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朋友們一聽有新成員,迫不及待的開始向陸悅鳶自我介紹起來。


    “你好,我叫貓崽,喜歡養貓。剛剛出來就是為了找我手上的橘貓,它可調皮了。”這個男孩叫貓崽,應該是自己的錯號。他呀,身高大概快1.9,皮膚白黃色,黑色短發,一雙葡萄般有智慧的雙眼。黑色長褲,紅黑色長袖上衣加灰色外套。橘蘭色布鞋,上麵沾滿了黏糊糊的泥土。


    他有點靦腆,說話的聲音很小,帶著白色眼鏡框。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他的外套邊兒上的口袋,插著好幾隻不同顏色的筆。貓崽的自我介紹還沒有完,他補充道:“哦對了,我是學醫的。出來外麵找找寫論文的靈感。”


    寫論文……還需要出來找靈感嗎?也是,陸悅鳶也是這麽過來的。好幾年前大學時為了寫好幾篇論文,也到過好多個地方。


    比如古鎮啊,旅遊景點啊什麽的。還有就是考試用英文介紹風景跟家鄉,也是大學期間回了好多次老家。


    男孩說完,臉上的笑意消失了。這個男孩給她的感覺,非常詭異,好像自己見過他又感覺自己跟他接觸過。男孩詭異的對著她笑,她害怕的起雞皮疙瘩。


    除了這個男孩,還有六個男孩,其中兩個年齡大概在30幾歲,其餘三個一個光頭兩個跟男孩差不多大的高中生。還有五個女孩,包括主播正在直播的靈異主播sam。


    這五個女孩也有點不大正常,與其說不正常倒不如說她們不是人。


    在跟他們回到所住的房子時,陸悅鳶看到的是個非常大的白紅宮瓦的屋子。屋頂露出的角邊兒掛著鈴鐺,當風吹過時鈴鐺就會響,響的瘮人。


    進到客廳裏,客廳中間空出來,旁邊種著一顆桃樹。站在那裏,陸悅鳶能看得見黑壓壓的天空。月光照在麵前的窄小不大的地方,有許多的牌位,進房間的時候大家都要拜一拜。


    就像出國旅遊住的酒店,進門前要敲門跟他們說你要進來幹什麽。大夥拜完後,從內廳裏出來一位年邁的老太太跟老爺爺。


    兩人見到陸悅鳶的表情,就像見到奇怪的事物那樣震驚。兩人的眼睛都是眯著的,老爺爺推著老太太來到他們麵前。


    看看自己的乖孫子貓崽,他沒有說話,老人家卻知道自己要麵臨著什麽?


    老爺爺推著老太太背對著他們,老太太聲音沙啞的對著陸悅鳶說道:“那位姑娘,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房間,這是鑰匙。”


    老太太說完,遞給老爺爺鑰匙,讓他交給了陸悅鳶。可算是來到房間門口,老太太敲門三聲,並敬畏的說道:“有個小姑娘要住這間屋子,你們可以搬出來了,對不起。”


    說完,屋裏的動靜就非常大。住在這間房子樓下的三個女孩,抬頭望著天花板。陸悅鳶聽見屋子裏麵的聲音,拉行李箱鏈子的聲音有打掃衛生裝垃圾袋的聲音,還有許多雜七雜八的。裏麵的“人”收拾東西很快,麵前的大門“砰”的打開。


    陸悅鳶有點懵,她不知道的被老太太拉到她身後護著。在那裏待兩分鍾後,屋子裏冒出來冷氣。就像是冰箱裏的冷氣,冷到陸悅鳶懷疑人生。她聞到一股臭味,老太太見她發呆。


    便叫住她:“姑娘,它們搬出來了,明天下午後三天內先不要出去。”


    陸悅鳶不解:“可是,我還要工作……”


    老太太冰冷的眼神帶著戾氣,一下子把她變成不敢說話的啞巴。無論如何,還是不要去招惹這裏的人。陸悅鳶心想,等會兒再跟老板說明情況吧。


    老太太看著陸悅鳶進去,才被老爺爺推著轉身回去。這一天太累了,洗漱完的陸悅鳶裹著浴巾出來,整間屋子裏都是沐浴露的香氣。


    洗澡間霧氣騰騰,香氣撲鼻。陸悅鳶坐在床上玩手機,刷抖播跟社交軟件。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眼看就要到兩點,她習慣性的在睡覺前反鎖門。再去洗澡間換上睡衣,關燈充電後就睡覺。


    她忘記要把三天後不能出門的消息,發給自己的老板。她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有“人”會幫她發。


    此時的總裁已經精疲力盡,消耗體力後也睡在床上。被子悄悄的蓋在他的身上,女鬼得意的笑著就消失在他的家裏。


    半夜4點,陸悅鳶額頭出汗,身體向是被東西給壓住起不來。要說話的嗓子,也被那東西給狠狠的掐著,根本說不出話來。她很難受眼睛也睜不開,突然她猛的睜眼。


    驚嚇過度,她渾身涼透。立馬鑽進被窩裏麵,瑟瑟發抖著睡到第二天早上。陽光照不到這間房間的窗戶,因是被窗戶外的大叔全部遮住。


    陸悅鳶沒有力氣的躺在床上,眼睛閉著毫無想起來的意思。可想到今天要去上班,要帶好多的物件去。


    連滾帶爬的,從床上慵懶的起來。洗澡間的鏡子對著她,她內心感到恐懼,又想起以前作死在家看的恐怖片。又想起,昨晚的一切經曆。那個老先生,老太太老爺爺。


    後怕,發涼,腳趾蔓延頭部。


    她迅速的整理,穿好衣服,整理垃圾看著自己的手機的時間。早上六點半,陸悅鳶拉開窗簾一看,外麵的天還是黑色的。


    她嘴裏嘟囔著:“這個月也才6月份啊?怎麽會還沒有天亮?”她打開房間大門,正要出去時,麵前站著個素未謀麵的男人。


    兩人互相對視著,她這個對愛情毫無波瀾的女孩子,麵對這樣帥氣的男人,沒有一絲心動。陸悅鳶隻是冷麵的對著這個男人,毫無客氣的說話:“請你讓一讓,我要去倒垃圾。”


    男人不顧她說的話,上前擋住了陸悅鳶的去處:“你現在還不能出去,這個鎮子上的人都不太正常。”


    “哦,那要不你替我倒垃圾?”男人麵有愧色的陰著臉,陸悅鳶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麵部。但他伸出手時,陸悅鳶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遲疑不決。


    她不想逼迫麵前的這個男人,隻好上前撞開他的身側。剛要邁開那一步,男人說話了:“我幫你扔吧,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陸悅鳶皺眉道:“什麽事?”


    她頭一回碰到幫她倒垃圾,還要答應別人的事情。她心想,算了,隻要這個男人不提出過分的事,她定會做到。


    “我要你……”男人說話的那瞬間,總是讓陸悅鳶有不好的預感。


    “我要你當著我的麵,反鎖門窗,我才放心的去倒垃圾。”這個事情好奇怪啊,隻是平常小事為什麽她會心寒膽戰。


    她點點頭,答應他:“好,我現在就去反鎖這個門窗。”


    她想先把門反鎖,被男人叫住:“請等一下!”


    男人看出她的不耐煩,唯唯諾諾的說道:“對不起,請問,你可以先進去把靠在床邊的窗戶反鎖嗎?”


    理由變得奇奇怪怪的,這個男人不會是想趁她不注意就要行凶吧?!太可怕了!她沒有理會他的條件,想把大門反鎖。但是,這個大門怎麽推也推不著。


    男人怪異的衝著她笑:“姐姐,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幹什麽。如果有,你可以把我的墳頭給翹走。”


    她不想聽這些,隻好答應他的條件:“別別別,這可不興翹。我答應你就是了,你要是敢對我圖謀不軌,我就報警!”


    陸悅鳶打開房門,轉身走進去,身後那個男人變得越來越詭異。她關好窗門,走到房間門時,那個男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快步的跑出去反鎖門,這間屋子不大,一房一廳,沒有廚房。大家都是去客廳吃的飯菜,可以自己做。


    陸悅鳶想下樓去看看客廳吃飯的地方,房門自動關的死死的,根本打不開來。頭皮發麻起來的她,隻好乖乖的待在自己房間。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倒不如在床上刷刷視頻什麽的打發時間。她回到自己床上,這房子一看就是已經裝修過的。


    她看過許多恐怖片,裝修過的房子,一般都死過人。應該不會那麽巧,她從來都沒有遇見這麽離譜的操作。


    這間房子裏,還單獨供奉著,不知名的神像。他的眼睛有點真是,當你背對著他時,他的眼睛就會像真人一樣動著。


    他的長著奇形怪狀,根本就不是神像,供奉他的桌麵上擺放著一本書。古老的書,陸悅鳶拿在手裏,小心翼翼的翻看裏麵的內容。


    當她要翻開來看,一股陰風把翻到一半是書,慢慢地將它合起來。本來溫暖的房間內,突然變得陰嗖嗖的。


    她又繼續作死的探索,她在自己的行李箱裏拿出學習台燈。直接按開關,就會亮。還有一些小夜燈,貼在牆上瞬間亮了不少。


    時間來到早上七點,公司大廈的總裁一夜未眠。昨晚的事情,特別逼真。他都懷疑,是有人想整他。


    他的電話鈴聲響了,接通電話,聽聲音是個中年男人:“您好,是書總嗎?我是您前天預約的元總,您上次給我的……”


    書總打斷他的話:“那個我已經差人將它給您的助理了,我有件事想問您。”


    元總洗耳恭聽:“說吧,何事?”


    書總不知該不該問,但不問的話今晚又該經曆不該經曆的恐怖事件。他說道:“那個您有沒有道法高深的道長聯係方式,我特別需要的。但您放心,不是為了調查您要我的那東西拿來幹什麽,我也沒有興趣。”


    電話那頭的男人,翹著二郎腿,把玩著手持,冷笑道:“你,遇到麻煩了?”


    他可真是神機妙算:“嗯,還是個超級大的。”那個自稱元總的男人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麽麻煩,因為他們兩人就是買下齊鄔鎮的開發商。真的惹到那些東西,那麽他們都會死。


    那片地方,可以用最邪惡的方法去鎮壓那些鬼魂。用的就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八字旺的人才能鎮的住。所以,倘若姓書的知道自己在利用他來搞開發商,定會讓他身敗名裂。


    這種惡毒的想法,也就隻有這個男人才想的出來。他猶豫了一會兒,才決定將另外一個從未見過的老先生的聯係方式,推給了他。


    希望一切都不要太過於順利,就算那老東西知道,也不會輕易的告訴他為什麽。


    “對了這個老先生,道法高深,也許他會幫你忙。”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書總似乎還有許多問題要問。就在他掛完電話,他才想起來要問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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