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看來我真是誤會魔體了。”


    這邊,合歡宗的女長老已經說服了自己,朝著羽憐歌輕一點頭,“先前有些衝動,還請羽宗主見諒。”


    講真,剛才注意到蘇暢對寧雲羅的所作所為時,她人都傻了。


    然後馬上就化身為了暴躁老姐,恨不得馬上就去找他對線。


    不過,看到自家的首席才俊,居然真的因此有了些好的改變,仔細想了想,她便釋懷了。


    “無妨。”


    宗主姐姐微微頷首,“早就和你們說過了,蘇暢是我看著長大的,定不可能做出什麽德行不修的汙糟事來。”


    其實她剛才也有點不爽,主要是因為醋意引起的不忿。


    幾天不管你,你怎麽還學會打小姑娘屁股了?


    不過仔細一想,自家人知自家事,蘇暢倒真不像是會無緣無故這麽做的人。


    又或者說她現在也越來越看不懂自家弟弟的操作了。


    事後找他聊聊好了,至少在外人麵前,她肯定要對其行維護之事。


    反正你合歡宗的人都不介意了,那我還有什麽好說?


    “老朽也覺得,此子身負魔君之姿,理應不會對寧師侄有什麽齷齪心思。”


    離恨宮的長老附和著點了點頭,聲音沙啞而蒼老,“有道是賢君可察臣心,他那般行事,想來也隻是對症下藥,不過手法乍一看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這個莫得感情的老頭這麽說,是因為他看到了蘇暢對待陳妄的手段。


    “陳妄這孩子近些年看似順風順水,但宮主也曾說過,他心裏依舊有雜情蟄伏。”


    他繼續侃侃而談,“而魔體此舉將其激發,強行讓他直麵這些,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若是陳妄能斬去心中迷惘,心境修為定能再進一步,若不能……”


    說到這,莫得感情的老頭戛然而止。


    就算陳妄過不去這一關,也不能指責蘇暢的不是。


    說到底人家雖然給予了引導,但也沒有負責到底的義務。


    “是吧?那我在這提前祝賀兩位師侄了。”


    血雲宗的長老語氣有點酸,“也祝賀羽宗主,門下能有魔體這樣的才俊。”


    他是真的酸。


    甭管是寧雲羅還是陳妄,人家至少是有所收獲。


    可再看看自家的齊風呢?


    這傻小子咋就啥都悟不到呢?!


    不爭氣啊你!


    更不要說早些年他們血雲宗也算是和天極宗爭過無極魔體,這麽一想他就更是牙疼。


    羽憐歌微微一笑,心裏還是有些得意的。


    “不過話說回來,宗主此次讓寧師侄前來,其實也有想讓其和魔體共結連理的意思。”


    合歡宗的長老越想越覺得不錯,便笑眯眯的開了口,“不知羽宗主意下如何?”


    “當然,請羽宗主放心,雲羅這孩子雖是我合歡門人,但這些年一直守身如玉……”


    ……


    聽著她在這裏拉皮條,宗主姐姐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wdnmd!


    就知道你們會有這一手!


    她當然知道這幾個宗門一反常態,帶著一大堆禮物前來拜訪的動機不純。


    不過要隻是像血雲宗和離恨宮這樣,想要借一借蘇暢的鋒芒打磨一下自家弟子,倒也無傷大雅,她也能接受。


    但是。


    聯姻什麽的……那你還是做夢去吧!


    “咳,你我在這裏談論此事,也沒什麽用。”


    她假意思索了一番,然後朝著對方澹澹開口,“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那羽宗主的意思是……這幾天先讓他們接觸著看看?”


    羽憐歌點點頭,不置可否。


    料想我家弟弟對你們的什麽首席也沒興趣。


    就算真的有……我也能讓他沒有!


    這個話題被含湖過去了。


    老一輩的人又說起了陳年舊事。


    “話說,天極宗這些年倒真是人才輩出,除卻這位無極魔體,當年羽宗主您,還有令姐也是大放異彩,羽家雙姝的名頭,放眼整個長陵界,那也是……”


    ……


    長輩們在尬聊。


    小輩們也同樣在交流。


    蘇暢的實力他們也領教過了,的確令人歎服。


    更重要的是的確讓他們有所領悟。


    除此之外,這位魔體的性格也和外界所說的頗為相似。


    平易近人,溫潤有禮,完全沒有半點架子。


    這倒是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畢竟在他們看來,越是天才的人,心氣就越是該高傲。


    連他們自己都不會例外。


    但偏偏最天才,最讓他們望塵莫及的蘇暢,在這方麵比誰都要做的好。


    這倒讓齊風幾人有些羞愧了。


    當然了,他們倒也不是沒察覺到,蘇暢身上那股不易察覺的疏遠感。


    但這很正常。


    大家相識不過半日,難道還要拍肩膀拜把子?


    總的來說,無極魔體這人彳於,能處!


    哪怕是閑聊,大家也很樂意。


    時間轉眼就到了傍晚。


    “師兄,都準備好了。”


    徐景峰出去問詢了一下,回來後朝著蘇暢示意了一下。


    “哦,好。”


    蘇暢點點頭,“天色漸晚,想來相談一日,諸位或許都有些疲累了。”


    “天極宗略備了些薄酒,不如先上座,我們邊吃邊聊?”


    其實大家都是修士,隻是聊聊天而已也累不到哪裏去。


    更不用卡著點吃晚飯。


    這更多像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不吃歸不吃,準備還是要有的。


    否則就顯得天極宗招待不周了。


    放在廳堂之內,用來實況轉播北蒼魔淵內情況的投影法器也是一樣。


    有人看嗎?


    沒人看!


    但不能沒有。


    就好似洗浴中心一定要擺一個電視一樣。


    “好,多謝貴宗招待了。”


    齊風和陳妄點點頭,便準備起身往延席酒桌上走。


    寧雲羅卻沒動窩。


    “你又怎麽了?”


    蘇暢瞥了她一眼。


    “我,我不太習慣和別人坐在一起吃飯,會,會有點害怕……”


    合歡宗大師姐結結巴巴的說道,“所以……”


    “嗯?”


    “所以,能不能給我單開一桌?”


    病好了點,但沒完全好。


    ……


    蘇暢眼角抽了抽。


    這特麽……你管這叫社恐?


    讓社會恐慌是吧?


    他正打算說點什麽。


    卻聽到廳堂之內突然傳來了爆炸聲。


    眾人回頭看去,正是那件投影法器轟然碎裂。


    嗯?


    “不,不好了!魔淵那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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