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船區的***,是這些監工沒想到的,但畢竟是有殺人經驗的,在場四十多名監工,一邊利用地形優勢反擊。


    另外一邊,連忙派人呼叫增援,他們太清楚,一旦任由東廠船區的苦力***,用不了多久,就會波及到四周三個船區。


    監工們一邊抽打著,悍不畏死瘋狂攻擊的苦力,同時大聲喝斥,想要逼震懾苦力們後退。


    如果放在平時,說不定苦力們會被震懾,但此時,***的東廠船區,就像已經沸騰的一湖水。


    常麵聲勢浩大,愈演愈烈,根本沒有停下來的半點意思。


    隨著時間推移,在場監工即便各個心狠手辣,頗有身手,但在麵對已經發狂的四百多名苦力的猛攻下,終究是無力支撐,節節敗退。


    在這次***中,起碼有二十多名監工,被苦力們亂拳打死。


    他們在發泄自己這麽長時間的不滿,血腥味的彌漫,點燃了在場苦力心裏的興奮,他們就像一頭頭發狂的野獸。


    東廠船區的***,隻持續了不到一刻鍾左右,隨著監工們的退敗,宣告結束。


    整個東廠船區,悉數落在苦力們的手中,在控製了東廠船區後,一些有想法的苦力,當即大喊一聲。


    「各位,隨我一起衝出去,打倒他們!」


    有為首人的帶領下,四百多名的苦力,如同魚一樣,從入口衝了出去。


    每個人手裏都抄著家夥,特別是為首的一波人,從監工的手中,搶到了一些大刀、長槍,以及少量的弓弩。


    他們太清楚,東廠船區被他們拿下,隻是暫時的,要想真正的衝出去,就得把這股***,引向其他三個船區。


    隻有整個船區的苦力都***了,才能把控製他們的監工打倒。


    所以,一開始他們的目標就很明確,大批的苦力迅速擁了出去。


    蘇祁安、謝蒼等人默默的跟在身後。


    隨著大批的苦力湧出,很快,其他三個船區的苦力,都知曉了東廠船區的***。


    一時間,他們人心浮動,雖然負責監管他們的監工,大聲喝斥。


    但隨著時間推移,特別是東廠船區的一些苦力,竟然直接湧到三個船區。


    人心浮動的三個船區苦力,一下子反抗之心被點燃。


    或多或少,三個船區紛紛開始***,有了帶頭的表率。


    在數量上,苦力和監工完全呈壓倒態勢,監工們可以說是節節敗退。


    四個船區的***,傳到了坐鎮中心的張雄耳邊。


    相比較身邊人的著急,管事張雄卻是頗為淡定,和之前一樣,一手拿茶,一手搖扇。


    他的麵前,是一座空地,四周原本是組裝船隻的精密部件的小作坊。


    但隨著***開始,小作坊的匠人哪有心思繼續,紛紛聚集在張雄後麵的巨石旁。


    在這座私人船廠內,隻有少部分工匠是張雄的心腹,其餘的,估麽著被苦力***給感染了,紛紛加入***隊伍。


    麵前空蕩蕩,但依舊能夠聽到,從四麵八方襲來的***聲響。


    張雄抿了一口茶水,沉默一會,輕聲道,「讓監工回來,不用阻攔,放這些苦力過來。」


    張雄的話,讓身邊的人都愣了一會,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裏可是船廠的最後一道防線,一旦被突破,就能離開此地。


    這時候不請求增援,反倒是放人過來,這和找死有什麽區別?


    但張雄畢竟是這裏的管事,熟知他為人的,知道他的厲害,自然不會反抗。


    帶著幾個人迅速離去,知會消息。


    在心腹沒走多久,差不多過


    了一刻鍾左右,從遠處傳來的陣陣嘈雜,瞬間爆了,頃刻間湧了過來。


    與此同時還有地麵發出的劇烈震動,那感覺恨不得要把這座船廠給毀了。


    前方空地的通道中,瞬間衝出一大波人,不過一會,就將整個空地給填滿。


    粗略掃過去,大概有六七百人,這些人都是***的苦力們,基本上把整個船廠的苦力們囊括了。


    苦力們手裏抄著家夥,臉上帶著血跡,但卻掩蓋不了眼神中流露的憤怒。


    一些人占據高處,手持弓弩瞄準坐在巨石上的張雄。


    隻要一聲令下,一定把張雄射成篩子。


    隨著苦力們的湧來,在場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相比較,隻剩十多人的監工,圍繞在張雄身旁,場上六七百人的苦力,對他們形成碾壓。


    看著一臉淡定的張雄,為首鬧事的苦力,一步走出,對著張雄道。


    「張雄,要是不想死,趁早讓路,看在讓路份上,留你全屍。」


    苦力的張狂在臉上寫著淋漓盡致,張雄是怎麽對付他們的,他們一輩子忘不了。


    別說張雄,剩下的十多位監工,通通一個都跑不了,這筆血債,是要還的。


    相比較苦力的張狂,張雄笑著道,「哦,你們這些廢物就這麽有自信,殺的了我?」


    「張雄你少在這裏大言不慚,我們這麽多人,一擁而上,一口唾沫都能把你噴死,廢話少說,快點讓路,說不定還能給你個痛快的。」


    張雄搖了搖頭,一臉惋惜著,「哎,本來看在你們辛苦出力的份上,本管事還想給一些人生路,現在看來,是沒啥必要了。」


    「畢竟,卑賤的人永遠都不會感恩,這種垃圾,趁早殺了最好。」


    說完這句話,都不用張雄有所行動,下一刻,巨石的後麵,瞬間湧出一大批人。


    這些人數量不多,但也有一百來人,身上穿著鎧甲,手持弓弩,最前麵的,還是一批重甲步兵。


    身穿重甲,左手持盾,右手持矛,給人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不僅如此,在巨石四周的高處,一下子衝出十幾位黑衣人。


    這些人手持彎刀,下一刻,幾個縱身,飛躍而下,瞬間來到剛才出言不遜開口的苦力麵前。


    手中彎刀手起刀落,眼前苦力隻覺得脖子一亮,雙眼閃過一道白光,下一刻,腦海中的意識迅速流逝,而後變得模糊,最後被黑暗吞噬…


    黑衣人的動手極快,等到苦力們反應過來,起碼有十幾人死在黑衣人手中。


    苦力們大怒,一些手持弓弩的,迅速瞄準放箭。


    但這些黑衣人速度太快,幾個騰挪閃動,直接躲過了射來的箭矢。


    不僅如此,黑衣人閃動間,大手一揮,手中瞬間飛出幾道飛鏢。


    飛鏢破空,紛紛命中手持弓弩的苦力,連哀嚎聲都未發出。


    準確無誤命中腦門,隨即從高處栽倒落地。


    這一幕,一下子讓苦力們瞬間爆發一些騷動。


    這才多久,最多隻有二十幾個呼吸間,連同先前擊殺的苦力,幾個簡單照麵。


    他們就超過三十多人被殺,而且全部出自眼前這群恐怖的黑衣人之手。


    黑衣人露出的一手,可以說把苦力們給直接震懾住了,在沒有先前那種張狂氣勢。


    坐在巨石上方的張雄,看著這幕冷笑一聲,隨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目光掃視在場眾人,隨即淡淡道,「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我雖然是這裏的管事,但也隻是現在的身份,之前嘛,道上的人給本管事一個外號,我還挺喜歡的,叫屠夫。」


    此話一出,無一例外又一次的引發轟動。


    不少人睜大眼睛看著巨石上的張雄,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


    「屠…屠夫?莫非是越州第一殺手,曾一口氣屠殺一位世家滿門的屠夫?」


    「怎麽可能!屠夫不是死了十多年,聽說被官府給剿滅了?怎麽還活著?」


    「我知道啊,屠夫被官府收買了,活了下來,否則他怎麽可能動用越州兵!」


    諸多議論聲,紛紛響起。不少人都震驚眼前管事張雄的身份。


    要知道這屠夫,可是越州黑道第一人,可謂是殺人不眨眼,無論是誰,隻要得罪他的,就沒有他不敢殺的人。


    最轟動的莫過於,十多年前,發生在越州城的世家命案。


    據說那位世家族長,為了保護州城百姓安全,請求越州尉出兵剿滅這位黑道第一人。


    可不等越州尉出兵,消息不知怎麽走漏,沒過幾天,請求出兵的世家族長,全家上下,連同狗都沒有放過。


    一共四百多口子,無一例外,悉數被屠夫給殺了。


    當時這案轟動整個越州,一時間搞的越州無數百姓人心惶惶。


    為了平息這事帶來的影響,越州尉派兵圍剿,剿了一個多月,據說將屠夫給殺了。


    新死相難看,不變展示,就地燒了,而後麵的一段時間,屠夫這人果然沒有出現。


    一些有心猜測者,也沒什麽好說的,而這一過,就是十多年。


    就當所有人都遺忘了這事,沒想到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屠夫,竟然以這種方式,重新出現在他們麵前。


    想到當年,屠夫的所作所為,苦力們雙眼閃動著恐懼,不少人身體稍微退了退。


    可他們絕望的是,後麵的道路不知何時,早就被堵死。


    現在的他們,就像被包了餃子,如同落入一個甕中陷阱。


    在麵對這些各個裝備精良,又占據製高點的士兵,他們人數再多,和送人頭沒什麽區別。


    感受著眾人的恐懼,屠夫張雄頗為興奮,目光打量著,如同盯著獵物,笑眯眯道。


    「本管事既然敢暴露身份,你們就沒可能活著出去,放心,本管事沒你們想的那麽壞,會讓你們不那麽痛苦離開,所有人準備,獵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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