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後門被粗暴劈開,裏麵的大米、麵粉全部被拉下車,在角落深處,災民發現了昏迷的蔣晚。


    還有兩個女人跟小孩。


    等他們被解救出來的時候,車老大跟其他司機呆若木雞,駕駛位那邊爆發了衝突。


    兩個災民架住司機跟他老婆,用牙咬,摳眼睛,才製止住他們逃跑。


    「千萬別放跑了。」


    狄逸趕緊去檢查被綁的人,蔣晚情況較好,吸食過多乙醚,送醫院去沒什麽大礙。其它人也都萬幸,問題不大,唯獨有個女人最可憐,她喉嚨被毒啞了,耳膜也穿破了。


    又聾又啞,手段殘忍令人發指。


    對方應該是要將她賣掉,害怕她不從。


    聽到狄逸說完女人的慘狀,所有人怒火瞬間被點燃。


    車老大跪倒在地,悲痛磕頭。


    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他將造成幾輩子都無法償還的孽啊。


    司機跟他老婆就沒那麽幸運了。


    狄逸氣炸了,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已經挑戰了他的底線。


    他今天不動手,不見血,這輩子都會有心結。


    搶過災民的鋤頭,狄逸上前就要給暴擊,還是災民抱住了他,將他還有蔣懷柔、萍姐通通推到遠處。


    幾十號災民互相交流了眼神,一擁而上,就聽到絡繹不絕的毆打聲,司機老婆頭發都被薅掉成禿頭,邊哭邊罵,她還算好的,她男人直接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


    這是要鬧人命啊。


    大雨還在繼續,周圍人卻沒有一個幫忙,通通陷入沉默。


    那對夫妻該死,看看那個成了聾啞的女孩,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沒有誰這個時候會拿手機拍照錄視頻發朋友圈,那些災民們做了他們想做不敢做的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他們。正如那些災民的心思,他們知道這輩子是無法報答狄逸救命之恩。


    他們更知道如果狄逸動手,即使對方身份是販子,打傷還是打殘都會受到牽連。


    能做的隻有他們。


    幾十號人下的死手,除了那個女人,司機被錘成了肉醬,鮮血流淌滿地,在雨水衝刷下染紅大片土地。


    這是報應。


    完成了這一切,那些災民就坐在原地。


    「你們殺人了,你們殺人是違法,我要告你們。」那個販子的老婆還在張牙舞爪咒罵著。


    沒人在乎她,留著她的命也是給警察去調查是否有同夥和利益鏈。


    「我可以作證。」


    在醫院護理攙扶中舒正氣舉手道;「我親眼看到那個販子去搶災民的孩子,這種行徑,災民反應屬於正常防衛。」


    「我也可以證明!」


    「我也能證明。」


    良知逐漸被喚醒,服務區旁邊所有圍觀人紛紛舉手。等到半個小時後,救援隊伍與醫療小組還有警察同時到場,這場事件終於塵埃落地。.


    因為蔣晚,前往安樂縣拜訪趙輝煌的事暫時擱置了。


    這場大雨足足下了三天才天晴,狄逸一直在家休養。


    沒辦法,服務區事件他受了內傷需要調理,否則落下病根往後會形成暗疾,隨著年齡增長身體是吃不消的。


    而這幾天最急的就是唐隆盛,幾乎每天都有電話轟炸,催著辦事。


    水岸觀邸的別墅,這段時間都是陸鹿陪著,這丫頭最近忙著考研,功課很多,狄逸也給了極大鼓勵。


    他希望陸鹿能有成就,以後事業上能夠得到極大幫助,狄逸是在為以後鋪路。


    隻要拿到研究生學位,狄逸會供養她碩博連讀,等到畢業後給


    她一筆錢創辦公司。


    看完書刷完習題,陸鹿嬌羞把狄逸推到房裏,說是要給個驚喜。


    等了約莫五分鍾,她穿著連體內衣,學小貓似慢慢爬進房,那場麵超級性感,尤其是那一聲聲喵喵叫,狄逸炸了,他憋了兩天的元氣全部化為荷爾蒙,等兩人纏綿完,已經到了第二天。


    今天陽光很明媚,蔣晚也就是在這樣的日子出院了,精神很不錯,狄逸送給她的洋娃娃非常喜歡,賴在狄逸身上親了好久才放下來。


    蔣懷柔心情也不錯,跟狄逸交換了個眼神,準備動刀了。


    中午有場宴請,發起人是狄逸,作陪則是蔣懷柔親自上陣,請客對象主要分幾波,這是蔣懷柔的細心,她把方孝天安排一桌,另外還有一桌是九醫院主要是舒正氣,另外還有一個大包廂,則是宴請那天出力幫忙的災民。


    圈子不同,混的道不同,吃起飯來很難有氛圍。


    趁著人沒到齊,狄逸來到後廚,黎羽曦正在刷碗了。


    她還沒來得及跟侯捷打得火熱,就被狄逸暗中捅了一刀,最後還是選擇留在酒店裏。有狄逸的特別照顧,現在幫後廚洗碗摘菜,工資提高到了五千。


    狄逸看著忙碌的黎羽曦,話說這妮子有些意思,即使穿著工作服係著圍裙戴手套,看著狼狽,依舊漂亮的跟一塊鮮美蛋糕似,讓人蠢蠢欲動。


    看到狄逸,黎羽曦立刻哀求道;「阿逸,我不想在後廚了,好累,我腰都快斷了,你看看我的手都起皮了,你幫我換個崗位好不好,我想當主管,哪怕是個領班也行啊。」


    還想著管理層了,狄逸覺得好笑,看來環境真的能磨礪人,黎羽曦終於沒有一見麵就要車要錢要房了。


    狄逸笑笑沒說話,轉身就走,黎羽曦還想追出來卻被後廚一群大娘給圍住,凶神惡***著去洗小龍蝦。


    最早來的是災民,準確說是清江村的村民,正是那天他們的幫忙,才能攔住貨車救出蔣晚,事後更是阻攔狄逸將其中一個販子打死。


    那個販子必須死,蔣晚對蔣懷柔的意義不多說,她也是狄逸的心頭肉,真正當妹妹看的。話說妹妹被人擄走,差點就人間兩相隔,誰心裏不憋著一股邪火。若是就那樣算了,狄逸腦海會種下一顆恐懼的種子,隨著生根發芽會對精神產生影響。從某種意義上說,清江村村民用販子的血,消滅了狄逸心魔。


    事後警察了解案情,怎麽說了,以現場證據,想要判斷殺人凶手太簡單了,況且還有行程記錄儀了,但在某種對販子同仇敵愾的因素影響,這件事被定義為見義勇為,清江村村民還得到筆補助。


    這次請全村的人吃飯,一來了是蔣懷柔為表感謝,二來是狄逸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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