈爆炸。
正是恒星！
恒星首座本人已經從船頭漂浮而起，釋放符源，那紫級的符源波動震懾著整個天地，光是從體內逸散而出，就像是整個被包裹在一輪太陽之中，無比的耀眼。
恒星緩緩升空，站在了所有半靈的前麵。
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第一階段，破壞黑樹領域，以及第二階段，搞定白色怪物這兩個階段的作戰目標都已經完成了，現在，要對月魔動手了。
這才是這場末日之戰最終的決戰！
那顆月魔之繭的確還活著。
似是已經知道自己遭受了重大的打擊，而且此時已經被無數的契約者圍住，那月魔之繭再次亮起了血紅色光芒，裏麵隱隱有著某種東西在不斷地蠕動，仿佛要破殼而出。
所有契約者都在等待，等著月魔出現。
待那紅色的光芒已經遍布月魔之繭，顏色已經深紅如血，終於，那月魔之繭的下方破開了一個缺口。
一股紅色氣體從底部被噴了出來，仿佛貨物一般氤氳擴散。
就在所有人的眼中，那月魔之繭似是完成了最終的使命，隨著紅色煙氣透體而出，立刻失去了光芒，甚至整個繭體都在快速枯萎，化為一陣符源的飛灰。
月魔
一團紅色的煙霧！？
隻見那團紅色煙霧像是在地麵上漂浮著緩緩移動，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斷伸縮著自己的身體，也像是在抬頭觀察著半空中所有的契約者半靈。
就這東西！
月魔？！
此時，所有人的心中升起了一團疑惑。
那月魔之繭已經沒了，月魔之繭裏麵的東西也出來了，本應是月魔才對啊，為什麽.會是一團血紅色，像是有生命一般的煙霧。
核彈
“尼瑪.”就連蒼嵐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隻是聲音不大，像是絕望後的喃喃自語。
是啊，一顆核彈在黑樹領域內爆炸，而他們三個人還在黑樹領域內部啊。
這黑色通道似乎能夠抵擋月魔的符源，也就是阻止白色怪物入內，但是擋不住核彈的衝擊波啊。
他們三個人就像是養在罐子裏的寵物，而歐陽傲則是往這個罐子裏麵扔了一顆手雷.你這核彈的確有可能打破黑樹領域的外壁，可是，我們三個怎麽辦？
蒼嵐和炎淵兩個人都麻了，一起僵硬地看向莫測。
莫測也是滿臉的苦澀：“別看我我也沒辦法。”
“現在隻是和外麵建立意識層麵的聯接，但是符源的聯係還沒恢複，我沒法把咱們三個傳送出去。”
“就算用瞬移，也隻是把你們傳送到這黑樹領域的內部啊，隻是換了個地方而已，根本沒有意義.”
“明白了？”
第四首席·炎淵和第五首席·蒼嵐兩人已經麵露絕望之色。
那豈不是死定了！
的確死定了啊！就算他們是青級半靈，也絕對承受不住一顆核彈的攻擊。
藍級，也要在核彈麵前偃旗息鼓啊，別忘了，當時的第一首席·常心魔就是因為一顆核彈而重創，最終不得不折在莫測的手裏。
青級，一定會被核彈轟的渣都不剩。
炎淵眼中已經失去了神采，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完了.”
“完了！我.不甘心啊。”
“好不容易破開這個囚籠了，好不容易能夠逃出去了，卻沒想到卻是這種方式打破囚籠.我終究還是沒能逃過沒能逃過隕落的命運啊。”
莫測歪頭看著他，歎了一口氣：“怪我哎.我救不了你們了，沒想到，我要和你們兩位一起上路了。”
“嗯，咱們三個一起，倒算是有個伴。”
炎淵聞言，頓時斜眼看了一眼莫測：“你特麽騙人！”
“你隻是一個意識體分身在這裏，就算被炸了，你也死不了！”
“狗屁的一起上路！死的隻有我們兩個。”
莫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額，被你識破了。”
在這個生死關頭還如此的開玩笑，頓時把炎淵最後的一絲力氣都耗光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陷入沉默之中。
像是懶得再理會莫測這個無賴，隻能接受隕落的命運。
第五首席·蒼嵐臉色同樣一片鐵青，卻依舊保持著平靜，即便瞳孔中已經是一片死灰。
“莫測.”蒼嵐忽然開口了。
“哦？”莫測笑著看向她。
蒼嵐咬了咬嘴唇：“.我要隕落了。”
“嗯。”莫測點頭，歎了口氣：“我知道。”
“你想說什麽？”
蒼嵐的嘴唇上已經咬出了牙印，心情複雜至極，最終還是鼓起了最後的一絲勇氣：
“莫測，請你原諒我吧。”
“過去的那些事情”
莫測伸手打住了她：“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麽。”
“我已經不在乎了，過去的恩怨就揭過吧。”
蒼嵐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你已經原諒我了，之前.我的愚蠢，對你做了很多不公平的事情，是我的錯，我真的錯了。”
“但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哦？”莫測轉頭，看著第五首席·蒼嵐。
蒼嵐眼中仿佛有淚光閃爍而出，緊緊地看著莫測，仿佛要在隕落之前把這個人印在瞳孔之中，就連說話都帶著哭腔：
“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犯了太多的錯誤，太多的錯誤我當初，就不應該嫁給第一首席·常心魔，他.你知道的，他比我大了一百多歲，我.”
“我”
看她快說不下去了，莫測連忙提醒道：“快說吧，可能還有10秒鍾左右的時間.”
蒼嵐這是想要說點臨終遺言什麽的，莫大英雄覺得自己必須讓她說完。
都說了，之前的恩怨已經一筆勾銷了，蒼嵐眼見就要被核彈幹掉了，聽一聽對方最後的心願還是有必要的，就算她有什麽未完成的心願，莫測覺得自己應該在她死後也要盡量幫她完成。
蒼嵐聞言身體一滯，僅剩的一點勇氣讓她全部調動了出來，語速也是快了不少：
“我根本就不愛他，第一首席·常心魔！”
“我隻是向往契約的頂層，向往更強大力量，我選擇常心魔.隻是隻是委身於我的虛榮罷了。”
“這一點，我早就知道我錯了，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哎造化弄人啊，命運讓我遇到了你。”
“還記得在影組織老巢的時候麽？色影曾經說過，我.我對你的真實感受，她她說的應該都是對的，都是對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心底的那個人.已經是你了，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你。”
“若不是我比你大了幾十歲，若是從一開始我認識的人是你，想必.”
蒼嵐的臉上滿是苦澀：“想必，我一定會纏著你吧。”
“現在，現在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永遠不可能了，我這輩子已經無法配得上你了，不敢奢求。”
“.不敢奢求。”
第五首席·蒼嵐的眼角已經湧下了兩行清淚：
“本來，這些話我應該永遠放在心底，不再和你說的。”
“可是.我就要隕落了，我希望你能知道，希望我能告訴你。”
“終於，這些話.我說出口了。”
“謝謝你，莫測。”
說完，蒼嵐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個人癱坐在地，不再用理會莫測的態度，而是雙眼看著通道之外，等著死亡的降臨。
莫測感覺整個人都有些麻。
這算是.臨終告白？
真是難為你了，第五首席·蒼嵐大人。
哎.沒想到色影·凱南·尼克拉說的是真的，就算是仇恨也能產生很多莫名其妙的感情，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蒼嵐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心底有了他莫測。
看來，是自己的優秀征服了她，一定是這樣的，莫測心中歎了口氣起初，自己隻是蒼嵐的一個工具而已，隻是為了讓他老公衝擊高級契約者的貢品而已，但是在那段時間，自己的飛速成長在無形中觸動了蒼嵐的心弦.或許在那個時候，對於蒼嵐來說有了另外一種可能——如果不犧牲莫測，而自己和莫測是一夥的，憑借著莫測的成長速度，恐怕也能很快到達高級契約者的層次的。
如果是這樣，又何必犧牲他呢？蒼嵐跟著莫測混不就好了！
貢品居然比原主更有希望.
可能其中唯一的區別就是.蒼嵐是第一首席·常心魔的女人，而不是莫測的所以，這個選擇即便擺在她麵前，她也不可能有選擇的機會——在不同陣營有橫跳的機會，但是愛情沒有，對於蒼嵐來說隻有一次機會！
所以，對於蒼嵐來說，隻能在心底想一想而已如果當初自己不是嫁給的常心魔，而是眼前的莫測.
造化弄人啊，很滑稽，又很無奈。
沒辦法，還是是因為我太優秀了，莫大英雄再次歎了口氣。
第五首席·蒼嵐說完，整個黑樹領域在某個瞬間突然安靜了。
熾熱的火光在某個瞬間突然點亮，整個黑樹領域內變的如同白晝，不，應該比白晝更為絢爛，所有的事物都強橫的白光吞噬了。
原本堵在通道口的白色怪物被光芒包裹，瞬間化為飛灰
白色怪物消失，在一瞬間露出了外麵的情景外麵那顆懸掛月魔之繭的巨大黑樹同樣被包裹在強光之中。
黑色通道雖然能夠抵擋月魔的符源，能夠阻擋白色怪物，卻是無法抵擋這核彈的衝擊波。
溫度驟然上升，天地一片寂靜，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暴風與濃煙快速散去。
山麓上的契約者眾人能夠感到空氣中都蘊含著一絲火氣，仿佛整個鐵山秘境的遺址都被烤熟了。
天空上，數百位半靈身上符源湧動著，他們隻有通過釋放符源才能頂得住這核彈爆炸的衝擊波，凝立高空之中。
不，不僅僅隻是核彈的衝擊波，那核彈從內部毀壞了黑樹領域，使得黑樹領域內蘊含的強大符源爆裂了，除了核彈釋放的能量與火光之外，還有無數的符源亂流湧入了這片天地。
此時，似乎終於平靜了下來。
濃煙散去，露出了黑樹領域內的滿目瘡痍。
一個碩大的，殘破的，黑色漩渦在滾滾而動
這東西，似乎隻有月蝕的眾人才知道是什麽！
月蝕會議上被無數次談及的黑色漩渦啊！
也因為這個東西的存在，導致月蝕的眾人在半靈之前，每次晉級的時候都會被這東西吸引符源，從而晉級失敗，到最後還是心魘先生發明了在壓縮空間瓶子裏麵晉級的方法，才能隔絕這東西對於月蝕眾人的影響。
這黑色漩渦竟然還在，沒有被核彈的力量摧毀。
不.這玩意似乎不是重點啊，重點是月魔之繭。
沒錯，是月魔之繭！
黑樹上的月魔之繭！
地麵上，已經是一片焦土，歐陽傲環顧四望，終於在殘破的黑色旋渦的另一側，看到了同樣高大無比的“黑樹”。
這棵樹同樣遭受到了無情的打擊，那原本虯紮扭曲的造型竟是好像被核彈的威力拉直了不少，大部分如同觸手般的枝枝蔓蔓已經被完全摧毀，那原本如同華蓋般的樹冠則是直接被削去了三分之二。
就像是一顆被炮火洗禮過的枯樹的放大版。
樹上
稀稀拉拉的，斷裂的枝條上還閃爍著火焰，有風拂過，斷裂枝條上的火光像是被吹了口氣，灼灼閃亮也同樣因為這枝條已經被摧毀了大半，導致那原本隱藏的月魔之繭露了出來。
月魔之繭，還在！
此時那破敗的黑樹上，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月魔之繭還懸掛著，它此時已經是通體透明，裏麵隱隱有著一個人形物體的輪廓。
歐陽傲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急速呼喊：
“恒星首座大人。”
“黑樹被重創了，月魔之繭仍然還在！”
“月魔.還活著！”
恒星的聲音則是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中同時響起：
“明白！”
“本首座已經看到了。”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無比的符源頓時從遠處山坡上出現，璀璨的光芒驟然點亮了整個天空，那光芒竟是不亞於剛才的核彈爆炸。
正是恒星！
恒星首座本人已經從船頭漂浮而起，釋放符源，那紫級的符源波動震懾著整個天地，光是從體內逸散而出，就像是整個被包裹在一輪太陽之中，無比的耀眼。
恒星緩緩升空，站在了所有半靈的前麵。
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第一階段，破壞黑樹領域，以及第二階段，搞定白色怪物這兩個階段的作戰目標都已經完成了，現在，要對月魔動手了。
這才是這場末日之戰最終的決戰！
那顆月魔之繭的確還活著。
似是已經知道自己遭受了重大的打擊，而且此時已經被無數的契約者圍住，那月魔之繭再次亮起了血紅色光芒，裏麵隱隱有著某種東西在不斷地蠕動，仿佛要破殼而出。
所有契約者都在等待，等著月魔出現。
待那紅色的光芒已經遍布月魔之繭，顏色已經深紅如血，終於，那月魔之繭的下方破開了一個缺口。
一股紅色氣體從底部被噴了出來，仿佛貨物一般氤氳擴散。
就在所有人的眼中，那月魔之繭似是完成了最終的使命，隨著紅色煙氣透體而出，立刻失去了光芒，甚至整個繭體都在快速枯萎，化為一陣符源的飛灰。
月魔
一團紅色的煙霧！？
隻見那團紅色煙霧像是在地麵上漂浮著緩緩移動，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斷伸縮著自己的身體，也像是在抬頭觀察著半空中所有的契約者半靈。
就這東西！
月魔？！
此時，所有人的心中升起了一團疑惑。
那月魔之繭已經沒了，月魔之繭裏麵的東西也出來了，本應是月魔才對啊，為什麽.會是一團血紅色，像是有生命一般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