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奶聲奶氣地道,"江江的爹地這些都可以做到。"


    好吧,小家夥看來對江父是十分推崇備至。一旁的高小圓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女兒認識父親的優點的,於是插口道,"好好,你不覺得你的爹地很威風嗎?"起碼人家也是洛國的鳳帝啊!


    可誰知鳳好好很是迷惘地眨眨眼,顯然,小腦袋的知識範疇,還沒明白威風是嘛回是事兒。


    "你的爹地可比江江的爹地長得好看!"高小圓繼續列舉出鳳玥的優勢。


    小家夥這次倒是很仔細地瞅著鳳玥半天,才喃喃道,"媽咪,爹地長得好像洋娃娃。"


    "洋娃娃是什麽?"對鳳玥來說,這個是全新的名詞。


    "洋娃娃就是..."鳳好好想要顯擺一下她的常識,卻被高小圓急急打斷,"洋娃娃是好好很喜歡的東西..."說著,又把臉朝向了女兒道,"好好,你不是很喜歡洋娃娃嗎?既然爹地長得這麽像洋娃娃,你不是該多喜歡一點嗎?"


    鳳好好有點被繞暈了,小臉蛋上開始擺出認真思考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才狀似幽怨地道,"可是爹地不會陪我玩。"


    "誰說的,隻要你乖乖地先喜歡爹地,爹地當然就會陪你玩了。"高小圓道。


    小家夥鼻子聳啊聳的,掙紮了半天,終於很勉為其難地伸出了兩隻嫩嫩的爪子,圈住了便宜老爸的脖子,然後像小狗似地舔了鳳玥一臉的口水後,仰著小臉,等待著自個兒的老爸有所表示。


    可惜鳳玥卻是呆楞著,好半晌沒反應過來。小孩子軟軟的親吻,帶著奶香的氣息,觸動著他的心弦。


    鳳好好等了半晌,沒等到期待中的反應,於是又鼓起了腮幫子,扭頭朝著母親告狀道,"媽咪,爹地壞壞!"


    紅色的眼瞳眯起,高小圓忙解釋道,"好好的意思是說,你沒有親她。"


    "親她?"不能怪鳳玥不解,而是在蒼穹界,甚少有父親親子女的。


    "對啊,小孩子都需要親親、抱抱,他們才會感覺到你喜歡他們。"於是高小圓再次負責起指導任務,教導著鳳玥如何親親女兒。


    在親子互動半天,鳳玥承諾會陪鳳好好玩後,好好仍然不忘自個兒之前出爐的10條爹地守則,小聲地問著高小圓,"媽咪,我可以讓爹地在上麵摁手印嗎?"


    高小圓滿頭黑線。


    原本以為好好和鳳玥培養父女感情還需要花點時間,卻不想才過了兩天,小家夥就開始滿口爹地爹地的喊著。


    追其原因,才知道原來是鳳玥戴著女兒去溜馬,當然,僅僅是溜馬也就算了,小家夥以前在現代,也不是沒在電視上見過馬。除了馬之外,還有不少形態各異的妖獸。


    當然,這些妖獸震懾於鳳帝的威壓,就算以前再怎麽獸性難訓,這會兒也都乖得不成樣子。鳳玥更是主動抓了一隻天熊獸給女兒當寵物,讓小家夥興奮地又抱著鳳玥舔了一臉的口水。


    事後,鳳好好稱寵物熊為天使熊,高小圓一瞅,也就是普通動物園裏的小熊,背上多長了一對翅膀。對於這隻熊,高小圓倒沒有太多驚奇,主要是擔心這熊萬一長大了,牙齒變鋒利了,咬傷女兒咋辦,於是乎堅決反對女兒把小熊當寵物養。


    鳳好好嚎了半天,見高小圓不為所動,於是搬出了鳳玥,鳳玥倒是說了一句話,"好好身上有鳳凰血脈,如果連一隻天熊獸都降伏不了,將來怎麽統領洛國?"


    高小圓暈菜了,難不成鳳玥還打算把女兒培養成一代女皇?於是高小圓開始和鳳玥討論女兒的養育問題,而鳳好好則抱著她的新寵玩得不亦樂乎。


    當然,高小圓後來發覺,鳳玥此舉,乃是別有深意,自從女兒有了寵物熊後,睡覺一律抱著熊,腦袋小腿擱熊肚子上,讓高小圓深深懷疑,女兒該不會是把這熊當成是以前的那些絨毛玩具吧。


    洛國和殷國之戰,似乎暫時偃旗息鼓,雙方皆按兵不動。洛國占據著天方城,而殷國卻也未曾再派兵來奪城。一時之間,雙方僵持著。


    高小圓不知道這仗還要打多久,不過回到了這個時空後,有一件事情,卻一直擱在她的心中。於是在某天清晨,高小圓為鳳玥束完發後,輕輕道,"玥玥,我想去見墨離。"


    鳳玥的麵色一斂。


    高小圓卻繼續道,"我知道,這八年來,墨離一直沉睡不醒,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不會落得這樣。"那是她欠他的,那個雅致淡墨般的男人,那個總是對她溫柔無比的男人,那個和她有著共同回憶和秘密的男人,是不是在沉睡中,一直在等著她呢,等著她給他一個解釋,一個回答?


    豔紅的鳳眸定定地望著眼前的人,卻在她的眸子中看到了某種堅決。鳳玥抿著唇,過了片刻後,點了一下頭,"好,我陪你去。"他不是八年前的他了,也太過明白,蕪國的那位玄帝在她心中的位置。縱然她最愛的人是他,但是那個男人,卻始終是沒辦法抹去的影子。


    既然抹之不去,便隻能接受那人的存在。


    他的雙臂,猛然地抱住她,"圓圓,隻要你是愛我的,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比起心中的那份嫉妒,那份不甘,那份失落,原來他最最不能忍受的是徹底的失去她。


    高小圓靠在鳳玥的懷中,唇輕輕地挪動著,無聲地說著..."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是對不起鳳玥,也是對不起墨離。玥玥想要的絕對完整,她沒辦法給予,而墨離想要的愛,她更沒有多的可以分。


    所以注定是虧欠著他們兩人了!


    在前往蕪國前,高小圓又一次去見了染醫。看著染醫美豔的臉龐,她想到了染醫與國師之間的恩恩怨怨。雖然她從不知道詳情到底如何,但是想必染醫這樣的女子,當初愛的時候,也愛得轟轟烈烈吧。


    "我要去蕪國見玄帝。"高小圓開門見山道,"染夫人可有什麽話,想要和國師說的?或許我可以轉述一二。"


    染醫笑著搖搖頭,"事到如今,該說的早已都說了。倒是你,天方城的百姓能夠逃過一劫,你功勞不小。"


    "若是沒有染夫人當日的全力護送,恐怕我和好好,根本就見不著鳳帝。"那一夜,染醫不顧性命的護送之舉,對高小圓來說,又何嚐不是一份難忘的恩情。


    兩人對視一眼,高小圓又道,"玄帝的長眠,真的沒有辦法能讓他蘇醒過來嗎?"


    "除非他的傷自行痊愈完畢,神力修補完成,否則便會一直沉睡下去。"染醫道。


    "是嗎..."她黯然地垂下眸子。


    "高小圓,你可以等玄帝多久呢?"染醫突兀地問道。


    她的手微微地收緊,呼吸幾乎變得靜止,好一會兒,才回答道,"不知道,不過我會一直等,直到我白發蒼蒼,與世長辭的那一刻。"因為有些話,隻要有一絲的可能,她都要親口去告訴他。


    火光在她的周圍揚起,奔跑的聲音,呐喊的聲音,漫天的肅殺之氣,隨著一波又一波人潮的湧來,令得高小圓的身上不斷地湧出冷汗,若非有鳳玥摟著她的腰,高小圓感覺自己鐵定會從飛行妖獸上跌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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