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惜鏡在夥房營帳附近等麒麟出來,他倆已借著夜色打葷了兩個兵士並套上西周兵的衣裳。來到夥房營帳,惜鏡在外頭等得焦急,實在放心不下,隻能往來時的那營帳走去,於是很快便走到最初遇上的那個營帳前。


    此時裏邊沒那麽吵了,卻傳來女子的怒罵和男人的嗬斥。惜鏡站到了營帳門口,在心裏默念著但願還來的及,於是她探頭進去對著裏頭的人大喊:“不好啦,軍營裏進了刺客,快出來抓刺客啊,”


    裏邊的人聽見“抓刺客”哪裏還坐得住,對著裏邊招呼一聲“快快,有刺客,咱們趕緊出去瞧瞧”於是一群人一湧而出。


    惜鏡在賬外指著反方向對著出來的那些人道:“快快,刺客他往那個去了方向,快去追!”


    那些人聽到後立即朝她指的方向追去了,待人走的差不多後,惜鏡立馬跑進了這營帳裏頭。此時剛脫了褲子的男人聽見抓刺客的消息,還沒來的及提槍上陣就被迫下線了。


    那男人不得不鬆開被脫得身無寸縷的女人,罵罵咧咧的去拾起地上的褲子準備往身上套,那人絲毫沒注意到身後靠近的楚惜鏡。


    “賤人,算你走運,看我回來怎麽收拾……你……你……”男人話沒說完,後背就被貫穿,他偏過頭,口吐鮮血,跪倒在床前。


    惜鏡提著匕首衝過來給了男人後背一刀,捅進去快速拔了匕首,退開一步,又將匕首收進刀鞘。


    此時被鬆開手的女子看見了那男人口吐鮮血跪倒的樣子,她瘋了似的光著身子撲過去,雙手狠狠掐住男人的脖頸,將男人掐倒在地,詛咒道:


    “你去死,你去死吧,去死啊,你死定了,哈哈”她狀若癲狂,眼神狠厲,雙手越發用力了。


    直到那男人瞳孔放大,腿腳不再掙紮,死不瞑目。


    惜鏡拾起床邊的衣裳蓋在女子的身子上,“起來,穿上衣裳,跟我離開!”


    此時那女子終於從瘋癲裏回過神來,她收回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我殺人了?”


    惜鏡扶起女人安慰道:“他該死,殺了便殺了,這些西周人都該殺!”’


    “對,這些西周人都該死!”女子眼神裏有了恨意,不再執著殺人了。


    “趕緊將衣裳穿好,你不想離開這裏嗎”惜鏡將衣裳裹著她的身子,轉到她身前問道。


    “想,我願意隨你走”女子望了她一眼,怔住了,眼前之人很美,美的能讓人移不開視線。


    “那就好”惜鏡轉身去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開始一件一件幫這女子套上,然後又去撿了不遠處一套兵士的衣裳讓她套上。


    女子沒有拒絕,開始迅速地套上這套衣裳,並帶上盔帽。


    惜鏡打量了地上死去的男人一眼,發現他衣襟內有枚令牌,趕忙將令牌取出,收入自己袖中。


    惜鏡拉著女子便往營帳外走去,邊走邊問:“那男人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的身份?”


    “我聽那些兵士稱呼他朱副將,你為何問這個?”女子狐疑的問道。


    “那就好,咱們出這軍營就好辦了,”惜鏡回道“待會我牽著你混進兵士中,你盡量低著頭,少說話,記住了嗎”


    “記著了,放心吧”女子回道。


    此時夥房那邊濃煙滾滾,火光漫天,開始有大批士兵往那頭趕去,惜鏡拉著女子左右閃躲著往大營口那頭走去。


    放完火的麒麟出來並未發現惜鏡的身影,“壞了”他焦急的往來時的那個營帳走去,他邊走邊祈禱:“殿下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否則我怎麽和他們交代!”


    當他走到兩人剛離開的營帳內,隻瞧見地上的一具屍體,他猜想他們定是離開了,於是將這帳內的燃燈點著了賬幔後火速出了營帳,朝著大營出入口走去。


    此時這西周軍營亂做一團,夥房才著火不久,另一處營帳也遭了殃,兵士們更無暇顧慮其他了趕緊去提水來滅火。


    而此時的惜鏡拉著那女子走到了軍營的出入處,見那處還有兩個士兵把守著,就帶著女子徑直走到他們麵前。


    惜鏡語氣嚴肅道:“你們還在這杵著做什麽?軍營內進了刺客,朱副將正要我們請你到他那去問話呢?你們看護不利,放進了刺客,若不去交代清楚,就等著被杖責吧”


    “這,這……”守營的兩個兵士慌了,他們解釋道:“我們沒有放進刺客,我們……”


    “你們與我解釋有何用?趕緊去同副將解釋才是正經,還不趕緊去!”惜鏡直接開口道。


    “是,是,我們這就去”兩個守營的立即相攜著往營帳內走去。


    惜鏡見那兩人已朝營內漸漸遠去,才長舒下一口氣,她剛準備拉著女子到營外邊等麒麟出來,


    卻見麒麟已經出現了。他奔過來快速出手將才被惜鏡忽悠走進去沒多遠的兩個士兵一同擰斷了脖頸,丟棄在一邊。


    才快速朝大營口的二人而去,緊接著三人一同快速消失在了夜色裏。


    西周軍營發生的一切幾乎落在了大禹探子的眼中,探子們即刻快馬加鞭趕去給莫祁彥傳遞軍情去了,要好好幸災樂禍吐槽一番這些西周人幹的蠢事。


    而此時摸黑回了馬車邊的惜鏡三人正在被月如拉著檢查月如似乎嗅到些不同尋常,開口詢問:“小姐,你身上怎麽會有血腥味?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殺人了!”惜鏡直接開口解釋道。


    “什麽?小姐你怎能殺人呢?你怎麽敢?”月如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們先上車,一會兒再和你們解釋,”惜鏡立即轉向麒麟兩人命令道:“快!咱們趁著西周大營混亂之時趕緊過去才是,別錯過時機了”


    “好的,小姐”餘杭將馬車牽到道上,幾人立即坐回了車內,朝著火光衝天的西周軍營緩緩行去。於是他們就這般正大光明的從人家內裏混亂的軍營前跑過去了,跑過去了就……


    這簡直刷新了大禹探子們的三觀,更是驚呆了那些躲在暗處探消息的人。馬車一路向著離水城行去……


    馬車上,月如按照惜鏡的吩咐拿出了傷藥來為這剛被救出來受了不少罪的少女塗抹。


    “姑娘,你將身上這身西周兵士的衣裳脫下來吧,我讓月如為你上點藥,你身上到處都是淤青和擦傷,一定很疼的”惜鏡勸道。


    “我……””謝雲蘿欲言又止。


    “你放心,這馬車裏邊都是女子,外邊的兩位是不會進來偷看的,你盡管上藥便是!”惜鏡再度開口。


    “若是你害羞,我們都可以轉過身去,可以了吧”惜鏡將話都給說全了。


    “那,那好吧,謝謝你們!”謝雲蘿感激的道。


    “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應該的”惜鏡補充道。


    月如上前為謝雲蘿脫下那套兵士的裝,放在一邊。


    然後為雲蘿解開裏邊的衣裳,看著她裏頭有些殘破的衣裳,以及皮膚上或青或紫的於痕,月如心疼的不行,給她輕柔的上著藥。


    上完藥後惜鏡又讓月如拿來一套衣裳給她換上,然後讓她靠在車壁上邊休息。


    車外餘杭喚了月如一聲,“小姐咱們今晚就進城麽?這裏離城門口已經不遠了。”


    “不,現在去不是時候,待天明再做打算,咱們就找個隱蔽處休息吧,大夥都累了!”惜鏡發了話。


    “好的,小姐!”餘杭應下了,於是餘杭將馬車使去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裏,一行人停下歇息,待到天明再做打算。


    此時的西周大營內持續混亂他們忙到近天明,才將兩處營帳起的火給撲滅。


    守營的另一副將吳驍急的不行,一路收到的都是糟糕的消息。從軍營進了刺客開始到一早發現營內好幾具士兵的屍首無故被殺後,他的心跌倒了穀底,立即去查看了幾具屍體的死狀。


    待火撲滅後,吳驍帶著人進到朱齊所在的營帳內,此時裏頭地上隻剩下一具麵部被燒得認不出的焦屍了,死狀難看,屍首下邊還是光著的,那程度十分辣眼睛。


    有兵士通過辨認和記憶指出了此人就是昨日在帳內尋歡作樂的朱副將朱齊。當時一眾人都跑出抓刺客了,還未見此人出來,身份確認無疑了。


    眾兵士對此議論紛紛,皆說這朱齊是死在了牡丹花下,隻怕是死也值了,畢竟都好好享受了一番不是……


    吳驍聽得直皺眉,以他對此人的了解,是不太可能因為玩女人而放著刺客不管的,難道還發生了什麽?


    那此人玩的那個女人呢?他立即開口詢問兵士:“朱齊身邊的那個女人哪去了?給本將找過來?”


    “這……這……”昨日在此營帳的好些人都交頭接耳起來,紛紛商討一番後,對著吳驍說出了一個眾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那女人自出事後就失蹤了,再沒有人看見過?”吳驍重複了士兵呈報的這句話,臉上的怒氣即將噴薄而出。


    “是,是的,副將軍”幾個兵士小心翼翼點頭道。


    “廢物,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何用?”吳驍怒罵著這些人。


    然後吳驍又命人去找了畫師來,讓幾個人將那女人的長相描繪下來,好照著畫像去尋人。


    他就不信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能跑出這到處都是西周駐軍的離地不成。


    然後又去讓軍醫過來仔細查看一番這朱齊的屍首,好進一步確定此人的死因。


    待這一切做完以後已是天光大亮,驗傷結果卻出乎眾人意料。朱齊是被捅了之後又死於扼脖頸窒息,至少兩個人所為。


    於是吳驍猜測了極有可能是昨日混進的刺客所為,那失蹤的女子有可能還是個內應,也一定不能放過。


    於是他下令必須嚴密的搜查這一片區域內所有可疑之人,務必找到那刺客團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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