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國公府的嫡女劉明櫻在布莊欺負民女,勾引煜王的傳聞在京都鬧得沸沸揚揚。劉明櫻也自覺沒臉見人了,怕出去被人指指點點。當然在府內也不會好過,幾個庶妹時不時來冷嘲惹諷一通,差點將她逼瘋了。劉明櫻的父親也來找她問話。


    “跪下,你可知你在外頭都幹了些什麽好事,你知不知道外頭是怎麽傳你的?”劉元昊在堂前厲聲嗬斥道。


    “爹,這事不賴我,都是那賤婢的錯,那賤婢非要去招惹那賤女人,還害女兒受了連累。”跪在地上的劉明櫻紅著眼指著翠柳罵道。


    “老爺熄怒,奴婢不是故意害小姐的,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您饒了奴婢吧”翠柳匍匐在地,頭磕得砰砰作響。


    劉元昊狠戾望著這婢女,陰沉著說道:”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舌頭別要了,就因為你小姐的名聲全毀了,殺了你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老爺饒命啊,奴婢雖有錯,可那害了小姐的人更可惡,老爺您不該隻罰奴婢一個啊”翠柳不甘心的求。


    “哼,我自會收拾他們的。”劉元昊轉向侍衛“拖出割了舌頭,然後發賣了。”


    “不,不要,老爺饒命啊。”被侍衛拖住的翠柳哭著求道,被快速拖走了。


    “爹爹,女兒知錯了,女兒也是心急了,才被人拿捏了,可是女兒是真心愛慕王爺的,待王爺明白了女兒心意,會接受女兒的”劉明櫻扶著劉元昊的褲腿委屈的哀求。


    “起來吧!為今之計你能做的便是要想辦法挽回你的名聲才是!”劉元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嗯嗯,謝謝爹爹,”劉明櫻起來,扶劉元昊坐下。


    劉元昊開口:“如今你與煜王的事已處在風口上,你是否有把握勸服煜王迎你過門?他若不肯,你將永遠受眾人恥笑,你可想好了?”


    “爹爹,女兒非他不嫁,望爹爹能為女兒出麵,畢竟姑母還是很看中爹爹的顏麵的。”劉明櫻懇求道。


    “倘若煜王不肯娶你,你當如何?”劉元昊問道。


    “女兒便一直等,等到他肯為止”劉明櫻倔強道。


    “唉,你這又是何苦?罷了,爹爹為你出麵一次。”劉元昊起身離去。


    劉明櫻望著她爹的背影笑了。


    煜王府大廳,劉元昊被迎了進來,莫祁彥冷冷開口問道:“國公爺來此處有何事?”


    “怎麽不待見我這個舅舅了嗎?王爺真是好本事!”劉元昊不滿的道。


    “本王並無此意,國公爺想多了,請入座!”他起身招了招手,命人看了茶水。


    於是劉元昊拂袍坐下,品了口茶。


    莫祁彥坐在主位上等此人開口。可此人未有動靜。於是他便開了口:“國公爺有話直說便是,本王可沒空與你在此虛耗著。”


    “王爺是否聽聞了外邊的傳言?您作何回應?”劉元昊抬頭問道。


    “這與本王何幹?本王與明櫻表妹不熟,可她累及了本王名聲,本王還未找她算賬呢?怎麽國公爺是跑來興師問罪來了?”煜王嘲諷的道。


    “這……,王爺對櫻兒就沒有半分的情意麽?好歹櫻兒傾心你多年,你怎能如此對她?”劉國公被前頭那幾個問題堵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問出口。


    “本王又不是我母妃,做不來憑個人喜好做事,她喜歡你女兒,與本王何幹?本王對你女兒無意,你們若是想將她塞進我煜王府,那就別怪本王不顧念這點情分”煜王道。


    “你,你怎能如此絕情?我可是你親舅舅啊,難道你不想在朝堂站穩腳跟嗎?”劉元昊大駭。


    “本王不問朝政多年,此次回京為王妃奔喪幾日,喪期一過,本王便離去,若非王妃罹難,本王又怎會回來?你那些朝堂權勢與本王何幹?”男人聲音冷冽的質問。


    正在此時,接到消息的劉太妃匆匆趕了來,她一入大堂便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著。遂立即大聲喝道。“子俊,你怎能如此對你舅舅呢?你舅舅又沒有做錯什麽?”


    莫祁彥一見是她來了,臉刷得更沉了,偏過頭去不悅道:“你又來做什麽?”


    “母妃聽說你舅舅來了,定是有事,怎的母妃不能過來瞧瞧麽?”劉太妃走到劉袁浩身前坐下,對著上座的莫祁彥反問道。


    “妹妹,櫻兒她今日在市集遭人非議,名聲受了損,聽下人們稟報此事與煜王有關,遂過來詢問一番,妹妹可知曉此事?”劉元浩直接轉向了劉太妃開口詢問。


    “這……本宮還尚未得知,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抹黑我們家明櫻?”劉太妃聽後立馬拍桌怒斥。


    “不過幾個市井流民之徒罷了,惹事的婢女我已經處置了,如今已無從查證謠言從何處傳出,可終止謠言需王爺出麵澄清……”劉元浩望了望兩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哥哥希望我兒怎麽做?”劉太妃擔憂的看向劉元昊道。


    “若是王爺能應下與櫻兒的婚事盡快娶櫻兒過門是再好不過,倘若不能……”劉元浩說不下去了。


    “嗬,你們怕不是在癡人說夢,本王新寡還沒幾日,你們便又要與本王議親?是想讓本王的也顏麵掃地不成?”莫祁彥冷嗤一聲,毫不顧忌的說道。


    “可櫻兒的事因你而起,你總要給個說法吧”劉元浩反駁道。


    “嗬嗬,真是可笑,你的女兒不知檢點,大庭廣眾下公然與人談論要如何引誘本王,如此傷風敗俗的行徑反倒要本王來承擔過錯,這是何道理?”莫祁彥指著劉元浩沉聲反駁。


    “這……這……”劉元浩不知該如何辯解了,理虧的是他們。他想了想硬著頭皮再度開口:“是府上的下人無意說漏嘴,連累了明櫻,可明櫻她是無辜的呀!況且明櫻也知錯了,王爺既然被牽扯進這是非裏,澄清一番又何妨呢?”劉袁浩直接甩鍋,將女兒摘出去。


    “子俊,女兒家的名聲何其重要?況明櫻可是你的表妹啊,你當幫幫她才是!”劉太妃聽了大概也開口勸說。


    “你閉嘴!若非還有這層關係在,她的所作所為早該進大牢裏了,她不知羞恥,妄議別人是非,”“還公然承認買衣裳要來勾引本王,被人落了口實後還惱羞成怒還想要當街行凶。此等劣跡還想本王怎麽幫她澄清,你當周朝百姓都是瞎的麽?”莫祁彥看向他的母親厲聲說道。


    太妃聽後懵了“明櫻怎會如此,不,我不信!”她搖頭不願相信。


    “本王的侍衛親眼所見,還能作假不成?”莫祁彥直接說出人來。


    “稟太妃,稟國公爺,屬下親眼所見,情況屬實如此。”站不遠處的莫珩出來行禮回話道。


    “當時有你在場,你為何不出麵幫明櫻解圍,你是何居心?”劉袁浩望向莫珩怒斥。


    “國公爺這話就過分了,屬下不過一侍衛而已,如何能幫襯得了國公府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您太抬舉屬下了。屬下再卑微也不會隨便在大庭廣眾下妄議他人是非,屬下是極恪守本分的”莫珩臉色慍怒的反駁了劉元昊的無端指責。


    “你……哼!小人行徑”劉元浩指著莫珩罵。


    “夠了,話已經說清了,此事與本王無關,想讓本王用親事去澄清謠言,豈不是笑話。國公爺若無他事,便請回吧,恕不遠送!”莫祁彥直接趕人。


    “子俊,你,太過分了,縱使明櫻有錯,你舅舅也教訓過了,你對他們怎能如此絕情呢?”劉太妃十分不滿的怒斥。


    “你這就忍受不了了?當初你逼迫本王王妃之時,可曾考慮過本王的感受!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你回去吧””他十分冷漠的轉過身去,不想再看兩人。


    “王爺既如此不待見我們,我們也不強求,倘日後若求到我們這裏,我們也無情分相幫,哼!”劉袁浩起身對著莫祁彥說了這麽一句便拂袖出了大堂。


    “哥哥,別走,等等我”劉太妃起身忙追了出去。


    此時坊間的流言也有不少傳進了宮內皇帝莫祁胤的耳中,新帝登基兩年,對朝堂局勢把握已日趨穩定,自是不甘心權利被他人分去的。莫祁胤聽聞此事涉及國公府,斟酌片刻決定將莫祁彥召進宮來,試探他的態度,倘他有二心,便休想活著走出皇宮。


    很快便有太監來煜王府傳達聖旨,宣莫祁彥入宮麵聖。太妃聞皇帝宣召,匆匆趕來,目露擔憂看向了接了旨意的莫祁彥。


    “皇帝召你入宮,所為何事?”太妃急切問道。


    “自是詢問王妃薨逝及今日之事,母妃好生在府內呆在,待本王回來再說。”莫祁彥說完便匆匆隨太監進宮去了。


    皇宮禦書房,皇帝端坐龍案前,望向下方行禮之人,目光裏的審視意味明顯。“起來說話吧”


    於是莫祁彥起身站到近前。開口道:“皇上宣臣入宮,所為何事?”


    “煜王感念妻子薨逝,火速趕回發喪未料連王妃最後一麵都未曾得見,朕對於煜王妃也深表同情。據皇陵傳回消息來看,煜王妃已屍骨無存,煜王您可得節哀啊!”皇帝一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一邊端詳著煜王反應安慰道。


    “謝皇帝體恤微臣,王妃薨,微臣已無心在京都久留,待喪期已過,微臣便回邊境去,請容許微臣多留幾日處理好身後事宜,臣感激不盡”煜王斟酌一番,開口對皇帝懇求道。


    “這個請求自是可以,煜王妃的屍骨朕也會幫忙找尋,煜王大可安心”皇帝再次同意下來。


    “謝皇上”煜王抱拳謝道。


    “煜王無需言謝!”皇帝注視著莫祁彥,又接著說出另一事。“朕聽聞你近日與你的表親劉大小姐鬧出了不好的傳聞來,怎的黃弟王妃才一過逝,黃弟便要另娶他人?隨說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可傳出去此事便是不堪入耳了,黃弟你可想好了!”


    “皇上聖裁,臣絕無此意,”莫祁彥大驚,立馬反駁。


    “哦?你不打算娶?那劉國公能罷休?”皇帝望著莫祁彥的表情不解。


    “臣的表妹所做之事與臣並無幹係,今日臣已果斷回絕了劉國公。表妹她今後嫁娶何人,都與微臣無關,臣斷沒有再娶的念頭,望皇上明鑒!”莫祁彥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立即跪下叩首表忠心。


    皇帝望著他的動作,沒再開口,此時太監總管湊到皇帝耳邊,稟報了今日在王府門前見到劉國公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一事。


    皇帝的臉色漸漸緩和了,立馬開口道:“煜王跪著做什麽,起來說話!朕信你所言”


    “謝皇上,待本王處理完王妃後事,便即刻離京,皇上請放心!”莫祁彥目光坦然,全然不似作假。


    “嗯”皇帝點頭應了。


    “若皇上無其他事,請容微臣先行告退了!”莫祁彥直接告辭了。


    “可,你退下吧”皇帝揮了揮手。


    於是莫祁彥隨小太監離開了。


    出來宮門,莫珩迎上來擔憂的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莫祁彥一副凝重的神情,淡淡回了“本王無事,回去吧!”


    於是兩人駕馬離開了,行至街峨邊,莫祁彥忽然道:“咱們去西城那邊瞧瞧,看是否有些許線索”


    “是,王爺”下屬應道,然後幾人便往西城門那頭去了。


    此時已是黃昏,暮色沉沉,城門口的行人也漸漸少了,莫祁彥來了城門口,望著不遠處貼的告示,下馬走了過去。守再附近的眼線跑過來行禮,喚了聲“王爺”。


    “不必多禮,起來說話。”莫祁彥回頭對著幾人說道。


    此時看守城門的幾個兵士也聽到了這聲‘王爺’,相攜著走近跟前,跪下叩首。“不知王爺來此,望王爺恕罪!”


    “本王隻是來此處看看,你們不必多禮!”男人揮了揮手。


    於是幾人紛紛起身。有兵士見王爺盯著肖像瞧,忍不住開口詢問:“王爺可是來尋人的?”


    “正是,你們可有見過這畫像之人?”煜王回過頭看向幾人。


    “這……”幾個兵士議論了起來。其中有一人盯了好一會兒開了口“這姑娘有些眼熟,讓我想想”


    “難道你見過?”莫祁彥將視線轉像這個士兵“在哪裏見過她,快告訴本王!”


    “我想起來了,前日,就在這城門不遠處,隻是那姑娘昏過去了,這張臉應當沒錯了”那士兵激動的說道。


    “那她有沒有出城?現在人在哪裏?快告訴本王!”莫祁彥揪住他的衣領激動的問。


    “這個小的就不知了,那日守城的還有其他幾個兄弟,我們都去幫忙了,王爺可將他們一同叫來詢問,我們僅僅去幫了點小忙,便回來了,其他的我並不知曉了”這兵士如實相告。


    於是與王命令,“去將這看守西城門的兵全給本王帶過來!”


    “是,王爺”下屬立即去找人。


    很快幾十人全被帶了過來,煜王讓前日守城的幾人站到跟前來,其中幾人很快自覺的站了出來,一臉的忙然。而其他的兵又被送走了。


    煜王指著畫像上的人問道:”‘“告訴本王,這個女人被送去何處?”’


    近前的幾個兵看了好一會兒,相互交流了幾句,其中的一位開口告知:“稟王爺,這位姑娘當時昏過去了,是另一位姑娘使了銀子,我便領路將她們送去了廣濟堂醫治了。”


    莫祁彥聽到此處,立即帶著人趕去了廣濟堂,生怕人又找不著了。


    來到廣濟堂,莫祁彥大步邁進醫館,掌櫃見了忙迎了出來,對著莫祁彥恭敬道:“這位貴客來此,敢問您可是來瞧病的?”


    “我們王爺是來找人的,你便是這兒的掌櫃?”莫珩開口問道。


    “王,王爺,小的拜見王爺”掌櫃聽後立即屈膝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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