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的實力,他們有目共睹,隨便挑選任何一人,分分鍾都能碾壓他們。


    這還不是主要的,和新軍相處了幾天,據他們了解,這批新軍原來是跟隨蘇先生從北方戰場活著下來的一批兵士。


    作為蘇先生的貼身護衛,回到蘇先生的家鄉,經過調教,訓練,才有了這些人如今的實力。


    他們能成為老兵油子,誰沒上過戰場,誰手裏沒有沾過血,甚至也有經曆過惡戰,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


    但和這批所謂新軍一比,好家夥,這些人哪裏叫人,戰術手段,相互間的配合是十分精妙,爐火純青。


    而且演練的戰術,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十分新穎。


    身為老兵油子,對升官發財已經沒啥指望了,就他們這種臭脾氣,早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上司,能活命就不錯了。


    唯一能打動他們的,反而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隻有這樣,才能在一次次的戰場上,存活的幾率更大。


    畢竟,誰都不能保證,次次在戰場上,能夠幸運的活下來。


    加入新軍,有了團隊,不僅能提高戰場存活率,他們手裏的家夥式,也讓這些老兵油子十分垂涎。


    他們每個人的小腿配備一柄短刀,腰間一柄長刀,背後一具小型弓弩,而且以他們的眼光來看,這三樣兵器,質量絕對是極好的。


    身上穿的並非是厚重鎧甲,而是藤甲,藤甲防禦高,又很輕盈,絲毫不影響行軍的速度。


    而且這些新軍,都是三三一組,相互之間配合,一般的十來人都進不了身。


    如果需要,組與組之間,又能相互配合,這樣一來,隻有百十來號的新軍,在這種默契配合下,可以抵擋千人的重甲兵。


    這般的戰力,放在戰場上,絕對是大殺器,身上一套裝備下來,絕對要花不少銀子。


    和他們一比,就感覺像一群叫花子,十分窮酸。


    這也是他們想要加入新軍的原因,既能提高保命幾率,又有這般豪華的裝備,這讓誰看到,都得說聲羨慕。


    如果不是因為眼下要辦正事,他們說不定現在就得報名參加新軍。


    宋彪、二猛等一眾都尉,露出的羨慕神色,是蘇祁安想看到的。


    要想讓這些老兵油子,能聽話,不僅要有適當的威嚴敲打,還要給他們一些盼頭。


    而新軍的表現,足以讓他們羨慕。


    新軍的戰力是很強大,但他們想錯了一點,蘇祁安從始至終都不打算讓新軍,活躍戰場。


    新軍的任務,本就是敵後穿插,是充當特種作戰,以及貼身護衛。


    真要是放在大兵團的正麵戰場,哪怕新軍們各個如天神下凡,在數量足夠龐大的軍隊麵前,也得引恨敗亡。


    這種賠本的買賣,蘇祁安是不會幹的,畢竟,培養出一名合格的特戰隊員,以及身上的裝備,他們一年的開銷,都得要一百兩。


    這一百人一年就得用掉一萬,這種養兵,真是赤裸裸的燒錢。


    如果不是蘇祁安獲封了爵位,開辦的商行,想養這幫子人,都夠嗆。


    還好,現在蘇祁安恢複了皇族身份,以他目前的爵位加上皇族身份,每年也能領取的二十萬左右的俸祿。


    看起來確實很多,但要是和正兒八經的幾位皇子相比,蘇祁安的這點銀子,就是小巫見大巫,幾位皇子都是百萬兩左右。


    沒辦法,在重文抑武的大涼,商業可是相當發達,說直白點,大涼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這也就是為何,大涼會受到四周外族的攻打,完全就是把大涼當做搖錢樹。


    每年求和納貢的銀子,都得花費七八百萬兩。


    隻要能平安,給多少錢,都是能給的。


    想到這裏,蘇祁安都是一陣心酸,但這目前也不是他能改變的,搖搖頭,將這種無奈按壓心底。


    沒一會,上方的漆黑斷崖響起幾聲口哨聲。


    蘇祁安抬頭,知道是蘇勇他們得手了。


    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十幾根粗壯的繩子,順著高空落下。


    「今天真是讓我等開了眼界,勇哥不愧是新軍,我等佩服。」


    「兄弟們,勇哥已經給我們做了表率,接下來就看我們的呢。」


    宋彪對著身後眾人低聲道,隨即第一個衝了出去。


    很快,十幾根粗壯的繩子上,兵士們陸陸續續的向上攀爬。


    同時,下方的一部分兵士,將手中的弓弩高高舉起,隨時防止有意外發生。


    經過一刻鍾左右的攀爬,最上方的黑暗中,有幾個火把在搖曳著。


    看著這幕,蘇祁安心裏一鬆,他知道後方斷崖的城牆,已經被蘇勇控製了。


    約莫有半個時辰,五千的人馬,已經上了兩千人,這之中,就包括蘇祁安,


    後續的三千人馬,按照蘇祁安的指示,早就悄悄埋伏在函穀關的前方山穀,隨時等待潛入人員,幹掉哨兵,打開正前門,雙方裏應外合。


    當蘇祁安攥著繩子,翻越了函穀關的斷崖城牆,他的麵前,有四五具的屍體。


    雖然函穀關的後方斷崖,被榮兵認為是不可能會有人從這裏爬上來。


    但畢竟他們還是要遵守主將的命令,在晚上的時候,適當的派出了一支站崗哨兵。


    而蘇祁安他們選擇的時間,是在入夜,這時候正是人最疲憊放鬆的時候。


    而且城牆下,是高聳的斷崖,誰能上的來,所以這支站崗哨兵,很自然的放鬆警惕,睡著了。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就是這種不可能,讓他們送了命,直接被蘇勇為首的新軍們,在睡夢中,抹了脖子。


    都不用他下令,蘇勇的新軍早就行動起來,宋彪、二猛等一眾人馬,同樣發起了攻擊。


    等到蘇祁安上了城牆,前方的黑暗中,火光衝天,伴隨著陣陣激烈的打鬥聲。


    這一戰,蘇祁安有信心,這種奇襲,看榮兵的反應就知道,完全打了個措手不及。


    雖然聽聲音,榮兵們在反抗,但隨著函穀關的正門被打開,三千人的後續人馬,一窩蜂的直衝函穀關。


    函穀關的勝負,已經分出了。


    蘇祁安招呼身旁保護他的兵士,朝著函穀關內走去。


    這場奇襲很快,幾乎是速戰速決,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解決了戰鬥。


    兩千人的榮兵,死傷大半,俘虜了兩百多人,而蘇祁安這邊,死傷不足百人。


    這絕對是一場成功的奇襲。


    從表麵看,拿下函穀關很容易,但看到的是結果,前期的靜默,晝伏夜出,這些都是看不到,而且一但被人察覺一點,這場奇襲就得前功盡棄。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奇襲戰都是能不用就不用,畢竟,這背後蘊含的危險太大了。


    好在這次他們成功了。


    看著蘇祁安走了過來。蘇勇、宋彪等人抱拳道,「先生,函穀關已被拿下,這些人就是榮兵的俘虜,先生有什麽要問的,盡可盤問。」


    蘇祁安點頭,目光一掃,看著被捆綁的俘虜榮兵。


    這些榮兵,雖然被俘虜了,但他們臉上卻是寫滿了不服,眼中露出惡狠狠的目光。


    不等蘇祁安開口,一位好似軍官的榮人,操著一口蹩腳的涼語,惡狠狠道。


    「你們這些該死的涼人,就會


    玩陰的,有本事來一場正麵對決。」


    「嘿,你他娘的,怎麽跟先生說話的,找死!」身旁的宋彪,二話不說一腳踹翻了這位榮兵軍官。


    這名軍官也十分硬氣,一口鮮血噴出,惡狠狠的看著蘇祁安,繼續道。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該死的東山伯?將軍果然沒說錯,你確是有些本事,是我們小看你了,但你別高興的太早,占領了函穀關又如何。」


    「哈哈,你能奇襲,將軍同樣有他的計謀,東山伯,這次是你輸了,等著給你們大涼皇帝收屍吧。」


    這位榮人軍官笑的十分猖狂,但蘇祁安臉上漠然,心裏卻是陡然有著不好的想法。


    蘇祁安目光掃視著這個榮人軍官,而後像似發現了什麽,盯著他受傷的右臂,冷聲道,「把他的繃帶給我拆了。」


    有了蘇祁安的這句話,宋彪二話不說,不顧這名榮人軍官的嗷嗷叫,直接拆了他的繃帶。


    帶血的繃帶拆開,滿是傷疤的右臂,明顯能看到類似狼一般的刺青。


    蘇祁安一眼就認出這名榮兵軍官的身份,「你是狼騎兵?」


    被蘇祁安這麽一問,這名榮人軍官沒有絲毫避諱,直接承認了。


    「沒錯,我就是大榮赫赫有名的狼騎兵,死在我手上的涼人不計其數,我最喜歡做的,就是追殺那些帶著恐懼神色,待在原地的涼人小孩,那種屠殺,真是讓人感到美妙。」


    「可惜啊,還沒殺夠,就讓你抓住了,但也沒事,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們也會跟我去陪葬,這不愧,哈哈哈。」


    榮人軍官瘋狂的叫囂著,蘇祁安認真的看了眼此人,招了招手,對著宋彪道。


    「這些人,一個不留,全部殺了,但別讓他們死的太舒服了,你們應該知道怎麽做。」


    宋彪一怔,倒不是因為蘇祁安的心狠,而是這些榮兵俘虜,還是有一些拷問價值。


    剛才明顯能套出一些話,繼續拷問,哪怕交給他們,也能問出一些東西,但什麽也沒問出來,就這麽殺了,這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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