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暢懷裏哭了好一陣,夏彌夜的情緒才漸漸安穩下來。


    不過有個事情她不是很明白。


    “蘇,蘇暢,你先前為什麽……要給我畫那道符咒呢?”


    雖然知道這件事和他沒關係,但畢竟有些巧合,由不得她不好奇。


    【選項一:不該問的別問,絨布球哪來那麽多問題?獎勵:天級靈器金剛禪杖】


    【選項二:自然是為了保護你。獎勵:劍道+2】


    【選項三:沒有為什麽,想做就做了。獎勵:書法+2】


    蘇暢想了想,挑了選項二。


    反正風險都一樣,那幹嘛不選更香的劍道?


    “既然我先前說過待在這你會很安全,那我自然也要想辦法護你周全。”


    想到這,他輕歎一聲,旋即微笑解釋道,“現在想想,我倒甚至考慮的有些不周全了,不然連這點驚嚇都不會讓你受到。”


    這麽一想,他還有點不高興。


    一把她單獨留在這裏,刺客就敢下手。


    那到底是不忌憚自己這個無極魔體,還是太忌憚?


    就算沒有真才實幹,好歹名頭也是有的嘛!


    護我周全?


    這話在少女的心上輕輕撞了一下。


    怎麽說呢……聽起來暖暖的。


    夏彌夜抬眼看去,正好對上了蘇暢的視線。


    就和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看似隨意,但其中噙著溫柔。


    她蠻喜歡這種眼神的,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這讓她忍不住胡思亂想,總感覺蘇暢給自己背上刻畫陣紋還有別的深意在。


    就好比劍修會給自己的佩劍刻上名稱記號一樣。


    他這麽做,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意思?


    不對,他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想法嗎……


    這事情聽著真的丟臉,劍宗的小公主被魔修留下了專屬記號。


    但她現在壓根生不出怨氣,甚至連抵觸的情緒都淡不可察了。


    反倒感到莫名的安心。


    仔細想想,蘇暢其實真的是個很溫柔的好人,真的就像哥哥一樣。


    他長的也好帥……


    “咳!”


    就在這時,一旁的羽憐歌輕輕咳嗽了一聲,順便意味深長的瞄了她一眼。


    差不多得了!


    察覺到自己失態,夏彌夜連忙放開了蘇暢。


    “行了,我想你應該明白,是誰在背後發動了這次暗殺。”


    宗主姐姐的臉色這才好了點,分析起了這件事情。


    夏彌夜對蘇暢來說是什麽不重要,但她對自己來說,就是用來牽製太玄劍宗的質子。


    讓她活著,可比死了更有用。


    將她當作人質扣在這裏,無論是挑明還是隱瞞,都能很好的掣住殷流煙的肘。


    可要是她死在天極宗內,那麽他們謀害劍宗少主的事情會變成板上釘釘的事實,反倒會讓太玄劍宗和天極宗徹底撕破臉,行起事來也不會再有顧忌。


    想必蔣濟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會鋌而走險下出這一步棋,好把自己的嫌疑徹底洗幹淨。


    “嗯,我明白的。”


    夏彌夜認真的點了點頭,這點事情她還不至於想不明白。


    隻是心裏還是不好受。


    母親怎樣暫且不說,單是蔣濟的做法,就已經讓她徹底寒了心。


    “知道就好,你且好生休養吧。”


    羽憐歌下巴一揚,朝著蘇暢招了招手,“蘇暢,跟我過來。”


    “是。”


    蘇暢心領神會,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臨走之前,他還把趴在一旁打盹的小狐狸丟給了夏彌夜。


    “這是?”


    “這就是先前毀壞菜園的那個小家夥,我剛才出去就是抓它的。”


    蘇暢朝她笑了笑,“我出去談些事情,留它在這保護你吧。”


    嗯?


    夏彌夜一下瞪大了眼睛。


    洗幹淨了還沒認出來,原來是打自己臉的壞家夥!


    保護我?


    我先收拾收拾你好了!


    “它可有元嬰圓滿的實力,你先前抓不住她倒也正常。”


    正在她盤算怎麽教訓這隻臭狐狸的時候,蘇暢的一句提醒讓她瞬間收了想法。


    元,元嬰?


    ……那倒還真不丟臉。


    ……


    羽憐歌叫蘇暢出來,自然是要討論殺手的事情。


    她還順便叫來了其他幾峰的首座一同商議。


    不消片刻,眾人便聚在了長生殿的議事廳內。


    “謔,以前一直沒來過,蘇首座把這裏收拾的不錯嘛。”


    炎逍遙心直口快,四下打量了一番,帶著點討好的稱讚了一句。


    “行了,叫你們過來不是說漂亮話的。”


    宗主姐姐直入主題,“刺客能在天極宗內暢通無阻,想來定是劍宗一早放下的暗樁。”


    “……抱歉宗主,是我探查不周。”


    負責這一塊的墨禰亭連忙出來請罪,“還請責罰。”


    大家也不怪他,仙魔兩道彼此安插臥底早就成了慣例,仙門宗派中還有不少天極宗的眼線呢。


    而這樣的存在,不仔細查根本查不出來。


    時間長了,兩邊似乎都對這種現象聽之任之了。


    不過……


    “既然他跳出來了,那我們就不能不管了。”


    羽憐歌神情嚴肅,“這人好找,看手法就知道修的是毒術。”


    “宗內修行毒術的人不少呢。”


    花雨落插了句嘴。


    “但受傷的就不多了吧?”


    宗主姐姐挑了下嘴角,“蘇首座滅了他的金衣雲紋蝶,身為宿主,此人定會受到不小的反噬。”


    說到這,她又忍不住想誇誇這小色鬼了。


    別看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做起事情來倒是挺漂亮。


    隨手一道安排,就省去了不少麻煩。


    “這樣的話排查起來就簡單多了,各自回去,對麾下修行毒術的弟子或者長老挨個排查。記得,越快越好!”


    “是!”


    眾人領命,便打算告退。


    然而,還沒等他們走出大門,墨禰亭腰間的傳訊玉簡就響了起來。


    看完其中內容後,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


    “怎麽了,墨首座?”


    “那個……是負責防務的柳淩長老傳來的。”


    墨禰亭解釋道,“說是蒼炎峰的供奉陳鬆,剛才神色匆忙的離開了宗門,身上似乎還帶著傷,他覺得蹊蹺,便報到了我這裏……”


    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這位供奉他們都有印象,煉丹的本事不錯,最擅長的就是煉製毒丹。


    然後……帶著傷跑路?


    蘇暢扯了扯嘴角。


    總感覺這臥底刺客的心理素質不太彳亍啊。


    還沒查呢,就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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